第70章 你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厲墨在這邊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能确定麽。”

老八停頓了一下,“八九不離十,雖然這女人一直打馬虎眼,東拉西扯的,但是應該就是蘇家那邊的人,我還找了畫師過來做了畫像臨摹,先生,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厲墨看了一下時間,“嗯,我現在過去。”

把手機放下,他把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然後起身出去。

厲準正好也在走廊,看見厲墨就笑了,“怎麽了,要出去。”

厲墨嗯一聲,聲音又小又敷衍。

他從厲準身邊經過的時候,厲準又說,“剛才你和湘南說什麽了,我看她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因為唐黎的事情,你們兩個聊得不太好。”

厲墨停下來,盯着厲準看,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厲準像是看不見一樣,嘆了口氣,“阿墨,湘南怎麽也算得上是你嫂子,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有些事情,就過去吧,總是揪着不放有什麽意義。”

厲墨開口,不過沒針對厲準說的事情,“你出國四年,別的變化不大,就是這眼睛,跟瞎了一樣。”

說完厲墨直接朝着電梯那邊過去。

厲準表情也沒怎麽變化,沒因為厲墨的話生氣,只是看着厲墨進了電梯離開。

過了兩秒鐘,他吐了一口氣,結果一轉頭,就看見蘇湘南站在財務室的門口,離着也不算太遠。

蘇湘南應該也是看見厲墨了,至于有沒有聽清楚他們兩個的談話,這個就不太清楚了。

厲準看着蘇湘南,笑了起來,“怎麽了,站在那邊幹什麽,過來啊。”

蘇湘南勾了勾嘴角,笑的稍微有點勉強,朝着厲準過去,“阿準,我有點不太舒服,想要請假回去休息一下。”

Advertisement

厲準一愣,馬上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不用不用。”蘇湘南搖頭,“可能是這兩天都沒休息好,今天頭疼的厲害,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厲準擡手,幫忙按了按蘇湘南的太陽穴,“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行,回去休息一下,別瞎想,之前的事情,已經都過去了。”

蘇湘南斂眉,嗯了一聲。

另一邊的厲墨開車去了工廠。

那邊老八就在宿舍門口等着。

厲墨下車老八就過來了,把一張素描遞了過來。

紙上畫的是個男的,年紀稍微有點大了,看着面相還有點兇。

厲墨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人,他依稀覺得眼熟。

把畫像拿着,他朝着宿舍裏面去。

之前送過來的,就是想要劃花唐黎臉的女人,他去交涉的一下,說是私了不起訴,這女人就被放出來了。

自然從警/局出來,接着就被帶到了這邊。

對付女人,肯定沒有對付男人兇狠,不過這女人現在的處境看着也有點不太好。

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椅子是鐵的,上面連着很多電線,旁邊有個開關。

那女人嘴巴被堵住了,不過口水涕淚到處都是,頭發也濕乎乎的貼在臉上。

女人現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昏過去了,頭仰着,眼睛閉着。

厲墨站在門口,看了一下,“嘴硬?”

老八說了句是,然後又說,“我以為吓唬吓唬就行,結果沒想到是個滾刀肉,不動真格的,一個字都不說,而且上刑了也不老實,瞎胡扯,一句真一句假的。”

他啧了一聲,“但是這種年紀了,我又怕一下子給送走了,也不敢下手太重,真的挺考驗我。”

厲墨要笑不笑的,“又不是只有這一個線索,下次不用忌諱。”

老八說了是,然後對着裏面守着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一盆冷水就潑了過去。

原本仰頭閉眼的女人一個激靈,還沒睜開眼,就嗚嗚的叫起來。

厲墨慢慢的進去,站在那女人面前,旁邊就有人把女人嘴裏堵着的東西拿了出來。

女人喘了一下,趕緊開口,“我能說的都說了啊,那人給我錢,讓我做的,你們找他去啊,找我真沒用。”

厲墨微微的眯眼,“你應該沒少做這種事情吧。”

一般女人,看見這邊的陣仗,肯定都吓得要死,這個還能嘴硬的抗一段時間,應該不是尋常婦女。

那女人一頓,“沒、沒有啊,我就這一次,我貪心了,然後我才動手了,我真的,我真的下次再也敢了。”

厲墨轉身,四處的看,話還是照常說,“對方怎麽交代你的,來,有一句算一句,再給我說一遍。”

女人咽了一下口水,話說的還挺溜,一聽就是事先就想好了的說辭,“那個人說姓唐的女人靠着一張臉勾人別人的男人,讓別人家庭不和睦,于是找我,讓我去毀了她的臉,說是事成之後,給我一大筆錢。”

這隔間角落裏,有個簡易的小推車,上面擺了很多東西。

厲墨轉身就過去,在上面挑了一下,就找了一把小型的匕首。

他轉過來,“接着說。”

女人一看厲墨手裏的東西,這話就一頓,不過還是挺順的,“那個人說,這個女人看見男人就勾引,已經破壞了好幾個家庭了,我去毀了她的臉,也算是拯救以後無數的家庭,我想着我這也不是做壞事,加上給錢也多,我不就答應了麽。”

厲墨過來,站在女人面前,“繼續。”

女人看着他手裏的東西,咽了咽口水,“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啊,真的。”

厲墨呵呵一下,但是眼睛裏一點笑意都沒有,“還說什麽了,你先繼續。”

說完,厲墨把匕首拿起來看了看,模樣很認真。

于是這女人就有點哆嗦了,她其實是認識厲墨的,怎麽可能不認識呢,厲家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這種有錢人,下手都是沒輕重的,之前那個八哥,對她還悠着點,她還能瞎胡扯一通。

可是現在這個,她覺得好像是瞞不過去了。

女人咽了一下口水,不自覺的多說了一些,“他還說,這女人讓他家裏人難堪了,說這女人瞎告狀,讓他家的寶貝受委屈了,他忍不下來,真的真的,就這些了,就這些了,再也沒有了,我說的全是實話,你相信,我都這個份上了,我肯定不會再隐瞞任何事情了。”

厲墨嗯一聲,“你知道的還挺多。”

他俯身,稍微湊近了一點看着這女人,“那畫像,你有些地方,是瞎說的吧。”

女人抽氣一下,臉上是驚恐的表情,“有些地方,我記得、記得不太全了,我就大致的說了一下,我,我,我……”

厲墨表情不變,他擡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就把她的臉擡起來。

他說,“沒事,你大致說的,我覺得也夠了。”

他捏着女人的臉,讓她左右轉一下,然後說,“你當時想劃花唐黎哪裏。”

女人被捏着下巴,說話有些含糊,“沒、沒有啊,我沒成功,我那天看了,我真的,我沒劃花她的臉。”

可能是知道厲墨要做什麽了,女人吓得開始哆嗦,上了歲數,臉上堆積的肉也開始抖。

厲墨才不想聽這個,他看着女人一側的臉,“對,是這邊,你劃傷了她耳後這個位置。”

他拿着匕首就貼了上去,“應該是這邊。”

這麽說着,手下就用力了。

隔間裏瞬間就傳出女人殺豬一樣的叫聲。

站在宿舍門口的人都一愣,轉頭看着裏面。

其中有兩個人對視一下,聲音壓低,“之前過電,也沒叫成這樣啊。”

另一個人縮了一下脖子,“先生過來了,估計要下狠手了,畢竟都把唐小姐給傷了。”

第一個人點點頭,“也是。”

那女人的慘叫聲持續了好長時間,最後明顯破音已經叫不出來了。

老八就站在隔間的門口,過了一會趕緊拿了毛巾進去,“先生。”

厲墨沒接,轉身從隔間出來,不遠處有個水龍頭,老八過去把水龍頭打開。

厲墨去把手上的血沖掉,然後才把毛巾拿過來擦了手,“去查查,看看那個人是誰。”

說完厲墨又說,“蘇家人,應該是蘇家的,我記得,我好像是見過這個人。”

不過這個畫像明顯有些地方做了改動,他一下子也有點對不上人物。

老八說了句明白,然後站在一旁。

那女人的叫聲還在,扯着嗓子,聽起來有些滲人。

厲墨沒管,擦好了手,轉身出去。

老八跟在後面,“裏面這個,和上一個一樣,扔出去?”

厲墨想了想,“陳醫生那邊不是需要個人麽,送過去吧。”

老八一愣,不過馬上句點頭了,“好,我知道了。”

厲墨低頭看了看衣服,确定沒有沾染上血漬,這才從工廠這邊離開。

回到公司那邊,才把車子停在門口,厲墨就看見公司大門口的地方站了個人。

他推開車門下來,徑直朝着大廳裏面走。

那女孩子原本是在門口臺階上踱步,結果看見厲墨過來,她趕緊就沖了過來,“厲二少,厲二少麻煩您等一下。”

厲墨沒管她,直接進了公司,一路坐着電梯上去,然後回了辦公室。

這時間看着,是要到中午下班了。

他就坐在辦公室裏,點燃一顆煙,慢慢的抽。

外邊有員工陸陸續續的打卡下班,厲墨等了一會,果然樓下前臺就打電話過來了。

厲墨其實已經知道是因為什麽,“讓她上來吧。”

挂了電話後,厲墨靠在椅背上,眯着眼,視線落在一個虛無的地方。

蘇家的人啊。

他很久之前,倒是見過蘇家的人,畫像上的人,看着着實是眼熟的很,只是一下子,怎麽也想不起來。

蘇家那些人,如果要對唐黎動手,應該也是因着蘇湘南的這層關系。

這世道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蘇湘南當初陷害唐黎,唐黎還沒計較,她倒是不依不饒的。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

辦公室的門一分多鐘後被人敲了兩下,厲墨直接開口,“進來吧。”

門打開,前臺沒進來,而是對着裏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厲墨姿勢不變,只轉眼看過去,“鄒小姐。”

鄒小姐抿嘴,在門口停了一會才過來,“厲二少,我今天過來,是向你道歉的。”

厲墨就笑了,“道歉啊,怎麽個道歉法。”

鄒小姐一愣,表情就有點尴尬。

厲墨笑出聲音來,“就過來說一句對不起?這個道歉,還真的是簡單且沒有誠意。”

鄒小姐臉色有些漲紅,“昨天,是我不對,我只是想開個玩笑,本來以為你不會喝那杯水的。”

厲墨就嗤了一下,把鄒小姐的話打斷了,“是麽。”

這麽一斷開,鄒小姐就舔了舔嘴唇,有點說不下去了,這話的真假,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來。

厲墨挑了一下眉頭看着她,“你要是真想道歉,倒是可以給你一條路。”

……

唐黎在家裏窩了一天,到了傍晚,她看了看時間,厲墨應該是不會過來了。

她看了本地財經報道,說是厲墨策劃的那個工程正式啓動了,是個不小的工程。

所以,接下來,他應該是真的很忙。

唐黎吃了飯,在樓下活動了一下,接着就上樓了。

她去換了一身睡衣,接着站在窗口朝着外邊看了看。

這種金絲雀的生活,其實也挺好的。

有吃有喝,還有傭人伺候。

要是能沒有債務,就更好了。

這麽站了一會,扔在床上的手機就響了。

她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居然是唐嘉打過來的。

唐黎一愣,這次沒拖時間,直接把電話接了,“怎麽了。” 唐嘉那邊停頓幾秒才說,“唐黎,我要出差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能不會聯系你了,我現在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別忘了之前答應過我,咱媽那邊的看護費,你是要照常付的,別以為我不在這邊,你就可以說話不算話。”

唐黎差點笑出來,還出差,倒是挺會找借口的。

不過她還是嗯一下,“行,我知道了。”

唐嘉這次電話過來,也并非只是為了這個事情,她深呼吸一下,接着說,“還有,我不在這的這段時間,你離顧朝生遠點,我要是發現你趁着我不在,勾搭顧朝生,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肯定要去你們公司鬧,我讓你名聲盡毀,我讓你在這邊混不下去,我沒吓唬你,我向來說到做到。”

唐黎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你想的還真的是多,我要是看的上顧朝生,唐嘉,你以為還有你什麽事情,你根本沒機會在他身邊,你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這個道理,腦子是下鍋炖了就着飯吃了麽。”

唐嘉一噎,就有些氣急敗壞,“唐黎,你少跟我嚣張,我告訴你,你記着就行,給我離顧朝生遠點,否則你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

說的怪吓人的,只可惜,她始終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唐黎啧啧啧了兩下,不過還是說,“行了,知道了,你的顧朝生,我看不上,如果有可能,他一輩子都是你的。”

唐嘉似乎這才放心下來,她說了一句記着你這句話,然後就把電話挂了。

唐黎放下來手機,想了想,唐嘉應該是要去養傷加上做臉部修複。

走了好,走了她能輕松一段時間。

唐黎為此心裏很舒服,早早的就躺下來睡了。

可能是因為心情好,半夜胳膊都沒疼,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睡得早,醒來的就早,唐黎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剛放亮,外邊還很安靜。

于是她便也沒着急起來。

她就躺在床上,拿着手機,随意的翻了翻,看了看八卦。

只不過這一看,就有點影響心情了。

厲墨這個狗男人,真的是耐不住寂寞。

她昨天還想着,他接下來是真的很忙。

結果呢,才一晚上,新聞就出來了。

本地八卦的頭條再次被厲墨承包了。

一連好幾個新聞寫的都是,厲墨帶着妙齡少女和商業上的合作夥伴應酬吃飯,飯後他帶着姑娘在外邊轉了一圈,然後去了一家酒店,一夜未出。

新聞裏面插了偷拍的圖片,确實是厲墨,摟着一個女人,女人沒看清長相,但是小鳥依人的在厲墨的懷裏。

下榻的酒店也被拍的清清楚楚,唐黎簡直是不想看了。

她在這家酒店門口,見過好幾次厲墨帶着女人出來。

厲墨這個人,某些時候倒是專一,買珠寶認準一家,做禮服認準一家,就連開房,都認準一家。

唐黎簡單的看了一遍新聞,就退了出來。

就不能把他往好了想,想完了就打臉。

唐黎坐起來,靠着床頭,有些無奈。

前一天晚上才在自己這邊荒唐了大半宿,昨晚又去找了個姑娘,她都懷疑,厲墨是不是吃藥了。

要不然,一般人也沒有這個體力。

就這樣,這王八蛋還好意思說自己不是種馬,可滾吧。

唐黎有點生氣,生氣完厲墨這些不太要臉的行為後,又有點生氣自己。

她這是幹什麽呢,厲墨那混蛋做什麽,和她有什麽關系,為了那種人生氣一點也不值得。

唐黎把手機放在一旁,就這麽坐着發呆,一直到張嬸過來敲門,讓她下去吃早飯。

唐黎恍然的回過神來,說了句馬上下去,這才下床去洗漱。

她換了一身家居服,下去吃了早飯,然後在院子裏坐着。

手機被她捏在手裏,無聊的想要打個電話出去,和誰說說話,可是想來想去,她也沒什麽人能說話。

她這種職業,一般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厲墨那些朋友的女朋友,都看不上她,平時聚會,那些人也不怎麽搭理她。

至于從前在月色的那些姐妹,自然是大家都沒有聯系的。

好不容易出來換了個身份,誰都不想和過去的人還糾糾纏纏斷不幹淨。

所以真的是啊,她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唐黎在這邊坐了半個多小時,然後起身,就要進屋去,結果才走到客廳門口,外邊就開過來一輛車。

這車子也沒說在門口這邊停下,就只是開到門口這邊,明顯降了速度。

車子的車窗也降了下來,裏面的人朝着她這邊看。

唐黎有些點陰影,趕緊皺眉看過去。

開車的人帶着墨鏡,不是唐黎認識的人,那人盯着唐黎看了幾秒,又把車窗升了上去,然後車速快了一些,直接開走了。

唐黎眨着眼,站在原地,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剛才那個人,看樣子是過來看她的,雖然隔着墨鏡,但是那人的視線是落在她身上的。

這一點,唐黎可以很确定。

她心裏沒底,知道自己最近被人針對了,這人指不定就是過來踩點的。

她趕緊就進了屋子裏,還把客廳的門給關上了。

張嬸在二樓打掃衛生,什麽也不知道,唐黎就過去盤腿坐在沙發上,心裏七上八下的。

張嬸過了一會下來,看了看唐黎,有些意外,“怎麽了,看你這表情好像不太好,發生什麽了。”

家裏一共就兩個人,哪裏還能發生什麽。

唐黎勉強的笑了一下,“沒事,什麽也沒有,就是胳膊有點疼了,我坐在這邊緩一緩。”

張嬸趕緊下來,湊過來看了看唐黎,“你洗漱的時候小心一點,可千萬別沾水,我看你的那個傷口啊,簡直是吓死個人了。”

唐黎想了想就笑了一下,“吓人麽,我覺得還好,你還沒看見最開始血肉模糊的樣子。”

張嬸砸吧一下嘴,“不說我,你是沒看見先生看你傷口的樣子,先生還從來沒露出那樣的表情過,我覺得啊,他是心疼了。”

唐黎差點就呸出來,心疼了?

可別鬧了,那天晚上厲墨在床上好一通的折騰她,然後昨天晚上,他又找了別的女人。

從這兩個行為來看,沒有一個是在心疼她。

他根本就不曾把她放在心裏過,怎麽會心疼。

唐黎抿嘴笑了笑,“是麽,我倒是沒什麽感覺。”

張嬸去衛生間那邊洗了手出來,聲音很平淡,“我跟着先生也很多年了,之前是定時去給他做飯,打掃衛生這些,他不住在老宅,是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先生這個人啊,其實在某些事情上,是很固執的,就比如讓人照顧,一直就都是我,他輕易是不會換身邊的人的。”

這點唐黎知道,和買珠寶訂禮服,或者是開房的酒店一樣。

張嬸過來,坐在唐黎旁邊,“後來,他就讓我過來照顧你,他身邊,就再也沒人照顧了。”

張嬸舒了一口氣,“我覺得先生能這麽對你,應該是你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唐黎垂了視線,“不一樣麽。”

她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女人其實在感情方面是很敏感的,有人喜歡自己,馬上就能察覺出來。

可是厲墨這裏,她真的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張嬸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我覺得,先生是很看重你的,外邊也确實是有一些關于他的不太好的傳言,這個,我也沒辦法替他解釋,只能說,男人嘛,可能在那些事情上都會有一些臭毛病,但是他真的把你放在心裏,也應該是真的。”

唐黎就笑了,過去摟着張嬸的胳膊,“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用說了,其實我覺得之前我和厲墨那種相處就挺好的,他十天半月來一次,大家都有新鮮感,是不是。”

張嬸就笑起來,“你這孩子啊,一天天的,不知道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東西。”

在這邊聊了一會,唐黎就上樓去了。

真的是無聊的很,她現在也不能出門,家裏二層樓,樓上樓下的晃悠,也終歸有晃悠膩歪的時候。

唐黎最後去床上躺着,翻來覆去的有點難受,睡不着卻也找不到事情做。

這麽一直到中午要吃飯的時候,樓下就有車子的聲音傳過來。

唐黎愣了一下,皺眉仔細的聽了聽,結果又什麽聲音都沒有了。

她癱在床上,果然,這耳朵也不好使了。

這麽又躺了一會,房門就被推開了。

唐黎也沒看那邊,直接就說,“要吃飯了麽,我這一天也沒什麽運動,早上吃的都沒消化,現在其實也不餓。”

門口那邊也沒聲音,唐黎就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直接閉上眼睛,接着說,“要不,我先睡一覺,興許醒來就餓了。”

她這邊說完沒幾秒,身邊的床墊就陷了下去,然後是厲墨的聲音傳過來,“活動一下,一會就餓了。”

唐黎一愣,剛一睜開眼,身上就有人翻身壓了過來。

厲墨還知道她的胳膊受傷了,特意避開了她受傷的胳膊。

唐黎有些意外,“你怎麽過來了,從公司來的麽。”

厲墨嗯了一下,就親了下來。

唐黎有些條件反射的偏頭躲了一下。

厲墨一頓,聲音微微的冷了下來,“不願意?”

唐黎眨了眨眼,馬上就笑了,“不是啊,你大中午過來,是幹什麽,有別的事情?”

“沒有,就為了這個。”厲墨倒是說的直接。

唐黎心裏有點不太舒服,這狗男人,前天晚上,昨天晚上都沒閑着,現在還來?

可是她又不能拒絕,于是就說,“大白天的?”

厲墨眉頭就皺起來了,這次他沒回答唐黎,直接低頭就開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唐黎盯着厲墨看,好半天,才擡手,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厲墨有點急,所有的動作都有點急。

唐黎跟着他的時間也算是不短了,有些詫異。

昨天不是都開葷了麽,今天怎麽還像是憋好久了一樣。

唐黎也不敢問,只能咬牙忍着。

中間有好幾次,她就想提一下那個八卦新聞。

可是每次張嘴剛說昨晚兩個字,厲墨就總是要親上來,把她的話全都給堵回去。

一直到最後,她累的腦子都不清明了,那想試探的話,也沒說出來。

厲墨停下來的時候,唐黎着實是松了一口氣。

她縮在床上,一動不動,厲墨則翻身去把衣服拿過來,點了一根事後煙。

唐黎眯着眼睛看着厲墨吞雲吐霧,他如今這個模樣,還真的有點酒足飯飽的架勢。

唐黎閉上眼,想起來那些新聞,耳後有點疼。

厲墨的手機在衣服兜裏,這時候就嗡嗡的震動起來。

他直接拿過來接了,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帶着哭腔,“厲二少,這樣子可以了麽。”

厲墨的聲音很冷,“可以了。”

那邊吸了吸鼻子,“好,那我們的事情,就到此了結了。”

厲墨頓了頓才說,“你不是正好無路可走麽,我其實正好給你找了一條路。”

那邊一頓,好半天之後才說了一句,“知道了。”

厲墨随即便把電話挂了。

唐黎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她聲音弱弱的,“厲墨,我耳後有點疼,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剛才他下手有點狠,感覺幾次都撞到了她傷口的位置。

厲墨側身過來,把她紗布掀開,“沒有,沒有裂開。”

傷口不小,不過傷口已經在愈合了。

厲墨想了想,低頭就在旁邊親了一下,“我們兩個這傷口,還真的是對稱。”

唐黎眯着眼睛,擡手在厲墨耳後摸了一下。

厲墨的傷口早就愈合了,那麽淺的一道,應該也不會留疤。

可她這個就不一樣了。

唐黎聲音有些懶洋洋的,“你當時疼麽。”

厲墨沒說話,只盯着唐黎看。

他其實并沒覺得多疼,但是畢竟流血了,多少疼痛感還是有的。

而唐黎這個,比他的嚴重那麽多,想來一定很疼。

他又想起來唐黎胳膊上的傷口。

厲墨把唐黎耳後的傷口重新包紮起來,翻身在她身邊躺下來。

唐黎過了幾秒鐘,朝着他湊了湊,“昨天晚上我以為你會過來,一直等你。”

厲墨哦了一下,聲音聽起來淡淡的,“昨天有應酬,飯局結束已經很晚了。”

唐黎有點想問,很晚了之後他在哪裏睡的,結果話到了舌尖上,打了一個轉,又吞了回去。

這話,着實沒必要問,越界了。

唐黎就只是嗯一下,閉眼,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厲墨卻是不能睡的,他看了看時間,又慢慢的起來,穿了衣服。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心癢癢,現在吃到嘴了,總算是舒服了。

他穿戴好,給唐黎蓋了一下被子,然後才出門。

唐黎這一覺沒睡多久,确實是這麽運動一下,就餓了。

她拖着身子,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張嬸看見她,笑眯眯的,“來來來,吃飯。”

唐黎深呼吸一下,着實是累的手都不想擡起來。

去了餐廳,等着飯菜被端上來,唐黎一邊吃,一邊又看了一下本地的八卦新聞。

這次有點意外了,關于厲墨帶着小姑娘開房的新聞,現在一篇都沒有了。

唐黎記得早上醒來,還見那新聞還是要呈爆發的趨勢,怎麽這半天過去了,新聞就沒了。

她趕緊又找了找,确實是沒有了,一篇都沒有了。

厲墨這個人吧,是從來不在意這種新聞的。

從前爆出來那麽多比這個還要勁爆的,他都沒說要找人處理删掉。

唐黎覺得這次的,也不是厲墨做的。

可是厲墨不做這個事情,還有誰能做。

她想不明白了。

吃過了飯,唐黎就去沙發上躺着,厲墨這死男人,下手可挺狠。

難不成是昨晚沒玩盡興?

唐黎開了電視,看了一會就又有點迷迷糊糊的。

只是這要睡不睡的狀态沒持續多久,外邊又有車子開了過來,就在門口停了下來。

張嬸有了陰影,見狀先跑出去看。

過了幾秒鐘,她又跑回來了,站在沙發邊上,看着唐黎,壓着聲音,“唐小姐,來人了,蘇家的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