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有我,還不夠麽?
唐黎靠在厲墨的懷裏,沒阻止厲墨的動作,她只是抿着嘴笑了笑,“你都不知道,我當時看見你,有多高興。”
厲墨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知道唐黎說的是在房間裏被黃金蟒纏身的時候。
他說嗯,“吓壞了吧。”
唐黎接着他的話,“你進來後,我就不怕了,我知道你會救我的。”
她轉過身去,擡手摟着厲墨的脖子,眉眼間都是情意,“你在,我就不怕。”
說完,她湊上去親了親厲墨,然後空隙的時候,她又說,“那天穿給你看的衣服,其實我帶過來了。”
厲墨知道,他翻看她行李箱的時候,就看見了那件睡衣。
不過厲墨還是說了一句,“是麽,那你要穿給我看麽。”
唐黎笑着點點頭,然後松開厲墨,去行李箱那邊翻了一下,接着她拿着衣服,對着厲墨抛了個媚眼,就去了浴室。
厲墨原地站了一會,才轉身,把手機拿出來。
上面有老八發的信息,他看了一遍,然後把信息删了。
厲墨的眉眼是冷的,他慢條斯理的把衣服脫了,然後跟着去了浴室。
而另一邊厲家的二房那邊,氣氛實在是不太好。
厲致義帶着周桂華回了房間,午飯都沒吃,說是沒胃口。
他那一雙兒女也比較懂臉色,也都回到房間去,說是想休息。
厲致洪坐在樓下沙發上,拉着臉,知道厲致義這是不高興了。
Advertisement
厲致洪自然也知道,厲致義的不高興,并非因為唐黎差點死在這邊。
唐黎是死是活,厲致義其實是不在意的。
他生氣的點,應該是自己家裏有這麽一個危險的因素存在,而家裏人居然都沒當回事。
今天就是唐黎倒了黴遇到了,要是今天那蟒蛇不是去唐黎房間被發現,而是在某天半夜悄無聲息的進了別的房間,那後果可不敢想了。
厲致義可是帶着兩個孩子過來的,怎麽會不怕。
可偏生這要命的事情,在趙金麗眼裏,就不是個大事,張嘴閉嘴都是狡辯的話。
厲致義能高興就怪了。
厲致洪坐在這邊好一會,這心情也沒恢複過來,反而越來越煩躁。
本來這兩天他心情不錯,着手準備自己壽宴的事情,還想着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樂呵樂呵。
現在好了,家裏差點鬧出來人命,這喜喜慶慶的一件事,現在弄得大家心裏都不舒服。
厲墨今天在這邊放狠話,也能看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能不生氣麽,就像厲墨自己說的,他為了唐黎,和厲致誠都要鬧掰了,結果過來給自己過個壽,女朋友差點搭進去,這怎麽想,都讓人心裏堵得慌。
尤其是事後趙金麗和厲慧的态度,更屬于火上澆油。
厲致洪勉強壓着性子又坐了一會,最後似乎實在是忍不住了,就豁然起身,把茶幾上的杯子都砸了。
他叉着腰,咬牙切齒,“一個個的,全都是廢物,這個時候還能出事,都他媽的幹什麽吃的。”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他在樓下罵,而二樓那邊,厲慧腫着半張臉在自己的房間裏也罵罵咧咧了好一會。
她沒罵別人,火氣全開,只對着厲墨和唐黎,把他們兩個的祖宗十八代好一通的問候。
厲慧本來就對厲墨和唐黎的印象不太好,現在加上這個事情,這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她氣沒處撒,摔了好幾個水晶小擺件,可是依舊不解氣。
趙金麗過了一會開門進來,并且快速的反手關上門。
厲慧擡眼看了她一下,“我現在不想說話,別和我說話。”
她就說了這麽幾句,這半張臉都拉扯的有點疼。
趙金麗嘆了口氣,過來遞給她一支膏藥給她,“擦一下吧,明天估計就淤青了,也不知道你爸過壽,你這臉能不能看。”
厲慧哼了一下,不過也還是把藥膏接了過去。
趙金麗聲音壓着,“你怎麽就這麽糊塗,這本來就是個意外,你認個錯,态度好點,至于吃這種皮肉苦麽。”
厲慧賭氣,“我不甘心,什麽都沒辦成,還鬧成這樣。”
趙金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出門的時候,沒把門關上麽,怎麽還能讓它爬出去。”
“關了。”厲慧有些不耐煩,“我關上了,只不過忘鎖了,這家夥會開門,你又不是不知道,它自己跑出去了。”
她捶了一下床,“白養這麽長時間了,為了訓練它,我花了那麽多錢,全他媽的白費了。”
趙金麗吐了一口氣,看得出也是失望的,不過她還是說,“行了行了,不想那麽多了,這個事情,就算這麽過去了,以後我們和厲墨也不來往,本來關系也不好,得不得罪的,也無關緊要,沒有把柄落下就行。”
厲慧站起來,去了一旁的梳妝臺前面,對着鏡子開始給臉上塗藥。
厲墨那一下子真的是下手不輕,她都被抽的耳鳴了,現在太陽穴還一蹦一蹦的疼。
厲慧一邊擦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那老妖婦養出來的東西,果然都不是個玩意,總有一天,我讓厲致誠他們一家,都付出代價。”
趙金麗過來站在她後面,表情嚴肅着,“你以後收斂點,你那點心思,恨不得全寫在臉上,你這樣,會吃虧的,厲家那邊全是人精,你以為他們看不出來麽。”
厲慧把東西扔在化妝臺上,聲音就高了起來,“看出來了能怎麽樣,以為我怕麽,我們兩家關系不好,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我收斂不收斂,他們對我們家的态度也不會變。”
厲慧說完,哼了一下,“你看我爸過壽,只有一個厲墨過來,厲致誠那家夥,一個電話都沒有,徐冰那老妖婦,更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我們兩家,還有什麽情意可言,我是不想裝了,你們不覺得累,我自己也累。”
趙金麗抿嘴,停頓了一會,就只能嘆了口氣。
……
厲墨這次折騰的依舊厲害,可能是想把前面沒吃的肉,一次性補償回來。
唐黎都懶得求饒了,反正求了他也不會放過她,所以她到後面,就是咬牙撐着。
最後的時候,厲墨抱着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了句,“別怕。”
唐黎腦子有點漿糊,一下子也分不清,厲墨這話是為了什麽說的。
又或者,等她平穩下來,昏昏欲睡的時候,幹脆分辨不出,這話,他是不是真的有說過。
唐黎睡的不是很踏實,即便是早就被折磨的脫力了,可睡夢中,該看見的恐怖東西,照樣還是看見了。
她夢見一條黃色的蟒蛇纏在她赤裸的身上,蛇頭就在她眼前,絲絲的吐着信子。
她從來沒那麽近距離的看過蛇的眼睛,原來那麽可怕,瞳孔豎着的一條,泛着黃色的光。
唐黎有些慌張,便也就睡的不太安穩。
于是厲墨那邊稍微有個動靜,她也就醒了過來。
習慣使然,她背對着厲墨,然後能感覺到厲墨在摸着自己的後背。
他動作很慢,也很輕,弄的唐黎有點癢。
她忍着不動,只想看厲墨要幹什麽。
結果等了一會,他的手就放在她胳膊的傷口處,一點點的摩挲她的傷疤。
這傷疤呈暗紅色,她皮膚偏白,于是對比一下,就顯得疤痕很猙獰。
厲墨用拇指一點點的摸,好半天之後,他手向下,摟着她的腰,然後整個人從後面貼了上來。
唐黎本來還以為他還想再來一次,結果厲墨抱着她之後,只是嘆了口氣,再沒有別的反應了。
這個男人啊……
唐黎過了一會,狀似無意的翻了個身,就進了厲墨的懷抱。
厲墨稍微緊了緊手臂,把她抱住。
兩個人這麽迷迷糊糊睡到傍晚,先醒來的是厲墨,主要是他手機響了起來。
他向來都很忙,這兩天手機震動的頻率已經算是小的了。
厲墨把手機摸過來,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後直接挂斷了。
只不過那邊過了一會,又打了過來,厲墨當場就不高興了,再次把電話挂斷。
這次那邊似乎是明白過來了,再沒打過來。
唐黎還在他懷裏,含含糊糊的問了一句,“誰啊,怎麽不接。”
厲墨把手機扔在一旁,“不重要的人,不用管。”
他繼續摟着唐黎躺在床上。
唐黎其實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沒動,就這麽繼續躺了。
這邊又過了一會,厲墨手機再次響起來。
不過響了兩聲,就挂斷了。
厲墨這次沒發火,而是起來,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下,下床就去了浴室。
唐黎也睜開了眼睛,她正面對着窗戶,窗簾雖然拉着,但是縫隙處有外邊透過來的光。
唐黎盯着那一條光線,聽着浴室的水流聲,突然就覺得心裏十分的安穩。
厲墨那邊洗了澡,出來找了衣服穿上,然後讓唐黎在這邊等着,說他暫時出去一趟。
唐黎坐起來,“你回來的會很晚麽。”
厲墨動作停了一下,想了想,“應該吧。”
唐黎馬上又說,“那我也想出走走,可以麽。”
厲墨似乎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嗯一下,“行,出去走走也好,一個人在這裏也挺無聊的。”
唐黎看着厲墨推門離開,然後趕緊也起身去了浴室。
她快速的洗了個澡,也沒化妝,穿了一身運動服,戴着個帽子就出門了。
她對這邊太熟悉,即便是城市改造,有些地方變了,但是大輪廓是沒有改動的。
唐黎打車,報了個地址,然後就看着車窗外。
車子按照熟悉的路線開過去,最後停在一處小區門口。
唐黎付了錢,看了看那個小區,正好有人從小區出來,唐黎快了幾步,趁着對方用通行卡把小門打開,一側身就進去了。
這小區裏面沒什麽變化,唐黎深呼吸一下,朝着裏面別墅區過去。
走到綠化帶這邊站住,她看見了自己從前的家。
不過現在裏面已經住了別的人。
這房子,當年被查封了,看樣子應該是被拍賣掉了。
也挺好,這房子,也是唐忠平用詐騙來的錢買的,希望拍賣掉的錢,還給那些債主了吧。
唐黎抱着肩膀,看着那邊,半晌後笑了笑。
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回來幹什麽。
原本她在這邊的時候,日子也不好過,唐忠平的小老婆對她不好,唐忠平選擇性的瞎了。
那麽大的房間,她住的房間跟個儲物室差不多。
唐黎想了想就轉身出去了,她站在路邊想了想,又打車去了療養院。
雖然她頂看不上孫曉芬,但是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是把能看的人都看一遍算了。
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唐黎到療養院,就在孫曉芬的房間門口看了看,她不太想和她打照面。
孫曉芬坐在輪椅上,正在看手機,不知道看了什麽,呵呵的笑起來。
孫曉芬頭發白了一半,但是看着,精氣神倒是還不錯。
唐黎眼神掃了一下,她是單獨的房間,裏面很整潔,一旁的桌子上是水果和鮮花。
也是了,她每個月花那麽多錢,孫曉芬的日子肯定過的好。
真的過的不好的,也只有她一個人。
唐黎在這邊看了好一會,然後去了孫曉芬負責醫生那邊。
那醫生不認識唐黎,唐黎想了想就說自己是孫曉芬的遠房親戚,出差路過這邊,然後過來看看。
醫生點點頭,“這樣啊,病人現在沒什麽問題,站是站不起來了,初期我們是給她做心理輔導,效果不錯,現在她生活的挺好的。”
唐黎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問,“之前有人來看過她麽。”
醫生笑了,“沒有,她女兒忙,沒時間,不過也還好,病人并不在意這個。”
醫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她女兒對她很好的,每個月都給打錢過來,她在我們這邊的護理,都是選擇最好的,她女兒雖然忙,但是也很孝順了。”
唐黎一頓,“她是這樣說的麽。”
醫生點頭,“她們母女關系很好,她手機裏就有她女兒的照片,她每天都要看,有時候碰上我們在做檢查,也會給我們看一遍,念念叨叨的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看見她女兒,雖然啊,她女兒沒陪伴她,但是沒少砸錢在她身上,這也是一種愛,現在年輕人,都不容易。”
唐黎臉上現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意,“這樣啊,那可太好了。”
孫曉芬給大家看的,應該是唐嘉的照片。
不過唐嘉從前就在就在這邊,居然也沒說過來看她一次。
孫曉芬也是賤了,就這樣,還吧唐嘉當個寶。
唐黎過了一會,就笑了起來,她用賣身的錢養活孫曉芬,給她提供最好的療養服務,結果還給唐嘉做了嫁衣。
這母女兩個,也真的是,真的是讓人想打死她們。
唐黎沒多說,起身和醫生道別了,從療養院出來,她站在療養院的門口,回頭看着療養院的大門,嗤了一聲。
看來孫曉芬是真的愛唐嘉,什麽好事都扣在唐嘉頭上了。
其實這一趟也沒白來,以後,不管回不回來這個城市,孫曉芬這邊她都不會再來了。
她對孫曉芬最後的那點母女念想,就在剛才,徹底沒了。 唐黎這次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厲墨還沒回來,唐黎就一個人坐在床上,看着外邊。
床頭櫃上放了一盒煙,是厲墨的。
唐黎等了一會就過去拿過來,她不會抽煙,上次厲墨給她一支,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唐黎還記得那個滋味,不過也确實是無聊,她拿了一支出來,床頭櫃的抽屜裏面放了火柴,唐黎找出來把煙點燃了。
她沒敢吸的太猛,就學着厲墨的樣子,慢慢的吸了一口氣。
這感覺,一下子說不好,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不過卻能忍受了。
她就這麽坐在這裏,緩慢的抽了一支。
厲墨回到酒店房間,一推開門,就聞到了煙味。
他一愣,房間沒開燈,他站在門口,啪的一下把燈打開。
唐黎就躺在床上,閉着眼睛,臉色有點白。
地上好幾個燃到底的煙頭。
他看了一下床頭櫃上自己的煙盒,是打開的狀态。
厲墨盯着唐黎看了一會,“剛才去哪兒了。”
唐黎也沒睡着,但是沒睜開眼,她閉目開口,“就出去轉了一圈。”
厲墨又說,“看見誰了。”
唐黎嗯一下,笑了笑,“看見了很多人,小商販,小白領,還有去補習的學生,還有老頭老太太,看見了太多的人。”
她不往點子上回答,厲墨便也就不追着問了。
他過去把煙盒拿過來,打開看了兩眼,“喜歡抽?上次抽了一次,感覺不錯?”
唐黎呵呵的笑起來,還是閉着眼睛,“嗯,飄飄欲仙,感覺确實不錯。”
厲墨把煙盒扔在一旁,去換了衣服,“你吃飯了麽。”
唐黎這次睜開眼了,“你吃了麽。”
“沒有,我想你可能會等我回來一起吃。”
唐黎慢慢的坐了起來,盯着厲墨看,好半天之後,她才開口,“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麽難受麽。”
厲墨挑眉,看着她。
唐黎勾起來嘴角,“因為我發現,除了你,我好像什麽都沒有。”
而你,也随時會不屬于我。
這還真是個操蛋的發現。
厲墨要笑不笑的,“你不是還有錢麽,有了錢就有了一切,你怎麽會什麽都沒有。”
唐黎馬上不說話了,她有個屁的錢,她只有債。
厲墨說這話,是沒完全調查清楚她的背景,還是故意磕碜她呢。
厲墨過來,拉着唐黎站起來,“不過話說回來,你有我,還不夠麽。”
唐黎盯着厲墨看,半晌後點頭,“是啊,我有你,就夠了。”
這話說的其實一點也不走心,似乎兩個人都是為了應付如今的場合,才說這種肉麻兮兮,可雙方都不放在心裏的話。
厲墨帶着她往外邊走,“行了,別想了,我們去吃飯。”
兩個人從酒店出來,在路邊找了找,然後去了一家海鮮酒樓。
這個時候,酒樓的包間都沒有了,只有大廳有位置。
唐黎就摟着厲墨的胳膊,“大廳也行,人多還熱鬧了。”
出門在外,厲墨也不是那麽計較,兩個人找了個稍微靠邊的位置坐下來。
服務員拿着菜單過來,自然又是唐黎點的菜。
厲墨轉頭看着旁邊,聲音帶着笑意,“你一個下午,就交了朋友了?”
唐黎不明白厲墨的意思,擡頭看着他,“什麽意思,怎麽了?”
厲墨轉頭,對着一個方向示意一下,“你看看,那人你認識不認識,她盯着你看半天了。”
唐黎順着厲墨指引的方向看過去,然後腦子嗡的一下。
這運氣還真他媽的寸,怎麽在這兒又碰見這個女人了。
而且,唐黎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女人今天帶着耳環,是從她這裏買走的那個。
她內心驚濤駭浪,可是表情上一點也不顯山露水。
她淡定的收回視線,一臉疑惑的看着厲墨,“不認識啊,沒見過。”
厲墨轉頭看過去,盯着那個女人看,聲音低低的,“是麽。”
那女人見厲墨盯着自己看,就笑了笑,她那邊已經吃到一半了,她端起紅酒杯,對着厲墨遙遙的舉了一下。
厲墨也勾着嘴角,對着她笑一下。
唐黎眼角餘光自然注意到兩個人的動作。
真是不安分,厲墨這種男人,似乎天生就是屬于大衆的。
嗯,鴨子。
他要是出生在一個條件不是很好的家庭,那個職業,的确是一條出路。
滿足大衆,還造福了自己。
一舉好幾得。
唐黎随便點了幾個菜,然後把菜單給了服務員。
等着服務員退下去,唐黎就用手捧着臉,撐在桌子上,“你之前去哪裏了,是回到二先生那邊去了麽。”
“不是。”厲墨難得的還很耐心的解釋一下,“去調查了一下那條蛇,看看厲慧是在哪裏買的,又是送去哪裏訓練的。”
唐黎第一次聽說會把蛇送去訓練,就很好奇,“蛇送去訓練,都訓練幹什麽,我實在是想不出。”
而且黃金蟒那種體型,也真的是不太好訓練。
厲墨向前傾着身子,聲音壓着,“蛇雖然能訓練的項目不多,但也是有的,比如,有的蛇在訓練過後,可以自己開門。”
唐黎一愣,緊接着就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