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戳戳的黑了韓文……
暗戳戳的黑了韓文瑜一波,但柳應寧可不想連帶自己都一起給抹黑下去,正好說起計劃,柳應寧連忙跟她爹商量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刷一下自己的正面形象。
“想進大學工作?”柳衛新有些意外,多看了柳應寧兩眼。
“應寧你這個想法很好,大學是個好地方,爸爸一輩子都懷念上大學的那幾年,哎,我的寶貝果然長大了。正好你留學這幾年學歷也夠了,爸爸後續讓人跟你交涉一下選什麽專業,準給我的寶貝把事辦妥。”
“謝謝爸爸!”
“既然這樣,以後可要收斂點兒了,咱們的衣着打扮不适合太張揚了,”柳衛新說着上下打量了柳應寧一眼,“不過我看你最近似乎打扮的低調了不少,小姑娘終于懂得含蓄了?”
“……”柳應寧摸了自個兒腦袋上的鑽石發卡,暗自乍舌,這都算低調了,原主每天到底打扮的有多華麗?
柳衛新:“對了,還有後天那個畫展,你去玩可以,不許再惹事了知道嗎?”
柳應寧一愣,才想起這事,點點頭應了,“您盡管放心爸。”
“畫展”指的并不真的只是畫展。
這畫展都開了一個月了,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後天畫展結束有個答謝宴會。
柳應寧确實在原主的微信群裏看到過群裏人讨論這事兒來着,還@她,柳應寧覺得這事兒沒什麽意思,就當沒看見。
不過現在看來,她要是不去,在她爸眼裏看來只怕就有點不正常了,剛剛才一反常态的表示了想去工作,要是連聚會都不去了,這一百八十度大反轉也太奇怪了。
而且現在柳應寧有要去的理由了——要見到韓文瑜的對頭,在這種公共場合之下就是最順理成章的時機了。
畫展是喬家的二少喬倚海辦的,他們家是做翡翠起家的,二少學的是珠寶設計,自然美術水平不差,這畫展主題就叫今翠·恒年。
開個畫展沒什麽稀奇的,開了一個月也沒見這幫少爺小姐誰有興趣,後天的結束晚宴才是衆人樂意出席的場合。
尤其是這場宴會正趕上了柳應寧剛回國的檔口。
這位大小姐要出席了,就跟鲶魚效應似的,一石入水,不管是等着看熱鬧的,還是貿着勁兒比美的,其他人都跟着更起勁兒了。
到了晚宴這天,下午六點,京區美術館。
喬家這畫展是辦在美術館裏的,連帶着晚宴場地也直接策劃到了畫展現場,下午五點美術館就正式不接待參觀了,閉館開始答謝晚宴。
柳應寧沒讓家裏的司機來送她,自己開着車來的,因為這車裏裝着韓文瑜的那只Chanel。
柯尼塞格開進美術館的地下停車場,柳應寧拉下鏡子照了眼自己,臉頰緊窄而小,卻肉感飽滿,濃眉修長,和眼尾交彙得濃墨重彩,白金色的頭發綢子一樣長長的墜到腰間。
她一邊那手機跟人發着語音,一邊升起車門下車。
“喬老二,我這有個東西帶着不方便,你叫個人幫我先收到後場去,待會兒我要用了再去拿。”
她踩着雙黑色鑲銀色金屬鞋頭的王大仁高跟鞋,身上就一條薄薄的炭灰色吊帶裙,用火燒邊的方式斜裁出極致性感的裙角。
長腿渾圓筆直,鎖骨,肩頭,緊貼肋骨的薄裙,身材相貌都霸道到極致。
所以即便她只穿了一條真絲吊帶裙,不那麽隆重,也足夠了,她依然是全場的焦點。
因為早在今天晚宴開始之前,她已經是焦點所在了。
原主跟今晚畫展的主辦方喬家二少熟識,微信上也有不少往來,于是柳應寧沒客氣,直接把限量的那只Chanel拎了上去,讓喬家先幫她收了起來。
之後,她身上便什麽配飾都沒有了,獨獨帶着的,就只有那只喜馬拉雅鑽扣鉑金包。
這只喜馬拉雅現在淪為柳應寧的手機包了,她覺得原主媽媽拿鉑金包随便用的心态就很好,哪怕再稀有的款,這還是只包不是嗎?
于是本來被供在衣帽間的喜馬拉雅現在被柳應寧拎着塞車鑰匙和手機,大咧咧的敞着口,扣子也散着。
也算物盡其用了不是。
柳應寧這些異于常人的奇葩行為十分紮眼。
她一進場,大多視線都明裏暗裏朝她刺過來。
不過柳應寧沒理會,誰也沒搭理,自顧自溜達起來。
宴會現場就是畫展的場地,策劃的十分優美,展覽的作品都還沒撤,都還在場邊當作陳設,大多是油畫,這是柳應寧上輩子的專業,算是來得其所了,挺有興趣的看畫。
少女彎着細長的身子,握着包的手背在身後,湊近了去看牆上的二開油畫,看得津津有味,還拿着手機按着鍵跟主家發語音消息。
“行啊你喬老二,三年不見水平進步也太快了,你這虛實關系驚到我了,太有靈魂了,我都想跟你買畫了呀。”
“不過你這明顯是海門大學的風格,用色也太大膽了,我在你的日出裏竟然看到了熒光綠你敢信?!咱用色能不能講究點?”
柳應寧前世是美院留校的實力,她的水平比起今天的畫展只高不低,畢竟喬倚海是主攻珠寶設計的,油畫上并不如柳應寧前世精轉專。
就算這些年柳應寧的手上功夫有所退化,但鑒賞能力也毋庸置疑,眼光只能是越來越刁鑽的。
于是跟喬家二少倆人在微信上讨論得熱火朝天,又是自嘲又是互損。
不過,柳應寧自己想躲個清閑,卻不見得別人能看得過眼。
許楠楠和林柯幾個女孩正在一塊湊着,還有幾個沒去接柳應寧飛機的,柳應寧回來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群人一塊朝着柳應寧來了。
“呦,應寧,這有三年沒見了,差點認不出你來了,變化也太大了。”
柳應寧放下手機回過了頭,笑笑沒說話。
說話的女孩名叫鄭一笑,是個星二代,家世比許楠楠要高些,從前跟柳應寧走的不遠不近。
“許楠說你變了個人似的,我們還不相信,這一見不得不信了。”
“是啊應寧,現在可太耀眼了,比以前更美了,還特別高級。不過,你審美是在哪兒進修的啊,怎麽現在都敢點評人家的畫了?人家喬倚海的畫好歹是得過獎的,怎麽還不如你懂嗎?”
鄭一笑斜着身子倚靠在桌面上,漂亮的臉蛋帶着冷笑,話中帶着刺。
柳應寧不是個愛戰鬥的人,但就是受不了別人怼她。
本來淡淡靜立的少女瞬間從歲月靜好模式中切換出來,一偏頭,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算是知道美院學生那些動不動就賣五萬、十萬的裝飾畫是賣給哪些傻子了。”
“……”
“…………”
“……你!”
柳應寧說話難聽,不過她也算是在嘲諷自個兒呢,因為賣畫為生的就是她自己。
前世在美院上學的時候,沒錢吃飯買畫材了,柳應寧也賣過畫,最高的一次就是用一個月畫的一幅巨幅油畫,賣了五萬。
雖然現在覺得挺值的,不過當年也是唏噓竟然真有人買。
柳應寧輕聲細語:“畫這東西,大多數人都不懂,收藏名畫的還是少數,你們買油畫回去也就是個裝飾,看個熱鬧。不過也別太不懂了,免得擺家裏讓人笑話。”
鄭一笑哼一聲:“那你的意思是今天買畫的人就是不懂,買了喬倚海的畫回去就得被人笑話了?”
“可別給我亂扣帽子啊,”柳應寧無辜的舉起了手,“我就是好心勸勸你們,怎麽還上綱上線起來了?砸場子的話少說,嘴上積點德。”
“你說誰砸場子?!”
柳應寧搖搖手機,“我跟畫的作者我們倆讨論呢,你們路過聽個一句半句的,摻合什麽啊?”
許楠楠适時出來,笑着打起了馬虎眼,“見外了不是,咱們這不是閑聊麽,都是來玩的,誰幹砸場子這事兒啊。應寧你這麽懂,給我們也講講你的見解,讓我們也學學啊。”
這是寒顫柳應寧呢,打定了主意她懂不到哪兒去。
“行啊,”柳應寧特別慷慨,一點不藏私,“就說這幅日出,造型塑造的非常好,虛實關系到位,畫面很透氣,不過顏色用得就偏冷了些,細微之處的顏色冷到有點生,但也有人喜歡,這就是個花入各眼,憑買家的喜好了。”
行家一開口,其餘幾個人臉都有點酸了,極不服氣了,還不能上臉。
鄭一笑脾氣大,幹脆就把臉板起來,不說話了。
反觀柳應寧還是好脾氣的笑着:“懂了嗎?要不我帶着你們看,把每一幅畫都給你們講講?”
這話可忒不要臉了,連許楠楠都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