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新做人
擎蒼：“陳小七，老實交待，你此次前來魔教的目的是什麽！”
于是，小七開始聲淚俱下，聲情并茂的演講。
“我真傻，真的，”小七眼裏含着淚水，臉上一片悔恨之色，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意志不堅定，聽信了夜寒墨的花言巧語，傷害了君曜。”
“陳小七！你沒資格對教主直呼其名！”擎蒼對着小七大呼小叫，同時一掌拍向旁邊的牆壁，以示威懾。他的掌力超凡，牆壁上頓時出現幾條斑駁的裂痕。
小七頓時吓得出了滿身冷汗，“我錯了，我沒資格對教主直呼其名。”
擎蒼不耐煩道，“繼續！”
“是，是……”小七心有餘悸道，“我對教主是有感情的，先前只是被夜寒墨的花言巧語蒙蔽，失了心智。只求教主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在這裏贖罪。”
“呵，”擎蒼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我陳小七在此對天發誓，要是所說有假，天打雷劈！”
話音剛落，天空中便是一個晴天霹靂，震得衆人頭皮發麻。
“陳小七，連老天都看不慣你了。”否則，晴空郎朗，又怎會突降雷霆？
擎蒼好整以暇的看着小七，在他的注視下，小七腦袋上很快冒出了衆多冷汗。
這位右護法看上去脾氣不大好，要是被他拍上一掌，恐怕連個全屍留不了。
小七的表現，在擎蒼眼中，就是心虛。
“陳小七，你主動前來本教，究竟有什麽目的？”擎蒼再次問道，他走到小七身前，擡掌，“若是敢有半句假話，我便在這裏結果了你的性命。”他的聲音不高，卻是飽含殺意，小七吓得抱頭縮成一團，“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我是回來贖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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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是帶着哭腔喊出來的。
被人吓哭什麽的雖然丢臉，但總比丢了性命要強。
直到此刻，小七心中還懷着一線希望，那就是完成這個坑爹的系統任務，重回現代！
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被佛祖送到這裏，就是為了贖罪。
理論上來說，完成系統任務之後，她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
想到這裏，小七強打起精神，看向擎蒼。
擎蒼高深莫測的打量着小七，眼底隐約有不屑，想必是對小七求饒時的醜态感到不屑。
小七跪在地上，眼睛紅紅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擎蒼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甚至是厭惡。
小七：“……”
要不要嫌棄的這麽明顯？
“陳小七，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扔下這句狠話，擎蒼帶着大批手下走出地牢。
小七傻眼了。
“喂，別走啊！你還沒說要怎麽處置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願意為教主做牛做馬！”
喊了半天，地牢裏還是全無動靜。
直到嗓子都啞了，小七才停下來，悲戚的縮回地牢一角。
縱然她生性樂觀，這時也不免為自己的命運感到擔憂。
“君曜仇恨值96，穩定，無變化！”系統歡快的提醒道。
96……
小七還是很想淚奔，96和99沒什麽本質區別啊。
在來魔教之前，小七努力的自我安慰，或者說是自我麻痹。所有事情，她都竭力往好處去想。比如說，君曜對陳小七還有感情。
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君曜自小就是孤兒，從未體會過被人疼愛的感覺，這造成了他的內心極度沒有安全感。在遇到陳小七之後，他鼓起勇氣，敞開心扉，迎接他的，卻是那鮮血淋漓的一劍。那一劍過後，君曜徹底心死了。
地牢之中寂靜無聲，小七縮在角落，閉上眼睛，腦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君曜受傷時的畫面。
“小七……”
君曜雪白的衣袍上，濺滿溫熱的鮮血，綻開朵朵血花，觸目驚心。
“為什麽……”
君曜絕美的臉上，出現寂寥的神色。
這便是他對陳小七說的最後三個字。
自始至終，他也沒有等到一個答案，不過，似他這般心思通透之人，怕是早就想明白了。
因為《天訣》，因為他的身份，或者因為他的這張臉，再或者是因為別的身外之物。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愛。
全部都是欺騙和傷害。
這才是最悲哀的。
小七睜開眼睛，無聲嘆息。
她不斷想起君曜最後的那個眼神，那個眼神，是心死之人才會有的眼神。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挽回一個心死之人，同樣難于上青天。
君曜正在閉關修煉，今日小七突然現身，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擾得他心神大亂。
他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日的情形，心頭劇痛，随後，便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教主！”
擎蒼大驚失色。
他上去扶住君曜，右手抵住君曜後背，緩緩為他渡入真氣。
沒過多久，君曜睜開眼睛來，眼底血紅一片，邪氣肆虐，不似凡人，倒像邪魔。
“無礙。”君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關于陳小七，審出些什麽？”
“禀告教主，陳小七口口聲聲稱她真心悔改，前來贖罪。屬下曾經以她的性命相要挾，但她仍未改口。屬下實在難辨真假虛實，還請教主降罪！”
“知道了。”君曜輕飄飄的回答道，“陳小七的原話，是什麽？”
擎蒼将小七剛才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一遍。
“既然陳小七‘有心’贖罪，那就安排她當一個魔教的低等下人。看她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君曜冰冷道。
擎蒼皺眉，“教主，把陳小七留在魔教，怕是不妥。屬下覺得，還是将她徹底除掉……”
“待到本座神功大成，自然會親手将她除掉。現在，且留她一條性命。”君曜的話語裏，滿是刻骨仇恨。
擎蒼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教主是想将人留下，有朝一日，親自報仇。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吩咐下去！”擎蒼朗聲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