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準備下山
小七自我催眠一番，心中的負罪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主，可以用膳了。”小七出言提醒道，“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右護法，下去吧。”君曜對着擎蒼一揮手。
“七小姐，七小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那人急了，大聲呼喊小七的名號。
小七擡起頭，憐憫道，“這裏沒有什麽七小姐，只有低等下人陳小七。是夜寒墨派你來的，要救，也是他救你，旁人沒那個責任。”
“陳小七！”那人憤怒大吼。
君曜嫌惡擺手，“擎蒼，快些把人處置了。”
“是，少主！老實點，跟我走！”擎蒼把夜寒墨的心腹敲暈扛了出去。
“少主，請用膳。”
小七殷勤道。
“陳小七，你知道我是誰嗎？”君曜想起白天在懸崖上發生的事，突然起了逗弄小七的心思。
“您不是教主的弟弟嗎？”
“當然不是。”君曜學着小七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那您是？”小七吃了一驚，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魔教秘聞！
“難道您是教主的兒子？！”小七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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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曜勾唇一笑，“是啊。”
“！”小七正在剝蝦的手停在了空中，手裏的蝦仁吧嗒一下掉進醋碟裏。
“哎呀，真是暴殄天物。”君曜拿筷子把蝦仁撈出來吞了。
小七回過神來，“少主，那你娘是？”
“我娘當然就是你，娘！”君曜甜甜的沖着小七喊了一嗓子。
小七：我選擇死亡。
大概是受到的沖擊太大，小七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從凳子上摔下去，暈了。
君曜跳下凳子，從懷裏摸出來一個青色的小瓷瓶，放在小七鼻子下面。
片刻後，他收回瓶子，在小七的人中上用力掐了幾下。
“唔……”小七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君曜蹲在她旁邊，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惹人憐愛，“娘。”
小七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我不是你娘！”她沒有任何懷胎生子的記憶，這個兒子難道是從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君曜開啓影帝模式，開始胡編亂造。
“娘，你和我爹初次相遇，一見如故。你們在酒館中喝酒，你喝醉之後無處可去，爹只能将你帶回客棧。誰知道，你酒品奇差，當晚，你趁着天黑摸進了爹的房間，強迫他與你春風一度，之後，便有了我。”君曜神情哀傷，話語悲怮，看得人心疼不已。
小七絞盡腦汁的回想和君曜相遇的那個夜晚，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君曜的大眼睛裏盛滿淚水，長睫低垂，“娘，我是不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怎麽會……”小七受到感染，将君曜抱入懷中，輕柔撫摸他的頭發，“每個來到世間的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珍寶。在娘心裏，你也是最珍貴的寶貝……”說着，小七動容不已，想着再親一下君曜的臉頰，卻被君曜掙脫。
“陳小七，”君曜竭力憋笑，“本少主剛才說的都是騙人的，你居然全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陳小七，你怎麽這麽蠢？”
小七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頭有無數草泥馬跑過。
“我、我……”她想說些什麽為自己挽回面子，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到。
君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大、大膽陳小七，你是想笑死本少主嗎？！”
小七：……
好好的一桌美味佳肴，淪為陪襯。
小七則是被君曜當做了最大的笑柄，嘲笑了整晚。
偏偏少主身份尊貴，反駁不得，小七只能忍氣吞聲。
結束用膳時，小七都快憋出內傷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君曜的仇恨值下降了不少，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天下百味，原是如此。”
睡覺之前，君曜回味着晚膳的味道，不由得如此感慨道。
旁邊的房中，小七抱着被子，呼呼大睡，渾然不覺有人進來。
君曜站在小七床前，用森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小七。
“陳小七，既然你真心悔改，便生生世世留在本座身邊，做牛做馬。”
語畢，他将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入小七口中。
小七将藥丸吞下去，繼續沉睡，君曜則是推門離去，背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和詭谲。
從那之後，過了十幾日，小七陸續收到将軍府送來的信件，都是勸她回去的。
小七一一回絕，并在信中極力說明自己過得很好。
事實上呢？
小七在地上爬來爬去，君曜騎在她的背上，用一根柳條抽打她的後背。“陳小七，再爬快一點！”
“少主，小七實在爬不動了。”小七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不願意向前半步。
君曜見狀，頓覺無趣。
“陳小七，剝葡萄！”
“是，少主。”小七有氣無力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跟上君曜。
她把君曜抱到自己的膝蓋上，拿起一顆水潤飽滿的大葡萄，兩下剝開。
這個葡萄非常好吃，果肉清甜，汁水四溢，香氣撲鼻，可憐的小七剝着剝着，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啊。”君曜張大嘴巴。
小七戀戀不舍的把那顆葡萄送進君曜嘴裏。
“好吃，好吃！”君曜連連贊嘆。
小七垂涎三尺。
君曜大喊道，“繼續，繼續！陳小七，不要停！”
小七只能繼續。
君曜吃葡萄的時候，左右護法過來了。
“少主，教內事務已經安排妥當。”左護法率先開口。
“少主，各路人馬都準備好了，随時都可以下山。”右護法接着說道。
小七聽到下山兩個字，心頭猛地一跳。
下山要是撞見将軍府的人怎麽辦？下山要是撞見夜寒墨怎麽辦？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左護法上前一步，把一個盒子交到君曜手裏，“少主，這是您要的東西。”
君曜接過那盒子，從裏面取出一樣薄如蟬翼的物件，放在小七手上，“下山之前，你把這面具戴上。”
“是，少主。”小七驚喜的接過那面具，心中暗暗稱贊她家少主年輕有為，辦事周到。
“陳小七，回去收拾行李，随我下山。”
“是，少主。”小七站起身來，把君曜抱到座位上，快步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