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酩酊大醉
“唔……”房中，君曜痛苦呻吟出聲。
“教主，教主？”小七小心翼翼的走向君曜。
君曜痛苦的垂着頭，雙手緊攥成拳，“熱……”
此刻的君曜，猶如身處火海，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在被嚴酷的業火炙烤着。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七看他難受，便去拿了毛巾，打了井水，為他擦拭面頰，希望能借此減輕他的痛苦。
君曜以為自己要死了——在這火中活活被烤死。然而，一抹清涼從天而降。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那冰涼的觸感卻又真實的提醒道，他不是在做夢。
小七一連幫君曜擦了幾次面頰，君曜痛苦的神情有明顯改善，她才停了下來。
“快些好起來吧。”
恍然間，君曜聽到有人在他耳邊這樣說道。
…………
君曜運功結束時，小七正在外面翻着一本書。
“陳小七。”
“教主！”小七聽到君曜的聲音，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本座要沐浴了。”君曜的話語間帶着濃濃的倦意。
“是，教主，我就這去準備！”小七向外一溜煙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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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小七便準備好了熱水。
“教主，可以了。”
君曜眉宇間籠罩着一層灰敗，情況看上去很不好。
“你退下。”他毫不猶豫的對小七下了逐客令，小七于是退到屏風後面。
君曜緩緩褪去衣衫，浸入水中。
屏風是半透明的，在明亮的光線下，君曜的身材一覽無餘。
君曜一向愛幹淨，每日沐浴，都要将自己洗得脫一層皮，今日卻是累得連手指都擡不起來了。
為了救小七，他耗費了大量功力，此刻已經是精疲力盡。
“陳小七。”君曜沉聲喚道。
“教主。”小七從屏風後冒出一個腦袋來，“有何吩咐？”
“幫本座洗頭。”
“是，教主。”小七受寵若驚。
她來到君曜身後，将君曜披散的黑發向後攏了攏，她的手指穿過君曜發間，兩人皆是有異樣的情愫升起。
小七動作盡可能放輕柔，她打濕君曜的頭發，拿了皂角粉，在君曜發間揉開，淡淡的清香蔓延開來。
把皂角粉沖去，便算是洗幹淨了。
整個過程中，君曜一直閉着眼睛，薄唇緊抿，心事重重。
小七頭腦一熱，自告奮勇道，“教主，我來幫您按摩吧。”
“随便。”
君曜冷漠的态度并沒有影響到小七的積極性，小七在他的肩頸處不輕不重的揉捏着。
“怎麽樣，教主，舒服麽？”
“就那樣。”
竟然真的很舒服，以後還要多來幾次。
君曜随手拿過一件外袍披上，“不早了，回去吧。”
“遵命，小七告退。”
二人皆是一夜好夢。
…………
夜家。
“公子，您不能再喝了。”
夜寒墨和柳若惜面對面坐着，他身上酒氣沖天，目光渾濁不堪。
要說這夜寒墨，不愧是武林盟主，就連喝酒都是豪氣沖天，直接抄起海碗喝的，一碗，頂別人的一壇。
“小七……小七……”他一面灌着自己酒，一面不住低喃小七的名字。
“你到底……去哪裏了……”
那日在魔教上，夜寒墨身受重傷，回來之後閉關療傷數日。
待他出關，便收到了陳家被滿門抄斬的消息。
“小七……小七……我想你……”
夜寒墨口齒不清的說着。這些日子，他想小七幾乎快想得發瘋了。
他之所以閉關療傷，是想盡快恢複，把小七從魔教救出來。
誰知道，陰差陽錯之下，竟然徹底與小七錯過了。
柳若惜心如刀絞，她就坐在夜寒墨對面，夜寒墨卻像是看不見她似的，一聲一聲，喚的全是小七。
“公子，求您別喝了，小七姑娘若是回來，見到您喝得酩酊大醉，又要負氣離去了……”
“別騙我了，小七根本就是喜歡上君曜了……所以才不回來……小七已經跟着君曜出城了，不會再回來了……”
柳若惜還想說些話來勸夜寒墨，夜寒墨卻是不願給她機會，站起來搖搖晃晃朝着房中走去。
他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柳若惜見狀，只能幫忙把他扶到床上。
“小七，小七，你別走，我想你，想你想的快瘋了。我什麽都不要，武林盟主的位子，我讓給別人，只要你回來……”
柳若惜起身，想給夜寒墨倒一杯茶過來，卻被夜寒墨拉住，“小七，別走，求你。”
“公子，你看清楚一點，我是若惜，不是小七！”
“小七，我喜歡你，我要娶你。”
夜寒墨還在不斷吐露愛語，柳若惜卻是愣住了。
就在剛才，她戀慕了十年的男人，當着她的面，說出了她此生夢寐以求的話語。
即使這番話不是對她說的，卻足以對她産生巨大的沖擊。
“公子，我也喜歡你，我想嫁給你。”柳若惜眼眶含淚，自欺欺人。
夜寒墨得到回應，将她當成小七，頓時欣喜若狂。
“小七，”他将柳若惜拉到床上，狂熱吻她，“我不會再利用你，我會生生世世疼愛你、保護你，讓你不受任何傷害！”
“好……”
床帳落下，掩去一室春色。
…………
“江南好，風景舊曾谙。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來到江南的第二日，小七起了個大早，在廚房裏忙活。
她生起了火，往爐竈裏添了柴，看着火燒得旺，她心裏也熱乎乎的。
小七動作娴熟的揉面、調肉餡。
把肥瘦比例二比八的豬肉剁碎，加入生抽、鹽、糖、胡椒粉等調味。
把調料在肉餡中攪拌均勻之後，分次少量加入前一天晚上準備好的高湯。
每一次加入高湯，都要順着一個方向使勁攪，使肉完全吸收湯汁。
最後，在肉餡中加入姜汁和蔥花，餡料便完成了。
很快，小籠包上籠蒸了。
趁着這個機會，小七又做了一鍋清甜的蔬菜粥。
準備好早膳，小七去君曜門外候着。
“陳小七，進來吧。”君曜徹夜未眠，此時聽到小七的腳步聲，也不想在床上悶着。
小七推門進去，君曜正在床前穿衣服，小七上前道，“教主，我來幫您更衣束發。”
“不必，本座餓了。”
“我這就去把早膳端過來。”
小七端着早膳回來時，君曜已經完成了更衣束發的工作，正一派悠閑的坐在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