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為最靠近火鍋的男人,雲翊主動承擔起了涮肉涮菜的主要責任,語氣裏沒有一絲不滿,拿着漏勺開朗道:“大家想吃什麽和我說,我來涮!”

“我想吃牛肉,辣的!”陶珂一臉迫不及待。

雲翊邊用公筷夾生肉邊問:“陶陶很喜歡吃辣嗎?連蘸碟也是辣醬。”

“對啊,我特別喜歡吃辣,越辣越好!”陶珂積極地回應。

雲翊搖頭輕笑:“實在沒想到,我還以為你們南方小姑娘吃不了辣呢。”

“不信我們比一比?”陶珂佯裝不服氣,鼓起嬌俏的鵝蛋臉。

雲翊自然沒必要和她比個高下,連忙道:“別別別,我先認輸哈哈。肉好了,大家都吃吧。”

溫婧事先各擺了一個大空盤在鴛鴦鍋兩邊,雲翊把漏勺一扣,涮好的肉就落入盤中。

“原來這個空盤是用來放肉的呀!我剛才還好奇怎麽放一個空盤子在這裏?”陶珂豁然開朗道。

聽到她這麽一說,溫婧和雲翊都愣了一秒,他們以前戀愛的時候邀請朋友來家裏吃火鍋就是這樣,将涮好的肉菜放進空盤,然後大家可以自己從盤中夾肉夾菜,方便也衛生。

一個人涮給六個人吃肯定是不夠快的。秦時定又去廚房拿了一把漏勺,專門涮清湯鍋底。

一開始還是涮給大家吃的,後來其他人吃着吃着好像覺得番茄鍋底不夠味,就只吃麻辣鍋了,所以變成他涮給自己和姜輕間兩個人吃。

“姐姐,吃這個魚片。”

“你也吃啊。”

“你們試下這個五花肉沾辣醬,真的超好吃!”

“好辣,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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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飯桌泾渭分明地分出兩個世界。

“咳咳咳!”陶珂突然被嗆到,緊接着捂住嘴轉過身強烈地咳嗽起來。

溫婧被她驚到,下意識地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她,然後才反應過來裏面裝的是可樂,怕是會更刺激到喉嚨,剛剛準備起身去倒一杯清水,就見顧行遠從冰箱裏拿出礦泉水快步走來。

“喝一口水順一順。”顧行遠蹲在陶珂旁邊,将水遞給她,順便擰開瓶蓋。

陶珂接過來直接往喉嚨裏灌,沒幾秒水就少了大半,她這才緩過來,對上大家焦急地目光笑了笑:“沒事,我就是一不小心被嗆到了,大家繼續吃飯吧。”

“嗯,慢慢吃不着急。”顧行遠見她眼裏還含着被嗆出來的淚花,神色微動。

他就坐在陶珂對面,不可避免地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嘴上說喜歡吃辣很會吃辣,但其實沒吃兩口就要喝水緩解,每次都像是小孩子咽苦藥片一般的表情,只不過閃得飛快,若不是他離得近也留心觀察了幾次,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吃完火鍋後,溫婧見陶珂情緒不如一開始那樣高漲,于是主動提出收拾碗筷好讓她去休息。

雲翊見狀也留下來一起幫忙,溫婧不知他是何意,但他話說得好聽面色坦坦蕩蕩,她便也無法拒絕。

溫婧站在水槽邊,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她做飯雲翊洗碗,她要幫他,他還不讓,說洗潔精傷手。倆人争來争去最後雲翊還是妥協了,但只讓她做最後一道程序,用清水把碗筷沖幹淨就行。

雲翊一直注意着安在牆上随着他們的方位而左右上下移動角度的攝像機,又瞥到溫婧如同往常一樣明顯是在等着他的動作,怕被看出異常,便佯裝生疏,提議道:“我們分工合作吧,我用洗潔精洗一遍,然後你再用清水沖一遍,這樣應該會快一些。”

溫婧神色微怔,瞬間明白他是怕被別人發現倆人曾經的關系,然後扯了一抹笑配合道:“應該吧。”

倆人幾乎不交流,雲翊偶爾調侃兩句碗筷油站着腰酸,然後溫婧幹笑着附和一下,旁人看上去就是不熟的兩個人用專心洗碗來逃避尴尬獨處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們心底在想什麽。

洗了大半個小時才終于全部收拾好,打了聲招呼就各自離開廚房。

雲翊之所以會留下和溫婧一起洗碗,是因為想緩和他們倆的關系,溫婧一進小屋就故意避開他,不和他交流,現在處于嘉賓初接觸的階段還可以說是他們不熟,但是後面如果還是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态,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了。

雲翊去到花園,找了個攝像機拍不到手機屏幕的角落給溫婧發了條微信——【記得抹點護手霜。】

溫婧看到微信置頂的紅色消息提醒時一驚,下意識往四周掃去,見是監控死角才呼出一口氣,但還是不夠安心,走進一樓的公共衛生間才敢點開來看信息內容。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放下這段感情,但此刻心髒還是不能自已地揪緊。

雲翊為了他的愛豆事業毫不猶豫地放棄他們兩年的感情,選擇和她分手,而她竟然還為他的一條微信搖擺不定。

溫婧你真是的犯賤!她在心裏自嘲道。

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起冷水怕打在臉上,重複了十幾次她才直起身子,鏡子裏的她眼妝糊成一片,濕發一縷縷地黏在臉側,看起來甚至比一只落水狗還落魄。

她努力定住神色,冷下心來給對方回了一句——【謝謝關心,不過以後就不必了。】

雲翊回了一大段話——【我知道你還在怨我,三年前是我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人氣和你分手,真的很抱歉,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只是希望你一切都好。】

溫婧咬緊牙齒——【如你所願,我現在過得非常好,謝謝你的關心。】

畢竟交往了兩年,雲翊明白溫婧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冷漠,不然也不會一直對自己避而不見,繼續道——【婧婧,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我倒還放心了,可你這幾天一見到我臉色就不好,難道還能不了解你嗎?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清楚你還沒有放下我們那段感情,而我這種人只會給你帶去傷害。你真的特別好特別優秀,我跟你說過吧,你像是一道光一樣照進那個地下陰暗的練習室,和你在一起那兩年是我生命裏最快樂的日子,只可惜我沒有這樣的運氣和能力吧!為我這樣差勁的人傷心不值得,你應該和更好的人一起邁向新生活。以後不要流淚了,不要為我流淚也不要為別的男人流淚。】

這次溫婧沒有再回,但雲翊明白已經足夠了,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晚飯後,陶珂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獨自回到卧室。

她其實不喜歡吃辣,就如同雲翊說的那樣,她一個南方人吃不了辣才是正常的,但偏偏公司給她立了這樣一個人設,說是有反差萌能吸粉,她也只能照做,事實證明确實如此,她因為這個人設上了幾次熱搜,吸了不少媽粉和路人好感。

生生把自己從一點辣都吃不了練到現在鏡頭前無辣不歡的形象,但喉嚨裏的不适似乎一直在提醒着她血液裏的基因改不了。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是顧行遠。

“沒有打擾到你吧?”他站在門口問。

陶珂迅速且熟練地揚起一個笑容:“沒有啊,行遠哥找我有什麽事嗎?”

“嗯,方便出來聊一下嗎?女生房間我不方便進去。”顧行遠點頭,借口将她帶離鏡頭的可及範圍。

陶珂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不知他要做什麽,小步跟在他後面。

倆人來到二樓走廊盡頭,顧行遠從口袋中掏出一盒咽炎片,對上陶珂疑惑的眼神解釋道:“喉嚨難受的話,喝冰水幫助不大,這個給你。”

陶珂不曾想過他能發現自己的異常,眸光微閃,又立即整理好情緒,眼含疑惑地矢口否認道:“我沒有啊,你誤會了,我就是單純喜歡喝冰水,行遠哥不用擔心啦。”

她笑意盈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顧行遠要是不是在飯桌上多觀察了幾眼,現在怕也是要被她騙過去。

他沒有拆穿,只是說:“嗯,你拿着也不礙事,現在的人有點慢性咽炎也常見,太常熬夜吃重口的東西嗓子就容易難受,我也一樣,你以後有需要的話可以吃幾片緩解一下。”

還沒有找到對方面具下的破綻卻被他看穿自己的僞裝,陶珂突然不想掩飾了,仗着這個地方是監控死角,不管不顧往牆上一靠,褪下笑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那個人,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顧行遠被她問得一怔,但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前後變化如此之大,一如既往地溫潤如澤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剛好有治咽炎的藥,所以給你帶過來,也沒有告訴別人的想法。”

陶珂有點煩躁,下意識往口袋裏摸——空的。經紀人怕她一不小心在小屋裏露餡,節目錄制前就将她煙收走了,換成幾盒口香糖。

她煙瘾不大,往常倒也無關痛癢,但此刻突然想抽煙。

顧行遠看到她的動作便有了猜測:“你有抽煙的習慣?”

“與你無關。”陶珂輕飄飄落下一句。

顧行遠聳了聳肩無奈道:“那行,藥我送到了,就先走一步,明天見。”

五分鐘後,六人同時接到來自節目組的短信——【請盡快到三樓小客廳/二樓游戲室準備進行第一次約會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哪個收藏多開哪個

【預收文1:不虞之隙[火葬場]】

虞落子18歲那年遇見一人,那人周身矜貴卻身手不凡,三兩招就把對她不懷好意的小混混打得跪地求饒,将她從被尾随恐懼中解救出來。等到她回過神來想要道謝,對方卻早已走遠。

自此她心裏藏了一個名字——隋易夕。

虞落子24歲那年才知那人只将她當做打壓仇敵的一枚棋子,原因是與隋家世代交惡卻處處較量的周家太子爺周郁之喜歡她,隋易夕便起了私心将她圈養在身邊,連個身份也不給。

得知真相,她的一顆心徹底寒了。

——

江城富人圈分成兩派,以隋易夕為首的城東一派和以周郁之為首的城西一派,兩家祖上不合,至少追述到爺爺那輩,坊間傳說是幾十年前兩家的太子爺愛上同一個女人,至此兄弟變仇人不再來往。

隋易夕從不覺得虞落子會真的離開他,一是因為虞落子愛他,二是隋家在江城只手遮天的本事。

虞落子提出分手時,他冷哼一聲,威脅道:“你試試看出了這道門,還有沒有人敢找你拍戲?”

——

再相見是在虞落子的畢業典禮上。

周郁之故作不知他們二人有過一段,摟着她的腰給隋易夕作介紹:“隋少,這是我女朋友虞落子。”

虞落子神色淡漠,眼裏找不到半點往日裏的愛慕:“你好,隋少。”

1.雙處男主是隋易夕

2.女主男二合約情侶

【預收文2:遠山黛】

#大小姐和他的狗

#非典型姐狗文學,年齡差8歲

#女非男c

#女主始終處于感情上位者

顏殊黛是出身名門的青年鋼琴家,一身冰肌玉骨,黛眉朱唇,常年戴着極精致的耳環,家中有一屋子專門用來放她收藏的名貴耳環,簡直就是一個小型展廳。

江城豪門圈無人不知她的名字,卻也無人敢追,只因這顏家大小姐性子古怪,喜怒無常且占有欲極強,容貌再傾城也讓尋常富家公子哥望而卻步。

聽聞曾有富家小姐在裁縫店摸了幾下顏殊黛定制的禮服,顏大小姐就直接在店裏拿了把剪子,把那手工縫制兩個月才完工的禮服劃出兩道大口子,扔在地上。

然後說了句:“好好的一件衣服,可惜就這麽髒了。”

——

簡戌是簡家小少爺,父母老來得子視他為掌中寶,希望他能留在江城,走家裏早就為他鋪好的康莊大道。

但簡戌生性桀骜不馴,不顧父母反對申請了牛津數學系,準備孤身一人前往英國。

18周歲生日宴當天,他一頭銀發姍姍來遲,差點把古板的簡老爺子氣吐血,意外得知自己剛出生就被定下婚約,對方竟是傳聞中的顏家大小姐顏殊黛,于是氣勢洶洶前往顏家,語氣冷淡:“我來退婚。”

顏殊黛站在露臺,居高臨下地落下一句:“簡戌,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了,你才能夠自由,否則你想都不要想。”

後來她又說:“想要我答應退婚也不是不可以,這個三個月你任我差遣,随叫随到,我叫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怎麽樣?”

——

(小劇場)

某次宴會。

賓客:“聽說顏大小姐最近養了條狗,極為名貴,不知我等有沒有榮幸見一見。”

顏殊黛:“還沒訓好,放出來咬到人就不好了。”

過後幾位賓客在走廊閑聊

“不知顏大小姐養的什麽狗?這麽神秘。”

“是啊,還不讓人見。”

僅一門之隔的簡戌頭埋在顏殊黛頸窩,順勢汪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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