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見我,……

宋臻兒看着男人的臉,他看起來十分認真的樣子,像是在宣告什麽莊重誓言,嚴謹慎重,絲毫不讓人感到質疑。

竟然一時分不清這男人是不是在逗她。

宋臻兒露出認真的神情,語氣平穩,說道:“柏墨先生,我對你有個十分真誠的建議。”

柏墨:“嗯?”

宋臻兒:“下次喝酒之前,記得吃點頭孢。”

柏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嗓音低沉:“宋臻兒。”

宋臻兒擡頭看他。

柏墨:“你又不能繼承我的遺産,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宋臻兒:“從此世上少了一個人和我搶奪氧氣。”

柏墨:?

……

燒烤宴會結束,柏墨送宋臻兒回酒店。

開車的是代駕,他們二人并排坐在後面。

宋臻兒喝了點酒,她這人沾酒容易頭疼,這會兒她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她靠在車窗閉眼休息,沒有和柏墨說話。

柏墨瞥了她一眼,問:“宋臻兒,你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宋臻兒睜眼,用餘光掃了掃他:“沒有,我酒量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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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墨:“對,醉鬼都不會承認自己醉的。”

宋臻兒不想說話。

可是被男人這麽一說,宋臻兒沒有休息的打算了。

因為他一說話,她的太陽穴就“突突”地跳着,根本沒有辦法休息。

宋臻兒原本是歪靠車門坐的,她坐直身子。

然而她剛剛有所動作,坐在旁邊的男人開口了。

柏墨面露嫌棄:“你離我遠點,不要等會兒吐我一身。”

宋臻兒:“…………”

宋臻兒:“柏墨,如果你不會說話,就能不能把嘴閉上?”

柏墨神情有些複雜:“我認為話沒有必要說得太直白。”

柏墨:“其實我剛才是擔心你趁着醉酒撲過來占我便宜。”

宋臻兒:?

柏墨:“你看起來像是會對我動手動腳的女人。”

宋臻兒:“…………”

宋臻兒再次有些分不清了,他是不是在又逗她?

終于,車子開到她住的那家酒店門口。

宋臻兒腦子确實有些不太清醒,倏忽想起柏墨今晚說的那些話。

擔心他真的是有什麽誤會,她特意轉頭過去,對他說:“謝謝柏墨先生,送我到這裏就行了。

所以不用再送了。

柏墨擡眼看了看她,目光落在她的七公分高跟鞋上,“不然你還想怎樣?難道你還想我公主抱你上去?”

宋臻兒面無表情,推開車門下車,不再搭理柏墨這個男人。

她無比确定,柏墨這人就是有病。

她決定不和腦子有病的人計較。

酒精上頭的感覺并不太好,頭疼得厲害,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

宋臻兒回到酒店房間,想睡覺。

可是睡覺就要先洗澡。

可是喝酒以後不能那麽快就洗熱水澡。

所以宋臻兒想了想,決定快速洗個冷水澡,然後早點睡覺。

洗完澡出來,宋臻兒看了一眼手機。

柏墨給她發了消息,說酒店前臺一般都會備有解酒糖,或解酒藥,讓她去問問前臺。

宋臻兒腦子有些糊塗,回複:【好的,謝謝提醒。】

宋臻兒:【對了,你不要忘記,多吃點頭孢。】

柏墨:【…………】

看到宋臻兒回複過來的消息,柏墨無比确定,她就是喝醉了。

今晚才喝了多少酒啊?就醉成這個樣子?

就這,她還敢說自己酒量好?

柏墨不想和一個醉鬼聊天。

……

宋臻兒半夜醒來了,腦袋疼得像要裂開,嗓子又幹又疼的,鼻子也有些塞塞的。

感覺有些不妙。

宋臻兒從冰箱拿了一瓶水出來,咕嚕咕嚕喝了大半。

頓時,喉嚨的不适感消失許多。

不過腦袋還是疼得厲害。

重新趟回床上,宋臻兒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頁面剛好停留在她和柏墨的聊天。

她看到她給柏墨發的消息。

她沉默了。

宋臻兒放下手機,閉上眼睛。

宋臻兒:算了,睡覺。

遇到困難睡大覺。

算了算了,睡醒再說吧。

……

柏墨不是單純來英國游玩的,他是工作需要到倫敦出差,順便和這邊的朋友聯絡一下。

事實上,作為柏氏總裁的他,很忙很忙.

忙得沒有時間回複妹妹的消息。

在柏棠給他發了N條消息,柏墨想着兩國時差,這個時候不會打擾柏棠休息,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

終于得到哥哥的回應,柏棠激動極了。

柏棠:“嗚嗚嗚,哥,你再不理我,我都以為你是在倫敦遇害了!”

柏墨:“…………”

柏墨:“棠棠,你能不能說些好話?”

柏棠裝模作樣表達她對哥哥的思念之情,然後小心翼翼地直切正題:“哥,我在網上看到拍賣會現場直播,我看到臻兒了,她也在倫敦。”

柏墨“嗯”了一聲,并沒有順着妹妹的話題繼續說下去。

柏墨不是很想讓柏棠知道,他以及和她的閨蜜碰見了,還相處了兩天。

他總覺得妹妹很能來事,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壞事。

果然,下一秒,柏棠就問:“哥,要不你在倫敦找找臻兒?”

柏墨語氣冷淡:“棠棠,我很忙的。”

哪有時間幫你大海撈針找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柏棠:“嘤。”

柏棠:“那我過去倫敦找你?”

柏墨:“如果你不想順利完成畢業實習、不想順利畢業的話,可以。”

柏棠:“…………”

柏棠現在是在某家新聞媒體社實習,996工作制,每天醒來睜眼想的就是走訪采訪、寫稿、校對這些工作。

實習才半個月,她現在都覺得心髒有些不舒服了。

聽到哥哥這麽說,柏棠只好喪喪地“哦”一聲,沒再哔哔。

又和哥哥聊了幾句,柏棠被前輩叫過去,只好匆匆忙忙挂斷電話,去幹活了。

和妹妹打完電話,柏墨繼續忙工作的事情。

忙完工作,柏墨突然想起這幾年一直都在念叨着宋臻兒這位閨蜜,哭唧唧說她有多麽挂念閨蜜、她的閨蜜有多好多,諸如此類。

其實柏墨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麽柏棠可以如此長情。

四年沒有見面,都能将人記得那麽清晰。

相比柏棠,宋臻兒就顯得絕情冷漠多了。

看到他,她當作沒看到、當作陌生人;

提起柏棠,她像是聽到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的故事。

她們兩人的付出似乎不成正比,柏墨多少有些為妹妹感到不平。

柏墨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宋臻兒發了消息:【那天說請你喝咖啡,今天下午有空嗎?】

過了好一會兒,宋臻兒才回複。

宋臻兒:【柏墨先生你好,有空的。但是我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允許,我感冒了。】

十分禮貌的婉拒。

兩人消息不多,不至于把昨晚的消息刷上去。

柏墨眼睛又不瞎,當然可以看到昨晚宋臻兒給他發過來的消息。

于是,柏墨充分發揮華國人民關切同胞的熱情:【多喝熱水,記得多吃點頭孢。】

宋臻兒:【…………】

宋臻兒:【謝謝,謝謝柏墨先生的關心。】

柏墨:【不客氣,應該的。】

……

再過兩天,柏墨就要回國。

自從那天參加銀行家的燒烤晚會以後,柏墨再也沒有見過宋臻兒;兩人在WhatsApp的聊天止于他的那句“不客氣,應該的”。

宋臻兒沒有再回消息,他同樣沒有再發消息過去。

柏墨很忙,但他不知道,宋臻兒是不是同樣這麽忙。

柏墨不确定她是否還在倫敦、什麽時候離開倫敦。

他的朋友Zachary,用一種八卦的口吻提起投資的打火機品牌Laurel和珠寶品牌Mnemosyne的合作,然後問他,他和那位漂亮的東方姑娘進展如何。

柏墨臉色不改,無比淡定地說:“挺好的,我們已經到互相介紹家庭成員情況的關系了。”

Zachary十分誇張地“wow”了一聲,然後真情實感祝賀他抱得美人歸。

柏墨:“…………”

柏墨:“謝謝。”

柏墨對Mnemosyne這個品牌不十分了解,托Zachary的福,他帶一本關于Mnemosyne産品介紹的雜志過來,柏墨對這個品牌有了進一步了解。

嗯,是個認真努力做珠寶的飾品品牌。

以彩色寶石、黃金、鉑金為主,産品設計感不錯,營銷故事十分動人。

在亞洲市場,算是比較知名的品牌。

柏墨想了想,在WhatsApp給宋臻兒發了消息過去。

柏墨:【臻兒,你現在還在倫敦嗎?】

柏墨:【我想從你們Mnemosyne定制一款首飾,作為今年公司女性員工的年終獎禮品。】

柏墨:【如果方便的話,我們現在可以面談,我快回國了。】

此時,宋臻兒剛回到都柏林的家裏,看到柏墨給她發過來的消息,她恨不得再飛回倫敦。

宋臻兒突然感覺,她可能是這世上最卑微的總裁了。

她竟然要親自跑單子、談客戶。

她竟然即将要為這個總額不到千萬價格的單子而奔波勞累。

這個認知讓宋臻兒陷入沉默。

藤井先生看到養女一臉沉默的,十分關心,問她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于是,宋臻兒把這個總額不到千萬人民幣的訂單情況告知藤井先生。

藤井先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點事情。

他對宋臻兒說:“寶貝,做生意就是要不放過任何掙錢的機會。”

藤井先生:“你想,這個訂單可以給公司帶來多少營業額?這個營業額,可以為公司創造多少價值?”

宋臻兒點頭,道理她懂的,但是她覺得這個柏墨動機不純。

藤井先生看着她,笑道:“寶貝,自信點,你可以把‘覺得’去掉。”

宋臻兒:“…………”

深思熟慮兩分鐘,宋臻兒做出決定,她給柏墨回複消息了。

宋臻兒:【柏墨先生,我已經回都柏林了,您可以等我兩個小時嗎?】

都柏林到倫敦航班,飛行時間是50分鐘。

兩個小時,她可以去到倫敦,去到他的面前。

柏墨:【如果來不及的話,可以等我回國以後,你再來找我。】

宋臻兒看到這條消息,悟了。

原來,這狗男人是想騙她回國!

宋臻兒冷靜回複:【噢,來得及。我正在過去機場的路上,我很快就到倫敦的。】

……

終于等到宋臻兒回複,柏墨莫名松了口氣。

他轉頭看着Zachary,說:“她剛回愛爾蘭了。但是她說她想我了,要現在過來見我。”

Zachary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你們華人之間的愛情,也可以發展如此迅速。

是不是下個星期,你們就要舉行婚禮啦?

說完,柏墨不再看Zachary,他臉色自若,動動手指,快速打字。

柏墨:【這麽迫不及待想要見我,你是有多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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