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或許你現在可以試試,親……

這是宋臻兒想了好長一段時間,她願意、她可以做出來的嘗試。

她可以回華國,但是她可能沒有辦法做到一年365天都在華國。

她不要求柏墨過來愛爾蘭陪她。

或許,有一天她就想回去宣市;

或許,有一天她就想這輩子都留在宣市了。

也有可能,回到宣市以後她的心理和精神狀态會變得不好。

這些事情是無法預料的,誰也說不定。

所以宋臻兒問柏墨,能不能接受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愛爾蘭。

柏墨愣了一下,然後以一種看到陌生人的目光,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像是初次見面一般。

柏墨:“宋臻兒,如果我拒絕陳舟,那絕對不會因為你。”

柏墨:“當然,如果我願意把Rums餐飲公司股份轉讓給陳舟,也不會是因為你找我了,而是因為陳舟給出的條件可以讓我感到滿意。”

他看着宋臻兒,說:“所以,你真的不用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宋臻兒沉默,片刻過後,才說:“……柏墨。”

柏墨:“嗯?”

宋臻兒忍了忍,沒有忍住,問:“你的腦回路到底能不能正常一些?”

柏墨垂眼看她:“宋臻兒,我一直很正常,我不是你。”

Advertisement

宋臻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的這句話說得并不高明,隐隐有些內涵她的意思。

他很正常,不正常的人是她。

既方才那頓不愉快的下午茶以後,這似乎是一場不太愉快的散步。

宋臻兒沒有和柏墨談話的意思了。

她甚至想把這位客人送回去了。

事實上,宋臻兒有表現出來這樣的意思,柏墨看出她的意圖,看了她一眼,說:“再等等,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宋臻兒沒有問他是回去酒店,還是回去華國。

看到花叢似乎有些淩亂,好久沒有人修理的樣子,宋臻兒讓傭人拿剪刀過來,修理花叢。

傭人好心提醒:“小姐,這是藤井先生栽種的,您可不要把剪壞了。”

不得不說,藤井先生是個特別有生活情趣的人,他會自己擦拭他的書櫃、會在花園栽種鮮花草叢,不假于他人之手。

宋臻兒不僅沒有廚藝技能,同樣沒有園藝技能。

默默把剪刀遞回去,還給傭人。

她可不想剪壞藤井先生栽種的花叢,肆意生長的淩亂美,也有另外一番風格。

美麗是不唯一的。

在傭人把剪刀拿回去之前,柏墨對宋臻兒說:“要不我試試?”

宋臻兒沒有拒絕,只是說:“那我可以在您裁剪花叢的時候,在一邊錄制小視頻嗎?”

柏墨十分委婉:“如果你想見我,不過是八個小時的航班。”

柏墨:“實在不行,我們可以視頻通話。”

宋臻兒擡眼看他,似在看一個神經病:“我只是擔心你把這些花花草草剪壞了,藤井先生不相信是你幹的壞事,以為我是在推诿責任。”

宋臻兒:“錄個視頻,免得藤井先生到時候又說我。”

柏墨斜眼看她:“……要是我沒有把這些花花草草剪壞,你把錄的視頻給我删了。”

宋臻兒說了聲“行”,喊傭人過來幫忙錄視頻。

柏墨卻說:“你自己來。”

宋臻兒:“……柏墨先生,您作為客人,好意思提這麽多要求嗎?”

柏墨垂眸看她:“宋臻兒,作為主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宋臻兒陰陽怪氣:“畢竟我是第一次邀請客人來家裏,我的長輩不在,我沒有經驗呀!可是您不一樣,您肯定不是第一次到別人家裏做客。”

宋臻兒發出靈魂拷問:“您就不能懂事點嗎?”

柏墨想了想,似乎她說得有些道理,沒有繼續和她計較。

他拿着專門用于園藝的大剪刀,“咔嚓咔嚓”地給藤井先生的花花草草做減法,掉了一地的葉子。

或許是天氣開始有些冷,葉子有些泛黃了。

傭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沒有打擾他們。

柏墨說:“宋臻兒,這不是我第一次到別人家裏做客,但是,這是我第一次到單身年輕女性的家裏做客。”

宋臻兒:“不啊,您也可以是到長輩家裏做客,只是剛好藤井先生不在家裏,只好由我接待。”

柏墨:“宋臻兒,邀請我來你家的人,是你。”

宋臻兒:“要不您就當作是我替藤井先生邀請您的?”

柏墨:“說吧,我和藤井先生,你想氣死哪一個?”

宋臻兒忍不住笑了,拿着手機的手都有些抖了。

看柏墨的手藝似乎還過得去,不至于把藤井先生的花花草草剪壞,宋臻兒不再舉着手機錄制視頻了,把手機放在一邊。

然後,下一秒,柏墨大刀闊斧,“咔嚓”一聲把某個花叢剪掉大半,直接沒有了1/2。

宋臻兒:“…………”

宋臻兒:?

BaN

片刻過後,柏墨看着宋臻兒,無比認真地說:“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信嗎?”

宋臻兒:“可以把時間倒退會剛才你的那個問題嗎?”

柏墨問的是:我和藤井先生,你想氣死哪一個?

宋臻兒回答:“我想先讓你死一死。”

……

因為柏墨把藤井先生的某個花叢剪壞了,宋臻兒有些生氣,她沒收了柏墨的作案工具,不讓他繼續頂風作案。

傭人安慰宋臻兒,這些花花草草很快就長出來的,在藤井先生回來之前,應該能長會之前的樣子。

宋臻兒:“可是他把花枝都減去大半了,你當我沒有常識啊。”

柏墨有些過意不去,他看着宋臻兒,說:“要我親自給藤井先生賠禮道歉嗎?”

宋臻兒想了想,似乎也不至于這樣。

宋臻兒:“算了,沒事,藤井先生應該不會怪我的。”

宋臻兒:“反正我以前也沒少剪壞他的那些花草。”

時間不早,宋臻兒暗示柏墨該回去了,柏墨擡腕看了看時間,确實是到時間了。

宋臻兒送柏墨到別墅門口,十分貼心幫他叫了出租車,柏墨卻說:“不用,等會兒有人過來接我。”

宋臻兒并不意外柏墨在都柏林會有朋友,作為主人,她陪柏墨等他的朋友過來接他。

這是在都柏林北邊的郊區,環境十分優美。

這裏人并不多,過往的車子也不多,似乎時間流淌速度也變得慢下來了。

柏墨突然喊了一聲宋臻兒,“宋臻兒。”

宋臻兒微微側臉,擡起那雙焦糖色的眼睛看他,問:“怎麽了?”

愛爾蘭的秋季多風多雨,今天并沒有下雨的跡象。

但是起風了,帶着來自大西洋的冷意,吹在臉上,有點冷冷的感覺。

柏墨嘴裏說的是“沒什麽”,但是他向宋臻兒湊近了一下。

兩人身高差異有些大,他需要彎下腰,才能離她更多近一些。

柏墨那張柔美英俊的臉離她很近,她的眼睛似乎只能看到他,她似乎聞到花草和泥土的氣息,但是沒有不喜歡或反感的感覺。

他的眼睛是深黑色的,瞳仁倒影着她的臉。

宋臻兒十分确定,她沒有想要推開他的沖動。

不管是她的身體本能,還是腦子裏的潛意識,都沒有這個意思。

即使沒有想要擁抱的沖動。

但是,沒有想要遠離的想法,就已經足夠了。

柏墨看着她,語氣低沉、平穩,帶着令人安定的輕緩:“我的父母健在,你之前見過他們的,都是極好相處的人。他們也很喜歡你,你不用擔心。。”

柏墨:“我的爺爺奶奶都是十分開明的人,他們沒有傳統‘必須傳宗接代’的頑固想法,你不用擔心。”

柏墨:“我有兩位叔叔,但是他們并不重要。”

柏墨:“我的妹妹柏棠,你也是認識的,她很喜歡你,你更不用擔心。”

柏墨:“除此以外,家裏養了許多不同品種的狗狗,有小只的泰迪,也有像阿拉加斯這樣的大型犬,我希望你不會對狗毛過敏。”

柏墨:“如果你不喜歡狗,想養小貓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和狗狗們放在一起養,它們必須分開來養。”

柏墨:“雖然我的工作很忙,你也很忙,我确實沒有時間經常來都柏林陪你,但是我會每個月盡量抽出時間過來陪你的。”

柏墨:“我知道,你覺得你和我在一起,對我十分不公平,因為我得不到尋常男人從妻子身上得到的幸福,例如為人父親的快樂。但是沒關系,我有你就夠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柏墨:“距離你從宣市一聲不吭離開,已經過去比五年有餘;距離我們在倫敦相遇,也有一年多的時間;距離我上次向你表白,已經過去四個月。”

柏墨:“我認為比起那些你想象的‘不公平’,我等了這麽長時間卻依然沒有和你在一起,才是更不公平的。”

柏墨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在看着他。

他說:“宋臻兒,自我上次喊你的名字,已經過去三分鐘了。”

他上次喊她的名字,是在他把腰彎下來、把臉湊到她的眼前的五秒鐘之前。

柏墨:“我又等你三分鐘了,或許你現在可以試試,親我一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