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羅場前奏!
司危樓把奶茶放到桌上,沒說話,只自顧自解圍裙。
司游:“?”
“你幹什麽?”司游納悶道。
司危樓道:“下班了,走吧。”
司游一頭霧水:“你下班關我什麽事?”
司危樓面色波瀾不驚,說出來的話卻震驚司游一整年。
他說:“別鬧了,聽話。”
卧槽!
司游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他聽到了什麽?
司危樓剛才那樣子不是和他說話的吧?
他肯定是幻聽了!
司危樓解下圍裙,疊好後對司游道:“我去拿包。”
“哦......”
司游還沒回過味來。
他身旁那青年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司危樓的背影。
喃喃道:“原來是鬧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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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然,道:“行吧,那算了。不過如果你什麽時候和他分手了,就去京大找我,我叫霍宇航。”
說完,他就起身,和司游笑着道了別,出門去了。
司游覺得店裏看向他的視線更多了,他迫不及待想跑。
于是,他就站起身,一手拎包一手拿奶茶,快步出門。
司游走到街邊正準備打車,身後就傳來腳步聲。
他連頭都沒回,就覺得可能是司危樓。
只是司危樓走到他身邊後沒說話,默不作聲地和他站在一起。
司游沒忍住,先轉頭看他了。
剛才沒想明白,但出來後他就想通了。
司危樓剛才那是給他解圍呢,想讓那個姓霍的知難而退。
司危樓背了個包,下/身是校服褲,上身是一件很普通的白色T恤。
很簡單的裝束,但因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還有那張惹人注目的臉,使得即便這麽一身在身上也很好看。
司游瞥了他兩眼,別別扭扭道:“謝謝。”
司危樓有些驚訝。
他轉頭看司游,卻只看到了他倔強的後腦勺。
居然會說謝謝。
司危樓覺得司游這人真有意思,說他懂事吧,他卻是個實打實的刺頭,說他無理吧,他卻又喜惡分明,知道自己幫了他後還會別別扭扭說謝謝。
這樣肆意張揚又單純直率的性Q群:3.2.8.9.5.2.8.5.7格,應該是自小被寵出來的人才會有吧......
司游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氛圍,尤其是他還能感覺到司危樓在他身後盯着他看。
“啧。”他很別扭,用眼尾瞥司危樓:“你看我幹什麽?”
司危樓沒說話,卻收回了視線。
司游又一次被忽視,有些惱火:“你別以為你幫了我,咱們之間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司危樓看着堵到水洩不通的街道,問他:“咱們之間什麽事?”
是他回來後搶了他司家少爺的位置?
還是他害得本該屬于他的親情被分出了一半?
又或者,是伴随着他一起出現的,那些對他們的議論?
司游震驚道:“不是吧?你摔我一屁股墩的事不會不記得了吧!”
司危樓怔住,轉頭看他。
天色已經暗了,可商業區的高樓大廈卻閃着霓虹。
那些細碎的光線灑在司游臉上,使他攻擊性很強的一張臉,都顯得柔和了很多。
司游氣死:“你真不記得了?!我屁股足足疼了半個月!”
他想起來就覺得疼,也不知道是真的舊傷沒好,還是昨天籃球場摔出了新傷,反正他屁股有點疼是真的,尤其今天他還練了一整天的舞,大開大合,雪上加霜!
司危樓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你是在意這個?”
“也不止這個。”
司游瞪他:“你傲了吧唧的樣子我也看不慣。”
還有一點他沒說,司危樓不讓他上廁所的事他也記得,在廁所被他嘲笑小的事他更記得!
而且,司游還懷疑自己現在這個淚失禁體質,就是因為司危樓那天氣他,他才得的。
這些他雖然沒說,但都拿小本本記着呢。
他司大少爺很記仇的!
司危樓看着他的臉,沒什麽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沒事人似的收回了視線。
司游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下了課不回家寫作業在這做什麽?”
他懷疑司危樓昨天也是在這工作,所以才回家那麽晚的。
可是司危樓現在有吃有住還有那麽多零花錢,就算他之前勤工儉學,現在也沒必要了吧?
司危樓道:“兼職。”
果然,司游猜對了。
他還想問問,卻聽司危樓道:“車來了。”
司游擡眼,确實看到擁堵的車流動了,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們眼前。
兩人上了車,一個坐副駕,一個坐後排,一路無話。
回到家的時候,司游卻驚訝地發現,趙鳶居然回來了。
他換了鞋走進去,問道:“媽你怎麽回來了,不是出差一周嗎?”
趙鳶當然不會說自己是擔心他們倆在家吵架,只笑道:“活動結束了,我就先回來了。你們爸爸明晚才回來。”
不過她現在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想多了,兩個孩子相處的應該還不錯。
瞧瞧這都一起回來了,看來是她擔心的有點多餘。
這是好事,她渾身都是喜意,道:“這周天氣不錯,咱們周末去海邊吧。把你于阿姨他們也叫上。”
于阿姨名叫于沫,是謝纨的媽媽,也是趙鳶最好的閨蜜。
司游正好也沒什麽事,就點頭道:“那我和丸子說一聲。”
他們兩家人一直是鄰居,關系又好,經常一起出去玩。
臨省省會城市是海濱城市,他們之前也去過,如今天氣正熱着,他們過去正好。
司游答應好就準備上樓。
舞蹈室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沒有浴室。
他身上出了汗,不快點洗很難受。
他走上樓梯,卻聽樓下司危樓對趙鳶道:“我不去了,周末還有事,走不開。”
他周末還要在店裏兼職,确實走不開。
而且他們兩家人一起出去玩,他一個外人去不合适,大家也玩不好。
趙鳶本意就是想讓司危樓趕快融入家裏,聞言急忙勸他。
司游沒多聽,直接回了屋。
所以,最後趙鳶到底是怎麽勸的司危樓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天後的現在,他和司危樓同時坐在車後座,一人靠着一邊門,互不搭理的樣子很尴尬。
趙鳶卻很開心:“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咱們就到了,咱們先去酒店吃個飯,睡個午覺。等下午太陽沒那麽毒了再去海灘上。”
司重奏開着車,心情也不錯。
他一年到頭都很忙,也就是近兩年才有了更多的閑暇時間陪家人,等大兒子司年博士畢業後回國接班,他的任務也就算是完事兒了。
“定的還是之前的酒店?”司重奏問她。
趙鳶點頭:“住習慣了,懶得換。”
“挺好。”司重奏道:“租的家庭套房還是......”
司游一聽,急忙不着痕跡地豎起耳朵,他真怕趙鳶一開心定個家庭套房,拉着他們培養感情。
趙鳶笑道:“他們小孩子不樂意跟咱們一起,我就定了兩間套房。”
司游一聽不是家庭套房就松了口氣,卻又覺得哪裏好像不對。
直到他站到了酒店大堂,才後知後覺,兩間套房是什麽意思!
兩家人都聚在大堂,謝纨看着司游手裏的房卡,又看看離他不遠的司危樓,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不會是,四位爹媽準備通宵搓麻将,而他們仨小的要住一起吧?
媽媽呀,和這兩位住一屋,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作者有話要說:
醞釀一個小型修羅場嘿嘿~
小游很快就成年啦,就差個生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