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攀岩

司游坐在沙發上, 手裏抱着一袋薯片,擡眼看着司危樓。

司危樓調試好投影,問道:“想看什麽?”

“不看恐怖的。”司游已經不掩飾自己怕鬼這件事了。

司危樓笑說:“那就看恐怖的吧。”

司游:“?”

他作勢就要站起身, 道:“我回去了。”

“逗你的。”司危樓坐到他身旁, 道:“《怦然心動》怎麽樣?”

司游盤腿坐在沙發上, 睨了他一眼。

司危樓又道:“那看《一見鐘情》?”

“呵。”司游從他手裏拿過iPad, 道:“我挑。”

司危樓就笑,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忽然道:“我早上給你帶的杯子呢?”

司游一頓。

遭了,他好像忘在鹿明車裏了。

司危樓哼笑一聲:“你是不是都忘了喝?”

“當然沒有。我都喝了, 一滴都沒剩!”

“好喝嗎?”

“好喝啊,不會很甜,還有芋圓。”

司危樓揚眉:“那你準備什麽時候把杯子拿回來?我再給你做,讓你帶着上學。”

司游垂眼挑電影, 随口道:“後天上學讓他給我帶吧。”

司危樓笑了下:“為什麽不明天去拿?”

“明天要和你出去啊。”司游側頭看他:“還是你想讓我先去找他?”

“不想。”

“不想就別說話,別打擾我找電影。”

“好。”司危樓看着他,心裏滿足又甜蜜。

明天的司游,是完完整整屬于他的,連一點時間都不會分給別人。

最後, 司游還是找了一個喜劇片,兩個半小時的片長。

“你不去換身衣服?”司危樓問道。

剛才進來之後,司游就沒換衣服, 還穿着牛仔褲和衛衣。

“我都差點忘了。”司游站起身, 穿上拖鞋往外走:“那我先去換一下, 順便沖個澡。”

“嗯。”司危樓點頭。

司游進屋, 一開燈, 就又在床頭看到了那支玫瑰。

昨天的時候, 玫瑰還有些蔫,今天就好像精神起來了。

司游過去看了眼。

玫瑰是新的。

他想起被他放在樓下的那束花了,要不要也拿上來放這裏呢?

算了,還是放餐廳吧。

司游快速沖了個澡,然後就穿着睡衣跑到了司危樓的房間。

司危樓不在房裏,樓下的燈倒是開了。

司游又跑出去,從樓上向下看去。

“你幹什麽呢?”他喊了一聲。

司危樓道:“拿個東西。”

“哦。”

“你今天帶回來的花要不要給你拿上去?”司危樓又問。

司游眨了下眼,笑道:“能放你給我的花瓶裏嗎?”

司危樓從廚房走出來,擡頭看他,道:“不能。”

司游笑出聲:“你咋那麽小氣?”

司危樓也笑了,道:“放客廳的花瓶裏可以嗎?”

“行啊。”司游沖他拱了拱手,道:“多謝,我就不親自下去了。”

司危樓失笑。

他這個位置,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司游的臉,但他卻發現司游身上穿着的睡衣,是那個只出現過兩次,卻讓他念念不忘的粉白色兔子。

他垂下眼,快步走到玄關處,把那束花拆開,之後放進了客廳茶幾上的花瓶裏。

之後,他就進廚房,拿了一個小的大肚杯,圓鼓鼓的,小兔子形狀,很可愛。

司危樓今天在商場一看到,就覺得很适合司游。

他關了燈,拿着杯子上樓來,司游已經不在樓梯邊了。

司危樓回到房間,一擡眼,就看到了窩在沙發上的司游。

他果然穿了那一身兔子睡衣。

睡衣很大,顯得本來身高腿長的司游都好像小了一圈。

他的頭發柔順地垂着,臉很小,眼睛很亮。

司游手裏拿着薯片,拿起一片送進嘴裏,發現司危樓站在門口發呆。

“幹啥呢,傻了?”

司危樓:“......”

一說話,司游剛才那股可愛勁兒就沒了,野裏野氣。

他走過去,把杯子放到司游面前。

司游傾身看了眼,驚訝道:“奶茶嗎?你又新做的?”

“下午的時候做的,我和媽喝了點,還剩了一杯。”

司游捧起杯子,還是熱的。

他發現了杯子的形狀:“這杯子的形狀好眼熟啊,不會和我身上這件睡衣是配套的吧?”

司危樓輕笑,點擊開始播放電影。

他側頭問司游:“要不要關燈?”

“可以啊。”司游眼睛一亮:“然後你再把你那些小夜燈打開吧。”

司危樓點頭,動作麻利地做好了這些,又給司游拿了個墨綠色的小抱枕。

司游接過抱枕抱着,影片也正式開始了。

司危樓身上也穿着睡衣,但卻是灰色的綢緞面料,看着也很舒服,只是和司游身上那件呈現出了鮮明的對比。

這部影片笑點密集,司游笑得停不下來,司危樓也一直在笑。

只不過司危樓是淺笑,但具體他是因為看電影笑的,還是因為和司游在一起才笑的,就說不準了。

看完電影,司游準備回屋。

“早點睡。”司危樓揉了下他的頭。

司游點頭,可剛轉身走了一步,他就感覺自己的睡衣被人扯住了。

他回頭看去。

司危樓一怔,立刻松開手。

司游朝自己的衣服上的兔耳朵看了眼,又看看司危樓,遲疑道:“你是不是想這麽做很久了?”

司危樓:“......”

“哇,你好變态。”司游啧啧稱嘆。

司危樓摸了下耳朵,笑道:“我就是好奇手感。”

“那明天給你也買一個。”司游笑起來。

之後他又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我房間裏的花是你換的嗎?”

“我讓媽換的,我沒進你房間。”

司游震驚:“那你之前送花瓶的時候,那個卡片也是讓媽放的?”

“嗯。”司危樓輕咳了一聲,道:“卡片不是合着的嗎,她又不會打開看。”

司游覺得有點羞恥,道:“媽還不知道你那啥我呢,你別表現的太明顯。”

司危樓頓了下,點頭。

“行了,我回去了。”司游轉身,快步離開了。

司危樓的視線落在他身後,忍不住盯着那個一顫一顫的兔尾巴看。

那麽一坨,睡覺不硌嗎?

這一晚,司游睡得很好。

只不過他還是早早就醒了,洗漱完出來的時候,還不到八點鐘。

他先朝司危樓房裏看了眼,發現門開着,人不在。

司危樓居然起的比他還早啊。

司游跑下樓,果然在餐廳看到了人。

“你幾點起的?”司游走到餐桌邊,拿起那個小兔杯接了水。

司危樓道:“六點就起了,睡不着。”

要約會了,他當然睡不着。

司游喝了口水,沒說話。

“你怎麽也醒的這麽早?”司危樓擡眼看他。

司游道:“昨天睡得早啊。”

司危樓揚了下眉,垂頭繼續拌小菜。

“你會的東西真的好多。”司游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司危樓就笑:“之前自己一個人,什麽都要學着點。”

司游真心實意地道:“辛苦了。”

司危樓動作一頓,之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很快兩碗鮮肉馄饨,兩種爽口小菜就做好了。

咬了一口馄饨,司游驚訝道:“這不是速凍的嗎?”

“不是,我早上起來現做的。”

“天吶。”司游看着他,佩服道:“你好厲害,你要不也教教我,我總這麽白吃你的多不好?”

司危樓給他剝了個雞蛋,笑說:“我會做就行了。”

司游一頓,垂下頭默默吃飯,有點想笑。

吃過飯後,兩人便出了門。

今天天氣很好,沒有昨天那麽大的風,只是氣溫确實比前段時間要低了。

司游都已經穿上秋褲了,外面套了一個厚一些的藍色牛仔褲,白鞋白衛衣,再外面是一件黑色棒球外套。

司危樓看見他穿的,就跑上樓,換了一件黑色的衛衣,白鞋黑褲子,外面是藍色的牛仔外套,和司游的褲子同色。

司游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的。

司危樓勾唇,牽住了司游的手,道:“走吧,去約會。”

“去哪兒啊?”司游被他拽着往院外走。

司危樓道:“哪兒都行。”

司游好笑道:“你先放開我。”

這麽光明正大地牽手,像怎麽回事兒。

“都要約會了。”

司危樓眼睛很亮,平時淡漠的表情現在都看不見了,只剩下一點矜持又興奮的笑意。

司游還是把手抽了回來,道:“咱們去攀岩吧。”

“好。”司危樓立刻答應了。

“你都不問問去哪兒啊?”司游側頭看他。

司危樓就笑:“我都行。”

司游失笑,拍了下他的肩:“走吧,先去打車。”

“嗯。”

現在天冷了,他們騎不了車了。

坐上車後,司危樓便道:“我要不也考個駕照吧。”

司游道:“你要不等等我?我馬上成年了,咱們可以一起考。”

司危樓側頭看他,笑起來:“好啊。”

他一直看着司游,就好像怎麽都看不夠。

司游被他盯得臉都熱了。

他忍無可忍,伸手推開司危樓的臉,讓他看窗外。

司危樓失笑,擡手握住他的手,再也沒松開。

司游抿唇,也轉頭看向窗外。

他的手被司危樓握着,手指上還有剛才碰到他臉的感覺。

司危樓平時總冷着臉,但皮膚倒是挺軟的。

司游視線微微頓了下,看到了車窗倒影裏的自己。

他的唇角,還是揚着的。

——

攀岩場在一個游樂場裏,是室內的,很大,隔壁還有蹦床和射擊之類的項目。

“你之前玩過嗎?”司游問道。

攀岩有技巧,新手的話,不會那麽快上手的。

司危樓一邊戴護具,一邊朝他看,笑問:“我應該說會還是不會?”

司游瞥他:“實話實說,別搞小動作。”

“會。”司危樓解釋道:“之前在臨市和同學玩過幾次。”

“你朋友嗎?”司游問道。

這麽長時間了,司游還沒見他提過什麽朋友呢。

司危樓想了下,道:“算是吧,不過後來就不聯系了。”

“為什麽?”

司危樓接過司游手裏的護具,給他戴到手肘上,道:“因為他喜歡的人跟我表白了。”

“啊?”司游驚道:“這麽狗血啊?”

司危樓擡眼看他,笑說:“嗯。他是我唯一一個還算不錯的朋友。”

司游看着他,一時無言。

等司危樓幫他把胳膊上的護具戴好後,司游也幫他戴手肘的護具。

司危樓垂眼,看着司游的頭發,擡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揉了揉他的頭,笑說:“你在心疼我嗎?”

“放屁!”司游擡眼瞪他。

司危樓失笑,手掌微微往下,捏了下他的後頸,道:“又說髒話。”

司游縮了下脖子,把他的手扒拉下來,道:“別動手動腳的。”

兩人走到一處簡單一些的攀岩牆前,準備先熱熱身。

工作人員看他們都會,就叮囑了一下,之後就沒特意管他們。

司游拉伸了一下,手長腳長,腰還軟,真正把關節和肌肉都活動開了。

司危樓看着他,笑道:“忽然覺得我這種都不叫拉伸了。”

“那我幫你開開肩。”司游使壞道。

司危樓知道他要欺負自己,但還是點頭道:“來吧。”

司游立刻蹦過去,讓他雙手抱頭。

之後,司游就抱住他的兩個手臂,向後拽了拽。

司危樓悶哼一聲,垂下頭,臉都紅了。

司游也沒使勁,很快就松開了。

司危樓呼了口氣,擡眼就發現司游正湊在他面前看他的臉。

“......”

司游忍着笑,說:“疼嗎?”

司危樓搖頭:“不疼。”

“?”司游立刻道:“那再來一次。”

司危樓立刻握住他的手,無奈道:“疼。”

他其實沒有很疼,拉完之後也确實感覺肩膀松了很多。

司游就笑,道:“我都沒使勁,是你太硬了。”

司危樓悶笑一聲:“嗯,我硬。”

他看着司游的眼睛,臉上的笑高深莫測。

司游被他看着,後知後覺他好像說了什麽古怪的話。

“你臉紅了。”司危樓忽然說道。

司游抿了下唇,道:“你別瞎說。”

“真的。”司危樓微微傾身,湊近了他,輕聲道:“耳朵也紅了。”

看着他越來越近的臉,司游頓時覺得心如擂鼓。

“說了沒有!”司游擡手推開他,轉身朝牆邊走:“我要開始了。”

司危樓看着他紅起來的耳根,無聲地笑了下,沒再逗他。

司游好久沒來了,但很快就又找到了感覺。

他外套已經脫了,修長的身形很靈巧,穩穩當當向上攀登。

司危樓仰頭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始攀。

司游攀到了一大半,就朝身側看去。

接着,他便看到司危樓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着。

司危樓将衛衣的袖子向上拽了起來,露出了修長結實的小臂。

他的身材有多好,司游早在他們還不熟悉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只是那時候,他只有羨慕和嫉妒,覺得人家身材比自己好。

但現在,司游再次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居然不覺得羨慕,而是有種奇異的感覺。

他說不出來,但有點尴尬和害羞是真的。

而且,他又想起了那天司危樓抱他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态度強硬地抱他,司游使了那麽大的勁都掙脫不了。

司游就這麽一直看着司危樓。

司危樓若有所感,忽然朝他看過來。

對視的瞬間,司游就感覺心重重地跳了下。

他倏地轉過頭,但司危樓那一瞬間的眼神,還是留在了他心裏。

有點兇,侵略性很強。

是司游從來沒在他身上見過的。

兩人沉默地攀到了頂峰,又降下來。

“去另一個試試?”司游問他。

司危樓點頭。

他們就又去了另一個高一點的,這裏不僅高,難度也更大。

此刻這裏已經圍了一圈人,好像是有什麽活動。

司游和司危樓剛才在另一邊攀的時候,就有人注意到他們了。

司游現在是曼城的大明星,給曼城長了臉的,幾乎沒人不認識,還有司危樓,喜歡司游的幾乎都知道他這個室友。

因此,看到他們一起過來,在場好多人都覺得驚喜。

“司游。”好幾個年輕女孩都認出他了,笑着朝他揮手。

司游對她們笑了下。

這回,許多人都認出他了。

司游又一次有了之前在體育場看演出時候的感覺,那時候很多人都認識他,大家都和他打招呼,卻沒有上來打擾。

這次也是這樣。

司危樓走在他身邊,也朝那幾個女孩看了眼,之後又收回視線。

只是在經過人群的時候,司危樓下意識擡手護住司游的肩,兩人就那麽走到了攀岩場地內。

剛才那幾個女孩都愣了,随即興奮地小聲尖叫。

“抱了抱了!”

“我以為剛才互相戴護具就已經很好嗑了,是我目光短淺!”

“樓哥的眼神好蘇啊,他好像比視頻裏還要冷淡诶。”

“可他看着咱們小游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啊不行了,小游好可愛,他剛才還沖我笑,那麽甜!”

她們離得遠,司游沒聽見,不然免不得要社死。

來到牆邊後,工作人員就給他們介紹了一點規則,之後道:“今天有個小活動,贏了的人可以拿走我們的獎品。”

“獎品?”

工作人員指向場邊的一個巨大的玻璃展櫃,裏面放着一只粉白色的兔子玩偶,半人高,毛茸茸的,很可愛。

司危樓看了眼,随後湊到司游耳邊,小聲道:“像不像你穿的睡衣?”

司游瞥他:“請您閉上嘴。”

“好。”司危樓立刻不說了。

“你們要報名嗎?”工作人笑說:“我們還有兩位參賽者,剛才去衛生間了,應該馬上過來了。”

“那是我們四個比?”司游問道。

“對。”

司游點頭:“行,那就報呗,輸了沒什麽懲罰吧?”

工作人員笑道:“那當然沒有。”

司游和司危樓都報了名。

“要我讓你嗎?”司游問道。

司危樓揚眉:“你要是想讓也可以。”

“我才不呢。”司游哼笑。

司危樓也跟着笑,剛才那股淡漠的樣完全不見了。

沒兩分鐘,剛才的那兩個參賽者就來了。

好巧不巧的,居然還是兩個熟人。

看清來人後,司游人都傻了。

“顧哥?裴傾丞?”

他先是驚訝,但轉念一想,這倆人雖然是師生,但也是表兄弟,會一起出來玩很正常。

裴傾丞看到司游和司危樓一起後,就有些失落和尴尬,不知道要不要過來。

倒是顧潮很驚訝。

“你們也來比賽啊。”他笑着走過來。

司游點頭:“出來玩的,比賽是碰巧了。”

“我們也是碰巧了。”顧潮看向司危樓,道:“你手機怎麽都不開機,校長電話都打到我手機裏了。”

司危樓道:“打電話的人太多,煩。”

顧潮失笑:“那你跟小裴一樣,他也不接電話,給我搞的頭都要禿了。”

“電話?什麽電話?”司游側頭問司危樓。

“競賽成績出來之後就有人打電話了,讓我保送。”

“哦。”司游恍然,道:“學霸的世界,我果然不懂。”

司危樓輕笑了下。

顧潮也笑了,轉頭叫裴傾丞,道:“過來啊,傻站着幹什麽呢?”

裴傾丞看了眼司游和司危樓,才走到顧潮身邊站定。

“學校已經準備好表彰了,獎金和獎杯都送到學校了。等周一升旗的時候,胡主任應該會當衆表揚你們,再給你們頒獎。”

司危樓頓了下,道:“不必了吧。”

裴傾丞也不喜歡大張旗鼓。

倒是司游興奮道:“那不行,我之前被表彰多社死呢,現在好不容易輪到你們了。”

顧潮笑出聲,道:“沒事,他們拒絕也沒用,胡主任不會聽的。”

工作人員見他們都到了,便笑說:“人齊了啊,那就開始吧!”

幾人便到牆邊站定了。

司危樓在最左邊,之後依次是司游、裴傾丞和顧潮。

裴傾丞帶好護具,側頭看向司游,想說點什麽,但卻沒敢主動湊上去。

司游察覺到他的視線,便轉頭看他。

裴傾丞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紅着臉,小聲道:“司游,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但我見到你很開心。”

“我知道。”司游朝他笑了笑,道:“我們也是臨時起意。”

裴傾丞點頭:“嗯。”

他松了口氣,司游沒誤會他就好。

司游收回視線,心情沒有剛才那麽雀躍了。

在這裏見到熟人,司游從來沒想過,即便想過,他也想不到會是裴傾丞。

從哪方面來看,裴傾丞都不該和攀岩扯上關系才對啊。

他抿了下唇,側頭朝司危樓看去。

司危樓垂着頭和自己的護腕對視,他的側臉看着很冷硬,司游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比剛才低落了。

想來也是,他那麽開心地出來和他約會,卻碰上了情敵。

這種事兒,放在誰身上也不會開心。

司游想跟他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他不善言辭。

他朝玻璃展櫃看了眼,裏面的大兔子憨态可掬。

這麽可愛的東西,應該足以撫慰一個失落男孩的心......吧?

作者有話要說:

約會遇到情敵怎麽辦?

樓哥:做個安靜的美男子,讓寶貝心疼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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