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親了親了!
司游坐倒後自己都懵了, 還是被追過來的司危樓扶起來的。
司危樓幫他撲了撲身後沾着的雪,問道:“摔疼了嗎?”
“沒有。”司游搖搖頭,随後回過神來, 側頭看他, 氣道:“第二次了司危樓!這已經是我因為你摔的第二個屁股墩兒了!”
司危樓失笑, 道:“我的錯。”
“廢話, 當然是你的錯。”司游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繼續朝着謝纨他們走。
謝纨從看到他摔的那一下,就一直在笑。
司游奔過去挂在他背上, 咬牙道:“再笑!”
“不笑了不笑了,我的爹。”謝纨急忙道。
司游這才從他身上下來。
“你們幹啥呢?”司游問他:“這麽大的雪,連滑冰都滑不了。”
白清淺接道:“我倆想堆個雪人,你們來了正好, 人多堆得快。”
“對。”謝纨笑道:“我剛把直播打開,你就出現了。”
司游:“......直播?”
“對呀。”謝纨伸手,朝兩米遠的地方指了指,那裏豎着一個手機支架,上面的手機正對着他們的方向。
司游緩緩朝身後看去, 鏡頭照的這個方向,似乎正好能看到他剛才滑倒的地方。
司游懷着一點僥幸,走過去到手機前看了看, 直播間的實時觀看人數已經十萬, 還在不斷增加。
彈幕瘋狂滾動着, 禮物唰地不停。
【啊啊啊啊啊小游小游!】
【還帶着小熊帽子嗚嗚嗚, 小游是什麽絕世大可愛!】
【游哥剛才滑倒的樣子我能看一百遍!太可樂了!】
司游:“......”
“你們看到我剛才滑倒了?那麽遠, 我不信。”
【就看到了就看到了!】
還沒等司游繼續和他們嗆聲, 彈幕就又變了,成排的“啊啊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司游身後有鬼呢。
司游一驚,就看到鏡頭裏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回頭,就看到司危樓走到了他身後,戴着和他一樣的小熊帽。
司危樓走過來後朝鏡頭瞥了眼,只是他近視,看不太清那些小小的彈幕,只有零星幾個能猜出來說的是什麽。
好像是說他和司游戴着情侶帽什麽的。
司危樓唇角微揚了一下,之後彎下腰,拽着司游的手臂,把他帶起來了。
“去堆雪人吧。”
司游點頭:“好啊!”
兩人回到謝纨他們身旁,四人便開始動手了。
說起動手能力,他們四個人裏,居然是白清淺最強。
在她的指導下,一個圓鼓鼓的雪人身子就初見雛形。
半個小時後,一個半人高的雪人就堆好了。
“哇偶。”司游擡手拍了拍雪人的頭,道:“就是差點裝飾,眼睛鼻子,還有帽子圍巾啥的都沒有呢。”
謝纨嘿嘿笑了,之後從兜裏一掏,拿出了兩顆紫色的葡萄和一根胡蘿蔔。
“我帶啦!”
他把眼睛鼻子給裝上,司游就把自己的圍巾拿下來,想圍在雪人脖子上。
他朝司危樓看了眼,道:“我把圍巾給它圍上啦?”
圍巾是司危樓買的,司游必然是要問一下的。
司危樓點頭。
等司游把圍巾給雪人圍好之後,又覺得脖子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他轉過身,就發現司危樓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他圍上了。
司危樓站在他面前,細心地幫他把圍巾系好,視線落在司游臉上。
司游抿了下唇,把下巴藏進了圍巾裏。
真暖和,他想。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司游和司危樓也跟謝纨他們分開了。
他們兩人走在偌大的冰場上,走着走着,就到了昨天演出的地方,那些巨型冰雕還亮着燈,很好看。
這裏沒多少人,司游他們倆就肩碰着肩,慢悠悠走着。
司游的手本來揣在兜裏,卻忽然拿出來,甩動間就和司危樓的手碰在一起。
司游仰頭看着天空,佯裝不知道。
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被牽住了,十指相扣。
即便是隔着兩個手套,司游還是覺得有股源源不斷的溫度從手上傳上來。
他抿了下唇,沒把手抽回來。
他們牽着手,走在冰場上。周圍也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人,他們融入其中,像是最普通的情侶一樣。
“今晚會有極光嗎?”司游輕聲問道。
司危樓擡眼看着天空,很仔細地看了很久,然後道:“應該會有。”
“真的?”司游驚訝。
司危樓笑了:“我覺得會有。”
“嗤。”司游好笑道:“你誰啊你,你覺得會有就會有嗎?”
司危樓輕笑,讓他擡起頭,道:“你仔細看看。”
司游就擡頭看。
夜色已經沉了,太陽早就沉到了地平線下,而那些本該璀璨的星河,此刻卻有些暗淡起來。
因為在那之上,有一點朦胧的綠光在流動。
司游:“!”
他震驚地側頭看向司危樓:“那是極光嗎!”
“嗯。”司危樓笑着看他。
司游眼睛都亮了,擡眼看着頭頂的天空。
忽然,天空那些模糊的綠色猛地亮起,照亮了大半片天空。
像流動的雲,又像是浮動的霧氣,大片大片的綠色湧動着,不經意間,還有些紫色、粉色的光點萦繞,美不勝收。
“是極光!”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整個冰場上的人都歡呼起來。
不僅如此,就連本來在室內的人,也都跑出來,仰頭看着的,拿着手機攝影機拍攝的,什麽樣的都有。
司游晃了晃和司危樓牽着的手,興奮道:“好漂亮啊司危樓!”
“嗯。”司危樓從震撼人心的極光上收回視線,看向司游。
司游的臉映在波動的綠色光線中,朦朦胧胧,比天上的極光還要美。
“司游。”司危樓輕聲喚他。
司游側頭看他:“啊?”
司危樓站在司游面前,一手和他相牽。
從司游的角度,能看到司危樓的臉,以及他身後高遠的天空,和壯麗的極光。
心跳越來越快,司游卻沒有躲閃,靜靜地和他對視着。
“小游,我可以追你了嗎?”司危樓輕聲問道。
他的眼睛很亮,眼神也很專注。司游能輕而易舉地看出他的緊張和期待。
“什麽叫追我啊?”司游問他。
“就是想對你好,想一直和你牽着手。想抱你,想親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但我想做的這些,需要你的同意。”
司危樓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我想以後我要對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不用再征得你的同意,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權力。”
明明是一段極致簡單的話,司游還是覺得自己可恥的心動了,臉上也微微發燙。
司危樓不是在請他答應和他在一起,而是在求一個讓他追求自己的機會。
只有追到了,他們才會在一起,司危樓才能擁有他所說的那些“權力”。
沒有什麽比兩情相悅更動人的,但是他們的身份,總歸是一個大問題。
司游仰頭看他,小聲道:“可我們是名義上的一家人。還有爸媽,他們知道的話......”
他沒再說下去,因為他發現在這樣的情境下,他說這些,好像有點掃興了。
其實之前司游沒有太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
但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反而開始想了,越想越覺得這樣不太好。
他和司危樓的身份,讓他們現在的關系變得異常尴尬。
司游垂眼,想把自己的手從司危樓的掌心裏抽回來,但卻被對方更緊地握住。
“你只要告訴我,願不願意讓我追你就好了。”司危樓道。
司游瞥他一眼,悶聲道:“你的意思是,你之前都還沒開始追啊。”
還沒追的話,之前那些算什麽。
那司游豈不是擅自心動了,人家都沒開始追,他就已經丢盔卸甲,多羞恥啊。
司危樓輕笑了下,道:“之前也在追,但不一樣。”
司游:“哪兒不一樣了?”
“之前我頂多敢抱你和牽你的手。”司危樓小聲道。
司游:“?”
“那你之後想幹什麽?”
司危樓深深看着他的眼睛,之後忽然伸手,用那只空着的手扶住他的後頸。
下一刻,司游就看着他的臉越來越近。
“我想親你。”司危樓的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
緊接着,司游唇上便傳來溫軟的觸感。
司游睜大眼,整個人懵在原地。
腦子裏一片混亂,心跳快的要跳出來。
司危樓根本不比他好到哪兒去,他甚至激動到手都在抖。
司游的唇好軟,有些冰。
他閉上眼,更仔細地感受着那種令人心悸的觸感,無師自通地研磨着司游的唇瓣。
司游連呼吸都忘了,忽然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的時候,他才伸手,想把司危樓推開。
司危樓頓時松開和他相牽的那只手,轉而環住他的腰,舌尖試探性地蹭着司游的唇。
司游被他困在懷裏,出于本能的,他就伸出手,環住了司危樓的脖頸。
他閉上眼,腦子裏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他忽然想到,接吻好像是要張嘴的。
臉上更熱了,身上似乎也出了一層汗。
他試探性地松開牙關,下一秒,司危樓身體一僵。
緊接着,環在腰間的手更緊了,司游無處可藏的舌尖被另一個人的觸碰到,唇瓣也被他的齒尖磨着,有些兇。
司游都快哭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司危樓離開了他的唇,但沒完全離遠,而是一下一下輕吻着,像是安撫。
就着這個姿勢,司危樓很近很近地看着司游,小聲問道:“讨厭嗎?”
司游看他一眼,之後別過臉,将臉埋在了他脖頸處,搖了搖頭。
不讨厭,但他也說不出來喜歡。
好吧,他确實喜歡,但他不能說!要臉!
司危樓笑出聲,抱着他,輕輕順着他的頭發:“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司游。”
司游咬了下唇,剛才的感覺似乎還在,心跳還是亂的。
他小聲道:“你剛說追我,我都沒答應呢你就直接這樣......”
“我忍不了了。”司危樓輕聲道。
司游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問他:“怎麽忍不了?你忍多久了?”
“很久了。”司危樓看着波動的極光,回憶道:“從在別墅裏見到你的時候開始,我應該就想這麽欺負你了。”
司游揚眉,從他肩頭離開,擡頭看他:“什麽意思?你不會對我一見鐘情了吧?”
司危樓失笑:“那倒也不至于。”
“哦。”司游撇嘴:“那就是不喜歡我呗?”
司危樓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司游就閉嘴了。
“你開始那麽氣我。”司危樓笑說:“不過後來不小心把你摔了一下,我就不知道怎麽辦了。”
司游哼笑:“要不是你摔我那一下,我可能也不會一直找你茬。”
如果不找他茬,他們之間估計也不會有這麽深的羁絆。
“我想跟你道歉的,但開不了口。”司危樓解釋道。
司游點頭:“知道你是個悶葫蘆。”
“不過現在不是了!”司游話鋒一轉,瞪他:“你現在話可多了,還總反過來欺負我。”
司危樓就笑,又要親他,司游急忙擡手捂住他的嘴,道:“我沒答應呢,你別想再占我便宜!”
司危樓看着他,之後失落地垂下眼。
司游:“......”
他把手拿下來,道:“至少現在還不行,我,我還沒成年呢!”
司危樓擡眼看他,笑問:“成年就可以了嗎?”
司游一愣,之後擡手把他推開,怒道:“你又套路我!”
他轉身就走,氣吼吼的。
“不是。”司危樓笑出聲,跟上他,再次和他牽手。
司游就躲,司危樓就繼續追着要和他牽手。
最後,還是司游敗了,被十指相扣地牽住了!
兩人走了一會兒,司危樓問道:“你是元旦第二天生日,那咱們還去看你爺爺奶奶嗎?”
“去呗。”司游點頭:“正好和爺爺奶奶一起過了。”
他側頭看向司危樓,道:“是不是沒跟你說過啊,我一般都是過兩次生日。”
“一次是生日那天,和家裏人一起過。之後是生日第二天或者第三天,辦一個生日宴。”
像司重奏這樣的大老板,有的是人想結交,他也總要人情往來。
平日裏大家都不好找機會和他攀上關系,就總要找個機會。
而孩子的生日,就是一個好的由頭。
所以自小,司游和司年的生日都會過兩次,一次自己家裏人過,是真正的生日,另一個,就是一個社交場,司游他們哥倆基本就是出席一下,露了臉之後想幹什麽幹什麽去。
司危樓點頭:“那你要是和爺爺奶奶過的話,爸媽會一起嗎?”
“他們看情況呗,元旦那時候媽肯定很忙,爸也要搞什麽節日宴啥的,很麻煩。”
司游無所謂道:“之前好幾次都是我在丸子他們家過生日,爸媽白天跟我一起,晚上就參加活動。”
“大哥那時候也出國了,一般回不來,就只能給我郵個禮物,視頻參加我的生日。”
說着,他還笑了下。
司危樓側頭看着他,有些心疼。
“不過這次不一樣了。”司游笑着看他:“這回不是有你陪我嗎?”
司危樓一怔,心口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司游眼睜睜看着他的臉紅起來,瞬間笑噴了。
“你怎麽這麽不禁撩?”
司危樓抿唇,抱住他,在他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司游瞬間乖了。
“以後還撩我嗎?”司危樓問他。
司游抿唇:“撩的話怎麽樣?”
“撩一次親你一次。”司危樓小聲道。
司游點頭:“哦,那我以後想讓你親我了,就撩你一下。”
司危樓眸色一沉,低下頭堵住他的嘴。
即便司游連話都不說,只是看他一眼,司危樓都會覺得他在撩自己。
他要忍一忍,司游還沒過生日,他們也還沒畢業。
這些親親抱抱的,總有一天會不夠用,他會想要的更多。
作者有話要說:
樓哥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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