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穩定生活
胡粼本來把李玫擺成背對着自己的狀态,正準備強勢進入,聽了李玫的話,身子一下子僵住他翻身躺了下去,背對着李玫沒有說話。
李玫見自己的話居然有如此奇效,心中又是驚喜,又是忐忑。
她不想像昨夜和今天早晨那樣,沒有尊嚴地軟在胡粼身下,任胡粼所為,所以寧可挑起胡粼的怒火也不願意讓早晨的□重演。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胡粼還是背對着她躺在床的外側,絲毫沒有發怒的跡象,只是肩膀微微聳動着,似乎有點怪異。
李玫實在克制不了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她從床上爬起來,探身向外,想看看胡粼在做什麽。
她一探身子,胡粼馬上躺平了身體,眼睛亮晶晶的,眼睛好像還有點濕潤,嫣紅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彎。
李玫已經明白了過來:自己被大大地譏笑了!
她佯裝生氣,哼了一聲,背對着胡粼躺了回去。
胡粼側過身子,貼着她的背,聲音中猶帶笑意:“李玫,第一次那個……同房,不流血呢,不代表就不是處女了……”
他緊貼着她說着話,熱氣呼到李玫後頸,李玫覺得麻酥酥的,忙悄悄往床裏移了一點。
胡粼發現了李玫的小動作,他撈住李玫的胯部,輕輕一拖,把李玫的小屁屁又拖了回去,緊緊貼着自己的小腹。
李玫感受到他下-身的堅硬,渾身寒毛直豎,一動也不敢動,僵直地躺在那裏。
胡粼把手伸到李玫胸前,揉搓了幾下,然後貼着李玫不再動彈。
李玫聽到他在自己耳邊悄聲說道:“你下面已經紅腫不堪了,我今夜不會動你……明日就是大年初二了,我已經備下了禮物,明日陪着你回姑姑家……”
李玫“嗯”了一聲,不敢亂動,怕自己亂動的話,又挑起了胡粼的性致。
她素來受姑姑姑父和趙雲表哥的寵溺,一向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驕縱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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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即使是她未來的丈夫,也一向疼愛她順從她,把她捧在手心裏寵着。
現在跟了胡粼,她才知道丈夫是丈夫,和哥哥是不一樣的,哥哥會無條件地寵愛她,可是丈夫卻不會,丈夫得在自己的欲望滿足了之後,才會對她好一點。
驕縱的李玫,在這短短的幾日內,一下子長大了,她知道胡粼不會再無條件地寵着她等着她了。
早上醒來,李玫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胡粼,怕他夜裏沒有得到滿足,今日再去強迫自己。
胡粼看起來倒是很正常的樣子,待李玫梳洗過後,就命老槐端上了早飯。
用過早飯,胡粼帶着被他監督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玫離開了家,往李玫姑母家而去。
李玫坐到了馬車裏,這才發現馬車裏新換了座墊,這次的座墊又厚又軟,坐上去很舒服。
她的下-體還是有一些腫,動一動就疼,坐在厚墊子上,在馬車颠簸的時候,就沒有那麽疼了。
難道是胡粼的心思?
李玫帶着疑惑,悄悄把簾子掀開一個縫隙,想看看胡粼一眼。
可是,剛掀起簾子,她就想起了胡粼夜裏對她的威脅,手一抖,簾子“唰”的一聲落了下來。
李玫是真的害怕胡粼。
這種怕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握在掌心裏,像老鼠落到了小貓手底下無路可逃那種怕。
胡粼白日對她越和藹越溫柔越體貼,夜裏就要她要得越激烈越縱情,不把她弄得渾身酸疼下-身腫脹不停止。
李玫突然發現自己座位旁邊放着一個紅漆匣子,随手拿了起來,打開一看,發現裏面擺放着兩排共六個白玉瓶。
她抽出一個看了看,發現玉瓶瓶身的正面用紅色朱砂寫着三個秀麗的小篆——“清靈丹”。
李玫扒開瓶塞聞了聞,是她上次發燒時吃過的丹藥的味道。
她把裝着清靈丹的瓶子放回了原處,又抽出了另一個玉瓶,發現這個玉瓶的瓶身上寫着五個字——“香砂定神丹”。
李玫把這個瓶子翻了個遍,發現都是些治療常見病的丹藥。
她用過清靈丹,知道胡粼煉制的丹藥藥效都非常好;而且這段日子以來,她了解到胡粼的藥鋪生意有多好,胡粼給她買的那麽多珍貴收拾和衣料就是證明。
想到胡粼的表裏不一,李玫只想狠狠揍他一頓;可是想到胡粼的細心,李玫又有點窩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馬車在趙府門前停了下來。
胡粼先下馬,然後讓李玫拿了車裏的小匣子,這才扶了李玫下車。
李玫剛下來,就看到小小的老槐再一次刷新她的觀感,力大無窮地從馬車後搬下了兩個長條形的大箱子。
胡粼注意到她的目光,輕聲道:“給姑姑家準備的禮物。”
李玫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向前走去。
胡粼被她那樣看了一眼,忽然覺得全身麻酥酥的,心裏說不出的舒服,看李玫已經離開了,他忙含笑跟了上去。
見了姑父姑姑,李玫才知道趙雲表哥剛剛離家去冀州了。
李玫姑父帶着胡粼在外面品茶,李玫同姑母回了後宅。
在後宅,李玫見到了趙雲表哥新娶的嫂子蔣氏。
蔣氏乃常山郡望族蔣氏嫡女,容顏秀麗舉止娴雅,侍候趙李氏也很盡心,趙李氏對她很滿意,話裏話外間也帶了出來。
看到趙雲表哥娶了這樣一個好妻子,李玫也為姑姑和趙雲表哥高興,心底雖然有點淡淡的失落,但是對表嫂卻更加親近了。
表嫂去廚房吩咐午飯了,趙李氏看兒媳不在,這才對着李玫嘟囔了一句:“賢惠倒是賢惠,就是高門出身,帶來的侍仆太多了……”
李玫依偎着姑姑,開解道:“姑姑,你這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這麽好的嫂嫂,你還不滿意?對嫂嫂好一點,讓哥哥在外也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趙李氏拍了拍李玫的手,輕聲問道,“侄女婿對你如何?”
“他啊……”提起胡粼,李玫覺得不知該從何說起,她垂下眼簾,“還不錯啦!”
趙李氏點了點頭,命李玫去她卧室的床頭拿東西。
李玫把姑姑枕頭旁的小包拿了出來,發現沉甸甸的,剛要交給姑姑。趙李氏就道:“這裏面是些銀子首飾,是姑姑給你準備的嫁妝,收起來吧!”
李玫鼻子有點酸澀,她把小包遞給姑姑:“姑姑,胡粼他給我買了不少,我不缺這個……”
趙李氏板起臉:“收起來!”
李玫只得收了起來。
趙李氏這才道:“胡家再有,那都是人家的,這些是姑姑給你的私房!”
李玫收起了小包,依偎在姑姑身上,姑侄兩個都沒有說話,可是李玫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遇到胡粼這一年來,她流的淚水,比遇到胡粼之前的十五年流的多的多,這難道是前世的宿孽麽……
晚上回到家,李玫變機靈了,胡粼準備好熱水讓她洗澡的時候,李玫臉上帶着害羞的笑:“你先洗吧!”
胡粼斜了她一眼。
李玫忙狗腿道:“我幫你擦背!”
胡粼聞言,心裏可開了花,可是臉上卻依舊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他最近經過大量實踐,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像趙雲那樣對李玫一味的好并沒有用,應該剛柔并濟大棒胡蘿蔔一塊上,既要溫柔地感化她,又要強硬地壓制她,這樣才能讓李玫乖乖地順從自己。
胡粼坐在浴桶裏,李玫拿着絲巾幫他搓背抹薄荷水,還效仿胡粼對自己做的,給胡粼洗了頭發。
胡粼前世今生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樂得渾身輕飄飄的,恨不得抱住李玫好好親幾口。待李玫舀水給他沖完頭發,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把抱住李玫吻住了李玫。
可憐李玫本來預備哄着胡粼洗完澡,自己慢慢地洗,一直洗到胡粼睡着再回去的,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辛苦之後還被胡粼給抱到了床上,肆意妄為了一番。
早上起來的時候,兩人變成了胡粼眉開眼笑,李玫面無表情。
胡粼和李玫無事可做,就一起在鎮子裏轉了轉。
過年了,雖然兵荒馬亂的,但是老百姓還是要過年的。鎮子裏過年的氣氛挺濃的。大人小孩都穿着新衣,在街上三五成群地溜達玩耍。
李玫發現人們都認識胡粼,看見胡粼都熱情地打招呼,有的稱呼“胡老板”,有的稱呼“胡大夫”,看到他身旁的李玫,就笑稱“老板娘”或者“大夫娘子”。
李玫感到很奇怪,就瞟了胡粼一眼,胡粼悄聲道:“我不是開着藥鋪,又做随堂大夫麽!”
李玫明白了,忍不住吐槽道:“他們膽子真大,不怕你治死人麽?”
胡粼一臉的正經:“我的醫術,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李玫□紅腫猶在,忍不住瞪了胡粼一眼。
胡粼白皙的臉瞬間漲紅,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
李玫也有點不好意思,眼睛亂瞟,就是不敢再看胡粼。
過了半日,胡粼才小聲道:“回家我給你配點活血祛瘀的湯藥,洗洗就好了……”
李玫“嗯”了一聲,心裏不是不感激的。
到了晚上,胡粼端着熬好的湯藥過來了。
李玫聞了聞,覺得聞起來香香的,涼涼的,挺好聞的,正要接過藥盆子去對面的卧室擦洗,胡粼卻緊抓着盆子不放:“我幫你洗吧!”
李玫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了。
這天晚上,胡粼讓她再一次明白了羊入虎口的含義。
時間慢慢流逝,兩人的相處在李玫刻意的收斂脾氣下,過得倒也和諧,只是李玫每退了一步,胡粼就要再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勝利成果。
比如,這日李玫幫胡粼薅藥田的草,薅完草,李玫剛洗過手,胡粼就湊了過來,笑眯眯道:“娘子,我想吃你做的面!”
李玫嘆了口氣,來到廚房,和老槐一起下廚,老槐擇菜洗菜燒火她和面。
她剛進廚房,胡粼就也過來了,攆走老槐,讓老槐去看鋪子,他來擇菜洗菜燒火。
李玫看出了他的小算盤,沒好氣道:“老槐還是個小孩子呢,你多大的人還吃他的醋?”
胡粼悻悻然沒說話:小孩子?有一千多歲的小孩子嗎?
他以後再也不提讓李玫下廚了。
六月多的時候,李玫回去看姑姑,才知道嫂子蔣氏已經懷孕了。
李玫心裏很開心,又有一些淡淡的酸楚。
她回家之後,指揮着胡粼收拾了不少适合孕婦養胎的丹藥和藥材,又讓老槐去買了幾匹柔軟的綢緞,這才坐了馬車再回娘家。
坐在馬車上,李玫想到嫂子懷孕,心裏想:表哥成婚之後,就在家呆了一夜,嫂子就懷孕了,他倆可真夠厲害的!
她再摸摸自己平坦的肚子,若有所失。按說胡粼可是夠勤奮的,每日耕耘不停,除非癸水來了他才肯休耕歇田,可為什麽自己就是不會懷孕呢?
李玫很憂郁。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部又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