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上咬了一口,随後疑惑的看向陽雪,“不是跟平時烤的味道一樣麽……雪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一樣的味道麽……

陽雪看着眼前神色有些疑惑的俊雅男子,心髒猛的收縮了一下,一股尖銳的疼痛從那裏傳來。

已經到了看着他就會心痛的地步了嗎?

陽雪臉色慘白的苦笑了起來:“我沒事阿琴,只是突然覺得沒胃口了而已,仙人怎麽可能會生病。”

“誰告訴你仙人就不會生病的?”長琴沒好氣的看了陽雪一眼,拿走了她手上的兔肉,低頭靠近她,額頭和她相抵,“還好,沒有發燒。仙人不是不會生病,只是因為身體比普通人好很多,所以基本不會生病而已。神仙要是生病了,那絕對會是大麻煩!”

“咚——咚——咚——”

陽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是快,她相信長琴肯定也感受到了。但是他卻沒有做其他動作,只是和她額頭相抵,用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很是專注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鳳眸裏,全是擔憂,以及深情。

陽雪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一直在叫嚣着,回應他,回應他,不要在這樣下去了。即使只有幾百年又如何,總比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好!

難道還會出現一個長琴這般的男子,讓她再動心麽?!

“阿琴……”陽雪低低的喚着長琴的名字。

“嗯?”長琴仍然保持着那個動作,很是專注的看着陽雪的雙眸。

陽雪笑了起來,笑容很是輕松,很是美麗。

“你贏了。”

就是這麽一句不前不後,讓人難以理解的話,卻讓長琴也跟着陽雪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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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長琴那種平時很是溫雅的溫柔微笑,而是如同陽雪一般完全放開了的開懷笑容。

長琴伸手将陽雪擁進了懷裏,薄唇很自然的就那樣貼上了陽雪的紅唇。

“雪兒,你終于想通了。”

“如果我不想通,随時都被阿琴你這麽撩撥,我怕我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陽雪就這麽對着長琴翻了個白眼,然後将他給推開了,“好了,我的阿琴現在可不可以重新将那兔腿加工一下,至少放上鹽再讓我吃?”

故意不放鹽什麽的,果然是長琴最會做出來的事。

長琴沉默了一會,低沉的笑了起來:“真不愧是我的雪兒,我越來越不想放手了,怎麽辦?”

“那就千萬不要放手,阿琴。如果你放手了,我會毫不猶豫的忘記你的。”陽雪看着長琴說。

從陽雪那很是嚴肅的表情裏,長琴知道,她是認真的,如果他在渡魂中忘記了她,或者是最後化為了荒魂,她真的會這樣做。

從某種程度上說,陽雪和長琴是一類人。

他們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只會更狠。

“我說過,只要雪兒在我的身邊,我就絕對不會忘記你。”長琴拿起放在一旁的兔腿,重新回到了火堆旁,再次加工起來。他神情很是專注的往兔肉上撒着各類調料,就那樣說道:“雪兒,我會找回焚寂的。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半晌後,風中傳來了陽雪淡淡的回應。

“嗯。”

****

陽雪坐在梳妝臺前,從銅鏡裏看向在她身後為她梳發的長琴,低聲抱怨道:“阿琴,這樣好麻煩啊!直接用仙術變出發髻不就好了嗎?而且,倒底是誰規定的,成了親的女子就不能再随意的散發了!”

“雪兒可不能剝奪為夫給娘子梳發的樂趣。”長琴的聲音帶着暖意。

自從被貶下凡後,這段時間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日子。

陽雪成為了他的妻子,成為了他太子長琴的妻子。

太子長琴寡親緣,情緣。

但是,就如雪兒所說一般,這命格是針對他的命魂所批。而他現在擁有的是太子長琴的天魂和地魂。

所以他一定不會再孤獨下去,因為他有了陽雪。

長琴的手很巧,很快就将陽雪長及腳踝的長發挽成了很是簡單大方的朝雲進香髻,最後在那發髻上插上了一只樣式很是簡單大方的玉簪。

只是那玉簪很是特別,雕刻的不是什麽花卉活着鳳凰,而是一張七弦琴,這是長琴親手為自己的娘子雕刻的。

長琴将陽雪扶了起來,給她罩上了外衫,最後在腰間給她系上了一個編有同心結的玉墜。

“我的雪兒果然是最美麗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長琴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輕吻了一下。

陽雪莫可奈何對着長琴笑:“阿琴,你就不怕将我寵壞?”

兩人确定了關系後,長琴很快就張羅了一個時間讓兩人正式拜堂成親。随後她的衣食住行就被這男人一手包辦了,她根本就什麽都不用做,被他寵就好了。

這樣的日子,讓陽雪盼望着想要它永遠的持續下去。

“寵壞了我的雪兒,她就不會離開我了。雪兒不是說了嗎,要我永遠都不準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唔,土豆考慮了很久,還是讓這兩人不要再折騰了,就這麽走到一起吧。長琴長大了,他怎麽可能放過陽雪呢!咳咳,所以,兩人長琴了。然後就是甜甜蜜蜜的過日子了~土豆果然是親媽~~~堅決不虐。。。。握爪!但是親們要是再不留言,我就開虐,哼唧!專欄求包養~

☆、路遇天青

陽雪坐在船頭,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靠在長琴的懷裏。

一大早的她就被長琴從床上給挖了起來,一陣很是麻煩的梳妝打扮後,就被他拐到了這船上來。

長琴之前将她折騰了一晚上,結果早上起來精力還是這麽好,反而是她這個根本就不需要睡眠的仙人卻精力不濟。

“會很累嗎,雪兒?”長琴的大手在陽雪的的腰間輕輕的按摩着,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很是心疼的問。或許,他昨晚真的做得太過了一點?

“你該慶幸我是仙人,阿琴,要不我現在都還得躺在床上起不來。”陽雪給了長琴一個白眼。

她是仙人都被長琴弄得精力不濟外加腰酸背痛,這不科學啊喂!明明長琴現在是普通人的身體好不好!

而且長琴不是溫雅俊秀的嗎,為什麽卻對這夫妻之間的事如此的情有獨鐘?而且一到了床上,那個翩翩公子的他就徹底消失了,每次不把她弄得哀求就不會放過她,甚至她苦苦哀求了,也不放過她!

“可是我的雪兒就是仙人啊,要不我還不敢如此放肆。”長琴低笑了兩聲,朝着陽雪的耳朵上吹了口氣。“而且明明我的雪兒也很喜歡的,不是麽?我最喜歡聽雪兒在那時候一直喚我的名了。”

“長琴,你夠了啊!”陽雪從他懷裏坐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看着她,因為憤怒,她的臉頰染上了一絲血色。

“終于臉色不再那麽難看了。”長琴低頭在陽雪的臉上吻了一下。

陽雪的怒火因為長琴的這一番動作徹底的消去了,她放松了身體再次倒入了他的懷中,很是無奈的說:“我怎麽就被你吃的死死的,拿一點辦法都沒有呢,阿琴?”

“我不是也拿雪兒沒有辦法嗎?”長琴一手環着她,一手繼續幫她按摩着,“雪兒前天不是說想吃大閘蟹了,所以這次我們就順江而下去無錫。那裏的太湖邊景色很美,離海邊也進,又有不少美食,我們在那定居一段時間,雪兒覺得如何?”

“阿琴安排就好了,現在我有阿琴了,什麽都不用再操心。”陽雪撒賴的說。

“你啊!”長琴就這樣緊緊抱着陽雪,語氣很是無奈和寵溺。

“我怎麽了?阿琴是我的夫君,現在不都是夫君安排好一切,娘子只要聽從就好了嗎。還是說,我記錯了,嗯?”陽雪在長琴的懷裏仰起頭,看見了他線條優美很是光潔的下巴,忍不住張口咬了一下。

“我家娘子餓了嗎,竟然都開始咬夫君了。都怪夫君,居然還沒将娘子給喂飽。”長琴故意壓低了聲線,帶着絲絲性感和蠱惑調笑着說。長琴讓自己垂下的長發将陽雪的面孔和外界隔開,娘子害羞紅臉的模樣,他不想給別人看見。

“阿琴!”陽雪嬌嗔着叫道他的名字。

他真的是那位風光霁月的樂神嗎,怎麽滿腦子都是這些!

“我在這裏,我的雪兒,你不叫那麽大聲,我也聽得見的。”長琴微笑着說。他現在很喜愛看陽雪因為他而變得嬌羞或者惱怒,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因為陽雪托了那麽久才回應他的感情。

“阿琴你混蛋!”陽雪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将臉埋入了長琴的懷裏,“你就欺負我吧,再欺負我,小心我離家出走,哼!”

“我陪雪兒一起離家出走就是了。”長琴淡淡的說。

陽雪直接陣亡了,她終于知道了,她的夫君比她的姐夫可是黑多了!

或許是因為長琴的武力值不能和姐夫比,所以腹黑程度是大大的加深了!

“阿琴,我是你妻子啊,你對我非得這樣麽?”陽雪覺得自己很想哭,雖然長琴以前也黑,但是卻不會這麽對她。現在兩人成親了,她怎麽反而落得這一待遇了!

果然她還是不該回應長琴的吧?

其實長琴對陽雪不是不好,她只是有點接受不了長琴偶爾對她的腹黑。

長琴嘆息了聲,将陽雪緊緊抱住:“雪兒,這不是夫妻相處的情趣麽?如果雪兒确實不喜歡,我以後不這樣了,好麽?”

陽雪在他懷裏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什麽,但是聲音實在是太小,長琴沒有聽清。

“你說什麽,雪兒?”

“我不習慣,被阿琴這樣對待,感覺好像我和其他人并沒有什麽不同。”陽雪撒嬌的說,“我是阿琴的妻子,阿琴當然應該對我很好很好,而不是這樣經常故意戲弄我!”

“我親愛的雪兒既然知道我是在故意戲弄你,那你知道原因嗎?”長琴笑得有些危險。

陽雪将臉埋在他懷裏,不再說話了。她當然知道長琴為什麽這麽做,不就是因為她之前一直跟他打太極,不願意回應他的感情麽。所以現在兩人成親後,他才故意這麽逗弄她!

大腹黑,黑透了!

看着躲在自己懷裏的陽雪,長琴收回笑容很是無奈的說:“雪兒,如果不耽擱這幾年,我們早就可以這樣在一起了,不是麽?好了,以後不會再對你這樣了,我會一直寵着我的雪兒,好不好?”

“不許再欺負我!”陽雪擡起了頭,兩眼亮晶晶的看着長琴。

“好,我給你欺負。”長琴很是好脾氣的說。

“這才差不多嘛。”陽雪笑得很是甜蜜,臉在長琴的胸膛上蹭了蹭。

船在長江中航行了三天,抵達了無錫。

長琴付了船資後,扶着陽雪的腰下了船。

“娘,真是羨慕,要是我也能找到那樣一個夫君就好了。”船老大的女兒對着自己的母親說。

這三日,陽雪和長琴在船上琴瑟和鳴,恩愛無比,兩人很是般配,就如同從畫卷上走下來的神仙眷侶一般,讓船上的人都羨煞他們的感情。

所以船老大快要及笄的女兒會因為長琴而春心萌動也是很自然的事了,她能有幾個機會接觸到長琴這般的人物?

而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讓走下船陽雪和長琴兩人聽見了。

陽雪斜睨了一眼身邊笑得猶如春風拂面一般的男人,酸酸的說:“阿琴就是愛招蜂引蝶!”

“娘子,為夫可是什麽都沒做。”長琴很是無辜的說。

“是啊,你什麽都沒做就讓人芳心暗許了,要是做了,那還得了?”陽雪直接扔了個白眼給他。

長琴頗為無奈的,鳳眸裏帶着笑意和一絲狠毒,慢慢說道:“娘子可是吃醋了?那以後為夫出門都戴上面紗可好?當然,娘子也得戴上才行。那麽多人那般看着我的娘子,讓我有想剜掉他們眼珠的沖動。”

陽雪有些無語,難道她的夫君既腹黑之後又要變鬼蓄了麽?但是,更為悲催的是,無論長琴是怎樣的人,她都愛。

在回應長琴感情的時候,陽雪就很清楚他倒底是怎樣一個人。

溫文爾雅,翩翩君子,擅長音律,淡泊悠然,這時太古時的太子長琴。

現在的長琴,仍然是那般的溫雅如玉,可是他的內心,卻早不是那樣了。他孤獨,寂寞,有城府,精于算計,還有一絲隐藏的瘋狂。

可即便如此,陽雪還是愛上了他。她很了解長琴隐藏在儒雅之下的黑暗一面,她還是愛他。

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再後悔。

所以,長琴是怎樣的人都沒有關系,因為陽雪,愛的是他的靈魂,即便這靈魂,目前還是殘缺的。

“阿琴,剜眼珠才血腥了,考慮下藥就好了,或者,一個簡單的咒術?”陽雪擡目看着身邊自己的夫君,笑容很是溫婉。

長琴唇角的弧度降低了一些,片刻後才說道:“抱歉,雪兒。”

不該再試探你的,明知道你是怎樣的女子。

“我不介意的,阿琴。”陽雪微笑着說。

經歷了那些的你,沒有安全感是正常的。

就如同我也經常會懷疑這一切一般,阿琴,你真的是真實的,不是我的夢,對嗎。

穿着白衣的兩人就這麽深情對望着,直到一個有些痞氣,又有些遲疑的聲音喚了他們。

“夙雪師妹,玄琴……師弟?”

兩人一同轉頭過去,看到的是一名看上去很是眼熟,兩旁俊美,笑容有點痞的青年。

“天青師兄?”陽雪很是詫異的叫道,他不是跟着巽芳公主去蓬萊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唉,看來我沒認錯人啊。”雲天青很是爽朗的笑了笑,走了過來,“好久不見了,你們這是?”

陽雪和長琴二人穿的白衣都是俗世的衣服,而非瓊華的道袍,所以雲天青有些驚訝。

其實雲天青更驚訝的确實陽雪看上去居然仍舊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和她身邊二十六、七的白衣青年站在一起,卻很是相配。再想想他們之前那旁若無人一般的對視,難道他們在一起了?

長琴見到了雲天青眼裏的猜疑和驚訝,勾着唇角對他拱手施禮道:“天青師兄好。其實我和雪兒二人在天青師兄離開瓊華不久後也離開了,如同天青師兄想和公主一起一般,我想和雪兒厮守終生,而不是……修仙對我們來說,只是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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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琴川【修文】

雲天青微蹙眉心,仔細打量了溫潤端方的長琴良久,依稀還能見到二十年前那個小男童的影子。

之前雲天青還沒有離開瓊華的時候,他就發現這玄琴師弟對夙雪師妹有着非同一般的占有欲,但是畢竟兩人的歲數懸殊有點大,所以他從未深想過。

如今二十來年過去,玄琴師弟成長為了溫雅俊朗的公子,渾身還帶着一種語言難以描述的清貴之氣。而夙雪師妹,仍然如當初一般清麗動人,容顏也未見有絲毫變化。

難道,夙雪師妹也如同巽芳一般,比一般的中原人壽命悠長的多?雲天青怎麽也不能想到,陽雪會是與天同壽的仙人。

雖然各種猜疑想法在腦子裏轉悠,雲天青卻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和陽雪長琴一起找了一家茶樓坐下。清茶和點心送上後,三人很是随意的聊了起來。

雲天青這次是陪伴妻子和兒子來中原游玩的,他和巽芳的兒子雲天河已經十七歲了,卻還是大大咧咧的,一點也不像他和巽芳。

這有些天然呆的兒子,讓他和巽芳很是哭笑不得,有時候會感覺為了這個兒子,頭發都快愁白了。

雲天青雖然是在念叨,眼裏卻絲毫沒有抱怨之意,反而全是幸福和寵溺。

“對天青師兄來說,這個兒子是甜蜜的負擔吧?”陽雪捧着茶杯,調笑的說,“看師兄你這幅模樣,明顯是甘之如饴,就不要再對我們倒苦水了。不過,為何天青師兄的兒子會名喚天河,這不是和天青師兄的名字太過接近了麽?”

雲天青無奈的笑了笑說:“天河這名字是巽芳取的,她說蓬萊沒兒子取名不得和父親接近的規矩,所以就取了這麽個名字。”

長琴端起茶壺,給幾人空掉的茶杯添上熱茶,又拿起一塊桂花糕送入了陽雪的口中,才對着雲天青笑着說:“天青師兄和巽芳公主果然恩愛,真是讓人羨煞。”

雲天青笑了笑,對着陽雪和長琴說道:“師弟和師妹不也很是恩愛?既然這是你們自己選擇的,師兄我也不說什麽了。師兄以茶代酒,祝你們白頭老頭!”

說完,雲天青端起茶杯一口喝光。

他當初能離開瓊華,一是因為他并沒有道號,二是因為他傾心的女子是蓬萊的公主,所以太清真人才會同意讓他下山成親。

而玄琴和夙雪,可是瓊華派裏資質天賦極佳,被掌門和長老賦予了厚望的弟子!

他們二人會在山下成為夫妻,必定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甚至……很有可能二人已經叛出了師門。

只是雲天青本就是性情之中人,這二人既然已經做出了要相守一生的選擇,他也不會去通風報信什麽,只是希望二人不要後悔能夠一直恩愛就好。

而陽雪和長琴二人也是因為知道雲天青的品性才會和他坐下來聊天,要是其他瓊華的熟人,估計不是大打出手,就是兩人提前避開。

站在占樓門口,看着雲天青大步離開的背影,陽雪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怎麽了,雪兒?”感覺到了陽雪情緒的突然低落,長琴問道。

陽雪搖了搖頭,擡頭看向長琴:“沒事,阿琴,只是一時有點感慨而已。這時間,一下就過去這麽多年了。這次見到了天青師兄,對幾位師兄師姐也有幾分想念了。”

長琴瞬間就想到了那位羲和劍的宿體玄霄,臉色有些不予,他握起陽雪的手,往茶樓外走去。

“阿琴?”陽雪有些疑惑,随後輕笑了起來,另一只手挽上了長琴的手臂,那雙精致的剪剪水瞳帶着笑意看向他,“夫君可是吃醋了,因為玄霄師兄?”

長琴聞言淡淡的說:“雪兒是我娘子。”

“玄霄師兄跟夙碧師姐是未婚父親,阿琴。而且他們兩人亦有情,難道阿琴會看不出來?”

二十多年都過去了,長琴還會一提到玄霄就變臉,這一點讓陽雪心情很是好,吃醋既然有益于身體健康,還是夫妻兩一起吃吧。

妻子唇角的柔美笑意讓長琴的眼神更加溫潤,不過……長琴斂下了眸子,唇角緊緊的抿在了一起。雖然雲天青并非多話之人,但是瓊華這幾年也沒放棄找尋雪兒,還是離開無錫比較好吧。

雖然還沒陪雪兒一起前去欣賞太湖風光,長琴還是決定帶着陽雪先離開無錫。離那妖界再次出現在瓊華上空也就一年多了,瓊華衆人肯定尋找陽雪的力度還會加大,說不定就會和雲天青聯系。

雖然長琴并不懼怕瓊華衆人找上門來,但是被他們得知了他和陽雪的行蹤,也會帶來不少的麻煩。

對長琴來說,大不了将找上門來瓊華衆人直接殺掉就好了。

可是他的妻子陽雪雖是仙人,卻對與自己相處過的人總是多了幾分心軟。陽雪是不願意和瓊華衆人兵戎相向的,要不當初也不會選擇和長琴就那麽只字不留的離開瓊華。

不過長琴也沒有因為這估計加快腳程,兩人游山玩水一般的一路享受着風景和各色小吃,來到了離無錫不遠的琴川。那猶如七條琴弦的一般的河流,還有江南水鄉特有的風光,讓陽雪一見就很是喜愛。

看到妻子對這琴川如此喜愛,長琴略微沉吟了一會,就在琴川買下了一座府邸,兩人就此在這定居。雖然這裏離無錫實在是太近,瓊華派若有心,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二人。但陽雪如此喜歡這裏,長琴作為寵妻一族,自然是舍不得見她不開心的。

琴川就這樣多了一對很是恩愛的夫妻,夫君溫雅內斂,妻子靈秀美麗,堪稱天作之合。

那位夫君在琴川開了一家醫館,醫術很是高明,尋常窮苦人家他會免費診治,在琴川的口碑是越來越好。

只是醫館對長琴來說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而已,在他的名聲越來越望,醫館的生意上了正軌後,他每日只挂牌診治五個病人跟而已。這樣長琴只需在醫館待上一兩個時辰,其他時間醫館的諸事就都交給了請來的掌櫃和衆學徒。

長琴留出更多的時間用來陪伴陽雪,即使知道兩人的時間還有很多,他還是不喜歡見不到陽雪。要知道在二十年來兩人都是時時相處在一起的,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而這次如果不是陽雪想要在琴川常住,長琴也不用考慮這麽多的問題。

衣食住行,他們二人都不能表現得與普通人相比太過特別。人類對于超出他們想象的事物,總習慣的就要歸類于怪物,長琴并不願陽雪體會這些。

在長琴的安排下,兩人在琴川度過了一段琴瑟和鳴,很是幸福的日子。

當玄震、夙瑤還有夙碧從飛劍上下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副很是溫馨而又甜蜜的場景。

院落中盛開的桃花樹下,陽雪很是悠然的趴卧在長琴的腿上,神情恬淡的閉着眼睛,傾聽着從長琴手指下飄出的清幽琴音。

玄震和夙瑤神色嚴肅,握着劍就想上前執行掌門的命令将陽雪兩人抓捕回瓊華。在他們二人想來,就算陽雪和長琴當初在瓊華的時候天資出衆,但是離開了瓊華如此之久,又怎能和二十年來一直勤加苦練的他們相比。

誰知,二人卻被夙碧攔住了。

“師妹……”夙瑤很是疑惑的揚起了眉,在得知夙雪和玄琴下落的時候,不是這夙碧最着急的麽,怎麽到了這裏她反而還平靜下來了。

“大師兄,大師姐,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可好?”二十多年過去,當年還顯出幾分青澀的夙碧,如今雙眼裏全是堅毅。而她的面容雖然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卻顯得很是疲憊和滄桑。

想着這十多年來夙碧因為玄霄所經受的一應折磨和煎熬,玄震和夙瑤都不免有一些心疼,兩人心裏一軟,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夙碧慢慢走向仿若沒有發現他們到來一般,仍然在彈琴的俊逸白衣男子,在離他大概三步距離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等待他将曲子彈完。

身後一旁的玄震和夙瑤雖然疑惑夙碧為何對這兩人如此……有禮,甚至還帶着幾分尊敬和畏懼,卻也因為答應了夙碧所以并未向前。

如果不是為了玄霄,夙碧根本鼓不起勇氣站在老板的面前來。

夙碧對老板的畏懼,是這個世界的人所無法理解的,所以她很是佩服神情那般慵懶趴卧在老板腿上的陽雪。

能讓老板如此溫柔對待的,必然只能是和他心心相印的伴侶。

原劇中被老板如此傾心對待的是巽芳公主,即便最後巽芳公主可以說是背叛了他,他雖然生氣不解,卻仍然原諒了她,還和她一起共赴黃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只蝴蝶,最後巽芳公主卻是同雲天青走在了一起。而老板,卻是和這位名喚陽雪的女子走到了一起。

夙碧不知道陽雪是否如她一般同是穿越者,她也并不想知道。

這陽雪,絕對不會只是普通人而已。

仙術在她手上總是比其他人使出來威力大得多;望舒劍認她為主,她并沒有被望舒劍所反噬;過了二十年卻絲毫沒有改變的容顏。這一切,都讓夙碧不得不懷疑,陽雪倒底是怎樣的存在。

更何況,能讓老板上心的女子,又怎麽可能會簡單。

在夙碧看來,能走入老板心間的女子,要麽就是如同巽芳公主一般善良美好,要麽就是和老板是同一類人的女子!

而這陽雪,明顯不是巽芳公主那般的女子,要不當初她也不會就那樣跟着老板就離開瓊華了。雖說夙碧相信這其中肯定更多的是因為老板的原因,但是陽雪既然會跟着老板一起離開,就說明她是接受了老板的想法的。

夙碧很清楚,如果說老板一人就已經算得上是武力超群,那再加上這麽一位很是神秘的女子,說不定就算瓊華全體跟他們對上,也只能是铩羽而歸。更何況,就是老板一人發威,那瓊華說不定也應付不了!

只是,夙碧即使心裏很是清楚老板和陽雪的可怕,卻也不會退讓。因為玄霄,已經被冰封在瓊華的禁區裏快十八年了!他現在想要破冰而出,過正常人的生活,必須得靠望舒劍将他體內的陽炎之氣給壓制住才行。

當年夙雪将望舒帶走後,玄霄在宗煉長老的警告下,并沒有人劍同修。可是在差不多三年後,玄霄的經脈還是因為羲和劍而逆變,陽炎入體,如若不将他冰封,他最終的結果就是走火入魔而亡!

在玄霄被冰封的日子裏,一直都是夙碧陪伴在他的身邊。夙碧一直想不明白,為何玄霄并沒有人劍同修,卻還是被羲和劍所影響了。這個疑問,直到宗煉長老辭世,她才終于知道了。

原來羲和望舒雙劍并不是她當初玩游戲所知道的那般,它們是更危險的存在!

成為了雙劍的宿體,就等于成為了讓雙劍發揮最大力量的活體獻祭,宿體必須将自己的魂魄和肉體都獻祭給雙劍!所以,雙劍的宿體是不可能輪回轉世的,因為魂魄會被雙劍所吞噬。所以,沒有望舒劍,玄霄在隔了幾年後,還是陽炎入體了。

夙碧曾經想過将三大寒器找到,這樣玄霄就不用一直被冰封。可是雖然游戲裏她知道那三大寒器的所在地,可在這現實裏,卻是行瓊華舉派之力也沒有找到!

而這一切,只能讓夙碧感嘆,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除了那雲天河,其他人都找不到這三大寒器不成?

只是這劇情早已面目全非,之後的發展又會如何?

雲天青并沒有和夙玉在一起,而是和巽芳結為了夫妻,那雲天河,還會出生麽?

這個問題,夙碧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而在夙碧知道這個答案的時候,瓊華衆人也得到了他們尋找了二十來年的夙雪和玄琴的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唔,土豆精分了,所以更新晚了點。綜文裏剛剛虐了少恭,讓他愛而不得,這邊就要長琴和陽雪親親我我,實在是太挑戰了!所以,更新晚絕對不是土豆的錯啊!睡覺去了,錯別字什麽的,語句不通什麽的,明天再說了!大家晚安~專欄求包養~

☆、仙劍望舒

在瓊華宮,夙碧見到了和雲天青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雲天河。原來即使是換了一個母親,雲天河還是出生了。

不過游戲裏雲天河這名字是因為夙玉還是挂念着玄霄所起,而在這現實世界裏,卻是因為巽芳愛極了雲天青所以給兒子取了一個跟他如此相似的名字。

不過這雲天河被雲天青和巽芳帶上瓊華的時候,卻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如果不是太清真人出手,估計雲天河的小命就沒了。

就算是換了一個媽,雲天河還是那麽的……天然呆。

可惜換了媽他的運氣也跟着換了,所以才會碰上了妖,還傷得這般嚴重。不過被救醒之後,雲天河倒是對成為劍仙很有興趣,就這麽在瓊華留了下來。

而太清,也從雲天青的嘴裏知道了陽雪和長琴的下落。

雖然當瓊華衆人趕去無錫的時候,這兩人已經離開了,但是太清并沒有放棄,他讓衆弟子就在江南一帶尋查,終于在琴川找到了二人。

終于,白衣男子停止了彈奏,他睜眼開像一身藍白道袍的夙碧,瞳孔收縮一下後,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夙碧師姐。”

二十來年不見,夙碧的魂魄已經和肉體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了,真是……十分有趣。

“玄琴師弟。”夙碧對着長琴拱了拱手,很是有禮的說,“此次來找二位,想請二位幫一個忙。”

“夙碧師姐,我一直有種感覺,你好像……早就認識我了,而且很了解我。”長琴撫摸着陽雪綢緞一般光滑的青絲,沒有回應夙碧的問題,而是緊盯着她如此說道,“就如同現在,你阻止了玄震師兄和夙瑤師姐,并不是因為你不想對我和雪兒出手,而是……你害怕我。”

夙碧嬌軀一震,臉上泛起了苦笑。從第一次見面時長琴轉回頭對着她那麽笑開始,她就知道,長琴已經對她有所懷疑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長琴會選擇在這時說出來。

“我……只是覺得你可怕,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可怕。”希望這麽說,不會被殺。夙碧很清楚,要是不回答長琴的問題,別看他一口一個夙碧師姐叫得親熱,變成手辦那是遲早的事!

“哦——”長琴挑眉看着夙碧,拉長了語調,眼裏飛快的閃過殺意,“夙碧師姐覺得我很可怕?”

夙碧的魂魄只是凡人而已,居然能感覺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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