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真好,其實我什麽都不要,只要楓哥能多陪我就行。”

他笑了笑:“參加完省裏的比賽,舞蹈團會停練一段時間,周末帶你去放風筝。”

……

放風筝?放你妹啊!好一出浪漫的青春偶像劇,尹姍見了還不切腹自盡去!

心裏燃起洶洶怒火,這事我是要裝不知?還是上前拆穿?這王八羔子!糟蹋純情少女的芳心啊!

“哎呀!”嬌滴滴的聲音近在耳畔,我回神一看,腳下一坨摔爛的奶油蛋糕,紫紅色的果漿星星點點濺在了我的褲腿上,這……

那“寶貝兒”和尹姍的“劈腿老公”睨眼看我。

我本能地想躲,卻被“劈腿男”一把抓住……想來我頭頂沙包,眼戴墨鏡,太過抽象,他沒認出我來……

“幹嘛!”我甩了甩胳膊,睜開他的手。

“寶貝兒”柳眉皺起,面色陰沉道:“你不知道看路啊,我的蛋糕被你撞掉了啦!”她對“劈腿男”撒嬌道:“楓哥,這可是你送給我的蛋糕……嗚……”

看着這“寶貝兒”裝可憐,我的心就打了個死死的蝴蝶結,火氣刷的沖了上來:“哭什麽哭!一個蛋糕而已,本姑娘賠給你!”

她倏地一怔,臉色從不虞變成兇惡,眼裏迸出怒火……

“不用賠。”“劈腿男”鄙夷地盯着我,指着地上那一坨,幽幽道:“你把它撿起來,做回原樣就行。”

“恩恩,要做回原樣!我只喜歡這個!”“寶貝兒”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暴怒!超袖子就要撲上去,忽而被人一拉,轉頭一看,夏榆哲?

“妹妹啊,我找得你好苦,怎麽跑來這裏了……”他一臉愁苦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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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了跳眉毛……額……

他對我擠了擠眼,接着哭喪着臉道:“妹妹啊,你頭部剛做完手術,眼睛不好,不要亂跑啊,撞了人事小,撞了車就要了命了……”

我簡直被雷得外焦裏嫩!他這是在幹什麽?演戲嗎?救場嗎?大哥!你韓劇看多了啊!

他沒完沒了地說着,面容痛苦不堪、如喪考妣。将我說得跟癌症晚期一般,又慘又悲,還沒等“劈腿男”和“寶貝兒”反應過來,他拽着我就往外跑,風一般拖出了步行街……

校門口,夏風徐徐,香樟樹葉兒索索,我笑得前俯後仰,面部抽筋,夏榆哲紅着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別笑我了,好歹我也救了你。”

我忍了半天,收住笑:“謝謝了,要不是你,我一個沒控制出手打人,回頭受傷的準是自己。”

他無奈地搖頭笑道:“看你瘦瘦小小,性子倒挺蠻,撞了人還要打人。”

“這個……”我不好意思地撇撇嘴:“這事說來話長,那人本來就和我有仇。”

“哎,你們這些女生,就喜歡拉幫結派搞些校園小鬥争,我管不了這些啦,只要你沒受傷就行,不然有的人怕是要心疼了?”

“有的人?”我驚問。

榆哲擠眉弄眼,似笑非笑起來:“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上次你摔了頭,可把那人緊張壞了。當時我們要小測,因為擔心你,他差點不願去考試呢……”他嘿嘿笑着,笑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我心咯噔一下,這個……不會是真的吧?難道卓雪不愛理我,是因為這個原因?

***

尹姍的“老公”漫畫畫得很好,愛屋及烏,她尤其喜歡看漫畫,課桌裏堆滿了漫畫書,從熱血漫畫到唯美言情,從科幻傳奇到校園故事,從遠古傳說到現代都市,各種題材各種口味應有盡有。晚上回家,路過漫畫書店,尹姍說要借點漫畫看,将我拉了進去。

我游離在書架間,糾結着是否要告訴她“老公”腳踏兩只船的事情……

她忽的湊來問我:“卓雪把你弄傷了,賠你醫療費了嗎?”

我一愣,回道:“我有保險,不用賠呢。”

“那她向你道歉了嗎?”

我遲疑了一下,道:“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沒必要道歉的,而且怪我嘴巴多,惹得她羞惱了……”

“嘿!怎麽能這樣啊!你這麽忍着她讓這她?她可背着你說壞話呢!”

此話一出,如涼水蓋頭,我猛地怔住。卓雪是冷傲了些,可她愛憎分明,坦蕩蕩敢作敢當,不曾想過,她會在背後說我的不是。

我難以置信,忐忑地問道:“她都說什麽了?”

“就今天下午呗,你不在,幾個同學在聊這次中考的成績,你歷史不是打了98麽,很高的分。卓雪跟我們說你是作弊作的,說你抄了紙條,她親眼看到的,她還說……”尹姍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她還說,你以前的成績肯定也有不少的水分,虧班主任這麽器重你,你還做偷雞摸狗的事情,這是給老師丢臉……”她見我臉色不對,沒再往下說,急忙道:“我的好宛欣,我可沒有歪曲實事,是她說得太難聽了,我當時都想幫你回她兩句呢。不管你有沒有作弊,我覺得卓雪她太過分了,和你這麽要好的朋友,還這樣說你。作弊誰沒有過,我就不信她卓雪從小到大沒作過弊。我看她八成是嫉妒你這次考得比她高,心裏不服。還有啊,她把你摔傷,一點歉意都沒有,沒見過這種人,我看你以後別跟她玩了……”

額……我心口一涼,全身虛浮,冷冷的風吹來,猛一哆嗦,像是被人扒了衣服赤|裸|裸站在大街上……

這件事後,我有些害怕起卓雪來,每每與她說話,都會心想她會不會在背後說我,不敢去質問,不願去追究,悶在心裏,久而久之,總有個疙瘩沒有解開,我們的友誼便出現了裂痕……

有時來看,少年時的友情似乎很容易就能建立,一次相助,一起吃飯,一起學習,同坐一桌……然而這樣的友誼似乎也很容易就破裂,因為攀比,因為嫉妒,因為背地裏一句壞話,因為某個男孩……

***

受傷後的第三周,傷口愈合,可以拆線了,媽媽帶我去了醫院,拆完線後,醫生說我那一塊頭皮受了損,可能不再長頭發了,我頗為郁悶,又想起卓雪那樣對我,更是心傷……忽聽媽媽喚道:“劉姐!”前方有位婦女轉過了頭來……

媽媽面上一喜:“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中年婦女也是欣喜,走了過來:“剛回來不久,正想着大家聚一聚,好多年不見了。”

“對啊,五六年了,老賀在外面發了大財,總算記得回來了。”

中年婦女勉強笑了下,沒有多說什麽,她視線落到了我身上,媽媽問我:“還記得你劉阿姨麽?”

我點點頭叫了聲阿姨。

劉阿姨呵呵笑了:“不對,叫錯了,你以前叫我什麽來着?”

我臉一紅,低下了頭。

“以前你可是滿大街地叫我‘家娘’,怎麽?現在害羞了?”

我掐着手指,羞得說道:“當時不知道‘家娘’什麽意思,你們耍我。”

劉阿姨哈哈大笑:“這可不是我們耍你,你整天拉着霖楓的手不肯放,還說喜歡他,以後要嫁給他。”

我頭越埋越低,囧囧道:“當時我不懂事,童言無忌……”

“哦,現在懂事了,不答應了?那不行,你問你媽媽,可是指腹為婚的。”

我羞得直跳腳,媽媽在一旁笑呵呵:“你家霖楓高幾了?應該長成男子漢了吧?”

“高一了,哎,長是長得高,腦子不長,讀書不行,為了他這學習我正犯頭痛。這樣下去欣兒是看不上我們家霖楓了哦……欣兒這麽乖,要是做我媳婦,當女兒一樣養。”

“哈哈……”她們二人開懷大笑起來,獨我面紅耳赤全身不自在……

青梅竹馬

媽媽和劉阿姨以前是同事也是好友,小時候兩家離得近,我和霖楓經常在一起玩耍,細細想來,快樂的童年多半是和霖楓度過的。

霖楓比我年長,像對親妹妹一般照顧着我,不讓鄰裏小孩欺負我。他總會在我家門外吹着《剪羊毛》的口哨叫我一塊兒去上學,有時大清早跑來叫我起床去晨練,夜晚在我家玩得太晚,他就幹脆和我一起睡下。

他教會我許多東西,好的壞的,淘的鬧的,都教給了我,把我教成了活脫脫一假小子。

他帶我爬樹翻牆,我就像小猕猴一樣在樹上上蹿下跳不肯下去,将他吓出了一身大汗。

他帶我去玩游戲機,我則像個瘋丫頭似的猛按鍵盤,将他的“拳王”打得毫無回擊之力,不知是他讓我,還是我太彪悍。

他帶我去溜冰,我總喜歡猛地在他後面一推,看着他摔在地上呲牙咧嘴,我則哈哈大笑嘲笑他,接着一個不留神被他反按在了地上……

有一次,我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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