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心意，為喜歡的人付出本就是件幸福快樂的事情，為什麽霖楓要這樣說？我有些生氣地回道：“我喜歡這樣做，你管不着！”
他面色一沉，黑眸閃過狠色，手指關節咯嘣響了下，我吓得脖子一縮，不敢回嘴了……
半晌過後，他從牙縫中逼出了兩個字：“李軒。”而後冷然一笑。
我頭皮一炸，他不會去找李軒的麻煩吧？連忙道：“你想做什麽？是我一廂情願，不關他的事啊！”
他冷眉一皺，面色變得陰霾可怖：“你喜歡他，就是他的錯！”
這又是什麽話！我頭嗡的一響，有種被他綁架了人生的錯覺，我連喜歡別人的權利都沒有嗎？賀霖楓，你算什麽東西！
莫名地怒火上湧，對他吼了起來：“我說過很多遍了，我們小時候那些都是鬧着玩的，你不要總拿那些來約束我，我不是你的誰，你無權幹涉我喜歡誰！就算沒有李軒，我也不會喜歡你，你現在這個樣子，只讓我惡心讨厭，你是不是還想用李軒來威脅我？你這樣做和蔡凡豔有什麽區別！”我重重地說着最後一句話，尾音回蕩在車內。
霖楓瞳孔微張，面上隐現絞痛之色，兩廂僵持片刻，他緩緩轉過了頭去，沉默了……
怎麽就沉默了，我懸着的心又往上懸了懸，咽了咽口水，雙手在發着抖，打着顫。
我看不到他的臉色，他整張臉埋在了陰影裏，再亮的路燈，再白的月光，也穿不進那層陰影。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車又緩緩開了，這次以正常的速度前行，霖楓沒再跟我說一句話。
車內死靜，靜得我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聽不到他的呼吸，就連車輪碾過水面的聲音，也沒有了……
我自覺剛才沒有說錯什麽，雖然是些狠話，于霖楓來說，應該沒什麽要緊的，他這樣的纨绔子弟，戀愛經驗那麽豐富，應該沒少聽這種話。回頭過兩天，他就會忘了，然後該玩樂就玩樂，該花心繼續花心……
今日之後，他應該不會再來糾纏我了，我也算解脫了。兒時的美好就留在兒時吧，何必翻出來碾碎。童言稚語，最為純真，但若當了真，就輸給了現實。想想以前霖楓對我那樣好，結果他搬了家，音信全無，再回來，已經交了無數的女朋友，我在他心裏到底是什麽，我都不願去細想……他用濫了感情，卻又回來說愛我，天知道他安了什麽心，有幾分是真，幾分是玩弄。
車安全抵達我家門口，車門還是鎖着的，我默默地等他解鎖……
車裏暖氣開得很大，我臉上有些發燙，喉嚨已幹涸得沙啞：“對不起，今天……謝謝你了。”我用極為平淡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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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楓握方向盤的手移了下位置，擡起頭來，面上的神色難以捉摸……
“宛欣。”他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361個小時。”
我：“……”
“如果我今天不來找你，你是早忘了還要答複我吧……”
我：“……”
他的眉緊緊皺着，沒有了往日的淩厲和不羁，只有無法言喻的挫傷……
我的心莫名地刺痛了一下，但卻不知道自己痛的是什麽。
他自嘲一笑，是苦笑，轉瞬臉色又冷漠到了極致：“你從來沒在意過我說的話……”欲言又止，猛地按了下中控鎖，門鎖解開了……
在意也好，不在意也好，反正已經是不成了，幹脆就這樣吧，我不想多做解釋，咬了咬牙，沒有等到他下一句話便開了門，刺骨的冷風灌入我褲腿，冷得我全身哆嗦……
慢慢邁開了腳步，一步兩步，走得艱難，想回頭看看他，可又覺得沒什麽要看的了……
一夜無眠
沖了個熱水澡，身子舒服了一些，手機忽然響了，我驚了下，遲疑着看去，是榆哲……
“宛欣，你安全到家了吧！”
“恩。”
“楓哥真是太威猛了！我的心髒都飛去了珠穆朗瑪峰！下回打死老子都不坐他的車了！喂？喂？你有在聽嗎？”
“恩。”我應了一聲。他又說道：“剛才軒哥給我來電話了，說讓你注意別感冒了，洗個熱水澡。”
“恩。”我點了下頭，窗外，霖楓的車還停在樓下，我看了眼挂鐘，十一點半了，他為什麽還不走？
榆哲見我這邊只知道“恩”，也沒再多說什麽，挂了電話。媽媽送來了吹風機，絮叨道：“下回記得帶傘了，快吹幹頭發，不早了，睡覺。”我應了一聲，又看了眼窗外……
躺去睡覺，腦子裏一直在想着剛才的事情，心口有些發悶，睡不着，耳朵豎着聽外面的動靜，希望能聽到車子開走的聲音。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車子卻還在那裏。我起來看了三次，想過是否要去趕他離開，可又覺得那樣做有點太可以了。他那車裏很舒服，睡上一晚也沒多大的事吧，不走就不走吧……我輕輕嘆了口氣，埋進被子裏睡覺了……
夢……
我坐在院子裏玩小霸王機，小霖楓走了過來，低沉着說道：“欣兒，我要搬家了……”
我頭也不擡，沒耐煩地回：“你說過好多次了。”
他面色暗了下去，眼裏沒了光澤：“……這次是真的要搬。”
我應付式的哦了一下，眼睛還死死盯着手裏的游戲機玩得不亦樂乎。
小霖楓的聲音很難過：“要搬去很遠的地方，以後很難再見面了……”
我愣了一下，擡頭看他，半晌，十分認真地說道：“那你走的時候，能把小霸王機留給我嗎？不然我沒得玩了。”
小霖楓臉色一黑，寫滿了失落……
我忽的驚醒，這個夢是真的……
望了眼挂鐘，走去窗邊一看，霖楓的車……還在。
他真打算一晚上不走了？
左右移了下視線，想要看看車裏有沒有人，可是車窗材質特殊，玻璃有些反光，看不清，我索性打開窗戶伸出頭去看。
深冬的淩晨三點，透骨奇寒，風刮來，我的臉像被冰刀削了一般，哆嗦得牙齒打顫，猛然間，我就見有個人靠在我家一樓門外坐着……
霖楓！！！
我驚呆了，有沒有搞錯，這也太誇張了！
我披上外套沖出了卧房，一口氣跑下了樓，至門邊，才停了下腳步……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我咬了咬牙，醞釀好情緒，千萬不要被他苦肉計打動了！
開門，緩緩走出，嗆鼻的煙味迎面而來，我經不住咳嗽了一聲，霖楓微驚，擡頭看我。
他背靠着牆面，坐在地上，冰冷的水泥地被雨水澆濕後結了一層白冰，他身側灑了很多煙蒂，有些只抽了一半就掐了。
他的臉出奇的白，反襯着眼睛和頭發如夜漆黑，唇色灰白，叼着根剛剛點燃的煙……
他看了看我眼，又垂下了頭，淡淡吐出兩個字：“回去。”聲音沙啞了……
如此憔悴，如此潦倒，如一只受傷的困獸，暴露着不屬于他的脆弱。
我心猛地揪了一下，你TM這是逼我啊！做出這副樣子！太過分了！
“半夜三更，蹲別人家門口抽煙？這嗜好還真特別。”我幹幹地說，暗暗給自己打氣，挑起眉角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這麽冷的天，浪蕩街頭，深夜不歸，你不擔心叔叔阿姨會到處找你嗎！”
“閉嘴。”他冷聲低喝，情緒莫名的激動，而後控制了一下，又淡淡說道：“沒你的事，上去。”
嘿！他是間接失憶還是精神分裂？沒我的事，那他擺個這樣的姿勢橫在我門口做什麽？
我這不是在關心他嗎，叫他趕緊回去，別在這裏吹風受涼了，難道我表達方式有問題？
我腦中奇怪地浮現某電視劇情節，女主感動得淚流滿面撲進男主懷裏，大喊大叫道：“你這是作死嗎？作死嗎？這樣折磨自己，難道我不心疼嗎！”
咳咳……
“你起來！”我冷冷的說，他眉眼不擡，紋絲不動，我咬了咬牙，伸手去抓他，可手還沒伸過去，只覺後腳一滑，噗通，拖鞋飛了……
我栽進了霖楓的懷裏，他的身子僵硬冰涼，凍得像塊冰……
“啊……”我低叫，因為煙頭燙到我的手掌了……
跳起來呼手掌，被燙的那塊皮肉火辣辣的痛，我皺了皺眉毛，低咒道：“不抽煙會死啊！”
他伸過手來，寒冷如冰的手蓋在了我的掌上，冷意蔓延，火辣的疼痛緩解了下來……
“我送你上去。”他平靜地說，撿起我掉落在地上的外套，蓋在我背上。
我緊緊盯着他的臉，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要蹲在這裏……
“看什麽。”他冷冷一聲，臉忽的貼近，離我只有一個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