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七 對錯
Six
張藝興把門踹的震天響，氣也一點沒消，反而被吳亦凡那張死人臉給弄的更來氣了！自己手機被他扔了！自己的人也被他給扔了！他擺張死人臉給誰啊！自己困的半死還去酒吧找他，把他帶回家！他給自己的是什麽，就因為一個女孩子的短信，他就把自己的手機給扔了，更可惡的是居然還敢把自己給半路扔下，讓自己想辦法回家！難道這種情況下還要謝謝他記得留下自己的錢包，沒讓自己走路回家嗎？
“要打架嗎？”吳亦凡先開了口，他覺得和張藝興比誰眼睛瞪的更大挺沒意思，還不如直截了當，要麽動手要麽動嘴要麽兩樣一起動！反正今天這事沒完！
聽吳亦凡這話，張藝興舌頭抵着下牙殼恨的癢癢，打架是嗎？那來吧！
身體單薄、性格溫吞并不代表張藝興不會打架，是個男人身體裏就會有暴虐的因子！拳頭不夠硬沒關系，那就用腳好了！擡高腿一腳就踹到了吳亦凡的肚子上！
吳亦凡根本就沒想到張藝興這腳會這麽疼，小時候看過張藝興打架，這死孩子特狠，下手不夠餘地，總是攻其不備，一招制勝！當年隔壁藝術班班花原本是體育班老大的女朋友，後來卻被他們重點班的一個男生給第三者插足了。體育班的老大帶着他的小弟來他們重點班找茬，重點班一共就那麽幾個男生，平時關系都特鐵，既然人家已經找上門了，關鍵時候必須一起上啊！教室門一關，女生幫忙把風，十九個男生把八個高大壯的體育生圍住，開打呗！
人多力量大，十九比八怎麽打也能贏不是嗎？贏的更徹底的是體育生被揍的不輕不說，學校知道了這事還偏向重點班，不問原因直接把體育班的八個學生都記了過，而他們十九個一點事沒有！繼續上他們的課，學他們的習！其中有個體育生受傷最重的，左胳膊脫臼了，那就是張藝興給掰的！吳亦凡一直很納悶，張藝興是怎麽給人家弄的，張藝興說忘記了，就打的很過瘾，忘記原來他還是個人！MD 這是人話嗎？太過瘾所以忘記是人會疼會受傷了！張藝興這天使的臉惡魔的性格，吳亦凡早就該知道！按着自己的小腹，被踢的腸子都扭着花的疼，吳亦凡一時間站不穩，便想蹲了下來，可急紅眼的張藝興并沒就此罷休，他的想法就是反正已經開戰了那就打到底吧！又一腳踹到了吳亦凡的肩膀上，吳亦凡這還沒蹲下就迎又來了一腳，根本無法維持平衡，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地上！張藝興緊接着再一腳踹上來的時候，吳亦凡沒那麽簡單的放過他，向後仰躲開的同時，用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用力将張藝興給拽倒！
這一下張藝興摔的不輕，如果說剛剛在酒吧那下算是跌倒的話，那這下可是摔的結結實實，整個身體除了頭部全部砸在了地面上，摔的他半天沒緩過來，在地上疼的打滾！
吳亦凡坐在地上看他疼的打滾，也沒上去扶他，按照平時吳亦凡是絕對不忍心對張藝興下這麽狠的手，只是張藝興剛剛那兩腳真的把他踹傷心了！明明自己已經疼的彎下腰，這混蛋居然還來第二下！還是不是人了！就算是仇人打架也沒這麽狠的吧！真不是個人玩意！
可張藝興這混蛋爬起來的第一句話卻差點讓內心傷到不行的吳亦凡流了眼淚，張藝興撐着地板倒抽着冷氣問吳亦凡：“疼嗎？”
“你說呢？”吳亦凡咬着牙根反問張藝興！
“既然都疼，那咱們為什麽還要整天這樣相互折磨？”
“張藝興！今天你給個話吧！就今天成啊？我真的夠了！”吳亦凡覺得自己能撐到現在真是個奇跡，面對着這樣的張藝興他越來越無力！
夠了？哈，吳亦凡，夠了你就滾啊你？
張藝興瞪着吳亦凡質問他：“吳亦凡你憑什麽讓我給個話！你為什麽要回來！又為什麽不能馬上消失掉！”
又是這反反複複的兩句，自己回來意義到底是什麽，吳亦凡無力到極點，內心無比蒼涼，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開口說：“張藝興，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現在也覺得我回來是沒意義的，我也許就不該回來！如果我消失可以讓你滿意，我現在就消失，真的！只要你再重複一遍，我立刻就從你面前消失掉！不會再讓你看到我！”
吳亦凡看着張藝興，真真切切的直視着他的眼睛，張藝興也沒躲閃，一樣直視着吳亦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着：“吳亦凡你就不該回來！你就該聽你媽媽的話在加拿大好好的生活！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張藝興可以清楚看到吳亦凡手臂浮現的血管，他知道吳亦凡在忍耐。
但忍耐的最終結果是，吳亦凡說：“好！張藝興如你所願！”
這是吳亦凡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面對着原本屬于自己但最近卻被吳亦凡霸占的卧室，張藝興覺得這曾經熟悉的房間有些陌生了，這個房間既不是自己以前的模樣，也不是吳亦凡住的時候的模樣，它現在變的很空蕩，因為自己的很多東西都被自己帶到了單位，而吳亦凡帶來的東西也被他剛剛打包都帶走了！是的，吳亦凡走了，收拾好了他的全部行李，幹脆利落的滾蛋了！真好！吳亦凡終于滾蛋了！但為什麽身體裏的小椰子要大聲的嗚鳴呢！
牆上的倒計時表示吳亦凡唯一留下的東西，不過這個倒計時現在也沒意思了，不是嗎？
屋子裏好像還有淡淡的煙草味，張藝興蜷縮在床上，把被子和枕頭都揣在自己懷裏，抱緊，仿佛這樣才能有安全感！
好難受，好像有小刀在小椰子上硬生生的割着，一下又一下，疼痛，連綿不絕！
看到床頭櫃上的固定電話，張藝興熟練的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的那頭響了許久都沒人接，可張藝興沒放棄，他又撥打了第二次，第二次還是沒人接，他又打了第三次！
第三次終于有人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鹿晗暴怒的聲音：“張藝興你個神經病，現在都幾點了，你打勞資家的固定電話！我家孩子都被你給鬧哭了好不好！你聽聽！你自己聽聽，我家孩子正哭着呢！你丫不睡覺啊！到底什麽事，如果是小事，勞資立刻北上去帝都掐死你丫的！”
“鹿…晗…” 張藝興張口鹿晗的名字還沒喊完，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的聲音傳到鹿晗那邊，鹿晗着急了：“蛋蛋啊，藝興啊，咱好好說，別哭成嗎？啊，別哭啊，你這一哭，哥心裏沒邊沒靠！這是怎麽了？這是……”
電話裏一直傳來張藝興撕心裂肺的哭聲，鹿晗更慌亂了，張藝興哭他經常見，但哭這麽慘還是第一次聽到！
“蛋蛋啊，你別光哭啊，和哥說說到底怎麽了？什麽事讓你哭這麽厲害！”
“吳亦凡走了。”張藝興斷斷續續的哭着和鹿晗說
原本咋咋呼呼的鹿晗立刻安靜了下來，擔心的問：“你這什麽意思啊，吳亦凡怎麽走的”
“我趕他走的！”
“你……”鹿晗剛想罵幾句，那邊張藝興哭的更厲害了，急忙安慰道“ 蛋蛋你別哭，哥現在就給吳亦凡這混蛋打電話！他欺負你了是吧！”
“不是。”
“不是你哭什麽啊？”鹿晗不明白了，你張藝興趕人家走的，人家還沒欺負你，你哭個什麽勁啊，吳亦凡才該哭吧！
“我難受啊！”
“難受你還趕人家走！”
“我不趕他我怎麽辦？”
“蛋蛋啊，上次哥和你說過了吧，無論你怎麽做哥都支持你，但前提是你要好好的！你現在好嗎？”
“不好！”
“你怎麽才能好起來呢？”
“……我不知道。”
“吳亦凡回來你能好起來嗎？”
“不能！”
“那怎麽你才能好起來呢！張藝興！你別總這麽任性好不好！”鹿晗真的有點急了，張藝興這死孩子倔起來真的很讨人厭！特別是這大半夜的！鬧他全家不得安生，這貨居然還死鴨子嘴硬！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一次，會死還是怎樣啊！張藝興，鹿晗，內心快抓狂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支持張藝興和吳亦凡在一起這茬！
“我……”張藝興受了委屈又開始抽抽起來，還扭了幾把鼻涕！鹿晗聽的頭都大了！心想自己這知心哥哥當的真TM苦逼！
鹿晗那邊特嫌棄的說：“別哭了，知道嗎？這大半夜，你丢不丢人！”
“嫂子睡了沒，別讓她知道我哭了啊！”張藝興可不想別人知道他這麽沒出息，他這沒出息樣也就敢給鹿晗看看！
“你還知道問問你嫂子啊，你這大半夜鬧我們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張藝興也知道自己理虧，軟着聲音道歉道：“對不起，你是我哥啊，我不找你，找誰啊！”
“你們到底怎麽了？和我說說！”鹿晗想搞明白張藝興和吳亦凡到底怎麽了，讓張藝興哭成這樣！
張藝興又扭了扭鼻涕，啞着嗓子對鹿晗說：“也沒怎麽了，就我最近很忙，一直替子韬值班，子韬的事上次我在微信也和你說了，他們住我家，吳亦凡不知怎麽的，看不得人家秀恩愛就抽風天天去酒吧呆着，黃子韬告訴我了，我就去酒吧堵他了，然後……”
“蛋蛋咱能說重點嗎？”鹿晗覺得這大半夜聽張藝興講長篇小說他真沒那個耐心！
“重點就是在酒吧好好的，回家的路上，我TM就接一條短信，這貨就瘋了，把我的手機扔了不說，把我也扔在三環上了！”
“然後呢？”
“然後我回到家就和他打架了！”
“你們誰贏了？”雖然鹿晗這麽問了但并不太關心這個，因為他知道張藝興和吳亦凡打架這事，輸的一定會是吳亦凡，因為吳亦凡舍不得讓張藝興受傷啊，就好像自己和張藝興在一起時，自己總會讓着張藝興是一樣的！這是打小就養成的習慣改不了的！
“呃……”誰贏了，這個……張藝興覺得不太好回答，兩個人都傷的不輕吧！
“吳亦凡輸了是吧！”
“我踹了他兩腳，他把我拽倒了！”
“所以呢，還是吳亦凡讓你了是吧！”
張藝興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是，吳亦凡是讓我了，但他最後走了啊！現在剩下我自己了啊！”
“你是不是省略了什麽，張蛋蛋同學！”
鹿晗想吳亦凡從加拿大回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是不會那麽輕易就走的，除非張藝興做了非常傷他心的事情。
“吳亦凡非讓我今天給他個說法，我說他就不該回來，讓他趕緊滾回加拿大！！”
果然如此，就知道張藝興這混蛋說不出什麽好話來，鹿晗夾着電話，打開手機給吳亦凡發了條微信問他在哪裏，鹿晗有點擔心他，吳亦凡這大老遠的從加拿大回來無依無靠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張藝興這次做的也太過分了！
“我要是吳亦凡我也走！張藝興上次我說你沒心，你還和我犟！你自己想想你有沒有心！”
聽到鹿晗也說自己不是，張藝興心裏不高興了，給自己辯護道：“你讓我怎麽有心！你讓我和他在一起嗎？你覺得這樣我們倆在一起就能好了嗎？”
聽張藝興喊了起來，鹿晗也沒好氣的對着電話喊道：“張藝興，你別問我！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自己想！”
鹿晗喊完，那邊安靜了，悉悉索索的傳來一些雜音，鹿晗問張藝興：“幹嘛呢你！”
張藝興那邊悶悶的回道：“心裏難受，抱會兒被子！”
“張藝興，你還小啊你！”鹿晗超嫌棄張藝興這點！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抱着枕頭和被子找安全感！沒出息！
沒一會兒那沒出息的張藝興悶悶的聲音又傳出來了，他說：“鹿晗，我和你說高中的時候吳亦凡有本日記，你記得吧，就那個帶密碼鎖的那個，那個密碼是我生日，我一下子就被破解了！”
吳亦凡的日記本，那是他的寶貝，鹿晗當然記得，只是鹿晗沒想到張藝興居然偷看了人家的日記！
“張藝興你……”鹿晗忍不住插嘴，但卻張藝興堵住了話頭“鹿晗聽我說完好不好？”
“好！張藝興，我聽你說！”
“吳亦凡的日記裏寫了很多東西，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但出現頻率最多的卻是我的名字，你還記得高二下半學期，我和你天天黏在一起嗎？”
“張藝興你這是借刀殺人啊！”MD 鹿晗忽然大悟，覺得張藝興真TM混蛋！
但張藝興卻不這麽認為自己，他特坦然的問鹿晗：“你是刀嗎？我把吳亦凡給殺了嗎？”
鹿晗忿忿不平的回道：“你知道那個時候吳亦凡給了我多少臉色看嗎？幸好你不是個妞，不然我和他不知為你打多少回架了，算了咱不提這個，你說你那個時候怎麽想開的吧，那個時候你能想開，現在怎麽就想不開了呢！”
“那個時候比現在單純吧，沒想太多，就別扭了很多天，但每天和他頭挨頭睡覺的時候，會忍不住去看看他好不好，他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就和以前一樣，也沒因為我冷落他而冷落我，也沒因為我忽然對他關心而對我特別上心，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發現我故意疏遠他，難受的反而是我！”
“所以你就想開是吧”鹿晗問張藝興，張藝興回憶了一下，其實那個時候自己也沒想開，但是舍不得吳亦凡所以忽略了吳亦凡的那點小心思，只要吳亦凡一天不說那就可以當自己從沒偷看過吳亦凡的日記。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為什麽會舍不得吳亦凡呢？還有當吳亦凡去了加拿大的時候，自己為什麽又要強逼自己不想他呢？更可惡的是自己越是強迫自己忘記吳亦凡，反而每天想他的次數就更多了！
也許這一切歸根到底只有一個原因吧！
“鹿晗我是喜歡他的吧？”張藝興問鹿晗。
鹿晗聽完張藝興這個自問自答式的疑問句，再次感慨張蛋蛋同學的反射弧果然名不虛傳的長。.
“你說呢？”鹿晗反問道。
張藝興的回答卻是“我不知道！”
鹿晗立刻額頭上出現三條黑線“你這還不知道啊！張藝興！到底是什麽讓你這麽回避自己的內心，是因為……那個老變态嗎？”鹿晗想了想還是問出了一直深藏在自己心底的問題，他一直在猜測張藝興會這樣回避自己的內心，也許是因為多年前那次受到的傷害！
張藝興沉默了，許久都沒再吱聲，鹿晗他也沒指望張藝興能回答這個問題，按照張藝興那性子，傷的越深他越不願意碰觸那道傷。
“藝興，想過去看看心理醫生嗎？”鹿晗小心翼翼的建議着。
“沒那麽嚴重”
張藝興回答還算冷靜，鹿晗聽着也放心了一些，繼續建議着：“我覺得你有必要去看一下，它好像已經到影響到了你的生活！”
“我只是不想自己成為那樣的人，男人不是應該和女人在一起才對的嗎？男人為什麽要喜歡男人，這不對的！”
“藝興，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只是衡量标準不同罷了，我不會因為自己是異性戀而去歧視同性戀，雖然我反對吳亦凡和你在一起，但不會去歧視吳亦凡的性向，但你卻不是，你現在是在歧視他，不光是他，你也一樣歧視子韬，對不對？”
“我哪有！我歧視他們怎麽會替子韬值班了！你少把我說那麽壞！”
“是嗎？蛋蛋，作為你最好的哥們，我勸你一句，對與錯都在你心裏，到底什麽是對，什麽是錯，都在于你自己怎麽選擇了！你最好還是多聽從下你自己心裏的那份感覺，也許只有這樣你徹底的才能好起來！不然就算以後你結了婚成了家，你心裏也會留有遺憾，也會不安的！”
“鹿晗，你這是在支持吳亦凡嗎？”
“我沒支持誰，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留有遺憾！
“可我不喜歡男人啊！我看到男人就惡心！”
“你惡心吳亦凡嗎？”
“呃……不啊！對他不會！”
“那不就得了！誰也沒讓你見到一個男人就喜歡一個啊，吳亦凡是特別的不是嗎？在你心裏他是一個最特別存在！和你以前的那些個女朋友不一樣的存在！”
“可是鹿晗如果我走出這一步，我就要付出很多很多，而且也許會刮起一場血風血雨也說不定！”
“你怎麽知道一定會有血風血雨，也許你父母會好像我這樣的坦然接受呢？”
“不可能！”
“我覺得真正疼愛你的人唯一的目的只是想讓你過得幸福，只要你幸福其他也許就不再那麽重要了！如果能打開你的心結，讓你坦然面對未來，那我覺得有些東西我可以忽略掉，比如性別這個問題！”
“鹿晗，你說這話你能負責嗎？”
“我負責！”
“真的嗎？”
“真的！蛋蛋，哥這是掏心窩和你說話，你要是不喜歡吳亦凡也不會高中的時候和他那麽好！”
“我和你也挺好的！”
“那不一樣，你自己知道，而且這十二年來，你一直都希望他能回來，你別否認，我知道你一直都沒忘記他，現在既然他回來了，你就好好珍惜吧！人這一輩子有些東西該珍惜的時候就得好好珍惜，不然等到失去的時候再後悔莫及就來不及了！而且我覺得你現在好像不是喜歡那麽簡單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半夜哭着給我打電話！”
“你和我說這個，嫂子知道嗎？”張藝興忽然間這麽問，讓鹿晗有些莫名其妙邊問道：“這和你嫂子有什麽關系？”
張藝興壞壞的說：“如果我告訴嫂子你當初對初戀要死要活的，你說嫂子會怎麽樣？”
“我說張藝興，你這混蛋玩意，恩将仇報啊！勞資在這給你掏心窩說話呢！你卻想着怎麽給勞資捅刀子，破壞勞資家庭幸福是吧！你自己不好了，也見不得勞資好是不！小混蛋！”
“哈哈，我就這意思！”
“笑了！不哭了啊，那快點睡覺吧！還有以後別這樣成嗎？你鹿哥我年歲也不小了，經不起你這樣吓，你剛一哭，我心就揪起來了，還以為吳亦凡怎麽了你了呢！”
“哎，我說鹿晗你說什麽了呢！”
“我說什麽了？”
“你說你說什麽了？”
兩人對話就和繞口令似的，鹿晗忍着笑說：“張藝興你想多了吧，這大半夜了你想什麽呢你！哈哈哈哈哈……”
“你笑神馬啊你！我哪想多了！挂了吧！”張藝興當然知道鹿晗在笑神馬。
鹿晗那邊笑的眼淚都快出來，張藝興這小子真是純情的可以，吳亦凡這有罪受了，前途忐忑啊！
“哈哈哈，張蛋蛋，記得多多聽聽你自己的心，別總不走心，知道嗎？要好好的！別搞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止了笑，鹿晗還不忘囑咐着。
“知道了！”
“唉，我這命真苦啊！半夜鬧得家裏不得安寧不說，還的給人免費做心理輔導！”
鹿晗在那邊噓唏自己這苦逼的命，心情還不算明亮的張藝興卻沒心思聽他繼續唠叨。
“鹿晗你夠了啊，再見！”
挂斷了電話，張藝興又瞄了瞄吳亦凡繪制的那個倒計時表，抱緊懷裏的那一團棉被加枕頭，把臉深深埋進去，深深的吸了口氣，有吳亦凡的味道，淡淡的煙草味混夾着一些香水還有他本身油脂的味道，不算難聞，就是男人應該有的味道，雖然沒了年少時清清爽爽，但卻多一分成熟的氣息。
愣了一會兒張藝興又爬起來，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接通之後，居然是一個老大爺睡的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吓的張藝興急忙挂了電話。反反複複的琢磨着那十一個數字，吳亦凡的手機號碼自己居然都記不住！明明當初還是自己陪着他去辦的卡啊！
MD！為什麽這麽內疚，好像一直都很內疚，鹿晗說的對，自己根本就對吳亦凡沒過走心！
小椰子嗚嗚的哭泣，自己總是無視！
小椰子大聲的叫嚣，自己總是忽略不計！
小椰子無聲的悲鳴，自己總能找到別的借口！
吳亦凡，你去哪裏了？還回來嗎？
吳亦凡，對不起！不是我不走心，是我不敢走，因為我的心裏有太多的你！
吳亦凡，其實我每次讓你滾都是違心的，因為我是個膽小鬼，我不敢和你在一起，我怕困難怕充滿荊棘的未來，你個笨蛋為什麽偏偏要喜歡上我這個膽小鬼，既然去了加拿大就把我忘了，幹嘛還那麽有魄力有決心的回來！你丫硬氣你丫爺們了不起啊！
吳亦凡，我和你說，我也打算做次爺們了，給個機會呗!
如果你還給我機會，我就準備豁出去了！
真的！我不管什麽對和錯了！只要你能回來！！
我TM就豁出去了！就算你想反悔勞資也不會你機會的！！！
你再想像當初那樣去加拿大也不成了！因為我不會再放你走的！
我會緊緊的抱着你，再也不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媽蛋我容易嗎我？撸了兩萬字，才把張蛋蛋這出櫃的第一步給撸完！！
內牛了我！張蛋蛋你這心路歷程可TM苦逼到了極致了啊！
唉，，多虧了鹿大壯！沒壯壯，蛋蛋這還得躲殼裏面呢~~所以鹵蛋才是真愛咩~
錯，，其實壯壯心裏還是裝着老吳的，不然也不會為老吳抱不平~~
我覺得老吳必須請壯壯吃飯，不然都對不起壯壯家的孩子，人家孩子半夜都被老張給鬧醒了！
哈哈，，這混亂的大三角啊~~再次強調我寫的是繁星~~真心的繁星~~
無視寫文寫瘋的我吧，，我真的快被張蛋蛋給折磨瘋了，這貨可真是別扭的可以了~~我怎麽寫出來這麽個別扭貨呢~~無語了我~~
不過還只是才走出第一步不是嗎？雖然下面還有很多步，但希望就在前方了~~老吳加油吧~~好自為之~~誰讓你喜歡上這麽一別扭貨呢~~
最後說一下老張TX~~曾經看過一句話叫做誰愛誰，就欠誰。每一個人就是另一個人的債。在愛情裏往往受傷最深的都是愛的更深更隐藏的那個，而如果兩個人都深愛的彼此，那所受的傷都是一樣深，就好像物理原理作用力的是相互的一樣，老張戳老吳心窩子的同時，他的小椰子淌出來的血也不比老吳少，只是他不會表達罷了~~而且老吳也不是什麽吃悶虧的善良主，他可以把老張扔大馬路上，他也一樣可以下狠心把老張傷的體無完膚~~所以就不劇透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