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7. 過分正義重力使 吸血貴族小偶像
“好久不見了, 太宰君。”
森鷗外似笑非笑:
“兩位來港口Mafia有何貴幹?”
他的目光投向窗邊的江戶川亂步。
這位偵探社公認的王牌正仰視青色彈珠,散發“生人勿近”的氣場。
片刻前和尾崎紅葉的談話闖入腦海。
[……他該不會迷路到港口Mafia吧?]
[不,他氣勢洶洶。]
氣勢洶洶?
森鷗外若有所思。
太宰治循着他的視線望去:“森先生, 我們受到政府委托調查吸血鬼事件。需要您協助。”
“原來是這樣。”森理解地含笑點頭。
須臾—
又面無表情直視太宰:“幫這個忙對港口Mafia有什麽好處?”
_嬌caramel堂_
太宰治的怔愣不過幾秒, 譏諷脫口而出:“森先生還是和以前‘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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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至上有什麽不對嗎?”
兩人互不退讓,目光接觸時空中有看不見, 劈裏啪啦的火花。
正在這時,咕嚕咕嚕—
青色彈珠從名偵探手中脫落,一路滾動,不偏不倚停在森鷗外足尖。
森彎腰撿起,急促的腳步轉瞬到眼前。
“給你, 亂步君。”
“是江戶川君。”太宰道。
“謝謝。”
亂步對他們的争執置若罔聞,駐足原地毫不掩飾地審視森鷗外。
半晌,“你們港口Mafia還缺人嗎?”
森:???
“……”
太宰治着急忙慌捂住名偵探的嘴:
“亂步先生, 就算你和社長鬧別扭也不能跳槽港口Mafia啊。港口Mafia的首領是個變态。”
“變态?”亂步擰了擰眉, 表情懵懂。
森鷗外神色委屈:“太宰君,原來在你心裏是這麽看我的?”
太宰欲蓋彌彰清清嗓子:“難道不是嗎?每天晚上跑到地窖守着具屍體。”
青年的目光在森的肩膀短暫停留:“現在不止半夜,連下午也要去了嗎?”
森鷗外心裏一咯噔。
糟了, 如果太宰治從中推測出産屋敷耀哉“死而複生”。
他若無其事拂去肩頭凝結的水珠。
“這就是為什麽太宰君從港口Mafia離職的原因嗎?”
“哼,森先生又在明知故問。就好像你沒有故意讓織田作送死。”
“我為什麽要讓織田君送死?”森鷗外疑惑。
“因為擁有預知能力的他一直勸你放棄讓産屋敷老師複活的計劃。他違背了你的意志。”
沉默成為這間會客室內聽不見的交響樂。
靜谧而激烈。
太宰治瞪視森鷗外, 氣氛劍拔弩張。
“……”
江戶川亂步嘆口氣拍拍太宰的肩膀。
“先說正事吧。”他掏出一副黑色鑲嵌皮革帶的手套:
“聽太宰說,這是你們中原中也的東西。他當時在現場對吧?能請他出來問話嗎?”
森鷗外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好意思,他和吸血鬼戰鬥時受了傷,還沒醒。”
找中原中也事小,如果談話中洩露了耀哉此刻就在港口Mafia, 那麽……
太宰氣急敗壞:“我早說了,森先生應該找個治愈系異能的成員。免得還有人因為你的決策枉死。”
眼見太宰又要舊事重提。
江戶川亂步趕忙打斷:“呃, 如果森先生不願意合作也沒辦法。雖然我覺得這件事和你息息相關。”
他話鋒一轉:“請問你能帶我去洗手間嗎,我不認路。”
森鷗外還沒說話被太宰搶白:
“亂步先生,我就能帶你去。這裏我熟得很。”
森鷗外睨他一眼道:“太宰君,你走之後這裏結構大改,恐怕你沒那麽熟悉。”
他微頓,看着亂步親切一笑:
“還是我帶你去吧,亂步君。”
“是江戶川君。”太宰斤斤計較。
等出了門,森鷗外終于松口氣。
名偵探見狀猶豫幾秒:
“這世上還有異能可以複活死者?”
森鷗外含糊其辭:“我也只是聽前任首領提過一嘴,找了兩年一無所獲。”
他撩了撩自己的劉海,面露苦楚。
事實上,産屋敷耀哉回歸的當口,有沒有【書】都不再重要。
為避免名偵探起疑,他巧妙地轉移話題:
“亂步君為什麽想脫離偵探社?”
說起這個,亂步立刻一蹦三尺高:
“還不是因為最近社裏的新人?”
“被黑市高價懸賞的那個?”
亂步不甘不願地點頭:“是,前幾天他失蹤,社長居然要求所有人停下手裏的工作去找。簡直不可理喻!”
名偵探的胸膛因憤怒劇烈起伏,喘了口氣:
“其實森先生,我個人比較贊同你‘利益至上’的觀念。本來生命就有不同價值,我身為支撐偵探社運轉的名偵探……”
“憑什麽為了一個新人浪費時間。”森鷗外會意地笑笑:“那請亂步君鄭重考慮下要不要來港口Mafia就職吧。正好太宰君幹部的位置還空懸。”
“嗯。”亂步憤懑地扶正頭上的貝雷帽,忽然想起什麽似地:“你們招人不會還要考察體力吧?”
聽說這位名偵探的腦力和體力成反比。
森鷗外失笑,壓低聲音道:“我不介意為亂步君開個後門。畢竟—”
[你的價值就是比其他人高出很多。]
“我們到了。”他駐足,洗手間就在不遠處。
“多謝。”
“我的榮幸。”森鷗外笑笑:“需要我等在門口嗎?自己回去還是會迷路的吧,亂步君?”
蹦蹦跳跳跑向前方的江戶川亂步背影一僵,轉過頭感激涕零:
“這樣最好。”
當名偵探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從森鷗外嘴角隐沒。
過了一會兒,江戶川亂步洗完手出來。
森鷗外貼心遞上一塊手帕。
名偵探的目光在邊角逗留幾秒,贊嘆:“這朵紫羅蘭倒是挺別致。”
“方便我睹物思人而已。”他喟嘆的同時,面色順勢暗淡幾分:“太宰君和你提過嗎,他那位叫産屋敷耀哉的老師?”
亂步像是沒料到他有此一問,臉上的訝異轉瞬即逝。
“沒有。”他低頭給鬥篷系個蝴蝶結:“我不擅長社交也不喜歡打探別人隐私。”
“呵,那可真是為難你了亂步君。”森鷗外的輕哼意味不明:“我是說平時查案的時候。”
“有太宰還好。”名偵探不卑不亢:“這條好像不是我們剛來的路。”
森鷗外面不改色:“是條近路,因為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說話間—
太宰和尾崎紅葉對峙的身影出現在視野。
“太宰治,你不知道地下室只有Boss能進嗎?”
“啊哈,這也是我背離港口Mafia的原因之一。森先生總是獨占老師。”
太宰治語氣輕佻:“不過,紅葉姐是不是忘了,我已經不是港口Mafia的成員,不需要聽誰的命令。”
紅葉語塞:“你……”
她作勢要拔出藏在紙傘中的劍。
這時—
“住手,紅葉。”
森鷗外撇下亂步,徑直朝故作鎮定的卷發青年走去。
“太宰君從案發現場聽說了對吧?有個穿和服會瞬間移動的男人。所以急急忙忙拖着亂步君來我這裏,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師?”
太宰治倨傲地揚了揚脖子:“我在查案。就算假公濟私也是和森先生學的。”
森鷗外定定地凝視他,針鋒相對久過一個世紀。
然後—
他冷不丁轉頭看向名偵探,斬釘截鐵地說:
“亂步君也從一開始就沒有跳槽到港口Mafia的打算。所謂的氣勢洶洶只是為了讓我入戲的鋪墊。剛才那番生命價值的理論特別言不由衷。”
江戶川亂步臉皮一紅,甕聲甕氣道:
“你早就看穿我們拙劣的演技,為什麽還……”
他略一思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難道……?”
“是。”森鷗外垂眼,睫毛投射斑駁的光影,在衆目睽睽中掏出鑰匙,走向地下室:
“因為我也想看看,在‘他’眼裏,我和太宰君哪個更有價值。”
伴随咔噠一聲,門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二更的心,待碼。可以關注下更新提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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