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昨天晚上跟美人套了半天話,也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還弄得自己睡得太晚了。

第二天早上秦舒打着哈欠從屋裏走出來洗漱的時候,經過客廳,看到坐在餐桌旁邊的美人,頓住了,因為美人在用控訴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沒有早餐。”美人語氣平淡的道。

平時都是秦舒早上起來出去買早餐或者做早餐,因為上班,時間都是固定的,今天周末起晚了,早餐也晚了……

“……”秦舒看到美人控訴的眼神,瞬間清醒了,“早餐這就做。”話音剛落,就溜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把煎的噴香的雞蛋饅頭片盛到盤子裏,在冰箱裏拿了個小鹹菜和兩杯酸奶,一個中西合璧的早餐出爐了。

雞蛋特有的軟嫩口感包裹着饅頭片,配着爽口的小鹹菜,和醇厚的酸奶,嗯,早餐很美味。

“美人,我今天要去寺廟逛逛,你要不要一起?”秦舒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習慣,一邊吃早餐,一邊用自己苦練三個月的迷人笑容意圖去勾搭美人。

“寺廟?”美人聽到這個詞微微轉頭,“就是供奉那個在菩提樹下成佛的佛陀的地方?”

秦舒看着美人俊美的側臉,點點頭道:“嗯嗯,就是那個佛祖,美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美人給了答複之後不再理會秦舒,自顧自的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的兩個人,先去車行把車開回來,今天去寺廟就開車去。

幸好之前有大學的時候考的駕駛執照,之後用田嘉義的車上過不少次路,不至于忙手忙腳的。

開着新車,帶着美人兜風,多少男人的夢想啊!

秦舒帶着這種滿足興奮的心情就去了在網上查到的那家小寺廟。

好在現代社會,即使偏一點兒,也是有路走的,不過這個路,也分是什麽路,比如天然的土道和規劃齊整的柏油路是有極大的區別的。

驕陽肆意,即便是深秋的正午,也是燥熱的,尤其加上開車的人焦躁的心情。

耀目的陽光,飛揚的塵土,枯黃的樹葉,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土道,秦舒看着地圖和導航對不上的路線,無語了。

大中午的,路上鮮少有車輛和行人經過,看着才剛開出來的新車蒙上了一層塵土,心疼喲。

無法,只好和美人一起坐在車裏等有人經過的時候問問路。

好在美人在車裏沒有抱怨過自己,秦舒心裏想着,真是太貼心了。

在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剛買的新車連瓶水都沒有,心浮氣躁加上口幹舌燥,還有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秦舒覺得自己的被秋老虎頂的火氣上湧。

在車裏等了半個小時,才看到有人騎自行車路過,秦舒厚着臉皮攔了人家問了那個寺廟的地址和路線,這才重新開車過去。

劉禹錫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看着眼前這個小土坡一樣高的山,和山頂上破敗的好像多年沒有人住過的小廟,秦舒實在無法違心的說這個小破廟裏有高人。

早知道絕對不能因為想省錢,就跑來這麽個破地方啊。半路迷路了不說,折騰了一個上午才到地方,可看這個樣子,秦舒懷疑裏面到底有沒有和尚可以做法事超度。

白戰看着眼前這荒蕪的小土坡,還有土坡上的破廟,心下疑惑:“寺廟不都是香火鼎盛,人來人往的麽?”

“啊,哈哈……”秦舒尴尬的笑了兩聲:“我也沒來過,不知道這裏原來是這樣的,不過來都來了,上去看看吧。”

白戰看了秦舒一眼,不太明白他為什麽心口不一,明明網上都可以查到的事情,他也是從網上找到這個地方的,怎麽會不知道?不過他醒來這麽久,也知道當面拆穿人的謊言不禮貌,加上他也不甚在乎,反正今天看不到寺廟,以後還有機會,什麽時候看都可以。

秦舒打頭,把車停在山下,不過五分鐘就到了這個小坡頂端破廟的門前,看着陳舊腐壞的木門,要不是指路的老鄉說這裏有人住,秦舒還真不敢相信。

門輕輕一推就開了,裏面沒人,秦舒心裏後悔不疊,面上卻不露,故作鎮定的走進去。

白戰看了一眼破廟的三間屋子中供奉着如來佛祖金像的那個,沒有說話。

屋子破舊,甚至門窗的樣式還是古代的樣子,上面鑲的玻璃滿是污垢,正中的門開着,露出蒙塵的佛像,陳舊的供桌上,供着幾盤不甚新鮮的貢品,還殘缺不全,似是有人吃了的緣故。

秦舒走進屋子裏,對着佛像拜了拜。

以前他不信這個,但是自從父母去世之後,不知怎麽得來的能視陰陽的能力之後,就對這些神佛之類的能敬則敬了。

“有人在嗎?”秦舒打量着這破舊不堪的小廟。

沒有人回聲,秦舒只好自己在三間屋子裏找:“美人你在這裏稍等,我去看看有沒有人。”

結果就在佛像的後面,找到了一個和尚,還是個幹癟的老和尚,一身破爛似的袈裟和滿身的酒氣。

秦舒自認倒黴,看來小廟就是靠不住,不得已,只好轉回來,沖着白戰嘿嘿傻笑,“美人,廟裏沒有人,白跑一趟,咱們回去吧。”

“後面不是有人嗎?”白戰擡擡下巴指向佛像後面醉卧的幹癟老和尚。

“啊?啊!”秦舒裝傻,“那個人喝醉了,咱們就不打擾人家了,回去吧,明天我們去個別的寺廟再看看。”

“去叫醒他。”白戰神色平淡,卻帶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儀,讓秦舒不知不覺的遵從了。

白戰之所以想要見這個老和尚,其實是感覺到秦舒說的這個老和尚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不同于靈力,是一種他沒有見過的神秘力量。

“師傅,師傅?”秦舒搖着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老和尚。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好睡啊好睡。”老和尚歪歪扭扭的坐起身來,一副睡飽的惬意摸樣,“施主所為何來?”

一個滿身酒氣的老和尚對着你說這些話,秦舒頗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師傅出來說。”秦舒扭曲着臉道。

“呀,外面還有一位施主。請坐請坐。”老和尚出來之後看到佛像前面的白戰,一驚,随後殷勤的笑着請兩個人去小院子裏槐樹下的石凳上坐了。

然後端了一壺陳茶上來,一人給來了一杯茶。

秦舒看着在白瓷裏呈現褐色的茶水,連一絲熱氣都沒有,不知道是幾天前泡的茶了已經,愣是忍着幹渴沒敢喝。

“不知兩位施主所謂何來啊?”老和尚看兩個人衣着整齊,縱不是什麽有錢人,也是小廟難得的客人,沒準兒一筆生意就上門了呢。

秦舒看白戰,剛才他都已經想走了,白戰又讓他把這個醉酒的老和尚叫起來,不知道是什麽想法,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去看他。

結果白美人沒有反應,秦舒只好接了老和尚的話頭,“老師傅,你們這裏做不是法事?”

“法事,做的,自然是做的。”老和尚咧着一張嘴,答應的飛快,好像看到了人民幣在朝自己飛來。

“我想超度一個人。”秦舒說完,又想起自己糾結的問題:“一場法事多少錢?”

“無論陽壽盡還是枉死,一口價一場法事五百。”老和尚神神在在的給出了價格。

“五百?敢問您這廟裏有多少和尚?做場法事幾個人念經?”秦舒看着小破廟覺得不靠譜,索性胡侃。

“施主着相了,超度亡魂不論念經的和尚多寡,在于和尚有沒有真功夫。老衲我在這四鄉八村裏,可是數得着的。”老和尚不甘示弱。

“頂多兩百。”秦舒破罐子破摔,“要是您沒超度了,我到時候可不付錢。”

“施主着相了,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看開啊。老衲做法事得來的錢可是要給佛祖塑金身的。”老和尚道。

“大師您打算五百塊給佛祖塑個金身?開玩笑呢吧……”秦舒反駁。

“三百,一口價,不還了!”老和尚惡狠狠地道。

………………

經過一份讨價還價,最終定了個二百五的價格……

秦舒和老和尚讨價還價的時候,白戰就在一邊打量着老和尚,最終失望的确定,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靈力,身上這種神秘的力量應該就是信念和宗教的力量,而且看起來這老和尚也無法主動的去使用這股微弱的力量。

看來自己想要找到尋找修士,卻是極難了,畢竟當初都走了,只有自己被留下來。

唯一的希望就是确定秦舒身上九天碧靈草的來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最後議定了,秦舒把那個九天碧靈草編制的裝着小雪怨魂的小袋子交給了老和尚,騙老和尚裏面是要超度的人的骨灰,做完了法事自己還要回來拿的。

最後走的時候,秦舒是一步三回頭走的,無他,覺得這老和尚實在不太靠譜,即便自己能看到他身上那一層佛光,可是架不住這老和尚表現的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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