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順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路标走着,不一會兒,他們終于見到了光。

“是出口啊?”阮思黎問道。

“大概吧……”彭九鳕說着,然後費力地扯了扯他身上的巨大裙擺。

阮思黎很不解:“你為啥不脫掉。”

彭九鳕紅了臉:“我……我要等容鹿來。”

阮思黎:“……”你以為你不說那個“脫”字我就不知道你想說什麽嗎,為何白蓮花一般的你總是想着奇怪的、□□的事情,真是世風日下!

這對狗男男就算是這種時候了也想着秀恩愛,而且一個不在只有一個竟然還能秀恩愛成功。

阮思黎捂住了自己的狗眼,他覺得再看一眼彭九鳕自己都要爛眼睛。

前方光亮處是在頂部,通往光源的地方有個小小的木梯。

阮思黎體貼地說:“右護法,我先上去吧,你衣服不方便,我上去了再拉你。”

彭九鳕點頭,将火折子熄了:“如果先祖留下的路标沒錯的話,這裏确實是直通教主的房間。”

阮思黎:“……”

阮思黎:“為什麽我覺得還是有點怪怪的。”

彭九鳕木着臉道:“你可以不用脫掉褲子躺在教主床上的。”

阮思黎:“……我還是閉嘴吧。”

他說着,開始攀爬木梯,木梯已經有些腐敗了,一格一格之間又隔得很開,攀爬起來很是費力,而且木梯長年置放在陰暗的地方,上面長滿了青苔,阮思黎摸起來都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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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幸好,他還沒探出頭去,一只手就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了出去。

阮思黎一脫力,掉進那人的懷裏。

他擡起頭,正對上樓緞漆黑的眼眸。

阮思黎的臉霎時間就燒紅了。

“教主,”他佯裝鎮定道,“你怎麽在這裏?”

黃容鹿從樓緞身後走出來,面癱着臉說道:“我猜的。”

阮思黎:“左護法你真的是太聰明!”

樓緞挑了挑眉。

阮思黎連忙改口:“但是比不過教主英明神武。”

樓緞蹙眉道:“為什麽還叫教主?”

阮思黎:“……啊?”

“緞郎。”樓緞嚴肅地糾正道。

阮思黎的臉又可恥地紅了。

彭九鳕弱弱的聲音從下面傳了出來:“聖子……救我……”

黃容鹿把彭九鳕抱了出來。

然後也穿了一身華麗麗的喜服的黃容鹿看着穿了同樣一身華麗麗喜服的彭九鳕,一時沒忍住激動的心情,親了彭九鳕一口。

阮思黎:“……”

狗男男!

樓緞看了看嫉惡如仇的阮思黎,想了想,拍了拍阮思黎的頭。

阮思黎疑惑地轉過頭去,下一秒,樓緞的唇就欺了上來。

可能是沒有和別人接過吻的原因,樓緞的動作有些僵硬,阮思黎也沒和誰接過吻,于是他倆就這樣姿勢僵硬地接了個吻,然後姿勢僵硬地對望着。

然後阮思黎的臉又可恥地紅了,這次羞恥度簡直破表了,連耳根都紅透了。

“有趣。”樓緞評價道,他的唇角微揚,連眼睛裏頭都盛滿了笑意。

“咳咳,”阮思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強壯鎮定道,“教主你接吻的姿勢不夠娴熟啊。”

“恩,”樓緞承認道,他深深看了一眼阮思黎通紅的臉,又道“不過熟能生巧。”

阮思黎瞪大眼睛看他。

樓緞摸了摸阮思黎的腦袋:“以後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熟練。”

阮思黎捂住了臉,媽蛋好羞恥哦,教主到底是什麽時候點亮了甜言蜜語技能的!

黃容鹿和彭九鳕在一旁無語地看着他倆。

“教主,”黃容鹿面癱着臉道,“現在怎麽辦?”

樓緞道:“你猜測的不錯,司徒确實會去誘拐他們,也猜出了九鳕會帶黎兒走密道尋我。”

阮思黎被那一聲“黎兒”弄得感覺都沒臉見人了,但是偏偏樓緞的表情那麽正經。

彭九鳕從衣服裏掏出一大堆火折子扔在腳下,嚴肅道:“教主,為了拖延時間,我把密道裏面所有藏着的火折子都找出來了,這樣說不定可以拖延司徒無後的時間。”

黃容鹿和樓緞有些無語地看着他。

黃容鹿搖頭:“九鳕你不必如此……”

樓緞也道:“司徒他根本不會走密道來追你們。”

彭九鳕:“……教主你是認真的嗎?”

樓緞嚴肅地點了點頭。

彭九鳕仰天長嘯:“那我把這麽多生了黴的東西放在衣服裏是為了什麽?!”

阮思黎投以他一個同情的眼神,這年頭,人心眼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出一道笑聲。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彭九鳕你還是這麽傻啊?”

四人循聲望去,天空之中,卻不見一個人影。

“司徒……?這不可能!你不是還在我的房間那邊嗎,怎麽會來到這裏……?”彭九鳕面色一白,顯然不相信。

“誰說那邊是我了?”屋瓦之上,慢慢走出一個穿着薄紗紅裙的年輕女子,體态婀娜,面容姣好,兩道柳眉間還貼了一朵花钿,如果她的聲音不是司徒無後的聲音的話,那阮思黎真的要以為她是個嬌滴滴的女人了。

“你是……豔花樓的柳絮眉!”彭九鳕瞪大眼睛,“不,應當說是你易容成了她!”

“呵,我從來都是柳絮眉,柳絮眉從來都是我,”司徒無後從屋瓦之上飄落至地,他無謂地聳聳肩,“彭九鳕,你總是自诩聰明,其實我們幾個人之中,最不聰明的就是你。”

彭九鳕氣得面色通紅:“你從小就和我不對付!”

司徒無後攤手:“不是我和你不對付,是你自己覺得我和你不對付,其實我對誰都一樣,我已經說了,最不聰明的那個認識你,但是覺得自己最聰明的那個人也是你。”

“你……!”

彭九鳕氣壞了,黃容鹿拉住了他。

“口舌之争,沒意思。”黃容鹿木着臉勸慰道。

司徒無後看着他倆只是笑了笑。

“你倒是看得通透。”樓緞蹙眉道。

司徒無後盯着樓緞,原本輕松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但是不一會兒,他就又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臉龐。

“樓緞,”他說道,“先前還未分勝負,不如再過過招?”

樓緞抽出墨劍:“随時奉陪。”

阮思黎拉了拉樓緞的衣袖,有點擔心地問道:“教主啊,你上次被他偷襲了一掌,沒事吧,你要小心啊,小心他再偷襲你,還要小心他放暗器什麽的啊,不要小看暗器這一門學問,瓜子果核都能做暗器的哦……”

“好了。”樓緞摸了摸阮思黎的腦袋,輕輕在阮思黎的腦袋上吻了一下。

“不要緊,”樓緞說,“很快就解決,然後和你練習。”

阮思黎的臉又紅了。

司徒無後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他癟嘴故作委屈道:“小聖子,明明是你認識我在先的。”

阮思黎白了他一眼。

這種喜歡把人放在茅房門口過夜的變态,阮思黎不屑和他講話!

“小聖子真是無情啊。”司徒無後表情更加委屈了,偏偏他現在頂着一張女人臉,搞得阮思黎感覺有種欺負女同學一樣的感覺,所以說司徒無後什麽的,真實是太變态啦!

樓緞不悅道:“你的重點放錯了,拔刀吧。”

說着,他提劍,司徒無後提刀,二人迅速纏鬥起來。

就在這時,矮矮的南風長老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突然冒了出來。

“左護法!”他悄悄将黃容鹿拉到隐蔽之處,又招呼阮思黎與彭九鳕過去,這才嚴肅道:“右護法,魔教弟子正往這邊趕來,你和聖子武功薄弱,還是先躲避起來吧。”

彭九鳕皺眉:“就憑司徒一人之力,哪怕他是魔教舊明尊,又何懼之有?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南風長老的臉色沉了下來:“右護法,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據探子回報,出岫山下集結了一大批武林白道要讨伐我們魔教。”

黃容鹿、彭九鳕、阮思黎聞言皆是一愣。

“你可有看清楚,确實是白道?”黃容鹿面色鐵青。

南風長老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領頭的正是青陽派掌門清真子。”

阮思黎根本沒有心情去吐槽青陽派掌門的名字了。

“那怎麽辦?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司徒無後叛教後投奔了白道?”阮思黎非常焦慮。

黃容鹿正色道:“若只是白道,倒也可以一搏。”

南風長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還有朝廷的人馬……”

“怎麽會這樣!”彭九鳕簡直驚得要叫起來,“若說白道,倒也還好,但若是朝廷的人馬,我是如何都不信的,魔教與白道早就互不幹涉,朝廷中不是也有……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麽,這一切莫非都是司徒無後搞的鬼?”

南風長老憂慮地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有先将你與聖子藏好,莫要折在他們手中。”

彭九鳕面色相當難看:“我自然會自保。”

黃容鹿握他的手:“你和我一道,我保護你。”

彭九鳕難得沒有發作白蓮花病,又問:“教主知道嗎?”

南風長老嘆口氣:“教主早就知道了,左護法,你可有發現,魔教大半人,已經撤出了出岫山?”

黃容鹿一門心思全在他跟彭九鳕的事情上,怎麽會注意那麽多?

四人蹲在草叢裏,不遠處樓緞與司徒無後尚在交手,一時之間,氣氛相當緊張。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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