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雖是待在如虎穴般的邵家,佘芫梓卻并不擔心。

她身上有邵家人忌憚的東西,這些人也必定不會膽敢對她動手。

白日裏佘芫梓在邵家閑逛,無意中表現出對玄石的極大熱衷,邵家人雖然對她這等愛好有些疑惑,卻依然給她極好的待遇,自此之後,她儲物袋中的玄石成山狀增長。

如果虛空鏡真有穿越時空的力量,她不在邵家大賺一筆只怕也不會甘心離開。一是為了在民國的藥物加工廠,二則就當做是為分-身原主先前受的傷報了血仇,做完這些,也算是了結了一段因果。

佘芫梓在這邊收集玄石,民國一邊的藥物加工廠已經全面展開。

她和王永壽着手與藥石的研究,由于玄石除去極品之外,還分上中下三品,因而上品玄石的廢石和下品玄石的廢石是決然不同的,所以佘芫梓便将藥石也分成上中下三品;下品藥石綠色較淺,不過外表晶瑩剔透,猶如尚好的寶石,其中的神奇效果并不顯著;中品藥石的顏色裏綠色較深一些,也更純粹些,只可以快速止血使傷口愈合,不能用于內傷;而上品藥石綠的偏藍,不僅可以愈合傷口,還能對內傷有很好的治療效果。

至于極品玄石,因為其可以自行吸收玄氣産生玄力,所以佘芫梓飛了好噠的功夫才将它的玄力吸幹,帶到民國,而這種極品藥石也不出她所料,事實證明,只要生命還有一口氣在,自可以用極品藥石救得活。

因而極品藥石乃是救命靈藥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消息對鐘家和佘家造成的影響不可謂不大,鐘钺和佘維達動作一致的對此消息封鎖,對外之說這藥廠是一種新型藥物,可以加速傷口愈合。

可就是這一點效果也使得華夏各方将視線轉移過來,有不少地方軍閥勢力眼饞這種藥物,近些日子裏竟是紛紛派人來商談購買藥物事宜。這其中除去東三省的軍閥甚至還包括遠在奉天的大總統。聯想到近期各地軍閥首領連番被日本殺手刺殺,一邊與各地軍閥周旋、一邊與日本軍妥協還能把眼光放到青海藥物上的大總統尤為可疑,其人竟是半點沒有分-身乏力的表現。

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大總統真實的想法。

到底他有沒有下定決心将日本軍趕出華夏?

“小日本心狠,他大總統不敢給國人讨回個公道,可不能擋着我們這群有血性的幹事!現在就算叫我扔了筆杆子改端槍,我也敢幹!”京華報社的副主編往地上吐出一口唾沫,呸了一聲,竟然真的從抽屜裏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這把手槍零件精巧,一看就是造價不菲。

身後有人一把攔住他,看向窗外一排南飛的大燕窗外,眼中似是湧動着熱浪,他攥緊拳頭:“溫兄且再等等,華夏出頭的日子,不會太久的。”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前些日子南邊傳來的消息你看了沒有?你可知道鐘家現在要有動作了?”這人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執起擱在櫥內的一疊報紙。

邢溫茫然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我近來只是整理了日本軍的消息,沒太注意南方的動态,畢竟……外辱比內部軍閥紛争要嚴峻許多。”

“依我看,研制出新藥是假,這不過是一個統一行動的指令而已,現在南方只有鐘家能夠與大總統抗衡,如今大總統不景氣,自然那些人都找上了鐘家,想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有行動了。”

邢溫身子一顫,擡手将手槍扔進抽屜,顫抖着嗓音道:“若是……若是真如李兄所言,我再發表幾篇文章,盡力為南方造勢,倒是得叫小日本……知道我邢溫的手黑!”

***

秋季一過,天氣漸冷,南方卻如煮了熱水一般沸騰起來。

猶如夜裏的一抹星火,徑自點燃了整個西南,不僅是西南地區,甚至連中部大部分地區的軍區也默默的活動起來,亮眼的色彩在軍隊沙盤上涵蓋了大半個華夏。

鐘少帥最近接連幾晚都在半夜時候回來。

佘芫梓等了他幾日,便被他以體虛之症為由嚴令禁止。

佘芫梓不由得輕笑,她原先身子的确弱得很,可自從藥石被研究出效用之後,她便直接服用了極品藥石制成的藥丸,順便還給鐘少帥身上揣了一塊極品藥石雕成的玉佩,這種在什麽時候都能保命用的東西還是就近帶在身上為好。

尤其是鐘钺這樣時常出入戰場的人,更應當保護好自己。

這日整軍休整,鐘少帥也賦閑在家。

這人手執書卷,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紙張的頁面,安安靜靜的模樣卻是怎麽看都令人驚奇。回了家的少帥才真正是退下嚴肅的神色,眉宇間也帶着淺淺的溫和之色。

佘芫梓坐在他身邊,調皮的捂住他的雙眼,擡手将他手中的書本抽走。

鐘钺嗅着她身上淺淺的清香,低嘆一聲:“何必要将它拿走,原本你便已叫我怎麽都移不開眼……我心思卻是從沒在書上。”美人如玉,書本哪裏及得上。

着大抵是少帥有生之年說過的為數不多的情話。

這樣清冷到嚴于律己的人,必須時時刻刻緊繃着神經,也只有可能在這個時候有些許放松。

佘芫梓攬住他脖頸,眸色低垂:“是不是……就連你也要走了。”

有了佘芫梓提供的藥石作保,三日前佘維達已經率先出征,所要對付的自然是游弋在華夏東部的日本軍,從日本殺手櫻子那裏得來的賬冊上的人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其他暗子都掌控在手心,也掀不出多大的風浪。

佘大帥已經出征,那麽下一個,想來也便是鐘少帥了。

佘芫梓早先便已猜出了這一點。

“恩。”鐘钺環住她的手一頓,他皺了皺眉,似是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他微微壓低下巴,吻了吻她額頭道:“我會盡快回來。”

以往也不是沒有率軍出征過,只是竟是頭一次對人做出這等承諾,家,家裏的人,他的妻子,在等着他,即便他走得再遠,回來的時候依然能看到一張笑得好看的臉。

媳婦兒,笑得好看,不笑也好看,總歸哪有不好看的時候呢。

“我好像有點舍不得你。”帶着濃濃的鼻音,懷裏的女人貓兒似的在他胸前拱了拱,一頭柔軟的發絲劃過他的胳膊。

鐘钺唇角一勾,“舍不得的話,就上來吻我。”

佘芫梓:“……”

“德朗公使說離別吻是他們那裏的風俗,現在看來,我們倒也可以借用一番。”鐘少帥挑眉,說的理所當然。

“什麽啊……”

“就是這樣。”

他直挺的鼻梁蹭在她鼻尖,以一種溺寵的姿态将她擁在懷裏。佘芫梓手中的書本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毯上。輕盈的像羽毛一般的觸感在唇上無休止的蔓延。屋外驕陽在寒冷的天氣裏早已沒了溫度,卻仍然照耀的白茫茫一片,在佘芫梓生命裏染上一抹昏色畫布上的森白。她幾乎要迷失。這個男人,吻得虔誠的叫她想要落淚。

“哎呀,小姐,你快管管這丫頭,又弄了一身土,啊啊啊……叫我怎麽說才好!咔……”正欲闖入主卧的銅雀腳步頓在半空,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怔在當地。

小栓哧哧笑了兩聲,拉着她往下走,便走邊教育道:“現在少帥心裏肯定想:銅雀,你可以閉嘴了。”

“怎麽可能,少帥性子好得很,才不會那麽想呢……”

“少帥性子好那是只限于對小姐。”小栓眉頭一挑,往後頭掃了一眼:“怎麽你忘了鐘家原先的芬桐了?”

銅雀一縮脖子,然後突然又捏着拳頭開始義憤填膺:“早就看着那個丫頭不是個老實的,當着小姐的面還敢勾引……少帥做得對!就該那麽幹!”

不說就罷了,說起來就來氣。

前些日子芬桐當着少夫人的面就敢對少帥大獻殷勤,還把身子貼在少帥身上,少帥直接提槍抵在她頭上給了兩個選擇。

隔日裏鐘二爺回來那天,少帥二話沒說直接就把人給鐘二爺帶走了。鐘少帥的道理很明顯,誰救來的人誰帶走,省的叫他媳婦兒污了眼。

鐘二爺搖頭苦笑,只得将人帶走,不過最後還是很有禮貌的對自家小嫂子道了歉。

臨走的時候鐘骞還一個人在心裏頭嘀咕,家裏這位小嫂子倒是一天一變,這會兒竟是比剛進嫁來的時候還要漂亮幾分,啧,難打是叫大哥給滋潤的?

作者有話要說: ***

聽着歌,寫着寫着就哭了,也不知道為啥……難道是感動的?-口-|||

***

推薦一下朋友的新文。

這貨文筆超好,瓦一直都很心水嗷~~~~~~~~~→

本想安分守已過小日子的姑娘,被迫成為側妃的故事。

王府裏面,王妃病重,身為王妃表妹的鄭雅瑄被迫以側妃的身份進入王府

是奮鬥一番謀取繼王妃呢?

還是做一輩子的側妃?

【本文歡脫搞笑(僞) 天雷狗血(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