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靜晚,正式做我女朋友吧。”
李國森忽然從背後掏出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雙手捧着獻到面前的時候,謝靜晚正低着頭切面前餐盤裏的牛排,她在思考應該怎麽告訴李國森不要再來找她,也不要再用她的名義去謀取某些不正當的私利。
謝靜晚錯愕的看着他,手裏的叉子上還戳着剛剛切下來的一小塊牛排,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去回應。
“做我女朋友吧,靜晚,我們認識十多年了,我的為人你應該再清楚不過。”李國森看着她,眼裏全是閃爍着真誠的光芒。不管出于什麽目的,他是真的喜歡謝靜晚,想要娶她為妻。
沐挽歌跟着服務生往餐廳裏走的時候,看見的正好是謝靜晚有些愣神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舉着戒指等她收下的李國森。
“國森,”謝靜晚終于是反應過來,放下手裏的刀叉看了一眼李國森手裏嬌豔的紅玫瑰搖了搖頭“我們不合适。”
雖然預料到會被拒絕,但是一向柔和的謝靜晚如此絕對的說出這樣直白的拒絕還是有些出乎李國森的意料之外“為什麽?靜晚,這些年我們雖然說是假裝的,但是事實上我們相處的很愉快不是麽?”
“就是因為知道你的為人,才不能做你女朋友。”
李國森驚愕的擡頭,好多年不見,沐挽歌更瘦了些,也更清麗脫俗了些,只是再怎麽樣,他看着她都只有不順眼。她站在謝靜晚的身後,用一種很不屑很輕蔑的眼神看着自己,李國森記得那種眼神,他第一次趁謝靜晚不注意親了她被沐挽歌看見那一次,她也用同樣的眼神看過自己。
“沐沐。”謝靜晚站起身,意外于沐挽歌忽然出現。
沐挽歌伸手拉過謝靜晚,讓她稍微站在自己身後一點才又冷着臉對李國森說:“李老板,不管你是真喜歡謝靜晚還是為了其他,要想她答應和你在一起,請等我沐挽歌離開這個世界之後再來追求。”感覺到手上一緊,沐挽歌轉頭安慰性的對着謝靜晚笑笑,她不過是那麽一說,謝靜晚又當了真“有我在一天,你就一天休想打謝靜晚的主意,還有,你李氏建材背地裏借着我謝家的名義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別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看在曾經是同學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被沐挽歌這麽一說,李國森臉上有些挂不住,嘴上卻死撐到底“沐挽歌,你亂講什麽?我李氏建材何時借了謝家的名?”氣惱之餘李國森站直了身體端了桌上的清水喝了一口“再者說了,即使我借了謝家的名義又和你姓沐的有何幹系?你連你姓什麽都不知道?”
很明顯李國森這一招得了勝,沐挽歌臉色變了變,手捏成拳“我姓什麽你管不着,倒是你李氏建材守不好,以後将會改名姓什麽,咱們拭目以待!”
“你吓唬誰?”見沐挽歌被踩了痛腳,李國森心裏得意,驕傲的仰着頭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就憑你?還能讓我李氏幾十年根基毀了不成?”
要說往常,李國森還是有些膽怯的,畢竟沐挽歌現在來頭也不小,也不知道她在國外都勾搭了些什麽人,歸國後弄的聲勢浩大的确實他不敢太過不把沐挽歌放在眼裏。只是李愛沫前幾天簽下的魏然的約,多少幫他壯了些膽,就算如外界傳聞那樣沐挽歌是魏然的情人,在魏氏依然是魏氏之前,魏然都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你....”
“誰告訴你她不姓謝就管不了謝氏?”沐挽歌剛要接話,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卻幽幽的開了口。
本來出于這些年的同學和朋友情義謝靜晚是不打算過多去參言的,只是剛才李國森說沐挽歌不姓謝沒資格管謝家事的時候沐挽歌的表情狠狠的觸痛了她,一直以來,沐挽歌不願意改了姓要跟着她生母的姓氏只是為了紀念她母親,而如今這被當成一種輿論武器向着她開火,謝靜晚是絕對不允許的。沐挽歌是她妹妹,更是她愛的人。
“挽歌是我親妹妹,這是誰也改不了的事實,我謝家的公司,我謝靜晚可以做主,挽歌,同樣可以。”謝靜晚牽着沐挽歌,拉開自己的座位讓把她安頓在座位上,看着沐挽歌疑惑的表情覺得自己以前真的太過懦弱,讓沐挽歌習慣了有任何事情發生都把自己拉到她身後躲着一切都讓她去處理,她笑着面對着沐挽歌,話卻是說個李國森聽“國森,我們是同學,是朋友,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厚愛,只是此生,我已心有所屬。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再多說,往後,希望你好自為之。”
沐挽歌一瞬也不瞬的仰視着謝靜晚,餐廳枚紅色的吊燈散發着有些暧昧情調的光線,謝靜晚背着光,她全身都是淡淡的紅光,罩着她,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暖暖的,就像第一次在孤兒院看見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直直的走進了沐挽歌的心。
“心有所屬?!”李國森怪笑一聲“好一個心有所屬。謝靜晚,你是傻了麽?你想想看要是某天的財經頭條寫着謝氏集團的兩位小姐互相愛慕,這商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李國森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謝靜晚雖然敢去接受沐挽歌也願意和她一起去面對将來或許要面對的輿論和經濟壓力,但是現下忽然把這事情拿在臺面上來講,她還是有些應付不了做不到完全坦然的去面對“你...”
“李先生盡管去試試,看在這巴掌大的城裏有誰敢把這篇報道發出去。”
此話不是特別大聲,卻清晰入了沐挽歌三人的耳,三人同時轉頭看向聲音發源地。
夏言歡側着身坐在距離沐挽歌所在的那張餐桌不到五米的餐桌旁,面無表情。
原本今天她是應了沐挽歌的約才出來這邊,幾分鐘之前她在地下停車場給沐挽歌打電話時她還說剛到門口。
她停好車上來在門口本來是看見了沐挽歌,卻因為心裏還為了那天晚上那個秀有些生沐挽歌的氣便沒有立馬打招呼。沒想到自己剛往前走了幾步準備打開門,沐挽歌已經往餐廳裏面走去,眼睛自然而然的跟着她的身子移動,夏言歡便第一次看見了謝靜晚----那個被沐挽歌小心的護在身後的女人。
謝靜晚站在沐挽歌身後,身上穿了一件米色的束腰風衣,手被沐挽歌緊緊的攥着,黑色的長發散落在她的腰際,纖細的腰上束着風衣的腰帶,看上去盈盈一握。餐桌擋了視線不知道她是否穿了高跟鞋,總之現在在夏言歡眼裏她和沐挽歌站在一起,從各個角度去看,都顯得那麽般配。
稍微打量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夏言歡便獨自走到距離沐挽歌所在的地方幾步之遙的餐桌旁坐下,打發了上前來的侍者,她微微側着身背對着三人安靜的聽着他們的對話。她本來是打算等着沐挽歌處理好,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見不得有人欺負了她,沒忍住還是開了口。因了剛才李國森刻意的提及了沐挽歌的生世讓沐挽歌難堪了她的聲音才會那般冷淡的帶着警告意味,只是連夏言歡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這種保護欲已經到達了一種巅峰狀态。
李國森被警告了,心下大為光火“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夏言歡幽幽起身,踩着高跟鞋帶着自信的笑容走到李國森面前“但是,你是誰,我卻知道的清楚。”
李國森被夏言歡臉上略帶陰狠的笑唬的一愣,這個女人看上去漂亮的像一朵花,卻給他一種非常陰冷的感覺,只是一個大男人,若是在一個女人面前低了頭,那還怎麽混?李國森提着嗓子問“什麽意思?”
謝靜晚握了握沐挽歌的手,轉頭疑惑的看向沐挽歌,卻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與往常不一樣的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好似好泛着淡淡的紫。“是我朋友。”沐挽歌附身貼在謝靜晚耳邊輕聲解釋道。
“李先生還是走吧,你在這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一個人物,跟三個女人在餐廳争執些有的沒的,傳出去,也不太好。”
“你...”眼睛四下看了一下,周圍看向這邊的目光不少,李國森哼了一聲,這個女人的來歷他還不清楚,眼下也不适合多講什麽,抓了椅背上的外套他又往謝靜晚的方向看了一眼“靜晚,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和一個女人,你覺得你媽會同意?就算你媽同意你愛女人,她沐挽歌是什麽身份?”
謝靜晚聽着李國森的話,眉頭越皺越深,開口語氣不再柔反倒卻帶着一絲前所未有的冷意 “...滾。”
李國森憤憤的走了,夏言歡坐在他原本坐的位置上,招手示意服務員撤了桌上的餐盤收拾妥當打算不再換位子。看了沐挽歌一眼,對方的臉色在暗紅的燈光下都顯得有些慘白“沒事吧?”她問。
沐挽歌松開謝靜晚的手,幫她拉開另外一方的板凳讓她坐下,手不自覺的附在心窩處搖搖頭回答夏言歡“沒事。”端了桌上剛擺上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水,沐挽歌坐在謝靜晚身旁的位置上,努力的試圖慢慢把呼吸調節的平穩一些。
“沐沐,你哪裏不舒服?”
沐挽歌的呼吸比平時粗重一些,謝靜晚早先就發現了,只是剛才的情況下她沒來得及問,只以為是李國森說的話氣到了她。如今落座之後沐挽歌的呼吸雖然慢慢平複下來,加上夏言歡那麽一問,謝靜晚便又擔心起來。
“你臉色不好。”手不自覺的撫上沐挽歌的臉
沐挽歌搖搖頭,原本附在胸口的手撫上謝靜晚的發“沒事,剛剛聽到不喜歡的話情緒有點不好,沒有什麽事,好多了。”
謝靜晚半信半疑的轉過頭,看着坐在對面的夏言歡,禮貌性的微笑着伸出手去“你好,我是謝靜晚。”
“夏言歡。”夏言歡探身握了握謝靜晚的手,回了個淺淺的笑容。“沐,我們改天再約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松開謝靜晚的手,夏言歡起身,眼光依然放在沐挽歌已經漸漸恢複正常臉色的臉上,語氣頓了頓“你們吃完早些回家休息吧,別被無聊的人擾了心情。”
“夏小姐不一起麽?”見夏言歡要走,謝靜晚拉着沐挽歌站起身“還沒謝謝夏小姐剛剛幫忙。”
夏言歡看了一眼被謝靜晚握在手裏的沐挽歌的手,飛快的把頭看向窗外“不用客氣,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沐挽歌看了看謝靜晚,又看了看夏言歡,嘴角動了動,最終對夏言歡說了句“小心開車。”
“好。”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謝靜晚和夏言歡也見上了,見不上我自己也挺着急的。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