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夕陽落山，宋家……
夕陽落山,宋家村的人下工以後，一個個說笑着往家裏趕。
村頭的羊腸小道上，宋清衍騎着嶄新的自行車也在往村子裏趕。
這路上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下工回村子裏的人,村子裏的一些男人看到宋清衍騎車回來,那眼睛立刻就亮了：“清衍回來了，清衍這自行車是你自己新買的嗎？還是借的別人的呀？”
這嶄新的自行車還是鳳凰牌的,他們村還沒有誰家有鳳凰牌的自行車呢。他們村總共就兩輛自行車,村長家好幾年前買了一輛在大隊辦公用的，還有一輛就是以前宋玉成拿宋清衍的票和錢買的雜牌車。
宋清衍這嶄新的鳳凰牌自行車騎出來，還怪惹人注意的，一個個看着自行車,眼睛都亮了。
宋清衍的車速慢了下來，他看向說話的男人：“大娃娘說我上班來回不方便，把家裏大部分錢都拿出來了,有車以後上班方便。”
宋清衍在運輸部當局長的事情,村子裏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私下村子裏有不少人想找宋清衍周旋下,送自家人去運輸部工作。不過這事情村子裏的一些人現在也就私下說,還沒有人到宋清衍面前說過。
此時宋清衍說買車上下班，村子裏有自己小九九的人都想先打好關系，幾個男人大聲說“大娃娘就是賢惠，你這一上班就給你買了自行車，清衍，你在運輸部上班咋樣？”
“還行,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和宋清衍說話的人是想多和宋清衍說回話的，但是宋清衍明顯不想留下來細聊，他和那人打了招呼,騎車就往家裏趕。
村子裏一些提前回家做飯的婦女也看到了宋清衍騎的新車子，眼紅羨慕，看着這嶄新的自行車，她們也想要啊，有大膽的婦女，看着宋清衍喊：“清衍，你這車子是新買的嗎？”
啥時候她能有一輛自行車啊。
“嗯。”宋清應了一聲，繼續騎車回家。
看着宋清衍走遠了，張婆子的弟妹感嘆兩句：“這清衍媳婦和老宅的人斷了關系，好日子還來了，這才多久，家裏就買自行車了。”
“啥好日子啊？都是踩着老人的身子過的好日子，你沒聽宋婆子說啊？宋清衍不孝順，是個白眼狼。”寶蛋奶奶有些恨恨的說。她可記得宋清衍訛她們家十個雞蛋的事情呢。
旁邊的女人瞥了她一眼：“就宋婆子說的話，有幾句話能信的？宋清衍以前可是給了她不少錢，她家宋玉成也工作好些年了，宋玉成自己每天穿着中山裝、小皮鞋，他給他爹娘買過一件衣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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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裏的人可着宋清衍和宋婆子讨論了起來。另一邊，宋清衍已經騎車到家了。
宋清衍進院子的時候，家裏靜悄悄的，只有廚房在冒煙。
宋清衍把車子停好，上了鎖随後去了竈房。
竈房裏，夏苒正在做飯，聽到動靜她回頭看過來：“回來了？正好洗洗手，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宋清衍往鍋裏看了一眼，夏苒貼了餅子，拍了個蒜泥黃瓜，做了菠菜雞蛋湯。
菠菜和黃瓜都是菜園子裏的，以前宋婆子種的，這些菜都是好菜，菜園子給了夏苒，正好方便了她們家。
這幾天，她們家幾乎沒斷黃瓜吃。
宋清衍點頭：“嗯。”
宋清衍去洗手臺那邊洗手，洗手的時候狀似不經意說：“自行車買來了，鳳凰牌的，車加票花了二百八，請人去國營飯店吃了頓飯，要了紅燒肉，花了半斤肉票，三塊錢。”
宋清衍說着，把剩下的錢掏出來給夏苒。
“車買回來了？”夏苒驚訝。
自行車真買回來了？以後他們家也是有車的了。
“嗯。”宋清衍點頭。
夏苒沒回話，直接往外面跑，跑到院子裏就看見了停在院子裏的自行車。
後世的時候自行車不稀奇，大家都騎電瓶車、開小轎車不騎自行車了，但是現在是七十年代，自行車的天下，他們家有一輛自行車，他們辦事真的會方便很多的。
看着院子裏的自行車，夏苒這心裏就很滿足。
大娃和二妞也從竈房跑出來了，他們站在夏苒身邊，看着院子裏的自行車，二妞開心說：“娘，這是咱們家的自行車嗎？比小叔的自行車好很多很多。”
“當然比他的好，我們家的是新的。”大娃立刻在一邊說。
竈房裏，宋清衍從竈房走出來：“車子我騎了，還挺好騎的，等休息了，我教你騎車。”
夏苒是會騎自行車的，穿梭多個世界，她形形色色的配角都扮演過，做過五指不沾的大小姐，做過擠公交騎單車的打工女。
不過她現在是不會騎自行車的，宋清衍要教她，正好，給了她一個理由，以後別人看見她騎車，也不會驚奇。
“好。”
大娃想過去摸摸車子，二妞也想去，她拉了拉夏苒的衣服：“娘，我想摸摸。”
這是他們家的自行車，她想去摸摸。
“行，去吧。”夏苒松開二妞的手，讓二妞過去。
這邊二妞還沒過去，她旁邊的大娃已經率先跑過去了，手已經開始摸自行車了。
等兩個孩子摸了一分鐘左右，夏苒喊了一聲：“過來吃飯吧，車子在家裏了，以後想看随時都能看。”
這車子是她們家的了，兩個孩子以後想要摸車子，随時都可以摸，這會飯都好了，先吃飯。吃了飯她要和宋清衍說說明天去縣城的事情。
“哦。”大娃依依不舍的放手，一步一回頭離開了自行車旁邊，跟着夏苒一起端菜進堂屋。宋清衍也端了兩個碗跟上去。
飯桌上，二妞叽叽喳喳說着自行車，大娃也難得開口問宋清衍：“這車，我能學騎嗎？”
大娃是男孩，男孩天生對車子這種東西有喜愛感。
宋清衍淡淡看向大娃：“現在還不行，等你再大一些，腿騎車能踩到地了，就教你。”
七十年代的車子都是打架的二八杠自行車，大娃一個六歲的孩子，騎在車上，估計腳夠不到地。腳不能踩地，騎車還是很危險的。
大娃有些失落：“那要多高？”
宋清衍看看大娃：“等你到我肩膀，就可以了。”
宋清衍是比較高的，大娃到宋清衍的肩膀估計要一米六多了，那時候他騎車就可以了。
大娃看看宋清衍，随後低頭：“那還要好久。”
大娃對身高現在有個初步的了解了，要長到一米六，就他現在一米二的身高，還是要很久的。
夏苒聽着大娃的話，夾了一塊黃瓜放在他碗裏：“你好好吃飯，多吃飯就能快點長高了。”
大娃現在心裏有了夢想，他想騎車，聽了夏苒的話，他埋頭吃飯：“好。”
看着大娃吃飯的樣子，夏苒微微笑，餘光看到身邊的二妞吃的開心的樣子，夏苒想到了二妞上午說的話。
“今天大娃和二妞遇到宋秋芬了。”
宋清衍拿筷子的手微微頓：“嗯？”
“宋秋芬讓大娃和二妞給她做飯，她說等大後天宋玉成辦宴席的時候，給大娃和二妞兩塊肉吃。”夏苒看着宋清衍說。
之前宋清衍就聽二妞說宋秋芬經常騙她幹活，這前段時間才鬧過，宋秋芬又來讓兩個孩子去給她幹活，宋清衍神色微冷：“不用理她。”
夏苒笑笑：“沒打算理她，就是告訴你一聲，以後宋秋芬要是再做這樣的事情，我就直接動手了。”
“我的孩子我自己平時都不舍得讓孩子幹活，她使喚我的孩子幹活，她是誰啊？一次一次的，這次我沒當場抓着，沒找她算賬，下次再有一次，我直接上老宋家，去找她去。”
夏苒說的認真，宋清衍聽着，頓了一會點頭：“好。”
得到宋清衍的準确回答，夏苒輕聲說：“吃飯吧，吃了飯早點睡，明兒吃了早飯我和你一起去縣城，綠豆糕和雞蛋糕的樣品都做好了，明天我去供銷社問問他們收不收？”
早點吃飯，她喂了兩個小的孩子早點睡覺，夜裏倆孩子估計還得夜起，早點睡能休息好。
“好。”
.......
一夜的時間轉眼過去了，次日吃了飯，宋清衍就騎車帶着夏苒去縣城了，這次依舊是留大娃和二妞兩個人在家裏看孩子。
宋清衍騎車帶夏苒到公社，他并沒有着急去上班，而是跟着夏苒一起去了供銷社。
供銷社日來日往，很多城裏的人趕早來買東西。夏苒和宋清衍到了供銷社以後，找了一個沒什麽人的攤位，和供銷員聊了起來。
“妹子，問一下哈，咱們供銷社的社長在嗎？”
賣鞋子的女供銷員仰頭看向夏苒：“你是誰？找社長有啥事？”
夏苒沒有立刻說來找社長做啥的，她左右張望，見沒人注意她們這邊，她把籃子裏蓋着的雞蛋糕和綠豆糕拿出來兩塊，塞給女供銷員：“同志，我們是社長老家的親戚，家裏有點事來找社長的。”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供銷員可是拿了夏苒的吃食，她聽了夏苒的話壓低聲音說：“社長就在那個辦公室，吶，你有啥事可以去找他。”
女服務員指着拐角的辦公室說。
“好來，妹子謝謝你，我們先去找社長了。”夏苒說完往前走，宋清衍跟在他後面，走向社長的辦公室。
夏苒快走到辦公室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宋清衍：“你要不要先去運輸部？上班別遲到了。”
“沒事，今天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一起去。”
宋清衍低聲說完，和夏苒一起走到社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拍了兩下他的門。
屋子裏，老社長這會正在看上頭新發的文件，聽到敲門聲他頭也不擡的說：“進來。”
宋清衍推門進去，宋清衍軍人出身，挺拔的站姿，一身傲然正氣，他站着不說話別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威壓。
夏苒淡定站在宋清衍身邊，樣貌出塵，氣質也比較好，兩個人站在一起不看夏苒身上的衣服，別人會以為她們是上頭來的人。
老社長看着夏苒她們兩個人，就以為她們是上面派來視察的人呢，趕緊站起來沖着宋清衍伸出自己的手：“同志你好，我是張才發，供銷社的社長，你是？”
看着面前伸出來的手，宋清衍伸手握了一下：“你好，我是宋清衍，運輸部的工人，這位是我愛人。”
宋清衍和老社長握手，沒忘記介紹夏苒。
夏苒挎着籃子，籃子上蓋着紅布頭，夏苒微微笑：“張社長你好，很抱歉打擾你了，張社長，我看咱們供銷社沒有賣綠豆糕和雞蛋糕的，我想問問咱們這邊是不能賣嗎？”
夏苒也沒和老社長過多交流，直接提到了雞蛋糕和綠豆糕的事情。
老社長搖搖頭：“那東西不好買，我在省城倒是吃過，咱們這邊是沒有的。女同事，你們倆過來想做什麽？不會就想問問有沒有雞蛋糕不吧？”
老社長今年也四五十歲了，他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見識過了，夏苒和宋清衍大早上過來，進門就問雞蛋糕和綠豆糕，一看就是有事的人。
夏苒沒立刻說話，而是直接掀開了自己的竹籃子，竹籃子裏的雞蛋糕和綠豆糕就露了出來。
看着這雞蛋糕和綠豆糕，社長眼前一亮：“這東西，是同志你們從外部買來的嗎？”
這雞蛋糕顏色正，看着也很軟嫩，估計味道會不錯。
夏苒笑笑：“社長，來，您嘗嘗味道咋樣？”
無功不受祿，老社長雖然覺得夏苒的雞蛋糕做的不錯，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吃陌生人的東西，他笑笑：“同志，你們就說來幹啥的吧？也不用繞太多彎子了，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給我這綠豆糕，我也不會幫你們辦事的。”
老社長以為宋清衍和夏苒拎一籃子雞蛋糕和綠豆糕是來請求他辦事的，但是這兩個人他不認識，是不打算幫的。
夏苒沒回答老社長現在問的問題，轉而回答說：“社長，這個不是在外面買的，這個是我們自己做的。社長，我看咱們供銷社沒有這個，您看咱們供銷社收不收這個賣？”
社長聽到夏苒的話，這眼睛就轉了幾圈。
“同志，進來坐吧。”
招呼宋清衍和夏苒進辦公室坐，老社長和夏苒談起了雞蛋糕的事情，零零散散問了不少話，甚至旁擊側敲問夏苒雞蛋糕是怎麽做的，夏苒都一一打哈哈過去了，只說：“社長，這雞蛋糕都是我手工認真做的，您嘗嘗咱們公社能收嗎？您這邊要是能收，我能每天供雞蛋糕和綠豆糕。”
宋清衍在一邊安靜坐着，沒打擾兩人說話，把談綠豆糕的事情交給了夏苒。
夏苒這麽說完，老社長頓了一會才語重心長說：“這公社都有自己的采買渠道的，我們不接私活。”
供銷社可沒少收鄉下人的雞蛋，也沒少收李大爺送來的蔬菜，由此可見供銷社也會收上面的東西來賣的，這會和她說不收東西來賣，這是故意想試探她呢，想看看能不能低價拿綠豆糕，或者把做綠豆糕和雞蛋糕的方子到手，她們供銷社自己加工。
夏苒笑笑，用紅布把籃子裏的雞蛋糕和綠豆糕蓋上：“張社長，我男人是運輸部的局長，他走南闖北見識多，這供銷社是不能接私活，但是供銷社可以簽合同，農家人往供銷社供應東西的。”
“張社長，我做的綠豆糕，都是純手工的，味道不比桃酥差，你要覺得供銷社能收這玩意去賣，咱們就談，你要是覺得不能去賣，我就拎回家，你看咋樣？”
省城有賣綠豆糕的，她們供銷社沒有，這東西要是進了她們供銷社，對于她們來說也是好事。張社長，他眼睛不時的往他籃子這邊看，明顯是想要綠豆糕的。
張社長沉默。
夏苒笑笑，拎着籃子站起身：“社長，打擾你了，我們就......”
這社長是坐在椅子上和她打心理戰術呢，她要是以前的夏苒，估計就真的以為沒戲了。但是她經歷的事情多了，心智到底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她多多少少能猜到張社長的心裏，想壓她價。她以前在快穿世界生意也做過，這種戰術她了解。
夏苒想着事情，沒忘記默默觀察社長的神色變化。
果然和她心裏想的一樣，社長看到夏苒要走，立刻站起來：“等等。”
夏苒回頭：“社長，您還有事嗎？”
張社長看向夏苒的籃子：“你這綠豆糕和雞蛋糕我們要了，你準備怎麽換？”
七十年代賣東西不說賣東西，怕被人發現舉報，以物換物，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很多人都是以物換物的。
夏苒笑笑，把竹籃子放在社長的辦公桌上，她把籃子上的紅布掀開，拿出一塊雞蛋糕給社長：“社長你嘗嘗，這雞蛋糕放了很多雞蛋，放了白糖，還是白面做的，這個要賣的話，要兩毛錢一塊。”
兩毛錢一塊，社長驚呀了：“這太貴了。”
這時候一個雞蛋供銷社才賣七分錢，一快雞蛋糕兩毛錢，對比起來是有一點點小貴的。
但是她做的雞蛋糕值這個價。
“社長，你可以嘗嘗味道怎麽樣，味道要好的話那就是這個價格，你要覺得不好，雞蛋糕我們拿走。”
雞蛋、白面、白糖都要錢，她自己做也費勁。價格這一塊她不想讓步。
社長不想答應，但是看着夏苒的樣子，夏苒是堅持要兩毛錢一塊的。
社長沉思一會，最終還是把雞蛋糕拿出來嘗了嘗。
雞蛋糕入口，又香又軟，味道确實不錯，這口感比他在省城吃的雞蛋糕好吃多了。
這雞蛋糕味道确實不錯啊。
張社長低頭去看夏苒籃子裏的雞蛋糕，十幾塊雞蛋糕和八塊綠豆糕。
“按照你說的兩毛錢一塊，我們得走個合同，以後你要保證每天都能供應雞蛋糕和綠豆糕。”
夏苒以為還要耗一會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談好了，她趕緊點頭：“行，社長你放心，供應量這塊，保證每天都有。”
談妥了，以後她可以每天在家裏做雞蛋糕和綠豆糕了，正好宋清衍要來縣城上班，以後提前十分鐘，讓他來供銷社送個貨，再去運輸隊上班。
老社長是個認真負責的人，他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說了簽合同，就找來了供銷社的財務和秘書，寫了合同，夏苒和社長簽約了，這事情就算是達成一致協議了。
七十年代，大家還沒有做生意完善的合同和協約模式，就是把基本要求和錢說清楚，雙方簽字就完事了。
合同簽好了，老社長直接看向夏苒籃子裏的雞蛋糕：“今天就開始算吧，你籃子裏的雞蛋糕，小李你看看多少塊，按照合同裏的規定，算一下錢。”
老社長發話了，供銷社的財務小李立刻開始數，數完了看向社長：“綠豆糕和雞蛋糕加一起有20塊。”
“二十塊，那就是四塊錢，把錢結了。”
老社長發話，小李拿了四塊錢給夏苒。
到手四塊錢，夏苒都有些驚訝了。她就當做今天是來談合作的，沒想要今天就把綠豆糕賣出去的。意外收獲。
錢到手了，生意談妥了，宋清衍還要去運輸部上班，夏苒看向社長：“社長，我們就先走了，你忙。”
夏苒和社長打了招呼，就和宋清衍一起出去了。
出了供銷社的大門，夏苒忍不住微微笑：“四塊錢，可以給二妞買塊肉吃，後天給兩個孩子做肉吃。”
她可是記得二妞昨天說的話呢，宋秋芬拿肉誘惑她家的孩子給她幹活。
她的娃，她自己會養的好好的，孩子想吃肉，她給孩子買，宋秋芬那人，慢慢蹦跶，她會一點一點的都報複回來。
如果不是擔心被太多人注意到她的變化，宋秋分和宋家的人欺負她的孩子，她想直接弄死她們的。
可惜，七十年代，正是最嚴厲的時候，這個時候有研究所，還有一些游走在鄉間差特務的人，她怕變化太大會被抓去研究或者被擋特務抓走。
所以對着宋家的人，只能溫水報複，溫水煮青蛙，一點點加重溫度，總有一天欺負她娃的人，得得到大報應。
“行，把這個月的肉票全部拿來買肉吧，多買點，另外我晚上回家去山上一趟，看能不能打個野物回來，給二妞加餐。。”
宋清衍話不多，沒說批評宋秋芬的話，但是話裏說要給孩子買肉，給孩子打野雞吃，這都是在給孩子出氣，在打臉宋秋芬。
夏苒微微笑：“好，你晚上打了野雞，等後天，我做炒雞肉吃，買的肉，給孩子們做紅燒肉吃，讓孩子大塊大塊吃肉。”
她的孩子，不需要給任何人幹活，可以吃肉吃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