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炕頭太擠了，來炕尾夏菊拿着糧食……
夏菊拿着糧食來找夏苒,就是帶着目的來的，目的沒達成她哪裏肯走呀，見夏苒要關門,立刻閃身進去擋住了門：“姐,別，你別關門。”
夏苒拎着糧食,另一只手還放在門上,擡頭看着夏菊：“咋着？你不是來送糧食的嗎？糧食我收了，沒時間招待你，你走吧。”
“姐，我不要你招待,我自己能照顧自己，姐，大娃他們在家嗎？還有姐夫,他上班去了嗎？”夏菊說着,一雙眼睛咕溜溜的往四周看。看她那樣子,明顯是別有用心。
聽到她提宋清衍,夏苒心裏對她的來意有了幾分猜測，捏緊手中的糧食：“你一個未結婚的大姑娘，家裏給你介紹對象你不要，天天跑我家裏來要找你姐夫，你是安的啥心？”
“趕緊走，我家不歡迎你。”
夏菊不滿,她昨天又做夢了，她夢到她和姐夫結婚了，姐夫每個月給她三十塊錢呢，大娃那孩子,她給她一口野菜湯喝，就眼巴巴的喊她娘。
今天她可是拿着糧食來的，夏苒別想趕她走。
“大姐，我給你送糧食來，你，你咋能趕我走？”
夏菊低頭，可憐巴巴的樣子，好像夏苒做了啥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夏苒看着這一幕心裏就來氣。宋婆子是明面上潑辣、明面上的壞人，夏菊這人明明很壞，還喜歡裝可憐，裝好人。看着夏菊這幅樣子，她就恨，手癢癢，想打人。
夏苒把糧食放在地上，左右看了一圈，看見了牆壁那邊的桃木棍：“你不走是吧？”
“夏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咋想的，拿一點高粱就想進我家的門，你進來想找誰？你這心思壞的，十裏八村就沒你這樣的姑娘，一肚子壞水。”
“趕緊滾出我家，我家不收滿心壞水的髒東西。”
夏苒拿着棍往夏菊身上扔。
夏菊立刻想到了前段時間被夏苒打的經歷。
當時村子裏沒啥人，都去上工了，她們被打，沒人來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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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村子裏的人正在去上工的路上，這村子裏的路上有很多人，夏菊立刻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夏菊喊的大聲，村子裏正去上工的人都聽到了，就有好熱鬧的人跑過來了。
看着夏菊拿的棍，劉大旺的媳婦站在一邊說：“宋家的，你這拿棍子是要殺人啊？咱們村可不允許這樣的，大隊長，你不來管管？”
劉大旺的媳婦一直記得自家賠禮道歉，陪雞蛋的事情，她心裏恨着夏苒呢，就是被家裏人攔着，沒敢再招惹夏苒，這會找着機會了，就想趁機報複夏苒。
劉二狗媳婦也在一邊喊：“對，大隊長俺就說幾句話閑話，都讓俺寫道歉信，賠雞蛋，夏苒可是打人了，你必須嚴肅處理。”
大隊長拿着鐮刀站在人群中，看向夏苒：“清衍家的，這是咋回事？這是你娘家妹妹吧？你咋對她動手了？”
周圍人不少人都在看着夏苒，夏苒隐隐聽到她們說自己是潑婦，說她現在見人就打，惹不得。
聽着那些話，夏苒心裏沒多大反應，她看向大隊長說：“大隊長，我妹妹思想不正，我教訓教訓自己妹妹，這個就和大隊沒關系了吧？”
夏菊站在人群中，可憐巴巴的擡頭：“姐，我，我咋思想不正了？”
夏苒立刻橫眉看向夏菊：“咋思想不正了？你進門就左顧右盼的找你姐夫，聽說你姐夫不在家要留在家裏等姐夫回來了再走，你上次來我家還一個勁的想往你姐夫身上靠，你眼睛都快粘你姐夫身上了，你這不是思想不正是啥？”
“年紀輕輕的大姑娘，家裏給你說親你不要，天天往我們家裏跑，進門不說看我和孩子，進門就找你姐夫，你這思想，我不打死你算好的了，還告狀？”
夏菊心思被夏苒戳破，臉紅心虛，但是她可不能真當着大夥的面承認自己心裏的想法。
夏苒這死女人就是配不上姐夫，姐夫長得帥還有錢，嫁給姐夫她就能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兒子女兒孝順她。
這種好日子，就不該是夏苒的，該是她的。
夏苒搶走了她的幸福日子，她一定要搶回來。
夏菊心裏想的陰暗，但是她可不敢真說出來，只能低着頭怯生生說：“姐，你冤枉我，我沒有。”
“你沒有誰有？上次大娃和二妞都看到你想往大娃爹身上靠了，村子裏好些人上次都知道這件事，這才過去幾天，你就又找過來了？我看你就是思想不正，我就該打打你，看能不能打醒你。”
夏苒說着，手裏的棍子不客氣的往夏菊屁股上打去。
這一下子下去是真的沒收力氣，夏菊瞬間嚎叫起來。
周圍有人去攔，夏苒看着那人就說：“一個想我孩子爹的女人，我打幾下打清醒她，你阻攔啥？咋的，你覺得她不該打？要是你妹妹這樣來找你男人，你能睜眼看着她進你家門，啥都不做？”
夏苒這麽一說，幾個要上來阻攔的人默默的讓開了。
這種壞心眼的狐貍精，想姐夫的狐媚子，打死活該。
夏苒拿着棍，在夏菊的閃躲中，專門挑肉軟的地方，靈活的打了幾棍子。最終在夏菊的嚎叫聲中，大隊長的勸說下停了下來。
夏苒把桃木棍立在一邊，看向周圍的人大聲說：“大隊長，趁着你和村裏的同志都在，我在這裏說一聲哈，夏菊她居心不良，總想着來我家找大娃爹，這種女人就像是毒蛇一樣在後面盯着我。”
“為了能靠近大娃爹，我可不知道她能做出啥事情來，為了保護我和孩子，我以後就和夏菊沒關系了，我們家也不歡迎她來。”
夏苒說着低頭看向夏菊：“夏菊，你聽好了，以後不要再來我家了，以後你要是再來我家，我見一次打一次，我現在打人沒準頭，也許那天就不小心把你打傷打殘打毀容。”
“你，姐，你，你咋能這樣說？我是你妹妹。”夏菊可憐巴巴的去拉夏苒的胳膊。
她心裏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堵住夏苒的嘴。
夏苒可不吃夏菊這一套，她看着大隊長說：“大隊長，今天你們都做個見證，夏菊不來我家，我是絕對不會主動去靠近她的，但是明知道我們家不歡迎她，還往我家來，那也不怪我打她，她送上門讓我打的。”
夏菊眼淚都落下來了，這次是真的哭了，她的計劃還沒實行呢，夏苒要是這麽搞，她怎麽靠近姐夫？
夏菊眼淚啪啪啪的往下落：“姐，姐，你，我是你妹妹，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打我。”
夏苒嗤笑：“你不來我家，我就不會打你。”
夏苒說着，狠狠一棍子又甩在了夏菊的身上：“滾滾滾，趕緊離開我家，你這種想我孩子爹的女人，我沒打死你都是好的了，你還想來我家，美得你，趕緊走。”
夏苒打了夏菊，把棍子甩在一邊，拽着夏菊往外走。
大隊長和一些圍觀的人也都往外走。
村裏有些女人能站在夏苒的角度考慮，覺得夏苒做的對，想着自己男人的女人，沒打死就是好的了，不讓她進家門，已經是留面子了。
還有些人有些失落，她們就想來看看熱鬧的，結果沒想到就看了夏苒打臉自己妹妹的事情，沒看到啥大熱鬧。
劉二狗媳婦和劉大旺媳婦滿心失落，想看夏苒倒黴沒看看上。
圍觀的人帶着各種情緒走了，夏菊被夏苒拽到了外面，大隊長等周圍的人慢慢散開以後看向了夏菊：“這年紀輕輕就想着不恥的事情，放在幾十年前是要浸豬籠的，你趕緊走吧，以後不要來宋清衍家了。”
大隊長說完拿着鐮刀走了，這正是農忙的時候，地裏活多着呢，耽誤他上工。
對面的牆壁後面，宋秋芬正躲在牆後面看着，等村裏人都走了，夏菊失魂落魄要離開的時候，她才跑過來。
“夏菊。”
夏菊心裏算計沒成，她難受、她不爽，她失落的要離開，就聽見有人喊她，回頭看到有些熟悉的人，她看了宋秋芬一會才不是很确定的問：“宋秋芬？大娃姑姑？”
宋秋芬點頭：“對，就是我。”
“真是你，你咋變成這樣了？”上下打量着宋秋芬，夏菊疑惑詢問。
她記得以前的宋秋芬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穿的跟城裏人一樣，洋氣着呢，現在，啧啧啧，還沒有她穿的好看了呢。
“你管我咋變成這樣的，我變成啥樣，也比你好，想自己的姐夫。”
心思一次次的被人點破，夏菊懊惱，憤恨。
“你別亂說，我可沒有。”
宋秋芬不屑的撇撇嘴：“我大哥長得好看又能掙錢我知道，你喜歡他就喜歡他，我又不阻攔你，我還能幫你呢，你有啥不能承認的？”
夏菊本來是不承認的，聽了宋秋芬的話，眼睛亮了：“你能幫我？你咋幫我？”
“你過來，我和你說.....”
宋秋芬把夏菊叫走了，兩個人走到了沒人的角落裏，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啥。
夏家這邊，夏苒把高粱拿進屋子裏，把大門從裏面插上，随後進屋去看幾個孩子。喂好了幾個孩子，給兩個孩子換了幹淨的尿布，她又去廚房忙活去了。
她忙着做綠豆糕、忙着掙錢。
夏菊那邊，她帶着孩子去縣城住之前，一定讓她吃個大教訓，讓她不敢再來騷擾她們。
夏苒想着事情，坐在廚房裏做着綠豆糕和雞蛋糕。
大娃和二妞過來幫忙，大娃燒火，二妞坐在夏苒對面，跟着夏苒學捏糕點。
二妞人小不會捏，捏出來的糕點四不像。
二妞拿着自己捏的糕點沾沾自喜，遞給夏苒看：“娘，好看嗎？”
自然是不好看的，但是孩子捏的第一塊糕點，夏苒自然不會說不好看，她點頭：“好看，我們二妞自己做的糕點，就給二妞自己吃好不好？”
這塊糕點，肯定是不能賣了，二妞自己做的，就留給二妞自己吃好了。
二妞很開心的點頭：“二妞做的，二妞自己吃，娘，那我多做幾個，是不是就能多吃幾塊了？”
二妞伸手還要去拿模子捏糕點，夏苒立刻攔住了她：“二妞，不行了，今天你捏一塊就行了，糕點一天只能吃一塊哦，不能吃多。”
她最近經常做糕點，糕點有糖，不能給孩子吃太多。
二妞有些失落：“哦，那娘，我看你做。”
二妞搬着小凳子看着夏苒做。
另一邊，縣城這邊，宋清衍正在辦公室看新一期的貨運排班安排，就有人找過來了：“宋局長，有位姓張的同志找你。”
宋清衍往外看了一眼，看見了站在院子裏的張廠長。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宋清衍從辦公室出來，看着張廠長淡淡說：“張廠長。”
張廠長手裏拎着禮品袋，看着宋清衍笑呵呵走過來：“宋同志，你新上任，我還沒來看過你，在這邊上班咋樣？”
“挺好的，進來坐。”招呼着張廠長進去坐，宋清衍給他倒了茶水。
張廠長把禮品放在了桌子上：“宋同志別忙活了，咱們坐着聊會。”
“好。”
宋清衍坐在對面，默默聽張廠長說話。
張廠長這次是來道歉的，說了自行車的事情，說自己那天是聽了宋玉成的話，想找宋清衍媳婦算賬的事情。
“這事情是我錯了，差點就錯怪了弟妹，宋老弟，這事情大哥給你賠不是了，你看你中午有沒有時間吃飯？我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
宋清衍一直靜靜聽着，聽到張廠長提到夏苒的時候，他的神色變的冷漠。提到吃飯的事情，宋清衍幾乎沒思索，就沉聲拒絕：“道歉這個，張廠長大可不必和我說，你誤會的是我媳婦。”
“張廠長，我媳婦這人見識不如你們，可能入不了你們的眼，但是在我心裏，沒人能抵得上她的。我媳婦的人品這一塊是過硬的。”
“她向來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她不會主動去招惹人的，所以，以後在遇到這種事情，你大可不必懷疑她。”
張廠長被宋清衍說的有些臉紅。
宋清衍的話，是完全沒給張廠長留面子，直接打了張廠長的臉。
他面紅耳赤，臉色不是很好看。
“宋老弟，這事情是我錯了，改天我做東，請你和弟妹一起吃個飯，我給弟妹道歉。”
道歉宋清衍不接，張廠長只能從夏苒這邊入手，先給夏苒道歉。
宋清衍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随後，慢慢放下：“不用了，她不知道這事。”
宋清衍又變相拒絕了張廠長，張廠長這次臉色是真的不好了，他默默忍下脾氣，對着宋清衍說：“行，那咱不提這事，來宋老弟喝茶。”
張廠長轉頭和宋清衍說起了別的事情，不過沒說多大會，宋清衍就被人喊走了，棉花廠那邊有一批貨要送到省城去，需要宋清衍去安排下，出幾輛車，要哪些運輸員去運輸比較好。
宋清衍這邊走了，張廠長只能憋着氣離開。
棉花廠這邊，宋清衍跟着運輸部的人一起過來盤點這次要送多少棉花，出多少車。
盤點完以後，外面太陽已經落山了，宋清衍沒去運輸局，準備直接騎自行車回家。
正好這會棉花廠的人也都下班了，廠子裏的員工一個個從裏面走出來。
棉花廠都是女孩子，三五成群從廠子裏出來，女孩子聚在一起，不是聊家常就是聊誰誰買了新衣服，今天誰紮的麻花辮比較好看。
宋清衍騎車從兩個女孩身邊經過，只聽一個女孩說：“這鞋子是我對象給我買的，穿着可舒服了，玉紅，你啥時候說對象啊？等你有對象了，也讓你對象給你買。”
宋清衍騎車的速度似乎慢了一些，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女孩腳上穿着時下最流行的小皮鞋。
宋清衍的眸色深了一些，騎車回家。
晚風輕拂，夏苒家裏，夏苒正在摘雞毛，她今天下午趁着三妞和四娃睡着的時候，讓大娃看着兩個孩子去了上山一趟，打了一只山雞，晚上做雞肉吃。
昨天做了不少雞蛋糕和綠豆糕，今天宋清衍應該就把錢拿回來了，三百塊糕點，這次能拿回來51塊錢呢，去掉本錢，這次能剩下三十來塊錢，都是淨賺的。
今天下午又做了一百塊糕點，明兒再拿去賣，家裏還能有十來塊的入賬。這樣算下來，一個月能掙一兩百塊錢呢。
七十年代的一兩百塊，可不算少，清衍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夏苒想着掙錢，想着有錢養娃了，她心裏就充滿幹勁，摘好雞毛就把雞清理了，随後去竈房裏炖雞湯。
昨天吃了炒雞肉，今天吃頓雞湯。雞湯補身體，家裏大人孩子喝了對身體都好。
夏苒家裏在做肉，肉香味從竈房裏飄到了外面，外面路過的人聞着香味，就忍不住呲溜了一下嘴，太香了。
隔壁老張家的孫子，這會眼巴巴的往外看：“奶，大娃家又做肉了。”
張婆子使勁拍了自己孫子的頭一下：“臭小子想啥呢？做肉也和你沒關系，咱家的飯一會就做好了，二和面餅子就鹹菜，頂頂好的飯了，你就知足吧。”
“奶，為啥大娃家天天有肉吃？咱家沒有？”張婆子的孫子不解詢問。
張婆子其實也疑惑，不過想着宋清衍在運輸局當局長，又釋然了。
“大娃的爹是運輸局局長，誰讓你爹沒本事的，你想吃肉找你爹去。”
張老大是個忠厚老實的，聽了張婆子的話不滿說：“娘，你提我幹啥？宋清衍從小就比村裏的人聰明，下河摸魚比我們摸的多，上山打鳥比我們打的多，掏鳥蛋都比我們會掏，我跟他咋能比？咱們村就沒有比他能幹、比他聰明的人。”
張老頭吸着老煙袋，嘀咕一聲：“孬竹出好筍，這老宋家上輩子燒高香了，出了宋清衍這樣能幹的，他以前當兵、當軍官，放在以前都是光宗耀祖的。”
宋婆子撇撇嘴：“就老宋家那樣，宋清衍能光她們的祖？我看着清衍媳婦是個有遠見的，你看看人家和老宋家斷了關系，日子過的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好？”
隔壁老宋家在讨論夏苒家的事情，夏苒聽不到，她這會正坐在竈臺後面燒火煮雞湯。
宋清衍推着自行車從外面走來，把自行車放在院子裏，聽到堂屋裏傳來二妞和大娃的說話聲，他沒進去，轉身去了竈房。
竈房裏，鍋裏的雞湯已經開始散發濃郁的香味了，夏苒感覺火候差不多了，把木柴拿出來，放在鍋灰裏熄滅。
擡頭看到宋清衍在竈臺前面站着，夏苒站起來：“回來了，正好做好飯了，洗洗手吃飯，我們晚上喝雞蛋，吃雜糧餅子。”
“好。”
宋清衍洗好手，和夏苒一起把碗筷都拿到了堂屋裏，一家人坐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二妞坐在夏苒身邊脆聲說：“爹，今天壞姨姨又過來了。”
“誰？”宋清衍不解。
大娃直接回答：“夏菊。”
大娃最近跟着夏苒，膽子大了很多，對于夏菊，以前雖然很讨厭，但還是喊姨，現在看了夏苒對夏菊的态度，他就直接喊名字了。
宋清衍不是很感興趣，他回了一個字：“哦。”
二妞無辜的看着宋清衍，一臉不解：“爹，她以前來我們家都是來搶糧食的，為啥這次不搶糧食，還給我們帶了糧食啊？”
“對了，她還問娘你在哪？”
“爹，她不知道你去縣城上班了嗎？”
童言無忌，二妞今天雖然在屋子裏看弟弟妹妹，但是院子裏夏苒和夏菊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心裏疑惑，她就對着宋清衍問了出來。
夏苒聽着二妞問的話，想把二妞抱起來，她家二妞可真會說，說的真好。
宋清衍神色不變：“她不是好人，以後別理她。”
二妞點頭：“我不理她，娘把她趕走了。”
“嗯。”宋清衍應答了一聲，繼續吃飯。
晚飯在溫馨中度過，這邊夏苒剛剛吃好晚飯，床上的四娃開始嚎叫起來，明顯孩子餓了。、
夏苒把四娃抱起來，喂他喝奶，床上的三娃咕溜溜看着她，三娃也餓了。
孩子要一個一個喂，夏苒喂好了四娃，抱起來三娃喂，喂了一會奶水就沒了。
三娃撇撇嘴，不滿的嗚鳴兩聲，夏苒立刻又把另一邊的衣服解開，看看能不能有點奶水，讓孩子喝。
終于把兩個孩子都喂好了，夏苒有些累，回頭看向宋清衍：“清衍，你能不能弄到奶粉票？孩子快兩個月了，孩子越大吃奶量越大，我奶水不太夠了。”
宋清衍的眼睛還落在夏苒的上半身，聽了夏苒的話，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明天去問問。”
“嗯，問問吧，有奶粉給孩子喝奶粉，省得孩子餓着。如果能弄到票，錢貴一點也沒關系，孩子吃飽最重要。”
錢能掙，孩子小時候一定要讓他們吃飽了，小時候吸收的營養足了，孩子才能更健康的成長。
“好。”宋清衍應答了夏苒的話，陪着大娃一起去廚房洗刷碗筷，然後端着洗腳水過來。
大娃和二妞像往常一樣，洗好腳就上床玩去了。
宋清衍趁着夏苒洗腳的功夫，默默的拿起地上夏苒的鞋子。
夏苒坐在炕邊，似乎看到宋清衍拿着她的鞋子量了一下，但是再看，又看到他很淡定的把鞋子放在了一邊：“鞋子離水盆太近了，容易沾到水，放遠一些。”
宋清衍說着，神色淡定的坐在了夏苒旁邊，在夏苒注視下脫鞋，洗腳。
看着這一幕，夏苒立刻把自己的腳從水裏抽出來。
這男人，孩子都看着呢，還想和她一起洗腳，他自己洗，她洗好了，要上炕。
夏苒上炕了，宋清衍默默端了洗腳水出去了，不大會他又進來了，看着坐在炕頭沒睡，還在玩的兩個孩子，沉聲說：“二妞，你們五個人睡炕頭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