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宋清衍去省城的……

宋清衍去省城的第三天,老家下起了小雨。

俗話說得好,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雨結束以後,村子裏的人都換上了厚外套。家裏兩個大孩子沒有厚外套,夏苒尋思着等這場雨結束了,回頭弄點布票去縣城給兩個孩子買件厚外套。

下雨了,學校的泥土房子漏雨,孩子們不能去上學,二妞就坐在家裏寫作業。

“娘,爹啥時候回來呀?”

作業寫夠了,二妞就坐在凳子上看向夏苒。

夏苒坐在炕上給兩個小寶寶做鞋子,聽了二妞的話擡頭看過來:“你爹走的時候說得十來天才能回來,估計還要等幾天。”

不知道宋清衍在省城那邊還好嗎?糕點賣得好不好?省城那邊的反饋怎麽樣?縣城那邊自從秦書記說了要開廠子以後,就沒有後續了,也不知道後面能不能開起來。

夏苒心裏有事,做鞋子的時候,不小心就紮住了手指。

“啊。”

聽到夏苒的驚叫聲,二妞和大娃都看過來。

看到夏苒的手冒血了,二妞跑過來捂住她的手:“娘,痛不痛?”

“娘,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二妞低頭去吹夏苒的手。

很輕很輕的吹了兩下,随後擡頭:“娘,還痛嗎?”

孩子暖暖的舉動溫暖了夏苒,夏苒摸摸她的頭:“不痛了。”

“不痛就好,娘,你做鞋子要小心,不可以走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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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師說了,做事情要一心一意的,走神就做不好事情。”

二妞仰頭看着夏苒,疑惑詢問:“娘,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想爹了呀?”

娘一定是和他一樣,因為想爹了,所以走神了。

夏苒沒說話,想宋清衍了嗎?

大概是有些想的。她回來和宋清衍一起生活了很久了,他在家的時候,家裏裏裏外外的活都有他幫忙,沒感覺多累。

他走了,這家裏的活都是她幹了,幹活的時候會想到他,抱孩子的時候會想到他,啥都不做,坐着有時候也會想到的。

二妞見夏苒沒說話,立刻在一邊說:“娘一定是和我一樣,想爹了。娘,你別難受,爹很快就回來了。”

二妞握住夏苒的手,安慰他。

大娃在一邊站着,聽着自己娘和妹妹的話撇撇嘴。

他有啥好想的?

大娃表情裏似乎有不屑,但是腦海裏還真的出現宋清衍的身影了。

“他不是說很快就回來了嗎?你別想了,他這次出門又不是像以前一樣很久不回來。”大娃站在夏苒身邊,語氣有些僵硬。

夏苒看着這孩子別扭的樣子,就想到了宋清衍都回來這麽久了,他還是沒喊他爹。

“大娃。”

大娃看過來:“幹啥?”

“其實你爹對你們挺好的,打從心底疼你們的。”

大娃沒說話。

夏苒笑笑繼續說:“你爹啊,他人話少,但是幹實在事,你看家裏家外的事情他都幫着娘一起幹,你們幾個他也幫着娘一起照顧,他掙得錢全部都拿回家來給咱們花,在單位有啥好吃的也是拿回來給你們吃。”

夏苒和大娃說着。

二妞在一邊聽着,撇撇嘴:“娘,我想爹,你別說了。”

娘越說,她越想爹。

夏苒拍拍二妞的手:“行,不說了。”

對着二妞說完,夏苒看向大娃:“那是你親爹,娘知道因為之前的事情你心裏有隔閡,但是這麽久了,你可以試試和你爹多多交流了,可以學着二妞一樣喊他爹了。”

這一直不喊爹也不好。

大娃扭頭:“我知道了,我寫作業。”

大娃說完就低頭寫作業去了。

二妞和夏苒說了兩句話也去寫作業了。

外面的雨水啪啪啪地往下落,村子裏靜悄悄的,雨聲悶悶地讓人有些心煩。

因為這場雨太大了,泥土路太滑,夏苒不能去縣城送糕點,今天做糕點的事情也停了下來,沒讓張婆子她們過來。

雨越下越大,這種天氣最适合在屋子裏待着了。

夏苒一家在屋子裏寫作業的寫作業,做鞋子的做鞋子。在二十公裏外的劉家村,卻有一男一女冒着大雨往劉家村走。

“峥明,你問清楚了嗎?是這個村子裏嗎?”

秦峥明帶着大草帽子,和柳湘打着木竹子傘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兩個人的腳上都沾滿了泥土。

“問清楚了,三十年前就這一片的有軍隊駐紮過,雖然環境變化挺大的,但是這裏我看着熟悉,應該快到了,路滑,我扶着你,你慢一點。”

秦峥明一手拿着傘,一手扶住了柳湘。兩個人一步步往前走。

兩個人的鞋子都濕透了,褲腿上都是泥土,冷飕飕的寒風一吹,讓人直打哆嗦。

明明很冷,兩個人卻像是沒感覺到冷一樣,快速往前走。

看到劉家村的房子,兩個人走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終于趕在天黑前,兩個人到了村子裏。

站在村頭的泥土房子前,秦峥明敲門。

“誰呀?這大雨天的,不在家裏閑着來幹啥呢?”裏面的人暴躁地說着,披着茅草袋子過來開門。

看到門外站着的秦峥明和柳湘,中年婦女來回看了一圈:“你們找誰?”

不認識的人,大雨天的不知道來她們家裏做啥?

“嫂子你好,我們想找大隊長,想問問村子裏的大隊長在哪裏住呀?”

秦峥明和柳湘昨天就到縣城了,昨天就去鄉下找了一圈了,摸索了一天,今天才摸索到了劉家村。

來這裏找人,她們人生地不熟,只能找村子裏最大的官。

每個村的大隊長對自己村的基本情況都是比較了解的,來找大隊長,一般是最能問到一些消息的。

“你們找大隊長啊?大隊長就在村子裏住,你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再往西邊拐,然後往前走,第五家就是大隊長家。”

中年婦女說着,還熱情地指着一排房子說。

“好,謝謝嫂子。”柳湘對着中年婦女道謝。

“大妹子,你們是城裏來的吧?咋那麽客氣,你們去找人吧,我就先回屋了?這雨啊,太大了。”

中年婦女說着,和柳湘她們打了招呼就回屋子裏了。

等中年婦女走了以後,柳湘就和秦峥明一起去了大隊長家裏。

柳湘握着秦峥明的手:“峥明,你說咱能找到咱的親生孩子嗎?她現在也應該二十八歲了,不知道結婚沒有?鄉下結婚的都比較早,二十八歲了,估計該有小孩了,也不知道生了幾個孩子了,咱們是有外孫還是有外孫女了。”

柳湘絮絮叨叨地說着,和秦峥明一起往劉家村的大隊長家裏走去。

這邊柳湘在往劉家村大隊長家裏走去。宋家村這邊,大隊長家裏也熱熱鬧鬧的。

大隊長的小女兒在縣城考工人,考上了,明天就要去縣城的公社當供銷員了,一家人正開開心心慶祝着呢,家裏的大門就被拍響了。

大隊長立刻看向宋青書。

看着自己爹那樣子,宋青書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站起身往外走:‘我去開門。’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過來了。

宋青書打開門,就看到了披着茅草袋子站着的宋秋芬。

"青書哥,你快喊大隊長去我家裏看看,我哥不好了。"

她哥不行了。她爹娘被判刑了,要在勞改場關二十年,她哥要是再不行了,她可咋辦啊。

宋青書站在門口,看着宋秋芬面色不善:‘啥叫你哥不行了?你哥不是要和夏菊結婚了,正該春風得意的時候嗎?咋會不行了?’

宋青書說的話也是夾着刺的。

宋玉成和夏菊在村尾破房子裏亂來餓事情,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了,兩個人都不是好人啊。

張婷婷回來和宋玉成離婚了,離婚以後村子裏的人說要送宋玉成和夏菊去公社,兩個人估計是怕了,就說她們倆郎情妾意,心甘情願的,她們是情到深處忍不住才亂來的。

還說她們兩個是自由戀愛,領導說了人人都是平等的,反對封建糟粕、反對封建包辦婚姻。

宋玉成直接說以前他和張婷婷的婚姻是家裏人逼迫的,現在他遇到了夏菊,他喜歡夏菊,要和夏菊結婚,她們是自由戀愛。

夏菊也這麽和村子裏的人說。

這麽一說以後,村子裏的人沒在反駁,就是讓兩個人結婚,兩個人定了後天結婚的。

宋玉成這男人真孬種,出了事情就會保全自己。

他可是知道以前宋玉成經常追着張婷婷跑的,遇到事情就說自己和張婷婷的婚姻不是資源的。

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會不好啊?

宋青書對宋玉成的感官很差很差。

宋秋芬這會沒辦法了,她不管宋青書讨厭不讨厭宋玉成,直接拉住了他的手:“青書哥,我哥前幾天晚上受傷了,一直沒好呢,現在人躺在床上昏迷了,整個人都開始說胡話了,求求你和大隊長說一聲,讓大隊長去看看我哥。”

看着宋秋芬拽自己的手,宋青書立刻後退:“你站那邊別動,別靠近我。我去和我爹說。”

老宋家沒一個好人,誰沾上誰倒黴,老宋家的人,他可不想沾上。

這宋秋芬拽着他的手不松,要是使壞賴上他了怎麽辦?他必須離她遠一些。

宋青書說着快速往堂屋跑:“爹,宋秋芬過來了,說宋玉成不好了,喊你過去看看。”

一家人正開開心心慶祝小閨女要去縣城當供銷員了,突然聽到了老宋家的事情,大隊長心裏也不高興。

“就她們家事多,這要是人不好了,就送去醫院去,來和我說有啥用?”

大隊長嘴裏雖然抱怨着,但還是收拾收拾往外走了。

他是大隊長,這村子裏的人找過來了,他的去看看咋回事。

大隊長想着就出門了。

門外宋秋芬正在站着,看着大隊長出來了,立刻跑過來:“大隊長,你終于出來了,我哥真快不行了,大隊長,你快和我一起去看看。”

宋秋芬說着就伸手去拽大隊長的手。

“你松開,我這一把老骨頭可不比你們年輕人,你走在前面,我在後面走,青書,你和我一起去。”

大隊長喊了自己兒子,跟着宋秋芬一起走了。

大隊長的小女兒有些不高興:“娘,這宋秋芬下着雨還來找爹,事真多。”

大隊長媳婦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做大隊長的,這村子裏有事情他不能不去處理,行了,別不高興了,我閨女後天就要去供銷社當供銷員了,真好,來吃肉,咱們不等你爹了,肉都給你吃。”

宋青山也在一邊說:“對對對,小妹很棒,來小妹,吃肉。”

大隊長家歡聲笑語,大隊長跟着宋秋芬進了老宋家,看着躺在炕上的宋玉成,這心就提起來了。

“咋,咋變成這樣了?”

那天放宋玉成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才三天就變成這樣了?整個人了無生氣的,躺在炕上像是随時會斷氣一樣。

“三天前我哥受傷了,一身血從外面回來的,我問他咋了,他說沒事,我要去找大夫,他也不讓去,這兩天人就成這樣了。”

“這不行,你快去村尾喊赤腳大夫過來,青書,你也別在這裏待着,你去找村子裏的牛車,把車拉過來,這弄不好得送醫院去。”

宋玉成躺在炕上,臉色都是蒼白的,嘴裏還不停的喊着:“痛,好疼....”

看那樣子,人是迷糊了。

大隊長安排了宋秋芬和宋青書去喊人以後,他走過來,站在炕邊喊:“玉成,你能聽見我說話不?”

宋玉成似乎還有些知覺,聽到大隊長喊他,竟然還回應了一句:“能。”

大隊長舒一口氣,能聽見就好,能聽見說明人還有意識,沒完全糊塗。

村子裏的赤腳大夫被宋秋芬拽着,來得快。

到了老宋家,看着炕上的宋玉成,他心裏也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宋玉成要不好了。

他拎着草藥箱走過來:“來,我給你看看,玉成,你哪裏不舒服?”

赤腳大夫坐在炕邊,給宋玉成把脈,一邊說着一邊看着他的情況,詢問着他。

宋玉成沒說話。

老大夫就自己把脈,越把脈,他的臉色越是凝重。

良久以後,老大夫終于松開了宋玉成的手,他看向宋秋芬:“秋分丫頭,你哥這情況要熬藥給他喝,我先給你拿一包藥,你去竈房裏熬了,熬了給他喝。”

宋秋芬這幾天家裏發生了很多事情,人長大懂事不少。

聽了赤腳大夫的話,立刻說:“好。”

大夫把藥給了宋秋芬,看着宋秋芬走了,他站起身就去掀宋玉成身上的被子。

宋玉成人雖然有些迷糊了,但是對被子還把持得特別緊,察覺到有人動他的被子,立刻伸手按住,不讓碰。

老大夫按住他的手:“宋家小子,你得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你要是不讓我看,你這會越來越嚴重的,搞不好命就沒了。”

“你這是面子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聽着老大夫的話,宋玉成慢慢松開了手。

大隊長在一邊站着,沒說話,默默看着老大夫掀開了被子。

下一刻,宋玉成被血染成青黑色的褲子就出現在了大隊長和老醫生面前。

老醫生緩緩地掀開了宋玉成的褲子。

大隊長看着這一幕,差一點驚叫出來。

老醫生則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他剛剛把脈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果然是這個地方出事了,不知道是誰這麽狠,一刀就砍了。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你這傷口發炎感染了,比較嚴重,得送你去醫院,我這邊治不好的,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一會去醫院吧。”

這傷口感染這麽厲害,去醫院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了。

這老宋家一家還真是造孽啊,以前多好的家庭啊,現在老的去勞改所了,小的又成了這樣,以後老宋家要斷子絕孫了。

老醫生簡單給宋玉成處理了傷口,外面宋青書也和村子裏的人一起駕着驢車過來了,包裹着被子,弄茅草帶着蓋上,就趕着車去了醫院。

......

劉家村,劉大隊長坐在凳子上,招呼着柳湘和秦峥明:“秦同志、柳同志,喝水。”

柳湘和秦峥明一起到大隊長家裏以後,兩個人簡單地說明了來意,大隊長就把他們請到家裏了。

劉家村的大隊長也是熱情的人,雖然是陌生人,請到家裏也是讓人給倒了茶水。

“謝謝大隊長,大隊長,剛剛也說了,我們二十八年前抱錯了孩子,就是來找孩子的,不知道咱們村有沒有28歲的孩子啊?42年臘月出生的。”

初來乍到,怕說孩子是被人故意換的,大隊長會想着保護村子裏的人,不和她們說真實情況,只能說孩子是小時候被抱錯了。

大隊長看着秦峥明回答:“這村子裏42年出生的孩子不少,臘月的也有幾個,不過是不是和你們抱錯孩子了,還真不知道,你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呀?”

這要是男孩子被抱錯了,這村裏人都養了二十多年了,人養兒子就是為了養老送終的,村子裏還有兩個二十八歲的男人,是家裏的獨苗苗。

這要是獨苗苗被抱錯了,他還真不好說呢。

“大隊長,這孩子剛剛出生就被抱錯了,我們還真不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不過孩子是在村子前的破房子裏出生的,這咱們村有沒有人是在破房子裏出生的呀?那破房子之前就在劉家村的前頭,村子外面三百米的地方,走一會兒就能到。”

“大隊長,還辛苦您幫忙打聽一下,誰二十八年前在破房子裏生過孩子,臘月生的。”

秦峥明平時很死板,是絕對不會賄賂人的人,但是今天為了孩子,他和大隊長說話的時候,特意把手裏的錢和票塞給了大隊長。

手裏被塞了錢和票,大隊長似乎更高興了。

“秦同志,村子裏年輕小夥挺多的,這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你看這樣成不?今天外面下着雨,天也比較晚了,你們在家裏睡一晚上,我們明天去村子裏問問,你看中不?”

這會确實晚了,秦峥明和柳湘也奔波一天了,兩個人也知道今天是問不出啥來了,只能點頭答應了。

看着她們答應了,大隊長就讓自己媳婦去收拾了一間房子出來,讓秦峥明現在她們家湊合一晚上。

夜幕深了,外面的雨還在下。

劉家大隊長屋子裏,大隊長的媳婦湊近自己男人:“當家的,那對城裏夫妻來找你說啥的呀?看她們那樣子,好像挺有錢的,身上的衣服髒歸髒,我看着料子怪好的。”

“她們啊是來找孩子的,你明兒去村子裏打聽打聽誰家的孩子是在前頭破房子裏出生的.......”

大隊長絮絮叨叨地和自己媳婦說着話,卻沒注意到自己媳婦聽了他的話,一雙眼睛咕溜溜亂轉,不知道是在想啥。

......

黎明天亮,太陽升起來了,下了一天的雨終于停下來了。

夏苒把家裏受潮的被子都拿出來曬了,随後給兩個孩子做了早飯,讓他們趕緊吃飯,吃了飯好去學校上學。

兩個孩子吃了早飯就去上學了,夏苒看着她們出門了,才回頭去照顧兩個小的。

夏苒這邊剛剛把兩個小的喂好,把他們放在小推車裏推到竈房,張婆子和大隊長媳婦就過來了。

大隊長媳婦神色有些疲憊,看樣子是沒休息好。

看着大隊長的媳婦這樣,夏苒笑着詢問:“嬸子,你昨晚沒休息好嗎?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休息?今天要做的糕點不多,我們幾個做也可以。”

大隊長媳婦搖搖頭:“不了,我就是沒睡好,先做糕點,等做好糕點,我晚上回家睡覺,”

做糕點一天一塊錢呢,這一塊錢她可不想失去。

大隊長媳婦自己不願意去休息,夏苒也不勉強,夏苒笑笑:“那行,我們就先做糕點。”

一邊和面做糕點,夏苒和大隊長媳婦她們就閑聊了起來。閑聊的時候,大隊長媳婦說了自己女兒考上縣城供銷社了,成了供銷社裏的供銷員。

七十年代,能進縣城當工人都是好事,女孩子當供銷員那妥妥的是體面的好工作,張婆子和夏苒都笑着說了喜慶的話。

說了喜慶的話,夏苒笑着說:“在縣城供銷社當供銷員,是好事,嬸子你咋一夜沒睡好?”

“還不是老宋家的事情嗎?宋秋芬昨天晚上就把你叔喊走了,這一夜也沒回來,我聽青書說去醫院了,也不知道啥情況,你叔今天能不能回家。”

宋玉成的事情,夏苒不太感興趣,陪着大隊長媳婦說了兩句,就轉了話題,聊了別的事情。

劉家村這邊,秦峥明和柳湘在大隊長家裏吃了飯,劉隊長的媳婦就湊過來了:“大妹子,聽說你們是來找孩子的,我倒是知道二十八年前誰在村頭破房子裏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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