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不過像這種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貌似能賺外快的技能多少都不嫌多，卡妙會繼續探索的。
“……計劃有變，其他的事都往後放放，給我查個人。”卡路狄亞從牙縫裏擠出聲音。
于是五分鐘後卡路狄亞如願得到和笛捷爾有關的全部信息，還包括厚厚一沓紙質資料。
還真是無懈可擊的履歷，各方面都是。
深空凍海一樣剔透的冰藍色理應冷酷無情，但被那雙眼隔着照片注視着，卡路狄亞産生了一種自己正在被笛捷爾深愛着的錯覺。
他艱難地移開視線摁着額角呻♂吟一聲。
“他看上去像個優秀畢業生！還是會代表所有學生上臺致辭的那種！”卡路狄亞活像一個剛被初戀騙財騙色欺騙感情的高中生，“他不缺錢，可他偷了我的錢包……為什麽會這樣？！”
“事實上他确實是——從學生時代學習成績就非常好，笛捷爾現在是個事業有成的精英。看上去他确實沒必要這麽做不是嗎？可是他偷了，也成功了。最重要的是他把你耍得團團轉……”米羅将筆記本電腦轉向卡路狄亞，将笛捷爾的詳細資料展示給他看。米羅由衷地說，“雖然沒有面對面見過他，但我佩服他。”
“他居然連假名都懶得編！直接告訴你真名！我喜歡他的性格！”卡妙毫不客氣地笑出聲。
“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他偷了我的錢包，這就是問題。”卡路狄亞稍微冷靜下來一點，說實在的這對他來說很難，“……完全沒道理。”
“你是不是對他出言不遜了？或許他一時沖動覺得應該做點什麽讓你長記性就順走了你的錢包，”沐浴着卡路狄亞和米羅不贊同的眼神，卡妙聳了聳肩，“我只是瞎猜的。”
“不，不。”重新回想了一遍和笛捷爾接觸的過程，卡路狄亞篤定地說，“他絕對計劃好了。”
“哇哦，所以我們的團隊又要有新人加入了？”
米羅卡妙內心毫無波動地對“可能有新成員加入”這件事表示感興趣，其實壓根沒往心裏去。拉笛捷爾入夥是卡路狄亞一廂情願，素未謀面的學者小偷能力怎樣不好說，想耍卡路狄亞的誠意倒是滿當到快要溢出來了。
難怪他們倆都不想往前湊。
得知笛捷爾的詳細地址之後，卡路狄亞用五秒決定洗個澡換個衣服就去登門拜訪。
米羅感興趣的話題都換了，“你喜歡什麽車？”
卡妙不假思索，“運鈔車。”
卡路狄亞在他們倆商量“大幹一票”的細節時果斷關上門走了，畢竟只要他不知情就算誣陷也不能叫他共犯，誰也別想扯到他身上。
當然啦，最後這兩個口是心非的家夥還是跟了上來暗暗保護着卡路狄亞。盡管卡妙強調只是因為卡路狄亞作為老板還欠他這個月的工資沒發，米羅則堅稱他只是來陪卡妙的。
“卡路，歡迎。”卡路狄亞設想過很多種他們再見的場景，卻沒有一種自然得像老朋友。
他完全猜不中笛捷爾的心思。
“進屋先脫掉外衣外褲鞋，換居家服拖鞋。”笛捷爾解釋道，“我家一直都打掃得很幹淨。”
卡路狄亞寬宏大量地配合他換衣服換鞋。
甚至一邊換一邊打量笛捷爾。
服裝設計師是很在意身材的，對體态和相貌也會比較重視。笛捷爾的身材相當不錯，腰細腿長很勻稱，随便怎麽擺都能拍出好看的照片。卡路狄亞什麽沒見過，可笛捷爾彎腰拿拖鞋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想，這樣的先天條件适合去賺錢，随随便便裹在白大褂裏簡直對不起造物主的恩賜。
笛捷爾毫無自覺的模樣也有種特殊的美感。
家裏的裝修風格十分賽博朋克。
換米羅卡妙或是任何一個人都會被這頂風飄十裏的白蓮花氣息鎮住，瑟瑟發抖。不搞事不舒坦的卡路狄亞倒是很能理解這種事兒了吧唧的裝修風格，甚至還有點英雄所見略同的惺惺相惜，瞬間對笛捷爾印象更好了。
招呼卡路狄亞的時候，笛捷爾順便給一盆不會開花的小草澆水。等卡路狄亞湊近觀察一會，才發現那盆小植物其實是仿生材料的。
“你有一個團隊，”笛捷爾率先開口，打斷了卡路狄亞原本的思路，“這麽短時間查到我的真實姓名和地址表示你有一個擅長用電腦的朋友，而單槍匹馬來這麽偏僻的地方找我顯然你還有一個足夠遠距離保護你的朋友。”
“你這麽肯定？”卡路狄亞沒反駁“朋友”。
“以防被我滅口。”咖啡機和飲水機都有，笛捷爾用眼神示意卡路狄亞自便，“不得不說，卡路狄亞……你來找我可真是找對了。”
“為什麽你認定我是來邀請你加入的？誰給了你這個自信？”卡路狄亞輕佻地捏住笛捷爾的下颌，用一個暧♂昧的角度靠近他，“如你所見，三個人已經足夠了。或許你該給我一個不立刻把你扭送警♂局的理由，小偷先生？”
哈！棒極了！
卡路狄亞要是沒給他下套等着欺負回來，這麽一而再再而三地送上門找虐，笛捷爾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嚴重的心理疾病了。
“我對自己頭腦的價值确實很有自信。”笛捷爾單手拽住卡路狄亞的領子和他互換位置，幾乎把他怼進沙發，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造成親密無間的假象，“你們的團隊很好，它不該因為缺少‘大腦’而顯得低級。我可以立刻策劃一票大的，讓咱們都大賺一筆。”
“很好。”卡路狄亞攥住他的手腕，兩人的位置再次颠倒，“但是還不夠，拿出點誠意來。”
“松開點，你手勁太大弄痛我了。”笛捷爾很不客氣地要求卡路狄亞放手，大度地不要求他道歉并甩了甩手腕，“你用過的ZC7524（常溫升華的固态吐真劑加肌♂肉♂松♂弛♂劑）是我名下的實驗室特別制造的。私人購買這種東西的目的難道還能随便公之于衆嗎？”笛捷爾眼睛亮晶晶的非常可愛，同時也相當可恨。
“說說你的計劃。”卡路狄亞饒有興趣。
笛捷爾的視線略過卡路狄亞在沙發背後的手——很可能拿着手機正錄音，微笑着搖頭。
“別想套路我，親愛的。”笛捷爾親 昵地攬住卡路狄亞的肩膀耳 語道，說話的內容讓卡路狄亞驚訝地挑眉，“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伎倆。”
“真夠謹慎的，”卡路狄亞大方地删除了錄音，反正只要手機在米羅就能幫他恢複。不過笛捷爾顯然不會被這點小把戲騙到，說出的話滴水不漏，抖出來的話麻煩纏身的也只會是卡路狄亞，“還有什麽是你能說的嗎？”
出乎他意料，笛捷爾真提出了中肯的建議。
以“最近和職業是網絡小說寫手的朋友聊起小說情節”作為開場，清清楚楚地把卡路狄亞團隊近期所有任務處理不夠完美的關鍵點都梳理了一遍。笛捷爾的性格保有一部分率真。他是個學者，在他的世界裏一切都很簡單，他不會刻意去隐藏自己的目的，也不會刻意掩飾自己的想法——除非有必要的時候。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圓謊很費腦細胞，只吐露部分真相則簡單得多，從結果來說也沒那麽容易被人識破。
因為本來就是真的。
笛捷爾敏銳地捕捉到卡路狄亞的神色變化。
“不用執着于拉我合夥，你完全可以請我當外部顧問，價格絕對合理，畢竟你是我喜歡的類型。”摸清卡路狄亞的脈門，笛捷爾又恢複了彬彬有禮的社交距離。還為他泡了杯咖啡放在面前，“你不那麽容易相信別人不是嗎？”
卡路狄亞啞然失笑，他的表情就差把“我還不至于蠢到随便吃或者喝你經手的任何東西，誰知道你在裏面放了什麽”給寫出來了。
“真遺憾，這杯正好是我喜歡的口味，不能浪費。”笛捷爾端起那杯給卡路狄亞泡的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不僅如此還做了個“好走不送”的手勢，居然轉身就往房間裏走。
可惡……這種步步緊逼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卡路狄亞久違地開始認真了。
笛捷爾擺他一道，他也該拿出誠意足夠的回禮才行。卡路狄亞沒有叫住笛捷爾，而是用開門關門的聲音引得笛捷爾先回頭看向他。
——今天這場交鋒算是平手。
沒人能威 脅笛捷爾，卡路狄亞當然也不行。
不到最後，誰是獵物還說不定呢。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號碼，”笛捷爾從衣帽架的一件大衣口袋裏掏出他在飛機上 偷 走的、卡路狄亞的錢包（很明顯它被做了一些改動，看上去和之前已經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