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No, I can't et this evening

Oh, your face as you were leaving

But I guess that's just the way the story goes

You always smile

But in your eyes your sorrow show

Yes, it shows……

姃音帶着倦意從小睡中醒來,卧室內的燈光略顯昏暗,使映入眼簾的一切都帶上了些許虛幻的朦胧色彩。

伸手揉了一下還有點眩暈的額頭,姃音慢慢地恢複了思考能力。纏綿後身體內的感覺還在,這讓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又再次湧上她的腦海。

側首看着身邊還在熟睡的人,是的,今晚,就在剛才,她又重新回到了精市的懷抱,那種身與心同時叫嚣着愉悅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在紫藍色的枕頭上。

“弄痛你了麽?”幸村突然伸出手,溫柔地拭去了姃音眼角的淚。

姃音攥緊了手中的被子,一語不發地看着幸村的臉,然後,輕輕搖頭。

“那為什麽哭了呢?”幸村的手輕覆在姃音臉上溫柔地撫摸着,“是因為……後悔今晚的事了麽?”

姃音依舊不語,再一次搖頭,眼淚控制不住地再次溢出,只因為心中了然能夠像現在這樣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時光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精市……”姃音的聲音連她自己聽起來也覺得心痛,“從一開始就答應過你要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可最終我還是沒能做到,對不起……我真的太任性了。”

“呵呵……是因為這個哭的嗎?”朦胧的視野內幸村那雙紫眸溫柔地看着她,“縱然能夠相守到老,也總有一個人要先走。但是現在還能夠像這樣擁有你,我沒有任何怨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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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市……”姃音的呼喚再度被幸村的吻吞沒,然後慢慢地轉移到她的臉上、頸上、鎖骨上……

一如當初新婚時的每一個夜晚那樣,姃音神經正遭受着一浪高過一浪的敏感刺激,被愛撫的感覺甜蜜而無力,姃音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姃音在清晨6點準時醒來,陽光已經如期來到了窗前。

睜開略微酸澀的雙眼,身旁的幸村正緊緊地摟着自己陷于熟睡之中。有點疑惑今天幸村為什麽沒有像從前那樣每天都在5點半的時候準時起床出去晨跑,但回想起昨夜——幸村幾乎一整夜都在不斷地需索着她,如同過去那樣狂野而又不失溫柔,所爆發出的熱情似乎永遠沒有滿足的一刻。

為什麽精市的臉色那麽蒼白呢?一定是累了,那麽就好好地休息吧,畢竟幸村從來都沒有比自己晚起過呢。

窗外,黎明已經來到,分別的時刻也随之到來,也好,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精市呵,經過了昨夜的纏綿缱绻,我依舊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溫柔和憐惜,也相信我們彼此都不會再留下什麽遺憾。雖然我對你還有着那麽多的眷戀與依依不舍,但那些就留到以後的記憶當中去慢慢回味吧。

最後再摸了摸幸村的臉,姃音湊過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我愛你,永遠!”

動作輕柔地移開幸村環在自己腰際的手,姃音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衣洗漱完畢,回首再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的一切,然後輕輕地帶上房門悄然離去,每走一步,都有一滴眼淚在空氣中逝去。

在姃音關上房門的那一刻,幸村的眼睛同時也睜開了。因為不願再看見她離去時候的背影,所以一直讓自己假裝就那樣睡着。

其實一整夜下來他根本無法入睡:在這樣一個歡愉同悲哀雙重交織的夜裏,看着自己懷裏的她,怎麽看也看不夠,要了再多次也還是覺得無法滿足,伴随着病痛的折磨使他頭疼欲裂,所以姃音剛才所見的他臉色是那麽的蒼白。與此同時,心中夾雜着的那些難以言喻的痛楚,也在反反複複地折磨着他。

他感受到了姃音的吻,聽到了她的愛,知道了她對自己的心意從未變過,在姃音拿開他手的時候他多想就那樣緊緊地抱住不松手,可是他知道天已經亮了,她必須要走。即使眼下他能夠将她留住,享受到的也只是片刻的溫存,依舊留不住永恒。

直到這一秒為止,一切都結束了。原諒我退縮了,但是,你一定要幸福!

“我的小音,我也愛你,直到永遠!”劇烈的頭痛和眩暈感排山倒海般襲來,在幸村昏睡過去以前,依稀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在房間中低回徘徊,久久都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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