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幸村在黎明時分走出了姃音的房間,走出了忍足的家。

忍足送幸村出門:“我聽說你今天就要離開日本了?”

“嗯,八點的飛機飛法國,兩個寶寶都已經在普羅旺斯等我了。”幸村打開自己的車門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類似檔案袋的東西交給忍足,“這個麻煩忍足君先替小音保管,如果有一天她能想起過去的事就請你把這個交給她,但假如她……那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好。”忍足接過東西答應了下來。

“以後……”幸村遲疑了一下,“要是哪天小音遇到什麽麻煩或者不開心的事,請你務必告訴我,不必讓她知道,私下告訴我就好。”

“嗯,我會的。”忍足推了推眼鏡,此刻他終于了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幸村精市,盡管他從不習慣于把愛說出口,但他的的确确是深愛着姃音的!

這一秒,幸村最後一次望向了姃音房間的窗簾:小音,我走了,所有的不舍和悲傷全都讓我一人來承擔就好了,往後的你只要幸福、幸福再幸福,連我的那份也一起,知道嗎?“忍足君,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一定要!”

“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你放心吧。”忍足再一次承擔起了他作為一個兄長的責任。

“謝謝你。”車子發動,這是忍足侑士最後一次看到幸村精市的微笑。

目送着幸村的車從自家門前消失,忍足的心中感慨萬千:他有一種預感事情還遠沒有結束也不會就這麽簡單,幸村的離開雖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未知的卻是他的妹妹姃音,萬一哪天姃音恢複了卻發現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幸村,那以她的性格來說這事就真的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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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真田的案子也準時開庭,當年立海大的正選隊員們除了此刻已經到達機場的幸村精市以外,其他全部6人悉數到場。

“被告真田弦一郎,被控于本年X月XX日蓄意謀殺日本籍女子蘇我姃音,涉嫌将被害人推下樓梯并造成其因傷重而流産,被告,你是否認同控方律師以上陳述以及對你的指控?”法官依照程序在庭審開始時詢問真田是否認罪。

此刻的白石和所有關心真田的人都是信心滿滿的,他們都确信今天一定可以讓真田被無罪釋放。

被告席上的真田擡起頭,視線卻移向了旁聽席上幸村財閥的二小姐——幸村真理子。

此刻的真理子在真田眼中看來美的一如往昔,美的純粹,美的令人心痛。就只差這麽一步了,真理子也說了會一直陪伴着自己,所以只差一步他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真理子……

“被告,”法官見真田沒有回應自己又再度重複了一遍,“你是否認同控方律師以上陳述以及對你的指控?”

“嗯哼!”距離被告席不算遠的白石故意咳嗽了一聲來提醒真田:我說你看夠了沒?看不夠的話就趕緊回答問題然後回家再接着看。

确實是怎麽也看不夠啊,真田是這樣想的,但該做的還是必須要做:“我……認同!”真田此話一出,不僅是白石和對方律師愣住了,整個法庭上也頓時一片嘩然。

“這怎麽回事,雁雲?”真理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啊姐姐,但是……但是這絕對不是哥哥的計劃。”雁雲說的沒錯,真田的确是走了幸村計劃外的一步。

“他想幹什麽?”仁王也百思不得其解。

“丸井學長,真田副部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啊?”小海帶也急啊,雖然平時他對真田畏懼多過于敬重,但怎麽也不會想看到真田自尋死路的。

“我……我也不知道。”丸井也不再吹泡泡了。(貌似法庭上根本就不許吃東西哦。)

“他是想贖罪。”憫雪最終還是看明白了。

“贖罪?!”其他幾人異口同聲。

“如今精市和姃音小姐各自天涯,明明相愛卻還是分了手,副部長內疚的把這一切都歸咎于他自己的錯,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和真理子在一起?”憫雪暗自嘆了一口氣:現在看來,外表剛硬無情的皇帝也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啊。

“雁雲,趕快派人聯系幸村。”仁王想到現在唯一能阻止真田的人就只有幸村了。

“他怎麽那麽傻呀?”真理子的眼淚滑落,心痛着在真田身上所發生的一切,“那件事哥哥從來都沒有怪過他,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幸村家虧欠他的,他怎麽就是不明白呢?”

“他是覺得如果那天他沒把姃音小姐騙去,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體會到了精市現在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想用自己一輩子的自由來償還精市所失去的。”憫雪突然感到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把這件事告訴真田了。

“其實也不能說弦一郎傻,因為他從來就是這樣固執的一個人。”柳說着這句話,完全了解真田心中對幸村那份深深的歉疚。“但人與人之間感情上的債是永遠都償還不了的,弦一郎這一次又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式。”

“真田!”白石走過去“提醒”真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很清楚自己所說的話,”真田此時又看向了旁聽席上的立海衆員,“我很抱歉,讓你們和幸村都白忙一場了。”

這時,法官已經成功使現場衆人都安靜了下來:“被告,我是否可以将你剛才的回答理解為你将認同控方對你的所有指控?”

“是!”不等白石說話真田又再度率先開口,“我願意認罪,我是故意把幸村姃音推下樓的,目的就是想殺死她。”

“完全聯系不到哥哥,他的手機關機了,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登機了。”雁雲的回答無疑于雪上加霜。

“現在聯系機場的人還來得及嗎?”柳寄希望于能在最後一刻前攔住幸村。

雁雲看了看手表:“來不及了,飛機還有10分鐘起飛,這種時候機艙門一般都已經關閉了。”

“我的天!”胡狼低呼一聲。

“全亂了套了。”連一向冷靜的紳士柳生也搖了搖頭。

“法官大人,我懷疑我的當事人神智并非完全清醒并且認為他此時的精神狀态并不适宜繼續出庭接受訊問,所以我申請将本案延期再審。”白石适時地阻止了真田,顯然真田不僅是給對方也是給他自己來了個“措手不及”。

見松本廣元也并未提出異議,法官也同意了白石的請求:“鑒于本案辯方律師對被告的精神狀态提出質疑,本席決定将本案延期一周再審。”

直到親眼看見法官落下了法錘,白石和衆人才終于得以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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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起飛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偌大的豪華頭等艙裏除了幸村和他的随行助理秘書外也沒有幾個人了。

Another day has tried to make me older,Another second has juste and gone,Time has wrapped it's arm around my shoulders, And I'm chasing the sun while the moon's on the run……

Though I'm always told that time's a healer, The tickin' clock don't cure my broken heart, Sand in my hand 'Til this will be over, Give me space to go on……

When the tears are falling,They never fall in vain,When the sky has spoken,Life will grow and it's gonna last, With you……

美麗熱情的空乘小姐無意中竟把艙內的背景音樂調成了那首《When The Tears Are Falling》,這使幸村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向姃音告白卻遭到拒絕的那個夜晚,似乎就是這首歌伴随着他一路把車開回本家的。然而真沒想到時隔8年後當自己再度聽到這首歌時,竟然又是在這樣無限感傷的心境下,想來這首歌還真是符合他幸村精市的愛情之路呢。

幸村望着窗外無邊無際的藍天和白雲,整個身軀都無力地靠在椅背上,漸漸的,眼前浮過的又是那一幅幅甜蜜美好卻再也回不去了的畫面:小音,我們身後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雖然曾經你是那樣說的,但現在即使我再怎麽回首,也看不見你仍站在那裏等待着我。

“幸村先生,”即使是美貌之最的法航之花,當她面對俊美無鑄的幸村精市時也仍是掩不住的羞澀和心跳加速,“您要不要喝點什麽呢?這一批的白葡萄酒很不錯。”

“謝謝,我暫時還不想喝。”幸村盡管了然對方心中所想,但仍以溫和又不失疏離的微笑來回應對方,“但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把剛才那首歌再播放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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