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竟然被鎖了?被鎖了?被鎖了? (3)
感受?QAQ
白淵顯然是沒有想過路晨的感受,一臉自在的樣子。白淵穿衣速度可真不是蓋的,幾乎就是一愣眼的功夫,那人又再次衣冠楚楚地坐在了路晨的床邊,為他穿起衣服起來。
這幾乎是白淵每日都會做的項目,路晨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現在的習慣并沒有用太多的時間。
“我們即日便去天宇宗,厲家的一切事宜我都安排好了。”這幾日,他如此奔波,為的就是樹立威信,讓任何一人都不敢反抗,聰慧如白淵,不過三日,厲家就整個收入他的手中,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路晨點點頭,表示了解,他一臉惬意地享受着白淵的服務,迷迷糊糊間有點要睡着的趨勢。
第二日,兩人正準備再次上路,卻聽聞有人在門口鬧事。
白淵聽到這件事情,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路晨與白淵來到門口,發現門口鬧事者竟然是重弦樓的樓主——封闕吟。
白淵盯着他看了半響,才狀似恍然大悟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封樓主。”
封闕吟的臉色不善,一臉視白淵為仇敵的可怕表情,指着白淵大罵:“你這麽明目張膽的賒賬,到底有木有把我當做重弦樓樓主?!你這麽幹,我都不能好好睡覺你知道嗎?”
路晨望着那邊暴躁着,一點沒有樓主樣子的封闕吟一臉感慨,誰說樓主一定要風姿卓絕,霸氣側漏?想這麽嗜錢如命,嗜睡如豬的樓主不是照樣成就了一代霸業?
這到底是什麽世道啊?大神……果然你寫的書,鄙人已經無法理解了。
近在咫尺的大神:為什麽我筆下的樓主會歪曲到這種地步?
封闕吟一心只想着那點錢財,快步走到白淵的近旁,想要有點氣勢地俯視他,卻發現白淵比他高了幾公分,臉色一變,他極為不爽地拎起白淵的衣領,怒斥道:“我苦苦尋找了你兩日,如今好不容易打聽到你這個賒賬的,怎麽會放你離開?”
白淵看到封闕吟拎起他的衣領,眼神一冷,冷冷開口:“放手。”
封闕吟被他冰冷的聲音怔到,聽話地瞬間松開了手,直到那句話的餘威散去,他的臉色才更加不好起來,想到剛剛自己的那個慫樣,封闕吟就開始為自己被眼前的後輩耍的團團轉而感到不恥。
白淵輕輕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漠視了一旁依舊氣頭上的封闕吟封大樓主,然後對着一邊的路晨說道:“走吧,去天宇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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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闕吟聽到這句話愣了愣,然後恢複了之前戲谑的模樣,微微眯眼,問道:“你真的準備拉攏天宇宗?”
白淵不置可否,看到愣在原地的路晨,微微蹙眉,“過來。”
封闕吟看到自己千裏迢迢來“尋”白淵,白淵卻沒有任何感動的樣子,心中不忿,攔住已經抱起路晨的白淵,開口道:“天宇宗沒那麽容易拉攏,當我沒試過麽?”
白淵終于看到了一旁一直自說自話的封闕吟,冷冷開口:“那是你。”
封闕吟被這句話磕了一口老血在喉中,心中慘淡慘淡的。眼看債務人就準備逃走,他趕緊回到:“我也去!”
白淵并沒有答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封闕吟怔愣地望着空無一人的厲府大門口,反應過來的他氣惱地跺了一腳。
真他奶奶的欠債不還,天經地義了!
躊躇了一會,恨得牙直癢癢的封闕吟也只好咬咬牙飛沖出去,想要逃債,想的美!還真沒有人敢向我逃債的,從來只有我逃別人的債!你這是對我的侮辱!
心中極不平衡的封闕吟發誓勢必要把他欠自己的錢讨要回來。
遠在重弦樓的魑魅魍魉四位屬下:知道封樓主又去哪裏玩了?
封魑:算了,總會回來。
封魅:什麽時候樓主能讓我們省省心?
封魍:……
封魉:別回來了~
一路尾随白淵與路晨直到天宇宗山腳下的封闕吟終于發覺了自己的無聊行徑,但生□□堅持到底的他是絕對不會正視自己的錯誤的!
路晨望着他們身後依舊不辭幸勞的封闕吟,滿臉黑線。
封大樓主,你這麽小肚雞腸真的好嗎?為了一點錢你至于麽你?
此刻身在白淵,心在白淵的路晨,完全沒有意識到是他心愛的白淵先行搞出這個大簍子的。原因在于很簡單的兩個字——賒賬。
#論賒賬導致樓主糾纏的可行性#
路晨心中奔過了一萬只在風中淩亂的草泥馬。
由于今日是十年一度天宇宗面對山下招收弟子的日子,天宇宗有人下山專門接送山下的人上山。
天宇宗坐落在天山的山頂,天山一帶,群山峥嵘,蒼山如海,恰似人間仙境。恢弘磅礴的氣勢于天山中散發而出,甚為逼人。
而天山上,天宇宗歷代的禁地便是當年那承先天神與薩亞天神争鬥九九八十一日的地方——天神之冢。
路晨與白淵到達天宇宗的時候,已經有很多靈力者恭候多時,很顯然,對于這次的比試大家都是非常重視的。
後邊寸步不離白淵的封闕吟龇牙咧嘴地提醒道:“天宇宗主沒那麽好敷衍……你啥時候還我錢?”
再次聽到封闕吟說到錢這個詞,路晨已經毫無G點了,饒誰聽到這個詞連續不帶重樣的出現了幾十次,也會麻木的好嘛?!
于是路晨非常淡定地瞄了一眼後邊慵懶狀态的封闕吟,無語說道:“樓主不用管你樓內的事務嗎?”
“哈~那個交給我屬下做就好了,本來就是他們做的,關我屁事?”封闕吟聽到路晨的問話就好像聽到一句好笑的事情,一臉不屑地回答道,左手小指還挑了挑耳朵,讓路晨更為無奈。
被好心當做驢肝肺的路晨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和他說話。
白淵看着他們鬧,臉色越來越陰沉,最終,他開口道:“說夠了?”
路晨被他最近少有的陰冷氣息吓到,立刻正襟危坐,挺起胸膛,嚴肅道:“夠了!”
白淵這時心情似乎才好了一點,拉起路晨的手就走到人群中,完全不顧在後邊苦苦跟随的封闕吟。對于白淵來講,這個人跟路晨說話太多了。
對于路晨,白淵的占有欲可謂是越來越強,一開始只是分開一刻他會覺得全身難耐,如今更是嚴重,竟然發展到想要獨占的地步,換句話說,就是不想與任何一個人分享路晨,哪怕他和別人說一句話。
要是路晨知道白淵此刻的心聲,他一定會狼嚎一聲:白淵!這是病!得治!
然後,他一定會立刻敗在白淵的眼神中,老老實實地被他牽得牢牢的,不會再離開他半步,不會再和別人再說一句話。
這邊三人正處于尴尬的氣氛,那邊卻傳來了一聲豪邁的笑聲,那笑聲從遠及近,深深震撼着慕名前來的靈力者內心。
他們掩蓋住心中的感慨,望向了笑聲傳來的方向,才驚覺一位身着緋紅裘衣的中年男子正站立在臺階的最頂上,傲視群雄。
那人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雖然容貌已近不惑之年,但卻更加凸顯出此人的枭雄氣勢,他周身散發的氣概與這天仙幽靜的天宇宗可謂是完全不相稱,然而,正是這麽不符合天宇宗的那個人,卻是天宇宗的宗主——騰炎。
而那人所散發出來的靈力,竟然已經進入了靈帝巅峰!
臺階下方的衆人早已忘記了呼吸,那人毫無收斂的靈力讓不少靈力者瞬間倒下。而剩下的那些靈力者也是用了極大的靈力才控制住自己癱軟的雙腿。然而,即使是這些強逼自己硬撐下來的靈力者也遭到了天宇宗宗主的無情淘汰。
“天宇宗需要的是頂尖的人才,而不是庸才!”那人渾厚的聲音響徹山頂,讓群山動搖。他淩厲的眼神一記打到那些苦苦支撐的靈力者的身上,随後,那些慕名前來的靈力者全部倒下。
路晨是躲在了白淵的靈壓範圍之內才躲過了這場攻擊,可是等他回過神來,眼前的景象卻更加讓他震驚,所有的靈力者,除了他們三人,無一幸免,紛紛倒下。
路晨這次完全無法理解了,雖然十年一次的天宇宗比試,的确極為困難,但從來沒有哪次是讓所有人淘汰的呀!
這根本就是高要求,嚴标準吧!天宇宗你是在找靈帝嗎?靈帝嗎?還是靈帝嗎?!我摔!要不要這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你是當來這裏的人都是高階靈力者吧?要是高階,人家還會來你這裏謀求出路?!
滾滾硝煙漸漸散開,那一抹火紅終于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之中。騰炎淩厲的目光直直地射在他們的身上,毫無一星半點的躲閃,“靈帝來這小小的天宇宗所謂何事?”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沒有先前逼人的氣勢,顯然已經将自己的靈力撤去。
“在下白淵,希望天宇宗出山,颠覆皇室。”白淵沒有拖泥帶水,直接抛出了今日所求之事,路晨聽得直冒冷汗。
白淵,人家都不知道願不願意呢!你先抖出全部可不是好的方法啊!
騰炎心頭一動,對這位直爽的漢子生出了一絲好感,如今皇室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天理不容,他也極為想要助他們一臂之力,然而天宇宗的誓死不能踏出此地的祖訓他又斷然不能打破,一念至此,騰炎只好說道:“天宇宗永生之年不會管理俗世,你們去吧。”
說完,他就準備離去,然而,白淵顯然沒有放棄的意思,“宗主感應到我們的存在立刻出現,釋放靈力震昏所有人,目的就是和我們談論此事,這樣難道不是心中也有如此想法嗎?”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君在這,大夥調教吧┑( ̄Д  ̄)┍
馬上就要從新晉上下來了,想想就有點小悲傷呢。
chapter 36
身邊的路晨與封闕吟立刻震驚,就連正欲離開的騰炎也是渾身一震,他轉身直直注視着那名白袍的男子,第一次産生了好奇。“何以見得?”
白淵斂眉,擡起他冷漠的雙眸,直視着同樣望着他的騰炎,好似是要将他看透。“宗主心懷天下,誰都可以看出,只是卻這般推辭,就好似被什麽東西困住一般,難道,天下蒼生的生死都比不上死的禁令嗎?”
騰炎聽到此處,心髒簡直就要跳出來。這人說的話,就如同他好似能看透他的心,讀懂他所有的心思一般,竟然猜的分毫不差。
白淵自然是知道,當初設定天宇宗的時候早就列出,只是還來不及放入書中,自己就将之完結,路晨并不知道,但并不意味着作者本人并不知道。
封闕吟也起了興趣,半阖的雙目戲谑地上下打量起臺階上方的騰炎,慵懶的聲音懶懶地響起,“原來當時宗主寧願用你的天玺玉佩趕我下山,也不願答應我的邀請竟然是因為恐懼麽?哇~原來你竟然這般膽小~”
聽到封闕吟嘲笑般的話語,騰炎的雙頰竟然染上了一絲桃紅之色,他氣勢洶洶地回道:“當時是受不了你的軟磨硬泡,才将天玺玉佩送于你讓你下山,你莫要亂說!”
“哦~莫要生氣,莫要生氣~我懂得~”封闕吟得了便宜賣乖,戲谑地回到。
騰炎發覺自己被戲耍了一番,甚為惱怒,但又無法反駁,只能怒氣洶洶地瞪着底下那慵懶的人。
路晨看着這一古怪的場景是完全震驚了,呆滞在一旁說不出話來。難道,他們兩人相愛着?
腦中瞬間閃過兩人相愛相殺的虐戀情景,看向他們兩人的表情也變得令人捉摸不透起來。
白淵可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而是再次開口打斷他們兩人的“你侬我侬”,“宗主,若是我有辦法打破這條禁令呢?”
這處在羞澀狀态的騰炎立刻警覺,他收回望向封闕吟火辣辣的視線,若有所思地看着底下的白淵,“你有何辦法?”
“請允許我們進入天神之冢。”白淵看他似乎已經略有動搖,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騰炎哈哈大笑起來,“進入天神之冢?”笑完之後,他的眼神再次淩厲地掃向白淵,“那裏可是天宇宗的禁地,可是你們說進就能進的?!再者,就算你們進去了,又有什麽用?”
“其實天神之冢中,劍心前輩依舊居住在那兒。”白淵輕輕說出口,對于他來說,這些都只是他的設定而已,自然是極為了解。倒是其餘三人俱是震驚,完全不相信這個消息。
劍心前輩,在日新大陸的記錄的歷史上,可是天宇宗的第一代宗主,也就是天宇宗的創始人,作為日新大陸第三位晉升神位的傳奇人物,在歷史上可算是占了一席之地,因為離現在的年代太過久遠,連現今的天宇宗宗主也只是聽聞他的傳奇,卻從未見過他的真人。
路晨此刻可謂是天雷滾滾,根本無法相信今日白淵所說,他已經抛出了兩個令他震撼的消息了,別說這消息白淵不應該會知道,就連他這個應該通曉所有秘密的讀者都不知道好不好?!白淵又是如何得知的?
這真是謎之事件……
作為第三代的宗主——騰炎可謂是更加震驚,這種事情連作為當代宗主的他都不知曉,白淵這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又是如何得知的?
這真是謎之事件……
封闕吟眯着他慵懶的雙目,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探究了一番前面白袍的白淵,好奇心更是即将爆炸,難道他也是一名預言師?
這真是謎之事件……
三位仁兄:論謎之事件的解決性……好吧,幾乎為零。
騰炎終于從震驚中掙脫出來,他艱澀地張開了他的嘴唇,問道:“你是如何得知?”
“我身體中擁有承先天神的血脈,因此覺醒後識海中擁有他的神識,他可以告訴我。”這件事情的确也是事實,雖然承先天神并沒有告訴他這件事情。
騰炎與封闕吟再次震驚,這次路晨倒是淡定得多。
鄙人這件事情早就知道了,唔,那麽剛才主角的所說的都是因為承先天神告訴他的麽?原來如此~
果然白淵就是這麽厲害呢~主角的金手指永遠不會消失啊~即使他是個黴運纏身的主角……
騰炎低頭思考了半響,像是終于接受了白淵的解釋。他的視線再次變回原來的樣子,直直地盯着白淵說:“天神之冢乃天宇宗的命脈,一般是決不允許外人進出,但我想相信你,畢竟,你可是承先天神的後人。”
那眼神,雖然極力克制,但還是能看出他眼中冒出的火焰。
路晨震驚,乖乖!天宇宗宗主竟然是承先天神的粉絲是麽?同僚,握爪!鄙人是白淵的粉絲~
“那麽,我便帶你們去天神之冢。”騰炎隐去自己內心的火熱,嚴肅地說道。
“那勞煩宗主帶路。”白淵并沒有客氣。
“等等!我也要去~”身邊的封闕吟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舉起手臂表示同去的願望。
“你去幹什麽?”路晨回過頭望着這位愛湊熱鬧的仁兄。仁兄,鄙人可不想要增加一筆保護費啊……
“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封闕吟沒有看懂路晨眼中暗含的幽怨氣息,而是繼續推銷起了自己:“你看看,路小兄弟根本沒有一點自保能力,我去了方便保護是不?友情價,打九點九折,如何?”
路晨望着那人,直接擺手。不用,不用,鄙人相信白淵會好好保護鄙人,再者,不是說裏面沒有魔物麽?保護啥啊?!白白拿保護費的鄙人可不需要啊喂!
“可以,免費的話。”白淵倒是對這個提議意外性地贊成了。
“切,不去了。”封闕吟一聽到這句話立刻消了心思,沒錢的事情一點都不好玩有木有?
路晨看着變臉簡直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封闕吟,突然覺得,如果讓布袋長老來的話,說不定可以和他分不清高下。
總之,最終,還是路晨與白淵兩人進入了天神之冢,總之,他們還是擺脫掉了那位粘人的債務人,總之,總之,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遇到了危機。
而那危機,竟然是從他們本人身上出現的……
當路晨感受到白淵身上的靈力“唰”地一下消失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因為此刻他們正在攀爬一處陡峭,如若白淵失去神智,那麽他必然就會掉下去。路晨心中凜然,側過身想要拽住白淵,卻沒有想到下一瞬間白淵已經清醒過來,只是這個清醒卻更加的不妙,因為他竟然滿臉是猩紅的紋路。
沒有拽到白淵的路晨手一抖,竟然從陡峭上滑了下來。
堕落的期間,路晨心中所想竟然是,白淵沒有鄙人的血會失控的……
身體還在直直的墜落,上方的白淵早就像一頭靈敏的猕猴一般爬上了山頂,路晨心中松了一口氣,至少失控狀态下,白淵自保的本能沒有消失。
可是,鄙人該腫麽破?!QAQ
嘤嘤嘤嘤嘤……鄙人還想和白淵好好生活在一起呢!穿越大神,鄙人的不死技能還存在麽?求不死啊!
然而,下一秒,路晨就覺得被人抱住,然後又瞬間轉了一個彎,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山體突出的石塊上面,看那個樣子,靈力必然極為高強。
白淵盯着眼前穿着黑衣鬥篷的人微怔,心道這種地方怎麽會有人,但很快反應過來,感謝道:“謝謝劍心前輩。”
黑衣鬥篷的那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像是承認了一般,然後将路晨放在了那石塊上面,然後擡頭望了望直入蒼穹的山頂,終于開口說道:“上去嗎?”聲音像是故意壓低一般,聽不出本來的聲音,但路晨卻覺得那個聲音非常耳熟。
但粗線條如路晨,他很快将這個想法抛至腦後,上下點着頭,堅定地說道:“對,帶我上去吧,我朋友在上面!”
那黑衣人似乎在他那黑衣底下偷笑,但卻不動聲色地将路晨抱起,然後将之帶上了山頂。
山頂,是與那陡峭的石壁完全不同的景象,處處充滿着生機,周圍種滿了千奇百怪的植物,坐落在植物之中的洞府也彰顯着它的不凡。而洞府的門口,似乎有人在向他們招手,他們立刻向那邊走去。
那人是一名神色奕奕的青年,愣頭愣腦的樣子,有點不爽地對着那黑衣人說道:“那人我壓制住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選個好點的時間降落?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會讓他失去靈力啊!”
“抱歉,因為只有那個時候才能避免那個人發現,只是沒有想到他正在攀爬陡峭。”黑衣人終于将他的鬥篷脫下,而那底下的臉卻讓路晨震驚,赫然不是白淵嗎?!
路晨盯着那張臉看了半響,才開口道:“白淵?”那人明明長得跟白淵很像,路晨自己卻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白淵的氣息。
“我不是,我叫厲絕塵,也是亦然天神。”黑衣人那張酷似白淵的臉讓路晨一直傻愣愣的盯着。
“哎,你們別在這裏呆着了,那人一直處在狂暴狀态啊!”那名愣頭愣腦的青年回頭看了眼洞府內的情況,再看着他們兩人閑聊的樣子,覺得麻煩,趕緊打斷。
路晨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那名酷似白淵的亦然天神已經走了進去,看到洞口站在原地的路晨,溫和地問道:“還不進來嗎?”
“哦哦。”路晨此刻的腦子已經處于停機狀态,只期盼可以來點簡單易懂的事情。
洞府內,就像是另外一番天地,叮咚叮咚的水聲響徹整個洞府,就好似有什麽水源從上方緩緩流下,路晨有點好奇這些水滴到底是從哪裏而來的。
而洞府的中央,有着一張石床,而那床上,不是白淵還是誰?
路晨趕緊跑到那人的身邊,半跪下來看着眼前處于混亂狀态卻不能有所動作的白淵,然後望向身後的兩人,眼神警惕地問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哎哎,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亦然讓我這麽幹的,想我堂堂劍心,怎麽會……”那人依舊還在叽叽喳喳地解釋,但路晨卻沒有聽下去的意思,腦袋裏亂糟糟的,完全不清楚眼前所有發生的事情到底算是什麽。
“只是将他禁锢住,不要擔心。”那黑衣人終于再次開口,路晨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今天第一次見這個人,卻總覺得這人可以相信,他看了眼白淵,然後拿出匕首将自己的手掌劃傷,汩汩鮮血流出,路晨将手掌放于那人的嘴唇上,看到那人吞咽了他的鮮血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洞中的其餘兩人,一人是沉思,一人是驚訝。沉思的人緊蹙着眉頭,驚訝的人滿臉呆滞。黑衣人微微放松了自己的眉頭,看着路晨,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将一瓶傷藥拿出放在了他身邊,說道:“塗了這個,就會好了。”
路晨現在雖然對于這個酷似白淵的人很是懷疑,但也知道這些人不會傷害他們,便打開那瓶傷藥,塗于自己的手掌,幾乎就是一瞬間,他的手掌便自動愈合了。
路晨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心頭思考,能獲得這種藥材的人士除了外挂長存的主角,那便只有着強大後臺背景的人。
路晨驚訝,但很快掩蓋住自己此刻游移不定的心緒,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和白淵長得一樣?”
黑衣人聽到他的提問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發鬓,“我來自天神界……是三百年後的他。”眼前的黑衣人指了指已經冷靜下來昏厥的白淵,溫和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君在這,大夥調教吧┑( ̄Д  ̄)┍
chapter 37
聽到這個消息的路晨愣神,但很快理智下來分析了一下,然後他堅定地擡起頭,注視着眼前人的眼睛,嚴肅地說道:“不,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誰?”路晨無論如何都不覺得這個像白淵,就算他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那黑衣人微怔,但很快就呵呵笑出聲來,就連旁邊的劍心也笑得火熱。
“哎,這小子,直覺到挺準的。”劍心在旁邊笑得火熱,黑衣人卻再次開口了。
“沒錯,我不是他,因為這個人不是厲絕塵,而我卻是。”
路晨完全陷入迷茫狀态,根本就無法明白他的意思。“什麽意思?”
鄙人的腦力不夠強大啊,求通俗易懂啊親!
黑衣人看到他懵懂的樣子,笑意滿面,然後對他招了招手,芊芊說道,“跟我來。劍心,你在這看着他。”
“哎,這累活只會丢給我不是?”那呆頭呆腦的劍心拍了拍他的長發,然後向他們揮了揮手,“去吧,去吧。”眼神中滿是委屈,但很快就掩蓋了下來,顯然,他也知道,之後他說的事情他沒有資格聽。
路晨望了望躺在床上已經陷入了沉睡的白淵,然後起身跟着黑衣人走入了洞府更深處。
洞府的裏面跟外邊完全不同,外面可以算是黑不拉幾的,裏面卻是燈火通明,但不知道為什麽,路晨總覺得這裏似乎比外觀的模樣大了許多,而且大的還不止一點。
路晨還在打量,前面的黑衣人已經停下了腳步,路晨也趕緊站定,那人終于将黑衣鬥篷全部脫下,收入了自己的空間戒指,此時,他的身上穿着一身淺藍淡雅的長衫,與白淵相似的身材線條襯得那件衣服更加奪人,路晨有點脫線,那邊已經開話:“這裏其實是個空間。”
路晨回過神來,思考了下他剛才說的話,然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
“剛剛你問的事情,我可以給你答案。”眼前的人再次開口,“其實那個人跟你一樣,并不是這個書中的人。”
“嗯。”路晨回道。
“什麽?!”反應過來的路晨震驚,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那張開的大口幾乎可以吞下三個雞蛋。
厲絕塵對他的這個樣子甚是覺得好笑,他強壓住大笑的念頭,隐忍說道:“這是真的,他其實是這個世界的□□神,或者說是你們時代所說的作者。”他繼續解釋着,力求自己所說的話能讓他理解。
“……”路晨靜默。
這件事情信息量太大了啊喂!你給鄙人說他是作者?!
所以說,鄙人一直陪伴的人其實是藥池大神?!竟然是大神?!
卧槽!
好開心~
路晨完全無視掉了白淵一直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這個事實,原因在于他是個只想着大神,愛護大神的腦.殘粉……更甚者,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了。
但眼前的厲絕塵還以為路晨是被打擊地太大,立刻開口說下去,想要讓他盡快接受這個事實,“三百餘年後,這個世界上已經兩個我,白淵,也就是現在的厲絕塵,是被另一個我抓進來的,另一個我并不是什麽善茬,他的目的是控制整個世界。”
路晨震驚。
聽到這件事情的路晨簡直醉了……這個控制世界這種事情真是太夠雷人有木有?這個時代,竟然還會有人做那種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鄙人給那哥們跪了……
控制世界這種腦.殘劇情能不能不出現有木有?
這個劇情自補君能不能自補的負責點有木有?
沒有大神控制的劇情完全崩壞了有木有?
“等等~你說另一個你?”吐槽了大半時間的路晨終于抓到了重點,開口詢問。
“對,由于這本書的作者沒有把這個故事寫完,所以,我在這個世界的盡頭困了好幾百萬年,也在這幾百萬年間偶然知曉了這個世界并不是真的,知道真相的我一直在怨恨作者,一直在想,憑什麽把我的人生毀成這樣,以至于心中的一些東西已經改變,可是,我卻一直不肯面對我內心的想法,擯棄着它們,于是這些想法便組建成了另一個我。”厲絕塵解釋道,神色有些黯然,顯然是極為悲傷。
路晨捂住胸口內心尖叫,親,你這個故事還能再雷一點麽?!而且,你因為這種原因就開始怨恨作者,這種事情更加不能理解啊親!要怨恨就要怨恨這個世界嘛……
時刻維護大神的某逗逼心中絕對不允許別人侮辱大神,即使是這本書裏的主角也是一樣!
“那啥,那我們現在還能回去麽?”聽到這個事實的路晨已經開始考慮回去的可能性了,一直陪伴他的可是大神啊大神啊!他最喜歡的大神啊!他一定要問出回去的方法,給他一個驚喜~
厲絕塵聽到他這麽問嘆了一口氣,哀傷地回答:“不能……其實本來你是可以回去的。”
路晨聽到這件事情,腦中的一根弦一繃,這是什麽意思?
厲絕塵似乎明白了路晨此刻的疑惑,開口再次解釋:“另一個我并沒有想到會把你帶入這個世界,或許是因為你與大神的連接感應太過于強烈,于是,在白淵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你便順帶進入了。而本來,你是可以出去的,因為你那個時候還沒有融入這個世界,所以,在那個森林,也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不完全體,你是可以回去的,可是,你卻最終回來了,真正的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員,所以,你現在回不去了。”
“那我現在不是不死之身了?”路晨問。
“對。”厲絕塵答。
“那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回去了?”路晨又問。
“對。”厲絕塵再次答。
“……”路晨黑線。
對毛對啊!對對對的是讓鄙人不爽嗎?!
#論沒有金手指的人生該腫麽過?#QAQ
WTF?所以說,鄙人現在是回不去了?!
話題一轉,已經遺忘了這個話題的路晨又問道:“那、那白淵他能回去嗎?”路晨現在已經吓哭了,要是白淵可以回去,鄙人回不去,這個人生還腫麽破?
“他從一開始進來就回不去了。”黑衣人隐忍着說道,似乎是不願意說出。
雖然這個回答非常讓路晨開心,但也讓他郁悶。這種糾結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麽呀?!
路晨呆滞,愣神,然後開口:“為什麽?”
“因為,他一開始的進入,就是另一個我一手策劃的,他的目的是讓白淵成為他,這樣,他就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神,而不是一個虛假的,存活于書中的神。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作者便是□□者,可以控制所有的事物,而這個世界的神可以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隕落。”
所以說,就好比說,藥池大神=□□神=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而這個世界的神=藥池的手下=他手中的螞蚱,對嗎?而現在所謂的螞蚱想要一步登天,竊取□□神的身份,成為真正的神?
…………
這是鬧哪樣啊喂!QAQ
路晨聽到這句話沉默了,良久,他才再次擡起頭來,對着厲絕塵問道:“怎麽才能打破他的計劃?白淵是白淵,他絕對不會成為厲絕塵!”
厲絕塵聽到他的話微微愣神,然後眯着眼睛笑了笑,開口道:“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天神之冢是另一個我神識感受不到的地方之一,在這裏發生的一切他都無法準确得知,所以我敢這麽出現,我只想告訴你,因為你,他的計劃已經亂七八糟了,所以,他極想鏟除你這個眼中釘,只是作為神界的統治者,他不能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