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開戰
林嘯堂摘掉眼鏡, 抿嘴輕笑,對莊安妮揚了揚頭。
莊安妮朝他走過去,在他面前不遠處站住, 低聲開口:“漢克的生意是你在從中作梗。”
他不回答, 只是努了努嘴, 有恃無恐的看着她。
莊安妮咽了咽嗓子,說:“別為難漢克,我們的恩怨與別人無關。”
一邊擺弄着手裏的眼鏡, 林嘯堂一邊嘲弄笑道:“看你的表現了。”
莊安妮知道他話裏有話指的是什麽, 冷眼瞪着他, 不禁嗤笑:“林嘯堂,你那麽缺女人?不跟你上床, 就不能談?”
林嘯堂擡手抻了抻懶腰, 漫不經心輕笑:“不上床,那你送上門來幹嘛?”他眉間盡是嘲諷,輕浮的調笑她:“拿出你的騷勁兒,表現得夠好, 讓我開心的話,可以談談。”
莊安妮閉了閉眼睛, 忍不住罵道:“林嘯堂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她嘆口氣說, “漢克的生意, 我們不要也沒關系。但你別癡心妄想了,我不會再求你,或者用自己去交換什麽。”
“噢~”林嘯堂似笑非笑的應了句。
“漢克是我的家人,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他。你要是動他, 我奉陪到底。”
林嘯堂将眼鏡随手丢在桌上, 冷笑:“啧, 安妮,你背叛我,我還沒懲罰你。你倒在我面前說什麽你的‘家人’?呵呵!好!那我一定不讓他好過!”
莊安妮瞪着他,聲色俱厲:“林嘯堂,你別太狂妄了,你再有權有勢,跳出你的圈子,你也鞭長莫及。”
“安妮,你真是讓我失望。”林嘯堂低下頭嘆氣,沉聲說:“你今天倘若是跪下來求我原諒,我還真的會原諒你。你背叛我在先,如今膽子大了,還敢叫嚣了。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跪下來求你?你做夢吧,林嘯堂!”
“安妮,你要跟我鬥?是宣戰?”林嘯堂眼中帶着一絲狠厲,陰恻恻的斂眸凝視着她,聲音冷若冰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毒!傾盡所有,也要打到你服為止。如果你輸了,就跪下認錯求饒,我想怎麽對你都給我受着!敢嗎?!”
莊安妮冷哼,回嗆他:“要是你輸了,滾出我的生活!”說完,莊安妮轉身就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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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嘯堂在身後淡淡的說:“走着瞧,安妮,我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走出房間,莊安妮見到了等在走廊轉角處的林森。
兩個人在酒店的咖啡廳坐下,林森開門見山說:“安妮,別和林先生鬥了。”
“他派你來游說我?”
“安妮,你鬥不過他。”林森面色凝重,糾結沉默片刻才說:“他把所有與你相關的人都牽制在身邊了,包括帕琳。”
“......”
“你覺得林先生不知道是帕琳幫你逃走的嗎?他明明知道,他明明恨得牙癢癢,但他卻投資帕琳老公的公司,投資帕琳的品牌。他明明知道宋先生幫你遮掩,還一直贊助他競選。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林森,我手上有飓風動力見不得光的料,林嘯堂若逼我,我們就魚死網破。”
林森嘆氣搖頭,“安妮,你怎麽就想不明白!除了你,林先生再沒有弱點!他根本不在乎飓風的死活,他會破釜沉舟拿整副身家跟你鬥下去,這件事的結果,沒有人是贏家,但你身邊的所有人都會犧牲掉。”
“難道我有選擇嗎?”
“你還愛他嗎?安妮......”
“......”
“跟他低頭認錯,回到他身邊,別連累其他人。”林森咬着嘴唇,目光裏燃着火焰。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錯過。”莊安妮站起身欲離開。
“你那位朋友,漢克,讓他小心。”林森說完就離開了。
莊安妮知道林嘯堂一定會攪黃了漢克的合作,但沒想到後面跟着更大的陷阱。
原本莊安妮是搭傍晚的飛機離開,整理好行裝離開酒店前卻接到漢克的電話。
來到漢克的房間時,客廳已經站滿人。漢克站在窗口打電話,看到莊安妮走進來,就讓屋子裏的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貼身的随從。
漢克将茶幾上的電腦轉向莊安妮,屏幕上打開的網頁上是一篇新聞報道,标題是“金三角地區的軍閥混戰和大規模殺傷武器的濫用”。通篇報道繪聲繪色的杜撰了各種惡性事件,罪魁禍首指向了一個背景深厚的軍閥,各種人物資料信息都在直指漢克。
莊安妮這才明白林森那句話的意思,只是漢克此刻已經身陷囫囵。
“哥,對不起。”莊安妮攥着拳頭,有氣無力的說。
“安妮,我的事情我來處理,你不用擔心。你和那個林嘯堂還是要坐下來好好談談,相愛過的兩個人何必鬧到兩敗俱傷。”
走出漢克的房間,莊安妮撥通了林嘯堂的電話。
“什麽事?”電話裏傳來林嘯堂慵懶的聲音。
即便她換了陌生的號碼,他還是猜到是她打來的。
“漢克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你收手吧。”莊安妮語氣已經有些慌亂。
林嘯堂只是不緊不慢的“噢”了一聲。
“別扯上我家人。”
“才剛剛開始,怎麽就求饒呢。”
“你沒有家人你當然無所謂......”話一脫口,莊安妮立刻驚恐的捂住嘴。
電話那端一片死寂,林嘯堂片刻才冷笑了幾聲,幽幽開口:“沒錯,從你決定背叛我,一聲不響的逃走以後,我就沒有家人了。”
“嘟嘟......”電話裏響起冗長的忙音。
放下電話,她的心情沉到谷底,雙手捂着臉,欲哭無淚......
莊安妮再次來到林嘯堂的房間時,林森正在彙報隔天的會議議程。林森暗暗瞥了一眼莊安妮,故意強調了一句:“林先生,為您安排了明晚飛阿布紮比的飛機。”
莊安妮在一旁站了良久,等林森和幾個助理彙報完離開後,才走上前對林嘯堂說:“我為下午說的話跟你道歉。”
“說完了?”林嘯堂面無表情,揉了揉額頭。
“......”
“說完了就滾!”點起一支煙,林嘯堂自顧自走去露臺。
莊安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着他抽煙的背影。等他再回到客廳,她才說:“漢克的事情,你別為難我們,這件事可大可小......”
“滾出去!”林嘯堂揮手丢掉煙盒,指着門口罵道。
莊安妮走到林嘯堂身旁蹲下望着他:“你結婚了,為什麽還要逼我做個第三者?為什麽不能和平分手?”
林嘯堂垂眸端詳着她良久,“你知道,我的婚姻只是交易,你卻利用我的信任,玩手段逃走。”他擡起指尖摩挲她的臉頰,說:“你的全部都是我私有的,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你何必大費周章勉強留一個不愛你的人在身邊。”
林嘯堂在她嘴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安妮,別總是輕易說愛、或者不愛。你不愛我,也不能愛別人。我會親手殺了你,再跟你死在一起。”林嘯堂語氣波瀾不驚,眼中卻翻滾着驚濤駭浪。
“漢克的事情,你收手吧。你們操縱媒體杜撰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會害死他的。”莊安妮帶着一絲乞求望着他。
“我偏不呢!”
莊安妮不禁苦笑,片刻才一本正經的問道:“你是承認了操縱媒體杜撰假新聞?”
林嘯堂猶疑地望着她。
莊安妮緩緩從西裝外套裏拿出手機,屏幕正亮着錄音功能。
林嘯堂瞥了眼手機屏幕,擡手鼓掌,“安妮,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他微微俯身,靠近手機話筒說:“我承認,都承認。不僅如此,之後還打算送他上制裁名單,讓他連美元都用不了。”
“都錄下來了嗎?”林嘯堂仰面大笑,冷眼看着她幾秒:“錄音你帶得出去才行呀,安妮。”說完,他手一揚就搶過手機,直接拍砸在大理桌面上,瞬間手機開裂,內部零部件跟着散落在桌面上。
莊安妮的手還僵硬在攥着手機的動作,她目光移向碎裂的手機。
林嘯堂笑問:“安妮,接下來還有什麽計劃嗎?”
莊安妮沒有回答,伸手去抓起手機,轉身就要離開。
林嘯堂對着莊安妮離開的背影說:“你今天出了這個門,別想再回來求我,想好了。”
如他所願,莊安妮停住了腳步。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良久才平靜。
莊安妮緩緩轉身,臉上已經挂上一抹妩媚的笑容,“那就快點吧。”
怔怔望着她幾秒,林嘯堂才抿嘴哼笑,“急什麽?”
“因為你饑//渴。”說完,莊安妮大步走到林嘯堂身前,動作粗魯的扯拽他的腰帶。扯下的腰帶被莊安妮拿在手裏,她對折放在手上掂量着。下一秒,揮手直接将腰帶抽在了他身上。
林嘯堂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抽得痛哼了一聲,當她再次擡手,他一把拽住腰帶順勢把她扯到身邊。她傾身靠在他肩上媚眼如絲,手指撥弄他的襯衫紐扣。瞧着她這副谄媚逢迎,他倒是相顧無言,只覺得如鲠在喉,譏诮的罵道:“你還真是犯賤。”
莊安妮充耳不聞跨坐在他身上,扯着他襯衫的領口用力一拽,衣襟瞬間裂開。她低頭去舔他的喉結,等他呼吸越發粗重,她才笑吟吟地看着他。突然,她揚手“啪”一巴掌,直接甩在林嘯堂臉上,這才笑罵:“你才賤!”
他歪着頭摸着被打的臉頰,低聲冷笑。慢條斯理的解開脖子上的領帶,笑着與她對視,一邊反剪過她的雙臂用領帶綁在她身後,一邊問:“還記得我喜歡聽什麽嗎?”
“那麽喜歡聽下流對白,你怎麽不去看a/v?”她嘲諷,冷眼相觑。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低頭在她耳邊暧昧的呵氣:“女//優哪有你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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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曼谷,來接機的人是呂一哲。
看到莊安妮推着行李箱走出來,呂一哲立刻走上去接過行李箱,他詢問:“哪裏不舒服嗎?”
莊安妮用披肩把自己緊緊裹住,只露出腦袋,臉上還帶着口罩。她輕咳兩聲說:“感冒了,想跟你請幾天假。”
上車後,呂一哲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莊安妮,說:“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投标的事情你不用跟了。”
接過水瓶,莊安妮小心翼翼沿着口罩邊沿送進嘴裏。卻不小心扯斷了口罩的帶子,口罩脫落一瞬,呂一哲瞠目結舌,怔怔看着莊安妮。
莊安妮尴尬的馬上用口罩捂住臉。
呂一哲咽了咽嗓子,并沒有再問什麽。只是,默默開車,将莊安妮送到公寓樓下時,他才開口:“多休息幾天吧。”
回到家,莊安妮立刻沖進浴室,用卸妝油将臉上脖子上厚厚的粉底擦洗掉。裹着浴巾站在鏡子前,她摸了摸裂開的唇角和嘴邊一大塊發青的痕跡,目光又落在脖頸上大片吻痕,咬着牙罵:“變态......”
足不出戶在家裏呆了一個星期,身上的痕跡才漸漸淡去。
那日,接到宋仕亨的電話,才不得不出門赴約。
見面後,宋仕亨開門見山說:“林先生他要同我合作,在曼谷開一家投資公司,你知道這事嗎?”
莊安妮笑笑,“投資你競選嗎?”想起林森說的話,宋仕亨一直與林嘯堂交往密切,莊安妮只覺得再也無法信任宋仕亨。
“不必這樣說,安妮。林先生的手段,你應該清楚。我也是無辜被扯進你們的恩怨裏,自保沒有錯吧。”
“也漁翁得利了吧......”莊安妮頓了頓,想了想又問宋仕亨:“投資公司未來有什麽經營計劃?”
“就是要說這個!我個人覺得,林先生另有打算。”宋仕亨欲言又止,最後丢下一句:“留心一點荘氏的項目。”
見完宋仕亨,莊安妮就去了公司,查看呂一哲近期的行程和公司的項目安排。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的呂一哲看到莊安妮坐在工位,就問她怎麽來公司了。
莊安妮将拿着項目計劃表問:“我們近期有哪些項目到了比較關鍵的階段?”
呂一哲一楞,面色略凝重的看向莊安妮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莊安妮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呂一哲,他聽完便逐一排查每個項目,最後才搖頭說:“應該不存在什麽漏洞會被別人抓住。”
莊安妮默默點頭,但總覺得內心十分不安。
莊安妮的預感一向都很靈,隔天就接到漢克随從的電話,得知漢克在泰緬邊境遭遇了伏擊,受了傷,現在已經在曼谷治療。
追問之下才知道,這次伏擊是因為林嘯堂那一則莫須有的虛假新聞,直接陷害漢克卷進了過去的幾樁地區争端事件中。事件涉及多方,一時間漢克成了衆矢之的。幾方敵對勢力聯合,想借此置之于死地。
莊安妮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已經被封鎖。再見到漢克,他的眼睛蒙着紗布,身上還有多處挫傷抱着紗布,手臂也打折石膏。莊安妮去握他的手時,他語氣輕松,還勸莊安妮要寬心。
每天莊安妮都來給漢克送餐,陪他聊天。在醫院陪了漢克幾日後,她就發現漢克似乎與醫院的年輕醫師安依關系親密,安依看漢克時的眼神也絕不只是對待一個病人那麽簡單。漢克雖然看不到安依滿眼星星光亮,卻還是會在不經意間對安依流露依戀。
這樣一來,莊安妮也就放下心。不再每日來打擾,把更多時間留給安依和漢克單獨相處。
莊安妮才回歸公司朝九晚五的工作,就趕上公司近期最大的開發項目的标地拍賣。莊安妮與呂一哲一起去現場競拍,原本4塊标地中有兩塊毗鄰的地皮荘氏勢在必得,經過前期對各買家的摸底呂一哲有信心在預算內投到。
到了現場才知,競拍前突然多了幾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參合。更讓呂一哲頭疼的是,第一塊标地競拍時多個買家參與競拍,幾輪下來就将價格擡高了一倍。不過,最終莊氏以高出預算很多的價格拍下。
中場休息時,呂一哲第一時間拿到了參與競拍的買家資料。看完後,不禁眉心緊蹙,對莊安妮說:“這些公司,拿到這些地也只能轉手出去,根本沒有開發的能力。”
“所以,他們故意哄擡價格。”
“很有可能。”呂一哲沉吟片刻才說:“不過,目的是什麽呢?”
莊安妮若有所思,喃喃回答:“目的?為了針對我們!”
“安妮?你的意思是?”
“我們下一塊地皮是在整個區域核心的位置,必須拍到是不是?”
“當然,否則手上這一塊拿到的意義不大。既然是一體化的旅游商業,下面這塊臨水的地皮更重要。”
“那我們的資金呢?”
“剛拍下這塊,超出預算很多。下一塊地皮,預算會緊張一些,經不起他們這樣胡亂擡價。”
“如果超出預算很多,會怎麽樣?”
“第一塊成交時,我已經讓投資部去和銀行溝通了。他們晚點會給我們回複是否能追加投入。”
“如果銀行那邊不願意追加......”莊安妮嘆口氣。
“安妮,你不要太擔心。這塊地皮對我們勢在必得,但對別人來說,如果沒有我們現在手裏的1號标地聯合開發,這個3號标地的商業價值很低,不值得下重本去搶。”
“拍不下來,怎麽辦?”
呂一哲看着莊安妮一臉沉重,适才意識到這件事情另有隐情,但還是寬慰她:“我們再私下去交易吧。”
下半場開始,買家陸續進場。莊安妮才一落座,就看到左前方,一個瘦高的身影,很眼熟。那人轉過頭,向四周張望,目光立即掃到坐在後面的莊安妮。
與莊安妮相視一眼,那人對招了招手。
“林森......”莊安妮無力的合了合眼睛,從牙縫裏洩露出一絲氣憤的聲音:“我就知道......”
“那人是誰呀,安妮。”呂一哲看了一眼林森,問莊安妮。
“這塊地我們可能拍不到了。”莊安妮捂了捂臉,有氣無力的說。
果然,不出所料。這一場林森一直緊追不舍,與呂一哲一争高下。一輪一輪過去,只有林森還在加價。直到,标地價格擡到讓一衆買家嘆為觀止的程度,競拍還在焦灼繼續。
“算了吧。”莊安妮看着呂一哲,他額頭已經都是冷汗。
最後一次競價,林森舉完牌,大家都把目光落在呂一哲身上。呂一哲只是漠然的搖了搖頭。
随後,一錘定音。
落槌後,掌聲還在響,莊安妮已經起身往場外走了。
走到面大廳,身後突然響起林森的聲音,“安妮!”
林森大步追到莊安妮和呂一哲身邊,對呂一哲伸出手,說:“承讓了。”
出于禮貌呂一哲還是握了一下手。
一旁莊安妮幾乎無法抑制怒火,擡頭諷刺:“看來你現在已經是林嘯堂的左膀右臂了?也應該尊稱一聲林總了!請問,兩位林總拍這塊地想幹什麽用呢?”
“林先生的意思是,若我們拍得這塊地皮,想和你們合作開發。”林森語氣職業化而生硬。
“噢,那麻煩你轉告他,讓他去做夢吧!還有漢克的事情,我早晚會和他算的!”說完,莊安妮拉起呂一哲就要走。
“安妮,借一步說話吧。”林森喊住她。
“我沒什麽說的,我也不會去求他。”
林森嘆口氣,轉臉對旁邊的呂一哲說:“呂總,過幾日,我約您聊聊?”
話音剛落,莊安妮就快步離開了。
車上,呂一哲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地發問:“安妮,方便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
莊安妮看着車窗外地湄南河,暗綠的河水披着落日的餘晖,一片詭異的金燦燦。她輕聲嘆氣,“是我害公司失了這塊地,讓公司面臨那麽大的損失。”
“若是公司的事,交給我,我會以對我們最有利的方式把問題解決好。”說完,呂一哲頓了頓,整理一下語言又說:“若是你個人的事情,我虛長你幾歲,或許能給你一些建議。”
“我們只能和他們合作,對嗎?”
“目前看,是。”
“噢。”
“你和......那邊公司,有什麽......”呂一哲欲言又止。
“是我前男友的公司。”
“那應該不需要大動幹戈吧。”
“如果一定要合作,你一定要加倍留心合作細節。”
“放心。”呂一哲看了眼窗外,話鋒一轉,說道:“一起吃個晚飯吧。”
“好,去哪裏吃?”
“去我家吧,我煮砂鍋粥給你?看你火氣蠻大。”呂一哲笑笑。
莊安妮瞅着他,半晌才笑着點頭。
呂一哲把車開到市場,兩個人在市場買了些新鮮的魚和蔬菜,之後一起回到呂一哲的家。他家所在的公寓,外是熱鬧的暹羅廣場,站在落地窗就能看到廣場上人潮湧動。
莊安妮正看着外面出神,腳下突然一陣癢。低頭一看,是一只灰色的大臉英短貓在蹭她。
“你有貓!”莊安妮十分驚喜,馬上去抱起貓。胖乎乎的肉肉癱在莊安妮懷裏,她簡直歡喜的不行。
呂一哲一邊套上圍裙,一邊走到莊安妮身邊逗着貓:“阿爾法,怎麽又跑去露臺了,真不乖!”接着,又對莊安妮說:“你抱阿爾法去客廳玩兒吧,一個小時就吃飯。”
果然,一個小時正好,呂一哲就走進客廳叫她吃飯。
在餐廳坐下,莊安妮對着一桌子的菜有點受寵若驚。
呂一哲一邊盛粥一邊提醒:“有點燙,喝的時候要小心。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一般不舒服都會想喝點魚片粥。”
“喜歡,好香。”莊安妮嗅了嗅碗裏的粥。
“那開動吧。”說着,呂一哲夾了一塊生蚝煎蛋放在莊安妮的碗碟裏。
莊安妮舀起粥,放在嘴裏,入口即化,鮮甜綿軟。
“你真的是全能。”莊安妮不禁贊嘆。
“你喜歡吃,常來。”呂一哲粲然一笑。
莊安妮望了他一眼,他也正擡眼,與她的目光撞個滿懷。她尴尬的別過臉,繼續吃碗裏的粥。
“或者,你搬過來,每天都可以給你煮。”呂一哲輕聲說。
莊安妮擡眼凝視他,“太快了吧。”
呂一哲幹笑兩聲,一本正經的看着莊安妮,問:“慢一點的話,你願意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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