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溫元回去的時候,剛好撞見陳開回宿舍拿了個帽子,準備離開。

溫元神色不變,回宿舍換了舒服的拖鞋準備洗漱睡覺。

陳開手裏捏着帽檐,看到溫元拿衣服往浴室跑,将一切收攬眼底。

節目組準備的宿舍都是臨時準備的,隔音什麽的并不是很好。聽到裏面稀裏嘩啦的傳來水聲,陳開帶上帽子,神色不清的離開了宿舍。

但是溫元洗完澡後,并沒有如願按照計劃睡覺。

原因是這樣的,他在洗完澡後,小聲哼着主題曲穿着一如既往的白T和舒服的褲子出來,結果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他桌子前的許克亭。

講道理,見識過許克亭那天手持符箓壓到邪氣後,溫元是真的有些怕這個綜藝發起人兼導師。

“洗好了啊。”許克亭翹着腿坐在溫元椅子上,本來背對着浴室的他聽到身後的動靜後,坐在椅子上轉了過來。

“許老師。”溫元輕輕抿着唇,心裏開始計算着他和許克亭的戰鬥力。

一個陶子暄和窦涼等于十個他,一個許克亭等于不知道多少個陶子暄和窦涼。

所以一個許克亭等于十倍的不知道多少個陶子暄和窦涼。

溫元吸了吸鼻子,打不過啊打不過,這簡直是碾壓的戰鬥力。

許克亭看到溫元緊張的樣子,笑了:“緊張什麽,我又不是妖怪,吃不了你們這些小妖怪。”

說着,許克亭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喊上另外兩個,跟我一起去幹活。”

幹活!??

溫元臉上的表情滞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抵不住好奇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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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麽活啊?”

實話實說,要是還是和那天晚上一樣抓邪氣,那他就不是去幫忙的,而是去幫倒忙的。

許克亭卻神神秘秘的:“等下就知道了,去把另外兩個小妖怪喊過來吧。”

溫元有些遲疑,不太想去。

陶子暄和窦涼對自己很好,溫元很明白這一點。但是許克亭現在是好是壞完全不清楚,雖說近百年以來天師大幅度減少,但是揍他們這樣的小妖怪還是一手揍三不成問題。

要知道在古時候,那些天師封印妖怪的故事可都不是假的。萬一他是想把他們三個小妖怪喊到一起,然後圖方便一口氣全部解決怎麽辦。

溫元臉上的不信任實在是太明顯了,許克亭勸說無奈,打算親自去另外那倆小妖怪宿舍找人。

不過……

溫元眼睜睜的看着許克亭就差一步就離開了自己宿舍,給陶子暄和窦涼通風報信的手機都窩到手裏了,結果許克亭腳步一頓又回來了。

溫元勉強歡笑:“許老師有什麽東西忘了拿嗎?”

問完,溫元往宿舍掃了一圈,連角落裏都沒有放過,一副找到東西就馬上塞給許克亭的樣子。

許克亭眼角抽了抽,語氣無奈:“沒掉東西。”

溫元頓時更緊張了:“那、那許老師……”

“你陪我一起去。”許克亭說完,擡起的手落在溫元的肩膀上,“過來。”

胳膊上那只手明明沒怎麽用力,但是溫元卻覺得整個身體都被那只手定住,僵直着身子不敢動。

“過來吧。”許克亭手下稍稍使了個勁,帶着溫元一起往外走。

啊啊啊啊害怕害怕超級害怕!

溫元白着一張臉,被迫跟着許克亭走到陶子暄和窦涼宿舍門口。

許克亭擡手敲了敲門,裏面依稀傳來陶子暄嘟囔是誰的聲音。

“啪。”

門被打開,陶子暄的臉出現在溫元的視線之內。

溫元拼命的朝陶子暄搖頭,張嘴就要喊陶子暄關門別出來,結果許克亭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擡起捂住他的嘴。

“外面有鏡頭,進去聊。”許克亭依舊是笑着的,帶着撲騰掙紮個不停的溫元走進宿舍。

陶子暄怔神的看着溫元在那撲騰,一向滿臉不正經的他臉色大變:“你要幹什麽。”

“沒,只是小崽崽不太乖。”許克亭頭疼地松開溫元,“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去個地方練手。”

……

溫元懷疑這是許克亭在報複他。

體內的最後一絲靈氣散盡,溫元脫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站在樹上的許克亭跳到了他身邊。

許克亭确認了一下溫元的身體情況,然後溫柔的說出最殘酷的話。

“剛給你的藥再吃一顆,将靈氣聚滿,然後休息十分鐘繼續起來。”

溫元累得手指都不想擡。

将靈氣持續高速運轉然後對付那些不是很強的邪氣,可比唱歌跳舞什麽的累多了。

溫元委屈,這本來應該是他完美的睡覺時間!

鳥鳥不睡覺會掉毛的!

禿了的鳥老醜了,溫元才不想熬夜禿頭。

但是許克亭不給溫元委屈的機會,只是溫柔的催促着他:“快點,不起來的話就換成符箓和你對打。”

“……”鳥鳥流淚.JPG

等到許克亭終于喊了停,溫元已經挂在一棵樹上累到不想動了。

陶子暄和窦涼不比他好到哪裏去,也就勉強能站立的程度。

許克亭悠悠地從樹上飄下來:“今天就這樣吧,回去休息吧。”

溫元:……

可不可以不回去了,他好累,要不就在這棵樹上睡覺吧。

這棵樹筆直粗壯,一看就是睡覺的好樹!

但許克亭好歹沒喪盡天良到真的讓溫元在樹上睡覺,偏僻的小樹林裏突然亮起兩束燈光,一輛車颠颠簸簸的開了過來,将溫元三人一車拉了回去,最後放到宿舍樓後面的一個小門。

“好累,完全不想動。”溫元被陶子暄和窦涼兩人攙扶着下了車,望着近在咫尺的宿舍樓流淚。

向來嬉皮笑臉的陶子暄甚至不想在表情上費力氣,一張臉難得地和窦涼一樣面無表情。

“早點回去休息吧。”窦涼勸解着溫元,只是微顫的腿告訴溫元他和自己處境差不多。

三個人準備咬牙擡腿回宿舍的時候,右手邊突然響起安無星的聲音。

準确的說是右手邊的灌木叢裏響起的聲音。

“溫、溫元?”安無星蹲在草裏,手裏還拿着一個用來欺騙性遮擋的盆栽。

“卧槽。”

安無星身邊是被強行拉過來一起蹲草叢的席退之,一向平靜的他也難得的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這一切還要從溫元三人學會舞蹈離開練習生開始說起。

溫元離開後,安無星又被席退之提着衣領練習了好久,總算是初步掌握了主題舞,接下來只需要再多練就好了。

于是安無星就興奮的又練了兩個小時,成功錯過了食堂的飯店。

沒吃上飯又練習了好幾個小時的安無星餓得不行,最後說好話找了個工作人員借了手機,點了外賣後悄咪咪的蹲在這裏等外賣。

席退之完全是被他好說歹說拉過來的,但他保證他真的不知道會看到溫元兩股顫顫地從一輛豪車上下來。

于是,安無星腦中不受控制地出現了各種帶顏色的猜想,一個震驚過度就不小心喊出了溫元的名字。

溫元倒想不了那麽深,他看到安無星只是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溫元啊……”安無星尴尬的從草叢裏鑽出來,連頭頂的落葉都顧不上拍下來,“你們剛剛是,是從誰車上下來啊。”

溫元本來想是說許克亭,話到嘴邊想到許克亭的身份。

“沒什麽車。”陶子暄接過溫元的話,他望着傻呆呆站着的安無星,朝他招手,“過來扶我一下,這也太累人了,腿酸腰累,受不住啊。”

糟糕,這話那啥意思更明确了!

安無星以為剛交的小夥伴被圈內灰色規則了,頓時氣到不行,但為了維護小夥伴的尊嚴,只能将氣咽下去,小跑着過來攙扶住陶子暄。

席退之一直沒說話,但也跟着安無星身後去扶住了溫元,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

溫元根本沒其他精力去關注這兩人的不對勁之處,他借着席退之的攙扶踉踉跄跄的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秒睡。

安無星回到宿舍的時候,就看到席退之滿臉複雜的注視着床上睡覺的溫元。

“席退之。”安無星估摸着他和席退之猜到一塊去了,“要不之後我們注意一下晚上他們的行動,要是再被人……我就打我爸電話!”

席退之自認識溫元之後,是真的将他當弟弟一樣護着,此時聽到安無星這話,沒有一秒思考就點了同意了。

……

溫元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完美的作息表被打破。

桌上放了兩個面包,下面壓了安無星給他留下來的字。

——我和席退之在第三練習室裏訓練,面包味道不錯可以墊一墊肚子。

溫元看完小紙條後,拿起桌上的面包,輕聲笑了。

他将紙條收好,撕開面包一口咬掉一半。

安無星說的不錯,這個面包味道真的不錯,溫元三下五除二将桌上的面包吃完,還覺得意猶未盡,幹脆去喊了陶子暄和窦涼兩人起床去食堂吃飯。

正值中午,剛好很多練習生從訓練室裏出來往食堂走去。

陳開老遠地就看到人群中氣質顏值都很出衆的溫元,白淨的臉上沒有一點化妝品的痕跡,但顏值依舊将他們這些人碾壓。

真是老天不公。

但是沒關系,錄制的鏡頭可以剪輯,至于剪輯後內容變成什麽……

陳開低着頭,勾起嘴角。

陳開身邊站着的就是上次在攝影棚嘴賤的佟維,看到溫元後就開始大聲嚷嚷:“溫元你這是睡到中午才起床啊,你主題曲練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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