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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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睡覺姿勢乖巧,睡前他被郁松年當抱枕使用,身上壓着對方一半的身體,都沒覺得難受。

早上睜開眼時,周身暖融融的,人生少有地想要賴床,不想工作。怪不得古人雲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要是被熟知沈恕究竟有多工作狂的秘書知道了,少不得給郁松年封上妖妃名號。

妖妃郁松年睡覺不太老實,睡前還是他摟着沈恕,一覺醒來他整個人鑽進了沈恕的懷抱裏,腦袋緊緊挨着胸膛,睡得頭發亂蓬,雙頰微紅。

好可愛,沈恕看着郁松年的睡臉,心跳都有些加速。

其實郁松年的體型與外貌,無論如何也與可愛沾不上邊,可最近沈恕覺得郁松年可愛的次數越來越多,舍不得離開。

再舍不得離開,上班時間不等人,何況他還要洗漱換衣,前往公司。

入睡前還好好的衣服,如今已經卷到了胸口下方的位置,露出光滑的肚子。

沈恕抓着郁松年的手,小心翼翼地想要讓人松開自己。沒想到這一動,反而讓郁松年本能地變換姿勢,除了摟緊了他,膝蓋還強勢地頂入他的雙腿,壓在沈恕最脆弱的地方。

而同樣的,他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腹,被微燙的東西頂住了。

場面好像似曾相似,不同的是上回是腰,這回是肚子。正好抵在林志鈞上次丈量的地方,嚣張至極地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天賦異禀都不足以形容了,是因為年輕嗎?睡前的那兩次就像開胃菜,根本不足以滿足郁松年?

男人之間多少總會有所比較,沈恕多少有種輸了的心酸感。

嘗試了數次掰開郁松年的手,都被對方抱得更緊。而且摟得緊也就罷了,因為放松下來而變得柔軟的腹部被郁松年反複戳弄,癢得厲害。

沈恕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想要掐郁松年的臉頰,最後沒忍心,轉而掐住對方微涼的耳垂肉捏了捏:“郁松年,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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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放開,我上班就要遲到了。”怕這人聽不見,沈恕還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郁松年睫毛顫了顫,沈恕清晰地看見對方耳廓上的細小絨毛,以及迅速充血的耳垂。

沈恕懷疑道:“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郁松年發出迷糊的咕哝聲,總算松開抱住沈恕腰身的手,揉了揉眼睛:“你說什麽?”即使猜到郁松年大概率是在裝傻,不過這樣也很可愛。

沈恕坐起身,将卷起來的衣服拉下,掩住肚子,上面還殘餘着詭異的濕潤感。

剛開始覺得燙,現在又覺得涼。

他睡在床的裏側,需要跨過郁松年才能下床。可是等了一會,都沒感覺到郁松年起來的動靜,再望過去時,對方竟然又睡着了。

無奈之下沈恕只好掀開被子,在溫度微涼的清晨光着雙腿,小心地跨過郁松年的身體。

下了床後拿起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看到半小時前司機發來的消息,因為無法撥通他的電話,所以裝有衣服的袋子已經挂在了門口把手上,打開門便可取到。

沈恕正想出卧室,就聽見郁松年在身後問:“去哪?”

“司機把衣服拿過來了,我要去拿。”沈恕解釋道。

回頭就見郁松年坐起身,雙眼沒有絲毫困頓,就像被吓醒了一樣:“你就這樣去?”

沈恕剛想解釋司機并沒有在門口,又覺得沒必要說那麽多,便道:“昨晚你拿給我的褲子,我找不到了。”

郁松年靠在床頭,指了指衣櫃:“在裏面翻一下。”

沈恕背對着郁松年打開衣櫃,彎腰翻了一會,才在裏面找出一條能穿的睡褲。剛準備穿上褲子,就聽見身後郁松年下床的動靜。

這個房子應該有一定年代,木質地板踩起來有聲音,也不知道是郁松年踩得很重,還是因為裝修質量緣故,每一步都那麽地響。

由遠及近,沈恕握着褲子安靜等待,就在他以為會發生點什麽的時候,郁松年越過他,出了卧室,往浴室去了。

看情況,竟然是打算再洗一次澡。沈恕默默地穿上褲子,再次感慨了一句年輕人,這才去門口取了衣服,以及他囑咐司機從家裏帶過來的早餐。

上次他就發現了,郁松年早上的胃口很大,點的外賣也多,想着應該也會喜歡陳嫂的廚藝,便麻煩陳嫂做了雙人的早餐,叫司機一起送過來。

打開門後,才發現陳嫂不像是做早餐,更像弄了一個滿漢全席,多層飯盒搭配保溫桶。

拿出來擺在桌上,除了晶瑩剔透的蝦餃、芋頭排骨、還有切好的牛排,煎好的培根和雞蛋,以及一盅香噴撲鼻的海鮮粥。

餐後還有甜點,軟糯的千層糕和芝士玉米。

中西合并,相當混搭,可以看得出陳嫂拿捏不準郁松年喜歡什麽,所以都做了些。

郁松年洗完澡出來,就聞到了香氣。這次他出來得很快,沈恕還以為起碼也得半小時,忍不住看了郁松年一眼。

郁松年瞧着這一桌的早餐:“也是司機送來的嗎?”

“是陳嫂做的,她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所以都做了些。”說完後,沈恕将從廚房洗好的碗放在桌上:“我喝粥就行,其他的你吃吧。”

路過郁松年的時候,沈恕擡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果然觸感微涼,郁松年洗了冷水澡,難怪出來得這麽快。

雖然這種事沈恕也做過,但他還是不贊同道:“下次別洗冷水澡了,天氣涼,容易感冒。”

郁松年伸手勺粥,眼也不擡道:“誰叫我自作孽呢。”

沈恕沒聽明白郁松年為什麽突然開始反省,是在後悔昨晚将他留宿了嗎?

從浴室洗漱完出來,換好了司機給他的衣服,沈恕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婚後他們還要同床共枕嗎,還是分房睡。

要是讓沈恕選擇,他肯定是想要一起睡的,可是這件事選擇權不止在他,還在郁松年。

郁松年給他裝了滿滿的一碗粥,鮮蝦與貝類堆出了一個小尖尖。

能把粥盛出飯的效果,某種意義上,郁松年和陳嫂一樣厲害。沈恕雖然吃得少,可是他不會讓碗裏有剩餘的東西。郁松年這些時日跟他一起用餐,已經摸清了規律。

沈恕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解決碗裏的東西時,就感覺郁松年在桌子下踩了踩他的腳背,他對這種奇特的打招呼方式,略微感到不解,畢竟這裏也沒有被人,直接叫他不就好了。

郁松年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你昨晚說喜歡被抱着睡?”

沈恕沒想到郁松年竟然聽見了,他還以為對方那時已經睡着了。

簡單地應了聲,沈恕又打算繼續吃東西,突然意識到了話語間的漏洞,他擡眼望去,果然發現郁松年的臉色不太對,瞧着淡淡的,說不上生氣,但也不高興。

沈恕夾了一個蝦餃放到郁松年的碗裏:“我還記得在我五六歲的時候,我媽很喜歡抱着我睡覺。”

記憶已經不清晰,但當時母親身上的溫度,沈恕至今還能想起。

是一種很溫暖,很舒服的感覺。

郁松年臉色明顯好轉,聽到沈恕提起過世的母親:“等婚禮辦完以後,我想去拜訪一下阿姨。”

沈恕嗯了聲,就算郁松年不說,婚後沈恕還是會帶郁松年過去,讓母親見一面他的結婚對象。

心情變好的郁松年,吃東西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沈恕一碗粥還未喝完,郁松年就已經把整桌的東西橫掃而空。

沈恕見他喜歡,便說:“婚後讓陳嫂過來做飯可以嗎?”

郁松年:“當然可以,你想怎麽安排都行。”

“我已經看好了婚後要住的房子,你要是不滿意,我們到時候再換。”沈恕接着道。

難得兩個人有這樣溫馨的時候,也該商量一下結婚後的事宜。

本來這些事應該前幾日就說的,只是那會他和郁松年的氣氛太差。

郁松年進了房間,遠遠地用聲音回他:“好。”

沈恕又說:“房子的裝修已經弄好了,你要是想改的話,可以在原本的基礎上進行軟裝。”

要求硬裝的話,他絕對不接受,不然等裝修結束,他和郁松年的婚姻時間都要過去大半了,沈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不了再另外看一套郁松年滿意的房子,相處的時間對沈恕來說更為寶貴。

郁松年拿着一個盒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巴掌大的瓷盒,盒身的顏色燒得非常好看。

瓷盒上面還繪了一個人物肖像,加數朵玫瑰。

郁松年把盒子遞給他時,他才發現瓷盒上的畫是郁松年曾經在咖啡館給他畫的那副。

沈恕伸手打開了那個瓷盒,裏面放着一條銀色的項鏈。手工制作的荊棘與鹿角作點綴,深藍色的寶石被切割成菱形,在黑色的絲絨墊上,熠熠生輝。

“戒指的回禮。”郁松年道。

沈恕拿着這價值不菲的回禮,愣了好一會,才擡起頭看着郁松年。

郁松年期盼道:“喜歡嗎?”

“郁松年。”沈恕遲疑道:“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錢。”

“你真的沒有繼承到財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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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狗狗警惕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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