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懷孕

醫院裏面。

容彎彎有些不敢相信。

“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容小姐,你得的這種病比較罕見,臨床上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只有通過手術,手術成功了在百分之30左右,我建議你立刻住院治療。”

容彎彎死死的咬住唇,“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得這種病,我的身體明明很好的,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搞錯了。”

醫生拿過容彎彎的體檢拍的一些列片子,指着胸腔部分說,“絕對沒有錯,容小姐,襯着發現的早,我建議你立即動手術,雖然這種病很罕見,但是也不是沒有治愈的希望。”

容彎彎覺得很可笑,“你的意思是,我就算手術,也有很大的可能死在手術臺上…”看到醫生點頭,她怔怔的問道,“我還有幾個月。”

“多則一年,少則…顧小姐,不要放棄,萬一有奇跡發生了呢…”

奇跡,去他媽的奇跡。

容彎彎回到別墅,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竟然快死了…

傅寒初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她竟然得了絕症,快要死了。

女孩靠在牆角,緊緊的抱着自己,不住的哭出聲。

不知道哭了多久,容彎彎擦了擦眼淚,拿出手機,她想聽聽男人的聲音,打了好幾遍,對方都沒有接,容彎彎下了樓,坐在沙發上,用座機撥過男人的手機號。

只是一次,那端就接通了,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傅寒初不是沒有聽到手機響了,而是把她的手機號拉黑了。

男人的嗓音傳到耳邊,“喂。”

容彎彎握着聽筒,努力的讓自己的嗓音像往常一樣,“寒初…”

“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惡心。”男人的嗓音裏面絲毫不掩飾厭惡。

“寒初,不要挂掉電話。”容彎彎的嗓音顫抖,哀求着,“寒初,如果我告訴你…我生病了…你…我以後可能…我病的很嚴重…”

男人冷嗤的笑了一聲,“容彎彎,你又在刷什麽把戲,你不會要告訴我,你病得很嚴重快要死了吧,那好,等你死了再說。”

“寒初……”

容彎彎張了張嘴,心口劇痛,男人的話語如同世界上最鋒利的刀刃,插進了她的心裏,那端已經挂了通話,她再撥過去,他也不會接。

寒初,我想告訴你,你自由了,我以後…不會再糾纏着你了…很快了…

————

容彎彎第二天去了醫院。

進行身體的各項詳細檢查。

躺在冰冷的機器上,女孩閉上眼睛,纖細的睫毛顫抖,一行淚水忍不住滑落,她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爸爸,爸爸這麽疼愛自己,她卻要離開了。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那個叫做傅寒初的男人。

他恨死自己了吧。

連眼睛都不治療,就為了看不見自己。

“小姐,小姐你懷孕了,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允許,需要立即打掉。”

醫生的話想起,容彎彎瞪大眼睛,“我懷孕了?這是真的嗎?”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欣喜,坐起身,伸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這裏,孕育着她跟傅寒初的孩子。

“醫生,真的嗎?”

醫生點頭,但是很嚴肅的說,“容小姐,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你生下這個孩子,為了你自己,我們不支持你留下這個孩子。”

“不,不要。”容彎彎護着自己的腹部,“這是我的孩子,你們誰也沒有資格替我做決定,這是我的孩子。我要留下她。”

“但是你的身體…”

容彎彎只是拿了一些藥,然後就離開了醫院。

從醫院裏走出來,她一直不停的笑,蒼白脆弱的笑容中,難以掩飾高興,她低頭撫着平坦的腹部,這裏面是她跟傅寒初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

容彎彎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這件事情告訴傅寒初…傅寒初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對她就不這麽冷漠了。

但是現實的一盆冷水将她所有的希望澆滅。

她快要死了。

七月份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容彎彎都感覺不到溫暖。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給了她絕望,又給了她太過渺小的希望。

————

傅寒初最近在公司,雖然他看不見,但是卻是天生的商人,爸爸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容氏自他接手之後要比之前還要好。

她打車正要往公司敢,手機瘋狂的響着。

電話那端,管家嗓音焦急,“小姐,容先生昏倒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小姐你快來一趟吧…”

容彎彎趕到醫院,容正山已經從手術室推出來轉到病房裏,傅寒初也在,容彎彎看着爸爸躺在病床上,雙目進步,她緊緊的咬住唇,“這是怎麽回事,爸爸怎麽了…前幾天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管家扶住了容彎彎,“小姐,醫生說先生因為受了刺激,心髒病突發,所以陷入了昏迷,,,”

“刺激…什麽刺激…”

傅寒初出聲笑道,“沒什麽,我就是送給了容正山一份大禮,正好,這份禮物現在也派上用場了。”

容彎彎渾身一震。

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傅寒初…

她許久之前的那一晚,他醉意朦胧的說,,要送給爸爸一塊…

容彎彎身體一顫,要不是管家扶着,就直接跌倒在地上來…

傅寒初由手下的人扶着離開了病房。

容彎彎幾步來到爸爸的病床前,眼淚忍不住的滑落,“不會的…不會的…”

管家嘆息,“小姐…傅先生他今早上來容家跟先生在書房吵了一架…上午的時候先生就暈倒了…我聽到傅先生說,容氏現在大部分的股權已經握在了他的手裏…還說二小姐回來了…”

容彎彎臉上的血色盡數退去…

她似乎無法相信…

容煙回來了…

容煙醒過來,她回來了…

胸口似乎是被巨石壓住了,她大口喘息着…

容彎彎看着病床上,氣息微弱昏迷的男人,這是記憶裏無所不能的爸爸,這是記憶裏一直護着她的爸爸,所有人都以為是她雇人撞傷了容煙,但是爸爸相信她…

“爸,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爸爸我聽你的…爸爸…我錯了…爸爸…你看看彎彎好不好…”

從上午到晚上,她就這麽一直坐在病床邊,動也不動…

一直到很晚很晚,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給容氏的一名董事打的,“安叔,容氏現在怎麽樣了…”

“彎彎啊,唉,老容突然出事,我們誰也想不到…現在我們這群老家夥也不得不聽命于傅寒初…他的手裏握有容氏最多的股權…”

容彎彎的手機跌落在地面上。

她突然笑了起來。

她撫摸着腹部,大笑起來。

笑着笑着,她哭的更厲害了,“爸爸,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是我不好,我錯了…爸爸,我錯了…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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