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郝隊,你真的好溫暖
郝揚威回到特警隊,他把自己想要翻特級罪犯的資料之事忘得一幹二淨,他去到叔叔的辦公室問,“今晚,我能不回去跟你酌酒嗎?”
楊嘯廷一瞪,“不能。”
“唉。”
郝揚威只能回到操場集合,他想,楊叔真難伺候,老是故意為難人,他就想找尚恭少出去吃個飯,可長輩不允許,所以也不敢問了,怕等下真走不了,另外,人家同不同意還不一定,所以,幹脆打消了念頭,如實彙報觀察得出的情況,他說,“完畢。”
楊嘯廷接過尚恭少呈交上來的地圖,他掃了一眼,标記得很精準明确,果然,找的這五個人,算是對了,打仗,重要不是戰場中的情勢,而是布局時的巧妙,不然,要那麽多軍師幹嘛。
“很好,你們五人一起,現在就去辦公室商定分配好任務,各相讨論出最合理的實施方案,誰在前,誰在後,如果在前在後,狀況突發了如何應對等等,都整理出來,晚上七點前,上報到我這裏來。”
五人齊齊敬禮,“是,首長。”
郝揚威一散出隊伍就蔫,晚上七點鐘,這麽說,不能找時間去查資料了,他就想,既然上面的不給解答,那他出去打聽打聽總可以了吧,誰知道……
楊嘯廷拍住侄子的肩膀問,“你小子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郝揚威跟着叔叔上樓梯,他實話說,“在想着,今晚,我能不煮飯嗎?”
楊嘯廷好笑的拍拍侄子的腦袋,“臭小子,說得像是我在蹭你吃蹭你喝。”
郝揚威頭上有帽子,被敲着不疼,他說,“給我面子,我三十歲爺們了,還被您當成小孩子教訓。”
叔侄走在後面,先上去的幾個人,他們前去會議室讨論,上邊的尤紹全偷偷看下來,他說,“呀呀,這是楊警監嗎,他居然會笑?”
尚恭少好奇的往後落下一個臺階,他看到走在後面的郝揚威,被他身邊的叔叔敲了腦袋。
一起過來那麽多年,到今天,才知道這人,原來,不僅僅是表面上的俨然威嚴,他還會有一時的年輕心性,是不是,不曾了解過?也真是,如今還有什麽好了解的,走到這個地步了,也只能到此為此。
郝揚威給叔叔敬了一個禮,他趕去會議室,前面的四個人前腳進,落在最後的人後腳追上,他說,“有想要了解特級犯資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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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紹全指了指堅持不懈的郝警官,“你還不死心。”
“紹全不想嗎?”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
郝揚威看向另外兩位戰友,“重峰,寧封,你們呢?”
耿重峰和柴寧封互相看了看,他們笑笑,“應該,不重要吧。”
郝揚威把警帽戴上,好吧,票數不夠,他看向臺上的尚恭少,尚恭少正在畫圖,郝揚威等人家畫完了一副圖形,他說,“恭少,你呢。”
尚恭少低頭研究着筆記上的記號,他說,“我等下跟你說說他們的底細就行了。”
“你知道?”
尚恭少回頭,他說,“知道一些。”
郝揚威入座,尤紹全拍了拍堅持不懈終求得果的警官,“郝隊非要摸得一清二楚才肯罷休?”
“那必須的,不然要留下後遺症你來開刀?”
幾人等尚恭少畫出基本路線的圖形,尚恭少放下筆,他說,“你們誰先來?”
耿重峰說,“你來吧,其實也是大家一起讨論,看看有沒有特別注意的地方。”
尚恭少只能重拿起筆,他點了重大三處,他說,“我們分三個等級,七個關卡,不可能每一處都是重中之重,在這些關卡之中,既要靈活調度限有人力,又要做到有備無患,那麽,我們現在就把終點和始點先排除在外,第一,始點離原地較近,如果真發生意外,我們還有原點這邊支援,因此不用擔心起始點出事,人員調度不過來,況且,沒有出關,就出現劫持情況,我想劫犯也不會這麽笨,敢在城中出現。”
尚恭少先說了自己的看法,柴寧封說,“不過,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如果真的進了城中,他們只能躲在這方寸之地,可是也能躲得過一時,到時,掃蕩搜捕也是一件麻煩事。”
耿重峰說,“我們這是先排除,就如恭少所說,不能全方位顧及,要真是這樣,上面也不會只給我們這麽點人數,防患于未燃,這很有必要,但我們沒必要過于防範,過了自己這一關,其實什麽事情都容易解決。”
尤紹全摸摸下巴,他說,“那這樣的話,三個重點不就是中間堆積在一起了嗎?”
尚恭少搖頭,“也不是,三個重點,他隔開分配,那麽,最後,人是往後移的,就比如下象棋,士兵只有前進,沒有退路,是護車?護炮?護馬?它也只能擋一時,重在我們這裏,如何把握。”
郝揚威雙手抱胸,他就聽着,不說話,尚恭少看過來,他說,“揚威。”
郝揚威迎上看向自己的目光,他說,“你說的就是推進法吧,那也算是包抄,不過,就是讓值崗于定點的人,奔走一路。”郝揚威很心疼下屬的,柴寧封開玩笑說,“郝隊,我想跟你去刑警中隊,這麽關心下屬,好溫暖。”
郝揚威喂了一聲,他說,“就事論事,別扯題。”
幾個人一起研究了一個下午,在吃午餐的時候,還端着飯盒研究,耿重峰都拿上自己的筷子敲黑板了,尤紹全說,“幸虧不是吃飯的那一端。”
耿重峰趕緊把筷子收回來,他的飯還剩大半,才吃了幾口,要是沒筷子了,這飯肯定吃不成。
五個人,就尚恭少還沒有動筷子,郝揚威把人推下來,他說,“你先吃飯,我幫你重新畫好路線圖。”
那線路被标得亂七八糟,尚恭少擔心,“你會嗎?”
“別這麽看不起我。”
尚恭少只好下來,坐下吃飯,尤紹全說,“我覺得你和揚威配合得十分默契。”
尚恭少吃着飯,他說,“是嗎?”
尤紹全點點頭,“我們剛才一說,你和揚威很快就能在三言兩語裏會意點頭。”
尤紹全說,“簡直是絕配好搭檔。”
尚恭少扒拉了幾口飯,他說,“趕緊吃飯吧,在五點鐘時敲出方案,然後,上報楊警監,之後,如果還有不足之處,我們也有時間改,要是沒有,最好。”
尤紹全再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他說,“你了解那幾個重犯?”
“嗯,在這裏待了那麽久,多少有些了解。”
再說,他老爸是庁長,他不可能不知道一些事,郝揚威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為楊嘯廷不肯說,而且他離開這裏三年,這麽長時間了,他在這裏即使還認識些人,可才回來幾天,哪有時間去探究。
尚恭少把自己碗裏的幾把菜全部倒到郝揚威的碗裏,他說,“吃不下。”
郝揚威沒辦法,只好幫忙解決剩菜,“你怎麽還這麽挑食。”
“這不叫挑食,這叫節約國家糧食。”
尤紹全大笑,“這是節約糧食嗎。”
郝揚威回到下邊,一邊吃着尚處長挑出來的肉,一邊欣賞着自己畫出來的地圖,還是挺好看,雖然沒有尚處長畫出來的立體俊逸,只要看得懂就行了。
尚恭少微微修了修圖,他說,“這樣的話,清晰一點。”
耿重峰說,“那就這樣吧,我們也不是先知,不可能真的做到萬無一失。”
“你說這話可不行,我們執行任務,每一項都要确保萬無一失,不然,摸爬滾打那麽久是為了什麽?”
尚恭少聽着郝揚威的回話,他說,“揚威說得沒錯,是,我們确實不知道這次任務的危險性有多大,也許,沒有危險,也許,真的很危險,這種劫持要犯的事,也不是沒有特案,總之,我們有必要進行百般布局,精心推測,以保萬無一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