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part.9
“鄧布利多教授，你說我這樣可以嗎？會不會讓哈利覺得不夠隆重？斯萊特林……那群蛇類不是很注重什麽外表儀态，我這樣行不行？”黑發的男人拉扯着衣袖試圖讓原本就很平展的布料再一絲不茍一些，滿臉的忐忑期待。
鄧布利多嘴角無奈的抽動着，慈祥的笑容卻是沒有變化，摸着白色的長胡須道：“詹姆，相信我這個老人的信譽，你這樣真的很好——不能再好了——你說對嗎，莉莉？”
“啊……什麽？教授您叫我嗎？”坐在詹姆斯旁邊的莉莉也是一臉的魂不守舍，隐約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擡起頭。
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看了看時間：“西弗勒斯和哈利應該就要到了，之前西弗勒斯說他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什麽小麻煩？！會不會傷到哈利？！那個叫什麽西弗勒斯的能不能保護哈利？！”
鄧布利多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吓了一跳，揉了揉太陽穴拍拍男人的頭很是無奈的說道：“詹姆，你先坐好，哈利可是斯萊特林的優等生，向來是注重禮儀的，要是想給他留給好印象……”
話音未落，原本急躁不安的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背挺得比霍格沃茨的黑板都直，讓鄧布利多不禁感嘆了一句“看來教育學生還是要對症下藥……”。
“叮——”一聲輕響，房間的門被推開，莉莉和詹姆斯的視線瞬間凝聚在進門的那個人……的背後。
西弗勒斯黑着一張臉從身後把少年拎出來，然後反手把門關上按下請勿打擾的按鈕。
“教授，別生氣嘛……”哈利拽着西弗勒斯的袖子不放，還得寸進尺的搖了搖。
西弗勒斯的臉又黑了一層，咬牙道：“你給我——松開你的爪子！”
“教授……你也知道的，半個月了嘛……別生氣了～”哈利看也不看房間裏的那三個長輩，一雙大大的翡翠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西弗勒斯，腮幫微鼓，濃密的眼睫撲扇着——可愛到爆。
可惜西弗勒斯天生對可愛這類美好的事物缺少欣賞和喜愛的神經，好不容易壓下想要直接提起這個今天早上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破解了那一層層的密碼門跑到他卧室之後喝夠喝飽現在開始裝模作樣扮可愛的小蝙蝠的沖動，鐵青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看向鄧布利多。
原本一臉興味的老人迅速收起臉上喝茶看戲的表情，露出慈愛的笑容對哈利開口：“小哈利，西弗勒斯說你在找我喲。”
哈利原本疑似賣萌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放開西弗勒斯的袖子躬身行禮，舉手投足間滿是貴族的氣質：“鄧布利多校長，很高興見到您。”
視線轉移到詹姆斯和莉莉的身上，哈利的眼中閃過一絲他猶疑，抿了抿唇，再次行禮：“波特先生，波特夫人。”
美麗的紅發女人原本因為激動而染着紅暈的臉龐頓時變得煞白，西弗勒斯的眼神波動了一下。
“哈、哈利……我是你……”不知想到了什麽的莉莉截住話語，很是不自然的說道，“我可以這麽叫你嗎？……哈利？”
“當然可以。”哈利像是松了一口氣，對着莉莉露出一個清淡的笑容。
莉莉放在膝上的手緊張的握成拳微微發抖，眼圈微紅，下意識的看向西弗勒斯，然後在意識到所處環境之後馬上收回視線。
詹姆斯突然明白了什麽，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将手放在妻子緊張交握的手上，眼眸也時刻盯着哈利，像是貪婪的想要補回之前遺漏的所有時光。
入席的時候西弗勒斯坐在了鄧布利多的身邊，而哈利在一幹成人的眼神注目下非常自然的緊挨着西弗勒斯坐下。
鄧布利多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掃了一圈西弗勒斯和哈利，然後發現了西弗勒斯脖頸上似乎是傷口的印記，眼中顯現出真實的詫異：“西弗勒斯，你的脖子怎麽了？那個傷口……怎麽會有人能夠傷到你？”
西弗勒斯的表情一時間青青紫紫好不有趣，過了半晌才板着臉用平板的語氣回答鄧布利多：“試藥的時候被試驗用的蝙蝠不小心咬了，沒毒不礙事。”
眼尾不着痕跡的冷掃過旁邊坐的黑發少年。
少年推了推眼鏡，借助喝飲料的動作嘴唇一掀露出右邊的小犬牙成功的讓西弗勒斯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分。
嗯，沒錯，西弗勒斯脖頸旁邊的傷口是哈利在今天早上克服了重重密碼門，憑借着血族天生的無與倫比的隐匿氣息的天賦潛行到了西弗勒斯卧室……喂飽了肚子。
只可惜吸到一半西弗勒斯就驚醒了，害的哈利沒來得及為西弗勒斯舔舐傷口使其愈合——很識趣的沒有提出要讓西弗勒斯的傷口愈合，因為哈利很聰明的知道這位教授寧願頂着傷口也不可能讓他去舔一舔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麽些年來，老師還是第一個能在被血族吸血那種醉仙欲死的快感中清醒過來的人類呢。
哈利如此想着，眉眼笑彎成了月牙兒。
“哈利，首先呢，我要解釋一下之前托人調查你的事情。你知道的，霍格沃茨的學生都是我的孩子，不論是畢業的還是沒有畢業的，所以當我的學生們有困難的話我身為一個老師一定要伸出援助之手的。”鄧布利多又眼神深沉地看了眼西弗勒斯的傷口，先行開口，讓坐在一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莉莉和詹姆斯一齊用感激的眼神注視他。
哈利沒有擡頭，而是直直看着面前才桌上的桌布，兩只手平放在膝蓋上：“鄧布利多校長，我知道我的身世，因為教父和我說過這件事情。”
教父？
在場的四位成年人眼神都是一凝。
給了詹姆斯和莉莉一個保持鎮定安靜的眼神，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道：“哈利，你能不能告訴我，收養你的教父，是不是就是那位……第一賞金獵人？”
哈利沉默地坐在座位上好一陣，然後擡起頭眼神執拗地看着鄧布利多：“教父就是教父，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翻倒巷裏的人都巴不得我死就只有教父對我好！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說我教父什麽！”
少年漸漸泛紅的眼圈讓詹姆斯和莉莉一下子急了眼，紛紛用請求責怪的眼神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湛藍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凝重和審視。
沒人比他更了解那位賞金獵人，但是在哈利的身上他并沒有發覺到什麽不正常，而他身上佩戴的聖器也沒有躁動的反應，那麽哈利應該就只是一個尋常的孩子。
老人的視線放在了西弗勒斯身上，發現這位霍格沃茨畢業的可以說是近幾年最優秀的學生此時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出神。
是想到了什麽嗎？
鄧布利多的大腦不能控制的溢出許多猜想，然後用手指尖抵着太陽穴，心中暗嘆人老了果然就會想太多……
“哈利……”詹姆斯剛剛開口，就被突然響起的振動聲音打斷，愕然地看向哈利。
此時西弗勒斯也回過神，用疑問的目光詢問哈利。
之前在進門前，西弗勒斯和哈利是一起關掉了手機的。
哈利的眼中劃過詫異和不解，匆匆站起身捂着右手腕上不停振動的手鏈丢下一句“對不起我離開一下”之後飛快離開房間。
酒店洗手間
哈利躲進隔間用隔音罩封閉了整個空間然後按下手鏈的第三顆鑽石在面前浮現出的熒光板上輸入密碼，見到熒光板下一秒呈現出手術室的畫面，頓時嚴肅了表情：“什麽事？”
【西伯爾教授，我現在在手術室為病人做前額葉良性硬膜瘤切除手術，但是在手術途中病人血壓下降，這才發現病人還有之前沒有查出來的動脈血管瘤，可是現在手邊并沒有做動脈瘤手術的激光儀器，怎麽辦？請您教我。】
很年輕但是卻很穩重的聲音傳出，哈利深吸了一口氣靠在隔間的牆壁上用冷靜的聲音回應：“我知道了，照我說的去做：現在，抛棄手邊所有的激光儀器。”
【是。】
“病人會一直失血，所以現在要做的是顱內動脈瘤夾閉手術。取出一支暫時性動脈瘤夾，一支永久性動脈瘤夾。用暫時性動脈瘤夾夾住血管上游，之後要永久植入永久性動脈瘤夾在血管瘤位置，令他不再出血。”哈利的手指在隔間的管子上面有節奏的敲打着，眼睛緊盯着熒光板上顯出出來的畫面。
【……暫時性動脈瘤夾夾下，護士開始計時15分鐘……
……還剩十分鐘。
……還剩五分鐘。
接下來每隔30秒報一次時間。
……還剩20秒。
……】
手術成功。
哈利長出了一口氣。
【西伯爾教授，這次真的是多虧您了，幸好打通了您的電話，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從手術室出來的年輕人摘下口罩笑着通過熒光板對哈利道謝。
“沒事，只不過醫院為什麽會沒有做動脈瘤手術的激光儀器？”哈利皺着眉頭語氣嚴肅。
【這……我聽說好像是因為什麽原因醫院将大部分儀器轉移去了別處醫治一個病人，而這邊正好同時進行另外好幾個手術所以儀器有些周轉不開。】
“……算了，這件事我自己去了解，你繼續努力。”
【是，教授！】
通話挂斷，哈利收起了熒光板整理了一下衣服撤去隔音罩推開隔間的門。
……
“哈利，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真怕你會在廁所迷路呢。”鄧布利多沖着哈利眨眨眼，惹得哈利的嘴角一抽。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