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part.30

托尼斯塔克的別墅背靠海邊,哈利很想坐到別墅頂上的那根尖尖的像是引雷針一樣的構造物上面去——盡管這的确不是一個正常的向往——值得慶幸的是,身體中一直不間斷的疼痛讓哈利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的坐在露天陽臺的沙發上。

佩蒂珀絲是個很有魅力的女性,毫無疑問,優雅知性并且堅韌,當然身為托尼斯塔克的妻子,她還有着常人所沒有的包容心。

佩蒂不知道哈利的來歷也不知道哈利的危險性,她只從托尼的嘴裏知道這個還是孩子模樣的客人一直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處。所以她試圖靠近他,因為哈利是托尼斯塔克少有的承認是朋友的人。

“珀絲小姐,你每天睡在托尼的身邊有沒有想掐死他的沖動?”哈利顯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走近,即使佩蒂沒有穿高跟鞋沒有發出什麽聲響。

佩蒂似乎對于哈利突如其來的甚至有些冒犯的問話并不意外,隔着一張桌子和哈利同向坐下面朝大海,少有的沒有盤起的金色長發被海風吹得有些淩亂:“托尼在那場大戰之後……啊,抱歉,我是說——”

“外星人入侵?”

“yes——你當然也知道,我是說大家都知道——好吧,托尼在那次之後一直有些不對勁,焦躁不安,失眠噩夢……戰後創傷。”

“這很正常。”哈利把視線收回來放在了佩蒂的身上,“還是你覺得這樣的反應,或者說,會患上這樣的心裏疾病對于托尼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不!不……當然不是。”佩蒂把眼前的發絲捋到耳後,深吸了一口氣,“他是個英雄沒錯,但他也是我的丈夫,是個人,不是一具盔甲!事實上,我感謝這次創傷……”

“他是個天才。”哈利低聲道,“天才總是不正常。”

“所以天才在逃避的時候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佩蒂冷靜下來,放松的輕笑,“那個時候的托尼把盔甲看做是最巅峰的創作,也是最能讓他感覺到安全的殼子。”

“聽起來像是個小孩子,受傷了躲在殼子裏。”哈利毫無心理負擔的吐槽着。

“害怕疼才是人不是麽?”佩蒂笑起來很迷人,“哈利,想要從你這裏套話真的很難,我承認。”

“so?”哈利露出一抹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似的笑。

“我不得不供出托尼,不然他一定會被你繼續議論并加以吐槽,那真是——我想我可能會因此着迷三天三夜都停不下來——說真的,托尼斯塔克真的是一個讓人很想吐槽的天才。”

“OK~那麽美麗珀絲小姐,現在你想和我談些什麽?”哈利換了個姿勢,雙腿交疊。

“談談戀人?”托尼顯然對佩蒂說了什麽。

“我的?”哈利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有點荒謬,“我沒有戀人。”

佩蒂端詳着哈利的表情,笑了笑:“那就是愛人了。”

哈利無奈:“有區別?”

“相戀的叫戀人,你愛的叫愛人。”佩蒂聳了聳肩,“托尼那個混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我的愛人而不是戀人。”

“這是女人的歪理麽?”哈利挑眉。

佩蒂笑:“這是在戀愛或者暗戀中的人都能領會的道理。”

“我們兩個的區別在于你只需要和一堆盔甲零件搶人而我除了要和一堆藥劑搶還要想着對方心裏的初戀白月光除此之外還有貴族那些要爛成泥巴的讓人作嘔的……名聲?”哈利思索了一下,“應該還有更好的形容詞,不過我想不起來了。對了,順帶說一句,那個白月光是我母親,有血緣的那種。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珀絲小姐?”

“哦……”佩蒂愣了好一會兒去消化哈利報複似的抛出的話,然後回過神來,“哦,好吧,我不得不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他不是她不過你的問題的确有點複雜——話說為什麽我要來這裏給你做什麽心理疏導?”

“去問托尼斯塔克那個混蛋?我建議你可以今晚在床上問。”哈利揚了揚下巴指着提着一個密碼箱走過來的托尼,“據我了解,男人在那個時候比較好問話。”

托尼走過來把手裏的密碼箱扔給哈利,坐到佩蒂身邊攬過佩蒂的腰嗆聲道:“別以為我聽不見,你個禍害還是早點走的好,別撺掇我的小辣椒。”

哈利把箱子放在膝蓋上擺正然後撥拉着箱子上的密碼鎖,倒騰了幾下弄開箱子,一陣冷氣撲面而來。

托尼探身瞅了一眼然後挑眉:“你別和我說你還挑食?”

哈利砰的一下合上箱子,對着托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小孩子有挑食的權利。”

“哦,也是,十八歲對于你們的平均年齡來說的确是毛都沒長齊。”托尼嘿嘿一笑。

哈利斜了一眼托尼,拎着箱子離開陽臺。

*********

哈利回到房間裏再次打開箱子,箱子裏整整齊齊碼着十二管血紅色液體,有些濃稠——哈利知道那肯定是西弗勒斯的血——箱子中央有一個盒子,哈利拿出來打開,估摸着和之前那個通訊手鏈作用差不多的戒指靜靜地躺在錦布上。

戒指的大小剛好是哈利右手無名指的尺寸,哈利暗咒了一聲蓋勒特的惡趣味,撇嘴帶上戒指聲控綁定,開啓通訊錄。

蓋勒特顯然已經等待了很久,只不過當哈利接通通訊的時候,他還是一臉的不急不怒,只不過哈利看到的卻是聖戈芒格林院長的那張臉。

“我體內毒素的事情托尼會幫我,解決不了也沒什麽,至少他已經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合成了抑制劑,憑借這個我也能多活那麽幾年。”哈利的表情很是無所謂,“所以不要那種表情,我的教父。”

蓋勒特沉着臉許久,然後開口:“這是你不回來的原因?”

“當然不。”哈利犯不着為一個不需要他幫助的實驗一直待在他所不熟悉的地方,“我要和神盾局合作。”

“神盾局可不是我們的盟友,我親愛的孩子。”蓋勒特冷哼一聲,“在之前的那場大戰中,血族可是對求上門的神盾局成員很不禮貌。”

“那已經過去了,教父,沒有一個當權者會在利益面前緊抓着過去的間隙。”

“你想怎麽做?”蓋勒特右手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左手手背,“說來聽聽。”

“不被承認的蝙蝠,就只能是老鼠。”哈利輕笑,“我們給神盾局的滅鼠劑,只能用來殺老鼠,可殺不了蝙蝠。”

一把可以用來對付血族背叛者卻不會被神盾局用來對付血族的刀?

蓋勒特停下手裏的動作,思忖了一會兒,道:“箱子裏的血能讓你堅持一年,夠麽?”

“對我們的計劃來說是夠了,可是對我的計劃而言,時間可是短了點兒。”哈利笑的很溫柔,就像是想起了最親密的戀人一樣,臉頰還帶着懷戀和期待,“還不夠。”

蓋勒特冷笑:“想讓他去找你?做夢!”

“他不用來找我,我會回去的,找一個好的,恰當的,美妙的時間~”哈利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出了聲音,“那個時候他的表情一定會非常漂亮。”

“人就應該有點生氣,別一天面無表情的,那多不好。”

蓋勒特不知道為什麽隐隐對自己教子看上的人抱了一份同情,突然良心大發的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孩子養歪了。

“所以說,教父,記得給我按時送飯喲~要五年份的~”

教授啊,五年,你會不會想我呢?

會想到什麽地步呢?

五年吶。

再等等,等等~很快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欠一章加更,我記得的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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