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作孽不可活2
賴子對着李鳳邪邪一笑：“這要說起來，還是過年的時候，那天我正在家......”
“我殺了你”
李鳳拿起桌上的茶缸就砸向賴子，想到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瞪着血紅的眼就一口咬到賴子的胳膊上。
“啊，你個賤人，放開老子，老子說錯了嗎？”
李鳳娘不想把事情鬧的更難看，上去抱住李鳳哀求：“鳳啊，快松嘴，你不要怕，你沒做的事，他就是說破了嘴皮子咱也不怕。咱們去告他。”
“告去，你閨女什麽東西你不知道，今天老子和你們沒完。”賴子也是發了狠，一切都是這個李鳳惹的，今天他們不死不休。
“李鳳，住嘴。”
林村長也是心中惱怒這幾個人的不懂事。
“嘶......村長，你看到了，我這胳膊今天可要廢了，不是我不放過她，是她不放過我，那今天誰都別想好過。”
賴子說完，一口咬李鳳耳朵上，趁着李鳳喊叫的功夫快速的把手收了回來。
“賴子，你放開。”
林村長見再這樣下去鬧的事更大，趕緊起身拉開賴子。李鳳娘也趕緊把李鳳抱在懷裏。
林婆子和林老頭兩人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村長，我今天是給你面子，不然我非廢了這個賤人。”
“住嘴。”
林村長趕緊打斷賴子接下來的話，這時候他也有些信了賴子的話，畢竟能連身上的胎記都說出來，可見兩人很是親密。可這事畢竟不光彩，還是要盡快解決，要是讓抓了典型，他們林家村可就出了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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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事影響很惡劣，按理來說我是應該把你們送去縣裏的，可大家鄉親一場你們也是我看着長大的。現在給你們兩個解決方案，第一，我把你們送去縣公安局讓他們決定。第二，你倆趕緊辦了酒，以後好好過日子去。”
“想讓我嫁給這個混賬，做夢。”李鳳擡起頭有些癫狂的看向賴子，那眼神恨不得吃他的肉飲他的血。
“你不嫁，我也不想娶，你和老劉那事知道的人那麽多，我和你睡也就是玩玩，想讓我娶你，我嫌你惡心。”
賴子吊兒郎當的靠在桌子上，看向李鳳的眼神都是不屑。
一說到老劉，李鳳的臉立馬變的更加難看，眼中的恨意更是要溢出來，當年她才十四，就被老劉那個老男人糟蹋了，這些年他還時不時的威脅自己，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早就去告他了。可如今被賴子這麽說出來，她哪裏還有活路。
林婆子一聽竟然還有這事，自己號稱林家村的萬事通，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事，真是太不應該，看來以後要更加努力，好好在村裏聽聽八卦。
“賴子，快說說，他倆啥關系？”
“行了，湊不完的熱鬧，還嫌不夠亂是不是？”林村長瞪了林婆子一眼，不嫌事大的事婆子。
“村長，這李鳳敗壞我家寧寧的名聲，這事就這麽算了？你要是不管，那我親自去李家讨個說法。我好好的閨女讓她這樣糟踐，以後咋擡起頭？”
林婆子一想到以後寧寧的閑話滿村傳就恨不得撕爛李鳳的嘴。
“林婆子，你家林苡寧啥德行你不知道，村裏的鄉親誰不知道？就她那破名聲還需要我家小鳳去壞，她早就沒名聲了。”李鳳娘鄙夷的看了林婆子一眼，就林苡寧那好吃懶做又眼高手低的名聲，誰不知道？
“你他娘的說誰呢？老娘撕了你的嘴。”
碰~
“都住嘴。”
林村長猛地一拍桌子，怒瞪着幾人。他這會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個個的都是祖宗。
“行啦，這事一件一件來。李鳳你想好了沒？”
李鳳咬着牙，她死都不會嫁的。
賴子這會兒也不想娶這個李鳳了，他怕自己沒命享受：“村長，我看你還是讓劉老蔫娶了她吧，畢竟人家倆人都好了幾年了，她送上來我玩玩就是了，我可不敢娶這麽放蕩的女人。”
“賴子，你再亂說別怪我不客氣。”
李鳳娘看向賴子的目光全是戾氣，這次她家鳳在村裏是擡不起頭了。前面說的人家怕是也要黃了。
“我說錯了嗎？她這事你明明知道，可你還不是任由自己閨女堕落，這會兒在這裝什麽良母呢？你要真在乎你閨女，你能任由那老東西欺負你閨女？別在這裝了，你還不是想在你閨女身上撈好處，不然做出這種醜事還當祖宗一樣供着，你也是頭一份。”
賴子這會兒思路非常清晰，說的話自己都要信了，沒辦法，自己的命吊着呢，不清晰不行啊。再說他也沒說錯，關于李鳳的事還是劉老蔫自己喝多了和他說的，這也是為啥他這些年總惦記着撩撥李鳳。
“哦豁，這李家真是一家子不要臉的。”
“這老李頭頭上不知道頂了幾頂帽子咯。”
“哈哈哈哈，說不準人家樂意呢？”
“哈哈哈哈哈。”
“就說老李家就他一個勞動力，咋就吃得好穿的好，原來是拿閨女換的。”
“啧啧，這老李兩口子也吃的下去，就不怕穿腸爛肚。”
“有的吃還管那，反正閨女也不值錢，能換吃喝，他們高興着呢。”
李鳳和李鳳娘被鄉親們的話語氣的臉色一會白一會紅最後直接變的漆黑。那眼中的難堪和恨意掩都掩不住。
“二蛋，去把老劉叫來。”
林村長沒想到這事牽扯這麽多人，心中也是無奈。本來這種事你情我願的作為鄉親他也能不管，可是這事鬧到明面上了他就不能不管了。
老劉是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和李鳳的事會被爆出來，不過他也不在乎，自己都幾十歲的人了，娶個小姑娘正和他意。
所以這一路，有人恭喜他，他都笑呵呵的應承下來。
等他進了大隊部，先看了一眼李鳳，李鳳娘感覺李鳳身子抖了抖，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村長，這事我聽二蛋說了，我娶鳳丫頭。”
“你做夢。”
李鳳猛地擡起頭對着老劉咆哮起來，她不要，這會兒她是真的怕了，轉身就想往外跑，還是林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李鳳。
“你還沒給我家寧寧道歉呢，想走沒門。”
李鳳發了瘋的開始拍打林婆子，林老頭一看自己婆娘吃虧，一腳就把李鳳踹倒在地上。
“啊，鳳。林老頭你找死。”
李鳳娘趕緊跑過去扶住李鳳，狠狠的瞪了林老頭一眼。
林村長看着亂哄哄的大隊部，又猛地一拍桌子：“你們誰再鬧就扣一百個工分。這事就這麽定下來，李鳳今天就搬去老劉家，明天一早我去縣裏給你們辦手續。”
林村長見林婆子想張嘴，立馬就先說道：“李鳳娘，你家賠林家二十塊錢，讓李鳳給寧寧道歉。”這林婆子也就用錢能打發，等着他們扯皮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李鳳娘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也顧不上李鳳了，這憑啥要他們賠錢？氣勢洶洶的看着林村長：“村長，你可不能因為你們是一個祖宗就向着他們吧？這二十塊錢不是要我們的命嗎？再說了這事你怎麽就知道是假的？那林苡寧什麽樣子咱們村裏誰不知道?這無風不起浪，我家鳳平白冤枉她有啥意思？”
林村長冷眼看向她：“這是告訴你結果，不是和你商量，你要是沒有，直接從賬上劃給林家。我告訴你這事送到縣裏你閨女是要去改造的，你別不知好歹。都回去，天天鬧不完的事。”
林村長不耐煩的揮揮手，要不是怕村醜外揚，他才懶得管這事。直接送縣裏去了。
林婆子得了錢，心中高興：“明兒個一早上工的時候，我們等着李鳳的道歉。”
說完拉着林老頭就開門走了出去。
老劉也笑得合不攏嘴，今夜他就要做新郎咯，想着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李鳳往家走。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個畜牲......啊......”
老劉見李鳳還掙紮，擡手啪啪就是兩巴掌，抓着李鳳的頭發就往家拖去。
“娘的，小賤人還裝什麽？早就是老子的人了，還在這丢人現眼。看老子咋收拾你。”
“啊......救我，娘，救我......畜牲......你個畜牲......哈哈哈哈......我恨你們......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
聽着李鳳陰狠的話語，鄉親們都感覺毛毛的。
“這李鳳咋感覺瘋了？”
“我看她本來就不正常，不然這好好的閨女能和幾個男的不清不楚？”
“我看以後還是躲着點這李鳳的好。我這感覺心裏毛毛的。”
“快別說了，越說我這心裏越膈應，趕緊走。”
林婆子也感覺這李鳳有些癫狂，指不定要做出啥事，她這麽恨自己閨女，她還是要回去和寧寧好好說說。
林苡寧見林婆子着急忙慌的回來，疑惑的問：“娘，這是咋了這麽着急？”
“寧寧啊，你這兩天出門，可要小心點李鳳那丫頭，她瘋了。”
“哦？她怎麽了？”
“我給你說她和......”林婆子一聽林苡寧好奇，立馬就興奮的準備和林苡寧學一下八卦。
“咳咳，多大的人了咋啥話都說。”
林老頭打斷林婆子的話，這老婆子在閨女面前說話也沒個數。
林苡寧笑了笑：“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啥事還不能給我說了？”
林婆子反應過來，趕緊擺擺手：“沒啥沒啥，反正你以後躲着點李鳳就行。”
說完又補了一句：“還有那個賴子，你見了他也躲的遠遠的。”
“好，我知道了。”
林苡寧微微一笑也不追問，自然有人告訴她怎麽回事。
賴子從大隊部回到家裏以後，總覺得不安全，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就害怕林苡寧揪着他不放，畢竟林苡寧那一腳可讓他吓破了膽。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出去躲躲，這麽一想就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往村外跑去。
“你想去哪？”
賴子看着突然從樹林裏走出來的林苡寧，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姑奶奶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見了你躲着走還不行嗎？”
賴子對着林苡寧哀求起來，不明白這林苡寧現在怎麽變這麽可怕。
“我說要讓她在村裏待不下去，你只是讓她嫁人了 ，這好像不對吧 ？”林苡寧圍着賴子轉悠了起來，這讓賴子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就害怕林苡寧一腳踢上來。
“那個老劉不是好人，她嫁給老劉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你就饒了我吧。”
林苡寧好奇：“她和老劉是怎麽回事？”
“那個老劉因為好賭把家敗完了，他媳婦兒也跑了，一直也沒再娶婆娘，也不是不想娶，是沒人願意嫁。那個李鳳從小就妖妖嬈嬈的，這不就被他惦記上了，所以就找了個機會糟蹋了她。後來倆人就一直這麽不清不楚的，這些年也沒斷過。今天這事一鬧，我是不願意娶她的，所以村長就讓老劉把她接家去了。我已經把她名聲毀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老劉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
林苡寧不耐煩的擺擺手：“滾，這次饒了你，你要是再做什麽偷雞摸狗禍害女孩子的事，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賴子如蒙大赦，對着林苡寧磕了好幾個頭：“我肯定不敢了，謝謝姑奶奶，謝謝姑奶奶。”說完就起身火速的跑了個沒影。
林苡寧盯着他的背影皺了皺眉。想到李鳳的遭遇，雖然很可憐，可也是她自己縱容，如果一開始她就站出來維護自己也落不得這個下場。可是想想現在女孩子名聲的重要性，也理解一些。可這可憐歸可憐，性子壞了就沒救了。
今天這事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可以先不追究，要是她還不知悔改，做什麽事情，那自己後面就不會留手了。畢竟自作孽不可活。
林苡寧收回目光，便進村去了山腳下的小溪邊。
“寧姑姑，你在幹什麽？”
小二牛擦了擦鼻涕，一臉好奇的看着林苡寧，可他也不敢走進，離得老遠怯怯的。
“我在抓魚啊，小二牛想不想吃？”
“吸溜......想。”
小二牛吸溜一下鼻涕，砸吧着嘴，嘴角還有一絲晶瑩。
林苡寧一臉菜色，這小二牛還不如叫鼻涕泡，從小鼻涕就沒斷過，這不會鼻子有啥問題吧？
“那你坐在那邊別動，姑姑抓到魚的話，送你一條。”
“謝謝姑姑。”
小二牛笑眯了眼，一臉期盼的盯着溪水。
林苡寧把鞋脫了，慢慢走進小溪中央，舉起她剛削出來的魚槍，就這麽靜靜等着。
“嗖。”
小二牛激動的站起來，邊跳邊拍手：“寧寧姑姑好厲害。”
林苡寧笑了笑，把自己紮的魚取下來，使勁扔到岸上：“拿着快回家，別讓人看到了。”
“謝謝姑姑，”小二牛歲數不大，也不懂客氣是啥，把魚撿起來包進衣服裏就往家跑去。
林苡寧笑了笑，從小溪裏上岸，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從空間拿出兩條魚，用藤蔓包着就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