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一次黑市交易
幾名大漢左右環顧半天，發現只有林苡寧一個黑丫頭的時候，本來鄭重的态度，立馬懶散起來，就連看向林苡寧的目光都帶着一絲輕視和漫不經心起來。
“就是你手裏有大米？”
林苡寧自然想到了這個情況，此時她手裏拿着一根成人男子大臂粗的木棍來回在手裏上下敲打着。
可即使是這樣，那幾名男子也沒有在意，只當她是壯膽用的。
“是我，錢票帶來了嗎？”
說到錢票，幾名男子互相對視一眼，旁若無人的打起眉眼官司。心中不禁都打起了小算盤。等确定了彼此的意見後，其中一名大漢笑道：“總要讓我們先看看貨再交易吧？這不見貨我們怎麽知道東西的好壞？”
林苡寧冷哼一聲：“行啊。”
說着雙手輕輕一用力，當着幾人的面，一下就把手裏的木棍掰成了兩半。随手把兩截木棍扔在地上·拍了拍手。
對着幾名男子笑了笑，嫌棄的吐槽：“這木頭真是不經用，還沒用力就斷了。看着挺結實，也是虛有圖表。”
幾名男子齊齊吞了下口水，這木頭不會是假的吧？那女同志就輕輕一掰就斷了？他們咋感覺這麽不真實呢？
林苡寧見幾人被鎮住，可還是覺得遠遠不夠。轉身走到一棵大樹旁，擡手往樹幹上輕輕一拍，樹幹表面就落下一個手掌印。
“還是這粗木頭抗造，拍一下也就是留下一個掌印。你們說呢？”
幾名大漢這會兒已經被吓得呆立在原地，嘴巴張的大大的，一臉的懷疑人生。
林苡寧見幾人說話，轉頭看過去，輕輕“嗯？”了一聲。
幾名大漢立馬瘋狂點頭，語無倫次的道：“呵呵，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就是太不抗造了。不對，這樹還挺抗造，不是，我的意思是......”
林苡寧拍拍手，打斷男子的話：“那咱們進去看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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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不用看也行。”
幾個大男人站在原地都不敢動，直到林苡寧不悅的瞧過來，他們才一哆嗦，趕緊笑着做出請的手勢：“女同志先請，您請您請。”
林苡寧冷哼一聲，轉身就往樹林裏走去。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苦着臉進了樹林。幾人心中都在哀嚎吾命休矣，怎麽就惹了這麽一個女煞神。
林苡寧也不為難幾人，見他們走進來指了指地上的十包大米：“去檢查吧，都是上好的大米。”
幾名男子心中防備，不敢背對着林苡寧，走路都是退着走的。
“小虎子，你過去看看東西的品質。”
幾人中的一名男子立馬就上前把十袋米全部打開，當看到裏面的東西臉上頓時就閃過喜色。伸手進去翻了一下，米粒大小均勻，全是上好的米。
“老大，都是精米。”
聽到這話，幾人也稍稍松了口氣，看來這女同志是真的要做生意。
“同志，這裏面有三百塊錢的全國票，和一千塊現金，你數數。”幾人中的老大，拿出準備好的錢票，朝着林苡寧走了幾步。
林苡寧接過男子遞來小紙包，拿出一沓錢數了起來。
“行，錢是對的，告辭。”
看着頭都不回就走人的林苡寧，幾人完全放下心來。
那個老大突然想到什麽對着林苡寧大喊：“同志，等一下。”
林苡寧回頭冷眼看向幾人，幾名男子吓的都齊齊後退一步。
“有事？”
“那個......你還有貨嗎？今天時間緊，你要是需要全國票，我可以再幫你找一些。”
林苡寧盯着幾人久久沒有說話。這讓幾人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心又提了起來。幾人都幽怨的看着老大，這也讓幾人的老大後悔為啥要喊住她。心中甚至想着，她要是不高興一拳打過來自己能生存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們想要什麽？”
聽到林苡寧突然說話，小虎子使勁搖頭：“不要......不要......我們什麽也不要......”
“啪~”
一巴掌拍到小虎子頭上，讓他停止了胡言亂語。幾人的老大立馬笑呵呵的對着林苡寧道：“同志，你手裏還有什麽？我都要了。”
“還有面粉、挂面、紅糖、肉、油。你想要的都有，只是你要的起嗎 ？”
幾人都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驚喜等着他們，這些東西可都是緊俏的，多少都能賣出去。
“要要要，都要。”
林苡寧也樂的多掙一筆，于是說道：“你們要什麽？我後天就要離開，你要什麽最好一次性說清楚，不然事後就沒了。”
“好好。我們商量一下。”
林苡寧也不着急，看着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會話，然後和他們商量好要的東西和斤數這才分開。
林苡寧找地方進了空間，把自己清洗幹淨，然後拿出一個背簍，給爺爺準備了一些糧食，她準備的粗糧要多一些，面粉和米都不太多。想了想又放進去兩把挂面。接着又裝了雞蛋和一些鹹菜、肉醬。等把一個小背簍裝滿，林苡寧才停了手。等從空間出來，才又想起來，忘記準備熟食。于是林苡寧又進了空間，準備了一些饅頭夾菜，想到自己爺爺肯定不能大魚大肉的，于是又準備了一些好消化的粥之類的。這才往縣城趕過去。
林婆子和林老頭早就買好了東西，兩人也不敢亂走動，就一直等在供銷社門口，就擔心林苡寧回來找不到他們：“寧寧啊，你咋才來。這都是買的啥啊？”
林苡寧快走了幾步，來到兩人身邊：“娘，我給爺爺準備了一些糧食，又買了一些吃食，回去也不用再做飯了。你們買的什麽？”
林婆子立馬把買的衣服拿出來給林苡寧看：“給你爺買了衣服還有鞋，你爹還買了一些糕點、麥乳精。你看這衣服好看嗎？”
“好看，只是這衣服我爺能穿嗎？是不是 太新了。”
林婆子不在意的說道：“回去我給補幾個補丁。行啦，咱們回吧？”
這确實是個辦法，爺爺現在的身份穿的越爛越好。
“那咱們走吧。”
三人回來的速度還是挺快的，等到了張家，林苡寧拿出一盒子紅燒肉和四個饅頭出來。
“張爺爺、健康，給你們帶了饅頭和肉，你們中午湊合着吃一頓。”
張老爺子趕緊推辭不要，這三口才來幾天，他們就吃了好幾頓肉了。可不能占便宜沒夠：“哎喲，你們吃，我們不要。”
林苡寧把東西往桌子上一放，扶着張老爺子坐下：“張爺爺，我們吃過了，專門給你和健康帶的。你不吃這天可放不住，你忍心看着放壞啊？那不是浪費啦？”
張老爺子也看出來了，這家子雖說是鄉下人家，可條件好，平日吃的也好，所以人大方也不在乎，可自己怎麽能一直占他們的便宜？
“你這孩子，這肉我收下了，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張叔，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住在你家，這些就頂房租怎麽樣？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好意思住在這了。”林老頭走過來勸解了一句，寧寧都買回來啦，這個人情他也願意做。
張老爺子也明白他們是和自己耗上了，就房租哪裏用這麽多好東西？他們的好心自己收下了。
“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許再買這些了。不然我真不吃。”
林苡寧笑笑：“好，不買了，下次我上山給您打去。這樣您總不說啥了吧？”
張老爺子頓時就笑得開懷：“哈哈哈哈......好好，我等着吃你打的肉。”
林婆子也趁這個功夫匆匆忙忙的給爺孫倆做了個玉米糊糊，這一頓飯也算是好了。
“飯好了 ，健康快去洗手。”
林苡寧站起身：“張爺爺你們吃飯 。”
“你們再吃一些？”
“張叔我們都吃過了 ，你和健康吃。我們去山上轉轉。”
“好好，去吧。”
幾人回到房間，林苡寧把東西收拾好遞給林老頭。
“爹，這裏面是我準備的飯菜，你背着先上山，我和娘一會兒去找你們。”
林老頭早就等不及了，本來還想拿着自己買的東西，還是林苡寧說拿過去爺爺也不好拿回去，等晚上再送過去，這才算罷。
"張叔，我去山上看看。”
“去吧，上去小心點，這邊蛇蟲多。”
“好嘞。”
張老爺子對于三人神神秘秘的也有些懷疑，可想着他們也沒有太背着他，便也沒多管。
林苡寧和林婆子等爺孫倆吃了飯，才收拾收拾一起上了山。
“美枝，這邊。”
“來啦。”
四人碰了頭，就一起往早晨去過的樹林走去。
“爺爺，你在村裏主要都是幹什麽活計？”
“我這歲數大了，很多力氣活也幹不動，就跟着婦女同志一起拔拔草之類的。”他沒說他們還要挑糞這些，怕說出來又惹的大家傷懷。
“那和你一起住在牛棚的人都可靠嗎?”
林栗晖嘆口氣，什麽人可靠？他不知道，畢竟他已經見了太多背叛：“唉，這人心最是難測，現在看着都不錯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做什麽事情。畢竟都在淤泥裏大家能互相關照，共同前進。可要是有一人突然變了，那其他人的心就會被不平怨怒和瘋狂左右。所以這可不可靠，誰也不知道。你放心我在那還不錯，你們不必擔心。”
林苡寧皺着眉，既然爺爺這樣說，那就是有那不知好壞的人了？這就麻煩了，自己要是給他送東西，會不會被人舉報？
“爺爺，我給你準備了一些糧食，能送過去嗎?”
林栗晖沉思了一陣，然後搖搖頭：“過幾天再說吧。”
林苡寧心中擔憂，這邊的人這麽不可靠，他們想照顧也照顧不上啊。要是能再他們身邊就好了。
第 60 章 打電話
“爺爺，你有沒有朋友能把你轉到林家村裏去？”
林老頭本來聽着兩人的話也是滿臉擔憂，這會兒也興奮的直說：“對啊，爹，你看看能不能轉到我們村去，到了那裏咱們就能常見面，我們也能照顧你。”
林栗晖看着兒子和孫女期盼的臉，他那無欲無求的心，再也做不到平靜。
“我想想。”
林苡寧一聽就笑了起來，看來有門路。
四人到了地方，林苡寧扶着爺爺坐在石頭上，然後開始往外拿食物。
“這也算咱們的第一頓團圓飯，本應該多準備點，可是爺爺你還不适合吃大魚大肉，咱們就簡單吃點。等你身子調養好了，我天天給你買肉吃。”
“好好。這些就很好了。我吃不了多少。”
林栗晖吃着孫女剝的雞蛋，眼前漸漸模糊。他是真想不到老了老了還能兒孫繞膝。這是他這些年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就算死了他也沒有遺憾啦。
“爺爺，這麽高興的時候，你可不能掉眼淚。咱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爹......”
林老頭這時不知自己要如何安慰父親，心中不停責怪自己的嘴笨。
林栗晖看兒子不知所措的慌了神，擦了一下眼角，對着三人笑道 ：“好啦，吃吧，爹就是高興。”
“唉，你喝點粥，美枝專門給你熬的小米粥。”
“好好，辛苦美枝了。”
“爹，就做個飯沒啥苦的 。你要是喜歡，我還給你做。”
“喜歡喜歡。”
接下來四人說說笑笑的，一頓飯硬是吃了一個多小時。
林栗晖看時間不早了，雖然不舍，還是起身準備回去：“我要回去了，晚上你們先別過來，咱們還是明早在這見。”
林苡寧趕緊把剩下的雞蛋和兩個饅頭給爺爺裝起來。
“爺爺，這個饅頭和雞蛋你晚上熱一熱吃。等晚上我過去給你少送一點糧食。”
林栗晖想了想，也同意下來。
“要是有多的，就多拿點，也不要多好的糧食，能吃就行。吃人嘴短，怎麽也要堵住他們的嘴才是。”
林苡寧點頭，多加點黑面就是了，她拿出來的黑面對他們來說也是頂好的東西，應該能讓那些人高興高興。
“爺，那咱們晚上見。”
“好，我先下去。”
送走了林栗晖，三人又從山上撿了柴，這才回了張家。
“姐姐，你上山怎麽不喊我？”
張健康看到林苡寧回來立馬就迎了上來。
“我去撿柴了，下次去的時候帶上你好不好？”
“嗯嗯，你可不要忘記。”
“是不是又想吃雞肉了？小饞貓。”林苡寧捏了 一下小家夥的臉，小孩子真是可愛呢。
“嘿嘿，才不是。下次一定要喊我。”
“好。”
林婆子把柴火放進棚子裏，洗洗手就趕緊回屋裏開始縫補衣服。林苡寧進來坐到她身邊觀看。
“你要不要學？”
“我還是算了。”林苡寧搖搖頭，她現在對于這個不感興趣，要是刺繡，她倒是想學學。
林婆子點了一下林苡寧的額頭，雖然抱怨，可語氣裏也全是縱容：“你呀，咋就對家裏這些活計不感興趣呢？以後嫁人咋辦？什麽都不會，不是讓婆家挑你的刺嗎？”
“嘿嘿，我可是要當女強人的，這些小事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了 。”
“啥是女強人？”林婆子停下手裏的活，疑惑的看着林苡寧。
“就是在外面努力掙錢的女同志。”
林婆子翻個白眼，吐槽起閨女：“說的誰不掙錢一樣，不學就不學，還找借口。”
“嘿嘿，那誰能和我一樣掙那麽多錢？不和你說了，我回屋啦。”
“去去去。”
入夜，林苡寧拿着準備好的東西跑了一趟爺爺的住處，她也沒去久待。東西送過去，說了會兒話，就趕緊回來。
第二日清晨，再次見面以後，林栗晖給了林苡寧一個電話，讓她打過去聯系一下。
林苡寧看着紙條上的話語，對于老一輩更加的佩服了。
“爺爺，我一會兒就進城。那邊要是問起我的身份，我如何說？”
林栗晖皺眉：“他應該不會問的，就算問了，你只說是幫忙就行。”
林苡寧也有些忐忑，畢竟那麽多年了，也不知道這人可靠不可靠：“那好吧。不過爺爺，你的祖籍真的是林家村啊？”
林栗晖點點頭：“是啊，我的太爺爺就是從林家村出去的，只是後來不知怎麽就沒再回去過。到了我們這也就沒有回去了。”
“難怪我奶奶會帶着孩子回那裏。”林苡寧說完，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立馬轉移話題：“爺，我娘做了粥，你多喝點。”
“好。你們也吃。”
四人在山上吃了飯，林老頭依舊是給老爺子撿了一捆柴。林苡寧趁機從空間拿出一只野兔子藏進柴火堆裏。
“我拿回去也不敢吃，你們帶回去吃。”
“爺爺，你帶回去就是，晚上的時候你們偷偷做了吃。也改善一下夥食。”
“那好吧 。”
林栗晖背起柴火和三人揮揮手走了。
等三人回到張家，張老爺子對于三人的異常更是懷疑，他想着三人這兩天的表現，說是來尋人，可兩天了也沒見他們出門找過。每天都是按點出去，可見這人他們已經找到了，但是他們又不說。張老爺子能想到的就是那裏的人。
那裏确實有姓林的，心中這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張老爺子并沒有要說出來的打算。
“爹娘，那我先去縣裏了 ，你們也別總在家待着，出去走走。”
“我們曉得，你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林苡寧來到縣裏以後，直接就去了郵電局。
“同志你好，打電話。”
營業員頭都沒擡，漫不經心的問道：“打去哪裏？”
“華市，這是電話號。”
營業員聽到華市立馬就羨慕的看了林苡寧一眼，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就撥打過去。
現在的電話還是手搖人工轉接的，通過一層一層的轉接，電話終于來到林苡寧手裏。
林苡寧抓着電話的手有些緊，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會不會幫爺爺。
“喂，你好。我是周建國。”
林苡寧深呼吸一口氣，中氣十足的說道：“周爺爺您好，請問上次臭棋簍給您送的藥您收到了嗎？”
林苡寧說完話，那邊久久都沒傳來回話，林苡寧也不着急，就這樣等着。
“什麽藥？我怎麽只收到一瓶酒？”
“就是藥酒啊，您的老寒腿好些了嗎？”
“時好時壞，有時候疼的睡不着，你那還有好藥嗎？”
“有，但是要去玉關市蓮湖縣的林家村才能找到。不知道您需不需要？”
對面又是長久的沉默。
“這腿疼起來要人命，既然有藥，我總是要試試的。”
“好的，那我過幾日再給您來電話。”
“他......一定要好藥，藥不好怎麽治病？這總要讓人看到希望才行。”
“您放心，絕對的好藥，到時候您好了，還想和您一起下棋呢。”
“好好。”
“那周爺爺再見。”
“再見。”
林苡寧挂了電話，對着一臉好奇的營業員笑了笑：“多少錢？”
“六毛。”
林苡寧付了錢，快速的離開，實在是那營業員的目光太讓人難受。
林苡寧從郵電局出來，見時間還早，也沒什麽事，就直接回了扶下村。
“哎喲，這就是張家的親戚吧？小姑娘長的可真稀罕人。”
林苡寧見一群陌生的大娘圍上來，立馬露出标準的八顆大白牙笑了起來：“各位嬸子、大娘好。”
“哎，閨女幾歲了？說人家沒？”
林苡寧一頭的黑線，這是一見面該問的嗎？
“我才十五，還小呢。各位大娘嬸子我先回去了。再見。”
林苡寧不給他們問話的機會，說完就快步離開。
“真沒禮貌，這麽多人說着話，她扭頭就走，就這樣的長再好看也沒人稀罕。”
“行啦，還是個小丫頭呢，你上去就問人家說人家沒，要誰誰不走。”
“問問罷了，有啥不能說的，就她長那妖妖嬈嬈的樣子，誰知道有沒有......”
“行啦，人家小姑娘的名聲是讓你在這敗壞的？”
“就是，才第一次見你就這樣說人家個小姑娘，你這心思也不正。”
“哎，你說誰不正呢？”
“說的就是你。”
“你再說一句？老娘今天撕了你的嘴。”
林苡寧并不知道因為自己惹起了一場罵戰，她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張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