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攻下這最後一城,蕭涵和手下将領商議安排好相關的事宜,難得的得到片刻的空閑,一時竟是不知道要做些什麽才好。
再一日便要班師回朝,蕭涵來到城樓之上,想要再看看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領兵征戰的地方,冷不丁的看到半面敵軍的殘旗被黃土掩埋,依稀一個‘梁’字,讓蕭涵頓時想起了一件事來。
倒是不知那硬氣的明将軍現在是何模樣了,降還是未降。
蕭涵微挑唇角,似乎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來打發時間。她從城樓上下來,直接去了後方的暗牢。軍中有人私下傳言,那是個進去了就不要想再出來的地方,但願明霖別讓她失望才好。
又一盆涼鹽水從頭灌下,明霖在劇痛中被拉回昏睡的理智。身體的每一寸地方都在強烈的叫嚣着疼痛,她的腦中一片混沌,唯一清明的就是‘絕對不能降’!
如此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不過就算死,也算是無愧于天地,無愧于心!
“你到底降不降?”有冰冷的鞭柄托起她的下巴,那行刑的将士第無數次問出這個問題。
明霖早就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四肢被鐵鏈緊縛于刑架之上,被迫的擡頭,她的臉上卻忽然浮現出一絲鄙夷的冷笑,就像一朵妖豔凄美的曼陀羅,盡管落魄,卻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降!”她一詞一句虛弱卻又清晰的重複道,目光狠戾,不容置疑。好像再問多少遍,她的回答都不可能有所改變。
緊接着呼嘯而來的一鞭正打在她的左胸口上,衣襟瞬時被劃破,連帶着皮肉也迸裂出鮮血來。明霖将下唇咬的支離破碎,痛到極處又不足昏迷的時候,也只是悶哼一聲。
然而想象中第二鞭卻沒有到來,她筋疲力盡的閉着雙眸,忽然間,好像有一雙手在扯她身前的衣襟,她不明所以得想要睜眼來看,可是剛才還沒過勁的痛,讓她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
“你們看她,皮膚還挺白的,軍營裏竟然還能養出這樣的小白臉。”
那将士剛說完,就有其他人應聲附和,“是啊,剛還沒注意,你們看她身材才不錯,那裏摸上去不知道會是什麽感覺。”
“常年在軍營裏,怕是和咱一樣,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呢。”
“要不,咱把她衣服都脫下來,看看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像這一樣白。”最後一人的聲音很是猥|瑣,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明霖的胸口。被繩索束縛,她的身形幾乎被勾勒的一覽無餘,饒是同為女子的這些将士,常年見不到幾個男人,看到她也竟是産生了不被允許的感覺。
其實明霖的長相偏陰柔,說起來就是少了幾分女子的英氣,多了幾分男子的柔美。也不像軍營裏大多女子那般高大粗壯,閉着眼睛,其實也勉強可當男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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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幾個将士打的便就是這個主意。
那最後一個将士的意見一出,便瞬間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認同。大家都心想着,反正亡國戰俘,都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誰還會在意她的死活?
暗牢陰冷,待幾人毛手毛腳的開始行動了,明霖感覺越來越濃厚的涼意籠罩着自己,還有時不時溫熱的手心觸碰在她的身上,她雖然理智不輕,但已然下意識的感覺到一陣反胃。
“你,你們……”她感覺說話越來越吃力,勉強搖着腦袋,只覺得越發深沉的暈眩好像要将她徹底打入深淵。她意識得到,一件惡心的事情正發生在她的身上,可她無力阻擋。
她不想這樣死去,那樣她連死前最後一點尊嚴,也沒有了。
蕭涵出現的很是時候,那會幾個将士剛剛把明霖的上身撕扯的只剩下幾塊無法蔽體的碎步。幾個将士都被吓掉了魂,連滾帶爬的跪在蕭涵的身前,拼了命的磕頭求饒。
蕭涵當時的眉頭,緊緊蹙起足矣夾死一只蒼蠅。她的目光從進門便沒有離開過刑架上奄奄一息的那個人,倒也沒有緊張和氣憤,只是有點不開心。
“她降了沒有?”
幾個将士聽聞第一句話不是責罰,以為還有轉機,立馬道:“這人太倔,什麽辦法都用了就是不肯降,這不,我們幾個才想到……”
話說到這,這人很識趣的打住了,心裏打着鼓,偶爾偷瞄表面陰晴不定的蕭涵兩眼,然後聽到她緩緩吐出幾個字:“每人一百軍棍。”
又是一陣不絕于耳的嘶喊求饒,蕭涵聽着頭疼,讓人很快把她們都拖了出去。其實蕭涵自己心裏也清楚,這責罰根本無異于杖斃,不過她現在心情不知為何,很不好,這樣做,甚至還有點不夠爽快。
蕭涵走近到明霖面前,眼神有意無意的打量着她暴露在外面的皮膚,雖然多出都被傷痕覆蓋着,難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但看着看着,蕭涵卻發現自己怎麽也移不開眼睛。
伸手輕輕擡起對方的下巴,明霖擡起頭,似乎是感受到面前女人不同尋常的氣場,她費了好些力氣才睜開了眼睛,定定的回視她,丢出一個‘滾’字。
蕭涵突然就笑了,這是她的地盤,她憑什麽滾?然而喉間一陣發澀,看着女人倔犟狼狽的神情,姣好的身形,她的下腹竟頓時湧起一股莫名之火。
蕭涵一下子有點慌,難道她也是許久沒有男人陪在身邊,所以看到這麽一個女人也會有感覺?
不,一定是這個女人的原因!長成這般分明就是個下|賤的胚子!竟然還想試圖勾引她!
如此這般自欺欺人的想着,蕭涵很快就心安理得的把所以的責任都推到了明霖的身上。當即還氣的有些牙癢癢,再伸手竟是一下子捏在了對方的某一處紅纓上,随着性子,狠狠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