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衣服原本便穿的不實在，蕭涵幾乎只是輕輕一扯，便向着兩邊松垮開來。明霖兩側香肩已經甚是誘人，更別說那胸前的兩朵欲露還遮的渾圓，若隐若現的嫩紅小點，于蕭涵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她向來不知道自己竟是此道中人，到現在卻是怎麽也解釋不了此中的欲|望。

蕭涵的手滑過對方優美的脖頸，蜻蜓點水般拂過那傷痕斑斑的皮膚，而後指尖滾燙的停留在明霖腰間的綢帶上，只要提手一勾，她面前的女人便會頃刻間不着寸縷，任由她肆意打量，亦或是更過分的行為。

蕭涵極想那般，然而緊要關頭，她還是忍了下來。

明霖的身體可憐的顫抖着，伴随着蕭涵每一個有意無意的動作而驚慌不止，雙眼緊緊閉合，雙拳捏的作響，直到蕭涵的動作停下，她還在一口接着一口的咽着唾沫。一陣陣的屈辱感将她逼到崩潰。

“明将軍看起來，很害怕呢。”蕭涵輕呵兩聲，調笑道。她歪着腦袋，低頭打量着明霖掙紮的面孔，挺巧的鼻梁觸碰到對方滑膩的皮膚，在蕭涵的心中激起一片悸動的漣漪。

“……”明霖咬着牙，想要偏過頭避開蕭涵惡意的厮磨，然而對方緊追不放，也不知将她當做了什麽，好像磨磨蹭蹭好不快活。

蕭涵終于直起腰身，将自己的氣息從明霖的鼻翼下暫時收回，她暗自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勉強從欲|望中回神，“背過身去。”她道。

明霖難得乖巧的聽從她的話，然而僅是下一刻，她便措手不及的低呼一聲。原來蕭涵并沒有收回放在她腰帶上手，這會她剛轉過身去，便是施力一挑，當即寬松的裙裝松開開來，鋪滿了馬車內大面積的地面，乍看上去，僅僅是一片背影便好生驚豔。

蕭涵凝視着她三五道白布裹纏的後背，潑墨的長發被随意束起，不甘束縛的只絲片縷随着車外灌進來的清風不羁飄起。淩虐殘缺的美感讓蕭涵心髒一陣狂跳，一時竟是看呆了。

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的美人？而偏偏還是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竟能做萬軍統領，又該是怎樣的一個傳奇人物？可惜的便是生錯了國度，站錯了立場，才不得已淪為這身不由己的俘虜。

她的一生本該風光無比。

蕭涵的指甲因為緊握的拳頭被她自己生生掐進肉裏，她忍的辛苦，可當下卻實在不是個好的時機。她要征服這個女人，務必是身和心，一個都少不得！

不知道身後的人究竟是何打算，明霖的心中不斷打着鼓，她勉強拾起身前的裙衣擋在胸前，好像那樣尚可以自欺欺人一番。

蕭涵擡手将她後背的裙裝又往下面拉了拉，感覺到身前人緊繃到極致的身體，她在欲見那一道縫隙前，停下了扯拉的動作。如此，明霖整個後背便幾乎全都呈現在她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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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霖耗盡心神，也在蕭涵停下時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可緊接着便再次緊張起來。蕭涵的手繞道她的身前，竟是開始解開她包裹在傷口的白布。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蕭涵的動作戛然而止，低頭在她的耳邊問道：“怎麽了？明将軍後悔了？”

“……”明霖努力克制自己眸中不争氣的淚水，想到羅肖曾與她出生入死，共同拼戰的場面，終是松開了自己止不住顫抖的手，好似哽咽般：“沒有。”

蕭涵一挑嘴角，“那便好。”她看着明霖的手重新緊緊抓在衣擺上，指節捏的沒有血色，微搖搖頭，繼續着自己先前的動作。

明霖身上的傷口，有些在這兩日的調養中已經結痂，有些卻又因為各種原因，總是反複的裂開流血，遲遲好不了，血肉沾在包紮的白布上，想要揭開時，疼痛可想而知。

蕭涵的動作很輕很慢，恍然中意識到，這種事情，她生來這麽大好像第一次做。碰到傷口時的小心翼翼，輕柔的好像在對待着一件絕世的珍寶。只可惜精神處于無限緊張中的明霖，此刻卻只覺得艱難無比。就好像自己是那砧板之上，任人一點一點剝去鱗片的魚兒，越是緩慢的節奏越讓她沉悶到難以呼吸，以至于那些肉|體的疼痛早已不值一提。

蕭涵在許久之後，終于将她上身的纏布全部解開，随手扔在一邊，而明霖終于完全展露的皮膚肌膚卻讓她的眉頭深深皺起，心中竟是苦嘆許久的‘可惜’，這麽些猙獰的傷口，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完全愈合。她甚至在心中暗自決定，定要将它們呵護的連半點疤痕都不留下！

而明霖早已隐忍的将自己的下唇生生咬出了血，背對着蕭涵，蕭涵本也是注意不到，只是無意一滴血落了下來打在了她身前的群面上，細小的聲音在一片靜谧中，落進了蕭涵的耳朵裏。

蕭涵頓時氣極，出手從後面撫上她的雙唇，冷聲命令：“松開！”

“……”

“朕說過什麽？你是現在是朕的東西，沒有朕的允許，你沒有資格傷害自己！”

明霖終是苦笑着松開口，然而身體的顫栗卻是無論如何也停止不下來。她心中委屈到了極點，想到曾經驕傲的自己，又想到自己現在這般處境，與即将面對的恥辱，鼻頭狠狠一酸，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懦弱。

蕭涵覺得撫在明霖臉上的手指間忽然一涼，心中還不明所以，而後定睛一瞧，發現從明霖的緊閉的眼角處處竟是滑出一道清澈的水線。

這麽要強的一個女人，竟然，在哭？

蕭涵心中猛然一沉，也不知是不是有些後悔了，現在的明霖只想讓她悉心的呵護在懷裏，不再讓她受丁點的苦。其實原本她也只是想逗逗這個別扭的小家夥罷了，她想為她換藥，卻不料把他給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