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院子周圍法陣布好,以後便不會随意受人打擾,他們幾個都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

接下來,陳輕瑤開始煉制法器,為此還特意到兌換堂,以及宗門坊市上,買了些煉器材料。

不過,其他材料都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天河砂。

因為目的是練手,所以她并沒有單練某一種法器,而是不管刀槍劍戟、棍鞭錘斧,統統在傳承中練習許多遍,再用實物進行煉制。

煉完之後,對于煉器之法,有了不小的感悟。

之後才開始煉制自己幾人的法器,她和蕭晉依舊使用匕首和長槍,秦有風從前用劍,如今依舊是劍,只是改為重劍。

只有蘇映雪麻煩了些,因為從沒有拿過利刃,她思考許久,猶猶豫豫問陳輕瑤,能不能選繡針做武器。

陳輕瑤爽快應下,別以為繡花針就毫無殺傷力,比如出必見血的暴雨梨花針,是令人聞之色變的暗器之王;又比如煉了葵花寶典的某東方教主,憑借一手繡花針笑傲江湖;再比如容嬷嬷……咳,這個不算。

總之,只要夠勵志,繡花針也能成大佬。

在她煉器煉得熱火朝天的日子裏,外門大比的時間漸漸臨近,外門弟子間氛圍也變得緊繃起來。

這些天,只要在宗內行走,随處都能聽見衆人議論此次大比中,最有可能勝出的弟子,甚至有人私下開莊下注。

陳輕瑤他們幾人,除了蘇映雪之外,都打算下場試試,只當是種歷練,也想看看自己與其他人的差距。

因為不是沖着名次去的,所以幾人并不怎麽緊張,依舊該幹什麽幹什麽。

“有煉氣圓滿的王師兄、黃師姐,練氣十層的吳師兄、夏師兄等四五位,這些都是最有可能勝出的,其餘一些境界雖高,實力卻不算很強。”

許佳靈掰着指頭數給陳輕瑤聽,自從那回喝過茶後,她偶爾就會來閑坐一會兒,“煉氣九層裏面,大家都說最有希望的是周舜,據說他近期還得了一柄寶劍,實力必定有所精進,還有,你那位同伴,經常跟周舜切磋的,也有人壓他勝出。”

她說的這些,都是暗地下注熱門人選,陳輕瑤聽後,笑問:“你的清儀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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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靈瞪了下杏眼,嗔道:“清儀哥哥也很厲害,可他才剛拜入宗門,別人不知道,不然肯定會壓他的!”

“是是。”陳輕瑤笑着順毛。

許佳靈嘟了會兒嘴,又說:“最近兌換堂的法器、丹藥之類可暢銷了,還有一些攻擊性符箓、陣法,據說宗門坊市裏經常有人高價求購。”

聞言,陳輕瑤心中一動。

她現在儲物袋中,有很多練手做的法器,本打算最近下山,讓孫保拿去賣掉,但黑市上,一時或許消化不了那麽多法器。

宗門內則不一樣,外門弟子數萬人,光光參加這次大比的煉氣後期,就有兩三千,就算只有十分之一想要換新裝備,這麽多人,也是很龐大的客戶群體了吧?

早先竟沒想到這是個極好的商機,好在現在不算太晚,距離大比還有一個月,夠她準備準備,掙上一筆了。

她打算丹符陣器都賣,別人若問起,就說是其他地方進的貨,總不會有人追根問底,而且宗門內安全有保障,不怕遇見下黑手的。

等送走許佳靈,陳輕瑤立刻行動,叫上蕭晉秦有風蘇映雪,告知自己的想法,而後再次關進工房,開工幹活。

她儲物袋中一并材料都很齊全,有自己平常囤積的,也有之前接任務,剩下來很多煉制回春丹、聚靈丹的靈藥,還有蕭晉與秦有風獵殺的妖獸,都堆疊在儲物袋裏,粗略一數能有上百頭。

妖獸皮和骨可以煉器,獸血獸肉能煉丹,全身上下都不浪費。

五天後,她準備好第一批商品,拉着另外三個人,上坊市擺攤去了。

如許佳靈所說,坊市比先前更加熱鬧,他們擠了好久,才在角落裏找到一處空地,把東西擺上去。

因他們是生面孔,地方又偏僻,大多人只匆匆看一眼便走開,攤子擺上小半天無人問津。

陳輕瑤知道得吆喝幾聲才行,不然酒香也怕巷子深,于是戳戳蕭晉,說:“喊兩聲。”

蕭晉略有些疑惑,“阿瑤,喊什麽?”

她指指旁邊那些攤子,道:“跟他們一樣喊。”

蕭晉轉頭觀察一陣,臉色明顯僵硬了,他從前好歹是個少爺,雖然遭人排擠,但衣食無憂,比旁人尊貴,高聲叫賣這種事,無論如何也沒做過。

可這是阿瑤要求的,他無法拒絕,深吸了兩口氣,似是豁出去一般,幹巴巴道:“氣血丹、回春丹、雷霆符——”

“停停停,”陳輕瑤打斷他,跟個指導小學生朗讀的老師一樣,“你這樣不行,跟和尚念經似的,聲音又小,聽得人想睡覺,客人怎麽會有購買欲望,要朗朗上口,要抑揚頓挫,知道不?”

她看到蕭晉耳垂不易察覺地紅着,有些好笑,這家夥不好意思了?

“這樣吧,我喊一句,你跟一句。”說完又扭頭對秦有風與蘇映雪道,“你們兩個之後也要學着喊。”

頭兩回,她會跟他們一起出攤,之後就要把小攤交給他們三個,她自己接着在工房裏幹活。

秦有風兩個原本在熱鬧,這會兒神色也僵住了。

陳輕瑤清清嗓子,高聲道:“氣血丹、氣血丹、二階妖獸氣血丹!”

喊完停下來,盯着蕭晉。

蕭晉感覺自己脊背上似有冷汗劃過,硬着頭皮道:“氣血丹、氣血丹、二階妖獸氣血丹!”

“這就對了,再大聲點。雷霆符、雷霆符、人階上品雷霆符!”

“雷霆符……”

一開始還沒什麽人關注這邊,等發現他們念了一長串,種類之豐富,念上一刻鐘不重複時,就有人好奇湊過來了。

“你這裏當真有那麽多好東西?”來人問。

陳輕瑤立刻停下,擺上笑臉,熱情道:“師姐可以看看,全都是好東西。中品丹、上品符,還有添加了天河砂的法器,我們都有。”

那女修原本只是随口一問,可細看之下,發現她說的竟是真的,不僅各種物品齊全,而且品質都還很不錯,特別是那幾柄法器。

她正為大比發愁,語氣有些急促道:“當真用了天河砂?”

“當然,師姐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當場試給你看,不知師姐用的是何種兵器?”

“弓。”女修道。

陳輕瑤點點頭,拿起一把弓箭,遞給秦有風,又看了蕭晉一眼。

蕭晉會意,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塊黑漆漆的大石頭,擺在十數米外,并且請周圍的人稍微退開些,以免誤傷。

這邊的動靜引來一些人注意,不由議論紛紛:“這是在做什麽?”

“試箭,這石頭是玄崗石,以其堅硬出名,看那位同門的意思,是打算用箭射玄崗石。”

“能射穿嗎?”

“射穿?你也太小看玄崗石了,我看那弓箭像是人階中品,只要能沒入石頭三寸,就算品質優異。”

說話間,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

秦有風手臂肌肉隆起,将弓拉至滿月,他手指一松,羽箭離弦,箭尖撕破空氣,發出尖利的氣聲,只聽噗地一響,如刀鋒切進豆腐,箭射入玄崗石中三寸有餘,箭尾猶在空中輕顫。

“好好,果然有三寸。”

“人階中品能做到這一步,已算不錯。”

這法器确實不錯,可也沒好到出乎意料,衆人漫贊了兩句,便準備散去,忽然聽到細微的咔咔聲。

有人驚呼:“你們快看!”

“裂了,石頭裂了!”

一道細小的縫隙從箭洞處生成,快速往外延伸,一陣咔咔作響後,陡然聽到咚咚兩聲悶響,竟是玄崗石裂成兩半後,落在地上的動靜。

“怎麽可能?”先前預估箭尖只能沒入石頭三寸的人驚愕,他猛地擡頭看向秦有風手中的弓,細看之後,恍然道,“原來是天河砂,難怪有如此威力。”

“天河砂?那又是什麽,我好像聽過。”

旁邊另一人道:“你連這也不知,天河砂是煉制人階法器的絕佳材料,法器中只要添加一點,威力就能遠勝同階。”

“聽說前些日子,周家的周舜得到一柄寶劍,全身都由天河砂打造,果然是世家大手筆。”

陳輕瑤收回落在玄崗石上視線,笑問先前那女修,“師姐覺得如何?”

女修眼神熱烈地盯着長弓,急急說道:“這弓我要了,多少靈石?”

陳輕瑤笑了笑:“師姐應當知道,加了天河砂,法器價格必定比同階貴些,這把弓需要八十下品靈石。”

尋常人階中品法器,價格在三十到六十下品靈石之間,八十靈石的報價,的确偏貴。

女修卻當即道:“好,就八十下品靈石。”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說:“這弓我要了!”

陳輕瑤笑盈盈婉拒:“請見諒,這把弓已經有主了,師兄可以看看其他的。”

這人正要發怒,卻被身後呼啦一下湧上來的人擠開。

“你這些法器都添加了天河砂?”

“這把刀我要了,誰也別搶!”

“流星錘于我正合用,多少靈石?”

只是片刻,七八件法器全都賣了出去,買不到的人心下失落,很快又發現,這小攤上,不止法器,丹藥符箓之類也都十分不錯,于是紛紛蹲下來挑選,看看這個喜歡,看看那個不錯,最後幾乎每個人都掏了靈石。

等這波客人過去,小攤上的物品賣出去近一半,陳輕瑤儲物袋中則多出一堆靈石來。

“你竟敢把弓賣給別人!”有個聲音氣咻咻道。

她正在心裏算着方才的進賬,被人一打斷,算到哪裏就忘了,擡頭看了眼,原來是之前那個想要截胡買弓的人。

來者是客,她好聲好氣道:“那弓已被別人買走,師兄若想要,不如下次再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今天要是不給我弓,我讓你在這裏混不下去!”對方蠻不講理。

見狀,蕭晉與秦有風準備上前,陳輕瑤擺手攔住他們,依舊笑着請教:“敢問師兄是?”

來人得意洋洋,“哼!我是天元城周家的人,識相的話立刻賠禮道歉,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

陳輕瑤神色不變,只是給周舜去了張傳訊符。

片刻後,周舜抱着劍出現在坊市上,一看到他那張冷冰冰的臉,剛剛還叫嚣得厲害的那名周家子弟,頓時蔫了,軟着腿道:“堂、堂兄……您怎麽來了?”

周舜并未理他,只對陳輕瑤幾人道:“抱歉,冒犯諸位了。”

陳輕瑤擺擺手,“別的都好說,我就怕打起來傷了你家的人,到時候跟你不好交代,還是帶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吧。”

周舜點點頭,冷冷掃了那名周姓弟子一眼,對方只得蔫頭蔫腦跟他離開。

見到這一幕,其他人竊竊私語道:“不是說周舜很傲氣,誰也看不起嗎,竟然親自來道歉?”

“擺攤的那幾個是新入門弟子吧,他們什麽來頭?”

“莫非也是世家的子弟?”

找茬的人走了,陳輕瑤準備繼續算賬,又聽旁邊有人問:“那些法器都是你煉的?”

“當然——”她差點脫口而出,好在及時反映過來,改口道,“當然不是,是我從別處進過來的,師兄要點什麽?”

說着,她不着痕跡打量了對方一眼。

是方才那個看出法器裏加了天河砂的人,身着內門弟子服,難道是器峰弟子?

來人對她的話不置可否,道:“我看得出,那些法器出自同一人之手,火候雖還欠缺幾分,手法卻很靈巧,據我所知,宗內的人階煉器師,沒有與之相似的,莫非是宗外之人?”

陳輕瑤幹笑着說:“這是商業機密,恕我不能告知師兄。”

對方點點頭,并未再追問,只是又看了她一眼,方才離開。

陳輕瑤擦擦冷汗,松了口氣。

明明她煉的法器,每件都不一樣,對方還是一眼就看出是同一人所煉。

聽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難道他也是煉器師?人階還是黃階?

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接下來,他們攤子上的生意很紅火,不到半天就賣光了,幾人興致勃勃回去數靈石。

“一千五八十一枚下品靈石!”

半天時間,他們竟然掙了這麽多,而且涉及到的成本材料,幾乎都是他們自己得來的,相當于淨掙。

想想離大比還有一段時間,陳輕瑤心頭火熱,當下又進了工房,蕭晉與秦有風也馬不停蹄下山獵殺妖獸。

五天後,他們再次出攤。

這回不等吆喝,剛把東西擺出來,就有人認出,上前壓低嗓音問:“天河砂?”

搞得跟地下工作人員接頭一樣,陳輕瑤愣了下,才道:“是,師兄要什麽?”

“那把長劍我要了,多少靈石?”

“一百下品——”陳輕瑤話沒說話,對方幹脆利落付錢,拿了劍就走。

她正稀奇,忽然一個聲音喊道:“賣天河砂法器的人又來了!”

哄地一下,不知從哪裏湧出一大群人,把小小的攤位圍得水洩不通,搶着買法器的人差點打起來,前後不到半刻鐘,七柄法器全部售完。

陳輕瑤看着面前的靈石,陷入沉思,難道是她賣便宜了?

不然怎麽所有人都一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架勢?

“你這些法器雖是人階中品,品質卻已接近上品。”邊上忽然冒出一個聲音。

她扭頭一看,又是那天疑似器峰弟子的師兄,怕多說多錯,只得禮貌性幹笑兩聲。

來人又說:“和上回比,煉器手法精進許多,能在短時間內有如此進步,只能說此人是天生的煉器師。”

陳輕瑤能怎麽辦呢?只好繼續保持微笑。

好在對方沒多久就離開,不然她得把臉笑僵。

之後通過一位來買符箓的師姐口中,他們才得知,原來上回買法器的人裏,有一個拿着她煉的法器與別人切磋,竟不輸對方手中人階上品的法器。

于是衆人算是見識到了天河砂的威力,這才有今天搶購那一幕。

除了法器,別的物品也很暢銷,賣得最多的卻是人階下品符箓。

當初在扶風山,蕭晉用靈竹制作了數千張符紙,到現在也只用去不到十分之一。

如今陳輕瑤畫得較多的是人階上品符箓,靈竹符紙承受不住其威力,需改用靈玉。

她為了清庫存,以免符紙積壓壞了,就畫了許多下品符,價錢也便宜,一塊靈石能有十張,半天下來可以賣出好幾百張。

法陣的話,她只制作了兩個陣盤,都是防禦類型的,于大比上或許沒太大用途,外出歷練卻用得上,因此三十下品靈石一個,也都賣出去了。

至于丹藥,則是常用的幾種,煉到現在,陳輕瑤幾乎不會出下品丹,不是中品就是上品,而且上品的概率正在變大。不過拿來賣的依舊是中品丹,上品留着自己人用。

“姐姐,你們做好玩的事竟然不叫我!”趙書寶叉着小肥腰,氣鼓鼓出現在攤前,身後是表情無奈的趙書佑。

陳輕瑤和趙書佑打過招呼,又招了下手。

趙書寶表情猶猶豫豫的,既想聽話過來,又覺得自己在生氣,不可以聽話。

“唉……”陳輕瑤便嘆了口氣,“我這麽辛苦擺攤,只是想掙錢買肉吃,可是有人好像不理解我。”

“我、我沒有不理解你。”趙書寶立刻上當,噘着嘴道,“可是你為什麽不叫我?”

陳輕瑤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擺攤這麽累,又要曬太陽,又要扯着嗓子吆喝,很辛苦的,你不怕嗎?”

小孩想了想,雖有好像挺有趣,但也确實很累的樣子,于是道:“可以叫我哥哥來吆喝,我們收錢就好啦,拿了錢賣烤肉吃!”

“你可真聰明。”陳輕瑤豎起大拇指。

趙書佑一臉無言,懷疑這弟弟是否是親生的。

這次又掙了一千多靈石,之後每隔三四天,他們就會出一次攤。

漸漸地,整座坊市、整個外門,乃至內門都有不少人聽聞,坊市上有個攤子,賣的丹藥法器等物,不僅種類齊全,品質也十分出色,不知攤主從哪兒弄來這麽多好東西。

看他們掙錢,不是沒有眼紅試圖搗亂的人。

只是一來,身處宗門,不可随意對同門出手;二則,陳輕瑤如今不知不覺間,也認識了許多人。

先是周舜、許佳靈等世家子弟,願意給她面子,接着有趙書佑這位內門的天才,時常被他弟拉着到他們攤子上看看熱鬧,有一回,魏智瀾不知從何處聽聞,也來瞧了一眼。

坊市上衆目睽睽,大家看得見,知曉這幾個不知什麽來頭的新弟子,手上有不少人脈,但凡機靈點的,都不會再來找事。

再者,陳輕瑤與蕭晉是煉氣八層,秦有風為體修,蘇映雪有靈獸血脈,日後必定入內門靈獸峰,這幾個人,本來也都不好惹,因而他們的生意做得還算順利。

在陳輕瑤等人掙得盆滿缽滿的時候,宗門內幾位峰主,因即将來到的外門大比,也碰了頭。

因為弟子晉入內門,事關他們幾個峰添新血,所以相互之間需要通下氣,即便不收為親傳弟子,也是他們峰內的人了。

陣峰峰主撚着胡子,神色有幾分得意,“那弟子給我送了靈茶,要是不收她為徒,未免不近人情,我觀她修為,才煉氣八層,這回大比大約名次無望,只能等下次喽。”

其餘幾位峰主并不是很想理他。

這老家夥不知從何處得來一盒靈茶,特意到他們面前炫耀過了不算,每回碰面還都要提起,其他人倒還好,唯獨靈藥峰峰主臉都綠了,誰讓那靈茶,是他想培育卻沒能成功的。

丹峰峰主是個相貌清俊的中年人,此時嘴角含笑道:“我那三徒弟念了好幾回,新弟子裏有一人丹道天賦十分出衆,只是不知她這回能否得到前十的名次,若不能,也得等到下回。”

“我徒兒也說發現了好苗子,只是那小家夥很警惕,并不承認,只待到時再看吧,她若想煉器,總歸要入我器峰。”器峰峰主自信道。

符峰峰主慢悠悠喝茶,幾個峰中,符峰是最不顯眼的,誰讓布陣的涉及陣符,往往會畫符,煉器的涉及禁制,一般也會畫符,搞得好像是個人就會畫符,以至于沒什麽人願意特意學符箓。

所以,讓他們去争吧,運氣好他就撿漏,運氣不好,半個都沒撿着,那便上掌門那哭一哭,讓其他人給他符峰勻一個弟子,也不是不行。

在衆人矚目中,外門大比終于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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