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卡妙留在SS特種部隊裏的一雙眼睛，艾爾紮克也是，不過很可惜的是——艾爾紮克前年因為眼睛受傷提前退伍了。他是為了保護冰河，他離開了，但冰河還能繼續留下。
他立志要讓SS上面的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還卡妙一個清白。
那小子格鬥不錯，米羅盯着那個沒讨到什麽便宜的小面癱。該說不愧是卡妙的學生嗎？
“你訓練的內容要多一項，除了找準要害以外，還要在射擊或者躲避敵人的情況下保持高速運動。”不茍言笑的現任副隊——冰河，評價以後把一份訓練單遞給米羅，“訓練單。”
米羅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真挺變态的。
卡妙你是對自己有多狠？！
這份訓練單是卡妙用過的，冰河又根據米羅的特點調整了一部分，只要能堅持下來——
冰河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米羅，應該夠格站在卡妙身邊。
不，是成為卡妙最想要的那個狙擊手——除了要培養的默契以外，速度和遠程狙擊，再沒有比這兩項突出的狙擊手更适合卡妙的了。
與此同時正在被學生和未來的愛人同時念叨着的卡妙手裏拿着一柄十五發子彈的手槍。
他将手伸向空中，一連射出了五、六發子彈，瞬間所有人都看着他，世界變的安靜無比，除了子彈回響。
然後，他用極其冷漠而流利的法語大聲說，“保持安靜或者統統給我去死！”
修羅真想假裝不認識他。卡妙的行為無疑是極具挑釁的，如果這些人裏面真的有一個炸彈狂魔，他們就死定了！哪怕有一個帶着槍的死孩子忍無可忍，他們也死定了！如果有哪一個同樣長期處于壓力下的新兵決定不再忍耐下去，他們也有可能死定了！
幸運的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吃飯就安靜吃飯，說個屁的話。”卡妙把槍收回腰間，在信步走到車子前面，坐在發動機蓋上享用他的午餐——剛才那些新兵太吵了。
因為冰河改完以後的訓練單負擔非常重，米羅不得不花上出任務以外的幾乎所有可利用時間來訓練；直到某天他覺得最難的任務也沒有什麽，他自己就可以輕易拼裝槍械、打爆敵方狙擊手的頭、覺得所有跟他打的人都是渣渣，他對冰河小面癱的印象就好轉了。
“收尾工作我可以幫你完成，還有消除你所有在SS的檔案。”冰河在目送米羅他們小隊最後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對他說，“……祝賀你。”
米羅像個爽朗的大哥哥一樣笑着揉揉小面癱的頭發，他很感激這段時間冰河的幫助。
幹完最後一單，他就會正式加入傭兵團。
那一天，所有SS的隊員、非正式隊員、立志加入SS特種部隊的人和他們的敵人，既幾年前的“卡妙”之後，牢牢記住了米羅的名字。
是米羅他們的小隊一舉摧毀了國境線附近的販毒團夥，擊斃了臭名昭著的毒枭。
——然後，讓人大跌眼鏡的就是，米羅也和當年的卡妙一樣，突然退出SS加入了傭兵團。
艾歐裏亞他們完成任務之後有一段空閑時間，幹脆給米羅踐行。米羅和他們分開雖然傷感，不過也很雀躍，爽得都要飛起來了。
啊，終于，終于……
有了冰河的周旋，離開SS加入傭兵團的程序走得異常順利。米羅在即将踏入傭兵團的前一天晚上就因為興奮，一宿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起床，認真地洗澡洗頭刷牙洗臉，穿上最帥氣的一套衣服，一邊嚼着口香糖一邊在鏡子前面猶豫要不要抹發膠。
——卡妙也會在！而且會親自對他表示歡迎！
只不過和米羅的激動正相反，卡妙昨晚反常地做了一宿被狗攆的夢，今天早上起晚了。
雖然起晚了，他還是很給米羅面子沒遲到。
“新的狙擊手，跟我組隊。”卡妙的歡迎簡單而粗暴，他用看不出溫度的眼神打量了米羅一遍，對他還算滿意，“如果你夠強的話。”
“卡妙你……”米羅的表情有點微妙，他指指自己的臉，“今天早上吃了培根雞蛋，對吧？”
卡妙皺着眉頭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米羅湊近他，用手把卡妙嘴邊的油和雞蛋白碎屑擦幹淨。米羅順便哭笑不得地在心裏感嘆一句，虧我那麽激動地起個大早捯饬自己，某人倒好，吃完早飯臉都不洗鏡子也不照就出來歡迎我——而且歡迎得非常糊弄。
說不定卡妙心裏想的就是“趕緊歡迎完該幹嘛幹嘛去”吧（完全正确）。可是，為什麽對着這張一看就知道出門之前沒照鏡子的臉、很明顯吃完早飯沒有再刷一遍牙的嘴，我還是想吻下去呢？米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看着不知道站着不動在想什麽的米羅傻小子，卡妙很不耐煩地擡手擦了擦自己臉上剛被米羅碰過的位置，然後打了個哈欠。
唯一知道真相且早就習慣了的阿布羅迪已經有點不忍再看下去——米羅祝你好運，真的。
即将加入雇傭兵團的新兵們最近松了口氣，因為卡妙突然對虐（劃掉）訓練他們沒了興趣。修羅作為教官雖然也很嚴格，且話少了一點，但至少不像卡妙那麽不按常理出牌。
新兵們松了一口氣，可是某人差點氣都喘不上來，因為卡妙得到了一個可以組隊出任務的準新搭檔——他的精力都放在了米羅身上。
米羅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卡妙的學生冰河小面癱是那樣的溫柔（重音）、有耐心（重音）！卡妙當教官簡直比加隆還離譜得多！這當然不代表米羅就會輕易放棄他的目标，只不過按照卡妙的離譜程度——
“喂，傻小子，給我起來！”米羅再一次看着無聲無息鑽進他宿舍、站在他床上、一腳把他從床上踹到地上的卡妙，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卡妙對他的“夜襲”總是字面意義上的，今天半夜好不容易躲過兩次偷襲，沒想到卡妙會在快天亮的時候再來第三次，“如果我想暗殺你那你現在早就已經死——啦！這種警覺性還睡！立刻給我爬起來負重跑五公裏！快！”
負重跑五公裏不算什麽，可是在經過昨天白天的高強度訓練、夜裏兩次偷襲還有一共加起來也不夠兩個小時的睡眠，這就讓人不怎麽輕松愉快了。偏偏卡妙把米羅的負重換成了自己，這五公裏是米羅背着他跑下來的。
背一個人的感覺可和背一袋重物截然不同，米羅跑完五公裏已經累趴下了。卡妙很不客氣地坐在他身上，他自己其實只比米羅大幾個月，卻老氣橫秋地數落米羅，“這就不行啦，年紀輕輕的還真沒用呢。”
被卡妙坐在身上說“不行”可不怎麽讓人愉快。
米羅大口呼吸着空氣，細細體會着心髒飛速鼓動，汗水從每一個毛孔滲出來的感覺。卡妙坐在他身上，只是很随意地坐着，米羅卻覺得他們倆的心跳都奇異地合在了一起。
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不過沖不掉米羅覺得暢快、高興還有想大吼的沖動。如果背着卡妙，就算立刻讓他原路跑回去他都樂意。
心髒從劇烈跳動恢複成平時的心率用的時間很短，卡妙估算着時間，把手從米羅胸膛上移開的時候表情還帶着些微滿意。他少有地嘀咕一句，“……心肺功能還不賴。”
“我的其他功能也不賴，你想試試嗎？”米羅盯着卡妙潔白的側臉，無意識地舔舔嘴唇。
……呸，一股土味。
“你可以一一展示給我看。”卡妙堪稱溫柔地看着米羅，微微一笑以後從靴筒裏抽出匕首。吃過幾次虧以後米羅看着不對已經從地上蹦起來跑了，卡妙一邊追着他跑一邊喊，“動作太慢了！如果讓我抓到你就別想吃早飯！”
米羅“嗷！”的一聲慘叫，提高速度跑遠了。
這樣的折騰（劃掉）訓練一直持續到卡妙在米羅加入之後出第三次任務回來，米羅的成長讓他有些驚訝，簡直就像脫胎換骨一樣。
可以說如果米羅死盯着卡妙不動不笑不說話，卡妙都會有一種被蠍子爬到身上時那種一動也不敢動、渾身發毛的危機感。
那是強者的威懾力，米羅能單獨接任務了。
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米羅能夠在傭兵團獨當一面以後卡妙莫名地有了一點危機感，具體是什麽說不清楚，不過當米羅和團裏的其他雇傭兵愉快交談的時候卡妙的危機感尤為嚴重。于是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阿布羅迪，反正他是最有可能想明白這種事的人。
“卡妙，你這樣不行。”阿布羅迪聽明白之後想了想，特別直白地說，“你對米羅小子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