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冷血冷情的男人,因為他的一句話,眼底暗光浮動,整個人充滿了生氣。

這就是卡妙的溫柔。可以是欣賞,是肯定,是信任,是守護,唯獨不會是退讓和順從。

回到酒店卡妙幾乎想把米羅攆出去,他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一進門米羅帶有濃濃的攻擊性的男性氣息就超過了一切。

卡妙猛地回頭,米羅還是那副無害的樣子。

錯覺嗎?

米羅沒給卡妙留下詳細思考這件事的時間,他快速進入“這是我家”的模式,霸占了卡妙的床,并且開始扒撒加給他的訓練單有多變态,順帶誇一誇自己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新好男人——穿越回遠古時代也能自食其力那種。

卡妙自顧自地補充水分,一邊用“嗯”和“啊”回應米羅一邊開始做單手俯卧撐。卡妙這什麽腰力啊……米羅一邊腹诽,一邊浮想聯翩。

他浮想聯翩的時間太長了點,一直到卡妙做完今天的量拍拍手站起來米羅還在看。

卡妙,“……”一轉頭正看到米羅口水都要流到地上的表情,即使沒有口水也呆滞了。

草泥馬,怎麽又變回一臉智障的表情了?

為什麽?蕩漾了?因為太長時間沒女人?卡妙沉默了,想起反常的米羅他就不安心,何況他也不覺得和米羅熟到可以分享同一個女人的地步——何況這實在是一件尴尬的事。

“……你自己去。”卡妙沉默好久才這麽說。

米羅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卡妙對他思想的解讀錯得有多離譜。

但這不妨礙他占口頭便宜,“你讓我做就行。”

“你做你的。”卡妙點點頭,覺得沒問題。

“喔……”即使知道卡妙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米羅還是捂着心口後退一步——如果這是真的就好了!卡妙你這麽說簡直犯規!

……詭異的對話居然在雙方都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很自然地繼續進行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對了,我還沒問,你是怎麽找到這來的?”卡妙想起了什麽,危險地眯着眼看向米羅,“撒加把我的任務告訴了你?定位方法是什麽?”

米羅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要嗎?”

卡妙搖了搖頭,再次看向他。

“我可是你的搭檔,一個任務讓你這麽長時間都沒回來我當然要過來支援你。”米羅說。他随手拉開了易拉罐的拉環,喝了口啤酒。

“是嗎?”卡妙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

然後他沒有看米羅,而是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某個地方開始發呆——也許不是發呆,而是在思考什麽。卡妙模糊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帥呆了!米羅特別想用手機照下來。卡妙的笑容有種難以形容的帥氣,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帶着點自嘲,又像十分傷感。

他覺得自己的心又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一次。

猜測直男的心實在是件傻乎乎的事。米羅每次都被調戲得苦不堪言,嬌喘連連。最可恨的是調戲他的卡妙本人筆直筆直的,且對自己随手一撩就能起火的言行毫不自知。

“……白跑一趟,明天你自己回去。”

“卡妙,你的任務早就已經完成了,你還在等什麽呢?”米羅用正經的表情掩飾了自己因為走神沒聽到卡妙前一句說什麽的愚蠢,他很不贊同地搖搖頭說,“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剛說完就被卡妙放倒在地,米羅躺在地上以後才慢慢滲出冷汗。偏了偏頭,卡妙緩緩的放下手臂随意地蹲下身來與米羅平視。

“米羅,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麽或者答應了誰什麽,也不在乎你查到了我打算做的哪一步。只要你不妨礙我,一切都好說。”卡妙一把揪住米羅的領子把他拉近,順便向米羅展示他潔白的牙齒,“你擋我的路,我就殺了你。”

管那麽多……你又不是國際刑警。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鹹吃蘿蔔淡操心。

卡妙已經發現自己比想象中對米羅更上心,無法回應米羅的好意也讓他更煩躁。

——甚至到了想要揍他一頓的程度。

如果被卡妙這麽對待的是亡命徒、特種兵或是其他什麽人他們都會恐懼然後識相地閉嘴或岔開話題……可偏偏,這個人是米羅。

米羅對卡妙的威脅充耳不聞,還露出了特別鹹濕的笑容,然後卡妙就被猥亵了。

米羅的手順着他的大腿摸了兩把。

卡妙目瞪口呆兩秒,深沉地皺了一會眉頭,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的神邏輯,“放棄吧,就算你喜歡摸我大腿我也不會把腿鋸下來給你。”

什麽鬼……米羅簡直啼笑皆非。

他笑着親了親卡妙,卡妙想躲,但沒躲開。

一直到睡覺之前還好好的呢……

也許是因為長時間精神緊繃快到極限米羅恰好讓他想起以前一次讓他十分不愉快的經歷,也許只是米羅幹的倒黴事把他的三觀毀出裂縫,又或許只是因為卡妙在前兩天淋了雨……總之卡妙做了一晚上噩夢,第二天發燒了。

米羅自知卡妙生病跟自己施加的強刺激脫不了幹系,特別心虛。他拿嘴唇試了試卡妙額頭的溫度,然後蹬蹬蹬跑出去找藥店。卡妙拒絕吃來歷不明的藥片,就算米羅明确告訴他這是剛剛在附近的藥店買的沒有問題而且按劑量倒在他的手裏也不行。卡妙悶頭繼續睡覺。

結果米羅就在卡妙生病的情況下完成了原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把卡妙弄回基地去。

在飛機上卡妙撐不住地靠着圓窗閉上眼睛。米羅握住了他的手,側過頭凝視着卡妙:因為高燒泛着紅暈的臉,疲倦的表情,蒼白的嘴唇,以成年男人的标準來看,卡妙在睡着的時候有一種和他完全不相稱的、過于天真的氣息。

米羅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了起來。

“我覺得你這個樣子也可愛。”

他湊到卡妙的耳邊,輕柔地說道。

之前還表情平靜的卡妙在這句話之後明顯得皺緊了眉頭,仿佛在夢裏也感到一陣惡寒。

“別緊張,我不會欺負病人的。”米羅摸了摸卡妙的頭——這在平時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他有點慶幸卡妙發燒,又忍不住祈禱他快點好起來,“我是認真的……請你多信任我一些吧。”

由此可見米羅在照顧病人方面十分不稱職。

“拿走!我不打!”當他一切以卡妙的意願為準,半拖半抱把卡妙弄回基地的醫務室時,卡妙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不打也死不了。”

人在生病時會變得異常脆弱,卡妙也不例外。

從前藥物訓練被故意注射致死劑量,在生死一線掙紮過的後遺症就顯現出來了——

卡妙怕針頭,即使燒得神志不清也怕。

如果卡妙是個哭鬧不肯打針的小孩也就罷了,頂多費點力氣多來幾個醫生護士摁着就給他把針打了;問題是卡妙是個非常優秀的雇傭兵,他怕針頭的表現也十分兇殘——誰敢拿着針頭靠近他,他就分分鐘把誰打殘。

并不是每個醫生護士都有撒加的戰鬥力。

“喂卡妙!等等!醫務室不要随便動粗……”

砰!咚——

撒加的後半句話随着一聲巨響胎死腹中。

“……”修羅理解地拍了拍撒加的肩膀。卡妙這孩子別的不好說,動手能力特別強!

卡妙身體一歪,重心移過去,差點兒撲米羅身上。就在這時候,卡妙做出了讓自己後悔的決定,直接導致了後來的黑歷史抹都抹不掉。

“米羅……米羅,你來給我打針。”卡妙揪住米羅不放手,低聲重複着,“別讓他們打。”

從這天起米羅代號“蠍子”就這麽确定下來。

你當是為什麽?還不是米羅紮針的手法堪比針刺調教,把卡妙兩只手紮得慘不忍睹,愣是把卡妙的尖銳恐懼症紮好了——最後是卡妙自己打的針,他決定以後都自己打。

針劑很有效,卡妙的體溫很快恢複了正常。

這一場高燒燒得很徹底,把卡妙體內幾年積攢的有害病菌全燒幹淨了。汗水洗滌了所有毛孔,米羅覺得卡妙病好之後皮膚的質感更通透了——就是那種看着就讓人想咬一口的感覺。

不過那些受訓的新兵恐怕無暇注意這些……

“這種站法,你的重心能穩嗎?”卡妙負手巡過整個隊伍,表情冷漠,檢查他們的格鬥分解動作,走到隊伍中間時倏然擡腳,一腳踹向其中姿勢不标準的新兵膝彎,踹得他一個踉跄。

米羅在不遠的地方聚精會神地看着,他發現卡妙真的是個很好的教官。他對待特種兵和普通預備新兵的态度截然不同,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受訓者本人的認真程度和應變能力強弱。

盡管态度不算溫和,但卡妙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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