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明白自己拼死拼活跑過來救卡妙一命怎麽會發展成拳打腳踢。

米羅自認不是個脾氣特別好的,為了卡妙他已經一忍再忍,忍到現在他的無名火都快把他自己點着了。于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忍,也沒有留手,而是把撒加特訓的成果完全展現出來。

他出其不意地讓卡妙右手脫臼,贏得了最終的勝利。然後米羅面對面把卡妙抱了起來。

爆炸和燃燒産生的熱量使得雲層在舊倉庫附近聚集,轟隆隆的雷聲震撼人心,很快開始下雨。這一幕放在電影裏應該挺唯美的,兩人在傾盆大雨中對視,一個把另一個抱起來。

可惜米羅得到的不是卡妙夢幻般的吻,而是從上而下結結實實揍在他臉上的一拳。雖然不夠把米羅釘在地上,但足夠他松開卡妙。

盡管如此,趁卡妙還沒來得及反擊的時候米羅就握住了他還算完好的左手,“不想要了?”

他在卡妙的腿掃過來之前放開了卡妙的手,然後把卡妙撲倒在地,狼狽地滾成一團。兩人維持着一個奇怪的姿勢糾纏在一起,僵持着。

卡妙擡起了腳,半踩在他的肩上。米羅一開始其實沒想強迫卡妙的。只不過他擔心現在放開卡妙,會不會被甩耳光?卡妙好像不會幹這麽不爺們的事……大概會直接踢裆?

胯下一緊,米羅更不敢松手了。

卡妙瞪着米羅,眼裏像要噴出冰渣子。

“還記得第二次打架時我們的賭注嗎?”米羅決定滿足自己的願望,這事他說了算,“是我贏了,卡妙,你剩餘的休假時間都是我的了。”為了避免卡妙爬起來把他弄死,米羅還在起身之前特別機智的把卡妙兩只腳也弄脫臼了。

卡妙哪吃過這種虧,當時都驚呆了。

“Fuck You!”回過神來的卡妙惡狠狠罵道。

“閉嘴,再罵就地辦了你。”米羅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雙臂打橫抱起卡妙——該死的公主抱!

反抗無效,卡妙也幹脆任他抱着不說什麽了。

除了有點變異以外,米羅爆棚的雄性荷爾蒙和充滿力量感的身體還是很符合卡妙的審美的。卡妙只喜歡強者,尤其是米羅這個類型。

如果一定要選男人的話——米羅是最喜歡的類型、要麽就修羅那種話少又可靠的,最不濟撒加那種若即若離的也能将就。單從面相上說卡妙不喜歡阿布羅迪那種堪稱驚豔,比自己還有視覺沖擊力的;迪斯馬斯克那種痞帥他欣賞不來,都是王八看花生,怎麽看怎麽對不上眼。

再說米羅又确實是為了救他專門過來的……

卡妙越發郁悶,更加面無表情。這件事上無論于公于私他怎麽看都不占理,翻不了身的,只能淡定。但心裏覺得倒黴又有點委屈,忍不住磨了磨牙,心說以後如果你再拖我後腿,我要再忍一次就躺平了……後面半句及時剎住了。

米羅如果知道卡妙在想什麽一定會叉腰仰天大笑三聲,可惜他不知道,不過也不影響什麽。

天時地利人和米羅已經占全了,沒理由現在還跟着卡妙的節奏走,這一回卡妙得聽他的。

不聽也得聽。

呼~這感覺真太爽了!

給修羅發了一條穩住撒加的求助短信之後,米羅把卡妙抱到了車副駕上,然後自己開車帶他約會去了。卡妙沉默地用完好的左手把自己的右手和雙腳的關節正了回去,聽着副駕傳來的“咔吧”聲,每一聲都讓米羅覺得自己好像離死更近了一點……咳嗯,幸好還顧忌着安全,一路上卡妙強忍着沒有發難,也沒開口罵他。

卡妙一直有個很簡單的願望。

有足夠填飽肚子的東西吃,每天可以在一個安全、舒适的地方睡一覺,身邊有個人陪。

最好……那是個幹淨、順眼、值得他信任的人——如果沒有就算了。

這是卡妙心底唯一的追求。

這其實很奇怪。

因為以卡妙的本事和銀行賬戶裏足夠用到下下輩子的驚人數字,他完全可以得到更多。

但事實上,這麽多年來,這個簡單的追求他從來沒有實現過。

更有有意思的是,米羅這次帶着自私和不妥當小心思的強制把卡妙的願望變成了現實。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空間有限的車裏顯得更加溫暖、安全和舒适。雨滴落在車頂的聲音和兩人的喘息交織在一起,宛如一曲抵死纏綿的樂章,驚心動魄又旖旎缱绻。卡妙靠着椅背小小地睡了一覺。

米羅一手握方向盤,另一只手慢慢地握住了卡妙靠近他那一側、放在膝蓋上的手。

他最終把卡妙帶到了一個距離稍遠,但是景色非常好的西餐廳。坐好之後米羅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餐桌上的高臺蠟燭火光微微一閃。

侍者推着餐車過來了。

“先生,您的紅酒。”侍者從冰桶裏取出酒,用白巾握住瓶底,酒液像血一樣,流進杯子裏。

卡妙的吃相并不粗魯,甚至帶着幾分優雅。但就米羅看來他就像一只豹子在安靜地嚼食,撕咬着盤子裏的牛排,有種帶着威懾的可愛。

吃完正餐之後,他們倆端着甜食去了露臺。在那裏可以把小山下的景致盡收眼底,他們幹掉了一瓶酒,又點了一瓶,直接帶到露臺上。

“卡妙,我……卧槽!你什麽牙口啊!”

在露臺上不用擔心吓到侍者和其他客人,卡妙咬開塞子,直接對着酒瓶幹了那瓶紅酒。

看這個架勢就算喝一箱大概也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換言之不太可能看到醉酒之後臉紅紅、軟綿綿的卡妙了。米羅心裏藏着的那點小期待瞬間稀裏嘩啦碎了一地,粘都粘不起來。

“哦,對了,還沒給你晚餐的回禮呢~”

“不是吧?!停……卡妙你別……”

“這可由不得你,親愛的。”卡妙伸出了手。

“嗷”的一聲慘叫,卡妙把米羅的下颌卸了。米羅不得不忍受刺痛、維持着大張着嘴、口水随時都會流出來的蠢樣直到自己把下颌安回去。

原本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被揍個半死,最起碼也得把手腳被卸的痛苦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但是卡妙沒有揍他,不但沒有,就連更重一點的話都沒說。與之相比卸掉下巴除了報複意味的警示之外并沒有造成任何更糟的傷害,他終于理解撒加說的“你在卡妙心裏是不同的”了。卡妙從始至終都沒想過真正下狠手傷害他,就連狂怒之下的一頓胖揍都沒真的傷到他的骨頭。

米羅也終于摸清了,卡妙對他,總是心軟的。

所以把我擺在更特別的位置,也是可以的吧?

米羅特別放松地叼了一支煙,點燃了它。

“來一支嗎?”他向卡妙示意,卡妙同意了。

因為露臺随時都可能有別人來,米羅沒直接摟卡妙,而是胳膊搭在卡妙身後的大理石欄杆上,把人牢牢圈進自己的勢力範圍,別人誰也別想觊觎。他叼着煙,側過肩。卡妙頭一偏,露出側面脖頸間極好看的弧度,跟米借火點煙;私底下兩人做的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充滿溫馨,那感覺就像人生和身旁的人在幾十年漫長歲月裏相伴前行,輕輕牽着手。

微弱的橙色火光映上兩人的眉心,外面偶然瞥見露臺情況的客人呆滞地張着嘴傻看着。

卡妙抽煙的樣子真是該死的性感。

“跟我出來也挺好的吧?”米羅笑着問他。

“嗯……”卡妙微微蹙眉,發出一聲極性感的悶哼,他可沒忘了來之前米羅卸他手腳的事。

不過為了這頓晚餐,倒是可以忽略不計。

“我要你一輩子跟我在一起。”想了想,自己都覺得萬一卡妙跟他待太久膩了不好收場。所以米羅大言不慚地改口,“至少三四十年吧。”

一聽這話卡妙就樂了。

別說一輩子,三四十年,就連十年二十年他都保證不了。卡妙覺得自己活不到那時候。

自打認識米羅,他對于某處括約肌的危機意識直線增強,保護它幾乎成了下意識的事。不過直到現在卡妙才意識到無法接受米羅的示愛絕不是因為他抗拒這個,根本就不是。

從他孤注一擲要與當初想弄死他未遂的大人物為敵那刻起就注定他沒有了未來,也許下一秒就會被子彈打穿太陽穴,就地咽氣。

死是那麽容易,活着、抗争卻那麽艱難。

他無法給米羅一個虛假的承諾,就像他無法主宰自己的生命,只能小心翼翼等待反擊。

米羅沒必要陪他送死,也許在自己死後,這個親口說過愛他的男人還能活很久,說不定還會記得他——這個認知讓卡妙松了口氣。

想清這點,卡妙笑了,“沒關系,我可以等。”

突然聽到卡妙嘴裏冒出自己想說的話,米羅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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