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忍者神宰

沢田綱吉小動物一般的超直感讓他感覺到:自從黑發的少年出現以後,房間的氣氛逐漸不對勁了。

那個人嘴裏說的很是客氣,好像是在友善的跟人商量,實際上從他身上肅殺的低氣壓和壓迫感看來,壓根不是在跟人商量啊。

那個人是誰?

沢田綱吉腦中閃過這樣的疑問,歪了歪腦袋,挂在他身上的藍波雀躍的跳下床,邁着小腳丫“噠噠噠”的沖了過去:

“爸爸爸爸爸爸!!”

“??????”

沢田綱吉因為太過震驚,整個人都差點裂開,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向着陌生人飛奔而去的藍波:“你到底趁我昏迷的時候,做了什麽啊!!!你哪兒來的爸爸?”

“唔?”藍波咬了咬手指:“可是爸爸就爸爸啊,我的爸爸特別天賦異禀哦,我的媽媽也是!!”

“…………”

“…………”

還沒忘記某尺寸天賦異禀的梗啊。

沢田綱吉不知道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在想什麽,聽聞藍波不僅僅有爸爸,還有個媽媽,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媽媽又是誰啊?!亂認親戚是不對的!還有天賦異禀又是什麽啊!!”

所謂的天賦異禀就是28cm。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中原中也按了按額頭,雖說始作俑者并不是她,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了對別人家小孩做壞事,被小孩的家長逮個正着的心虛感。“這個事情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再慢慢的告訴你們。”

“啊?”沢田綱吉懵逼的轉頭,瞧着中原小姐生無可戀的模樣,依稀似乎大概可能的猜到了某點。“難道說……”

Advertisement

藍波對上沢田綱吉的目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

藍波你是怎麽回事,他昏迷了兩天的功夫,你不但找了爸爸還有媽媽?!

沢田綱吉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但是沒關系,在場無論是亂步還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他們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中也說得對,這件事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太宰治朝着中也伸出一只手,他的手臂骨骼伶仃,素白的繃帶一直纏繞到了虎口的位置,手部的線條纖細美好,白皙且幹淨:“現在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電話裏的事情了。”

他的尾音微沉。

“中也,過來。”

“哇哦,黑泥好像很生氣呢。果然是因為宿主說不要他,讓他不高興了呢。”

不高興就不高興。難道她現在很高興嗎?混蛋黑泥是什麽見鬼的語氣啊。

“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中原中也冷着一張漂亮的臉蛋,低氣壓不比太宰治身上少,“電話裏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兩個身穿黑色長風衣,氣勢不容小觑的男女話音落下,饒是小兔紙綱吉也能敏銳的覺察到房間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充滿了火藥味。

“媽媽,媽媽?”藍波圓嘟嘟的臉盤看了看美豔嚣張的橘發少女,轉過臉盤看了看矗立在門口身形修隽的俊美少年。“你們在吵架嗎。”

中原中也漂亮的藍眼睛閃了閃:莫名有一種父母吵架,小孩無助仿徨的錯覺。

“宿主,這不是你的錯覺。”

中原中也一股郁氣凝結在胸口,一方面知道書裏的太宰不是眼前的太宰治,遷怒實在是可恥。一方面是她無法接受也從未想過太宰治會叛逃的可能性,叫她此刻憤怒又有些迷茫不安。

她絕對不會告訴太宰。

中原中也穩了穩心神,決定就此和太宰治僵持着,但意外的是太宰治竟然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中原中也蹙起眉頭:“算了,我不想看見你不想聽你說話,你走吧。”

她揮了揮手,就跟趕蒼蠅的,那雙細長英氣的眉微微蹙起,有些嫌惡的表情好像太宰治真的是蒼蠅。

簡直将最年少幹部氣笑了。

“啊,我本來是想給中也留一點候選幹部應該有的威嚴,”太宰治眼神冷得透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中原中也的面前:“既然中也不想,那我也是不介意的。”

什麽叫給她留一點威嚴。

中原中也直覺這句話有點不對勁,于是在太宰治乘着危險的氣息逼近的時候,她徒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

太宰治扯松了的黑色領帶,在中原中也反應過來以前一彎腰,直接将中原中也打橫抱起,他垂着眼睛與中也充滿震驚的冰藍眼睛對視上,低笑道。

“既然中也迫不及待想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也是不介意的。”

太宰治什麽時候有如此簡單粗暴的方式了?中原中也震驚的看着少年矜貴俊雅的臉蛋,等到被人抱到了醫院的長廊,每走一步都能接收到一幹吃驚豔羨的目光。

“咦,是、是候選幹部中原小姐和太宰先生。嗚哇,又是公主抱呢。”

“聽說他們是搭檔哦。”

“你們不知道吧,上一次也是太宰先生,将受傷昏迷的中原小姐公主抱抱來醫院的,那個時候的中原小姐身上濕漉漉的,太宰先生将風衣搭在中原小姐的身上,皺着眉頭很不高興的樣子。”

“大概是中原小姐受傷了。”

中原中也敏銳的聽見了“太宰”、候選幹部等字樣,她下意識的擡起眼看過去,發現說話的護士小姐正是她上次離開醫院,說公主抱,太宰治臉色很不好的那幾位。

太宰治因為她受傷,所以生氣。

“太宰治……”中原中也輕輕眨了眨眼睛,她心中劇烈起伏的遷怒在此刻平息了不少,她只感覺感覺太宰治摟着她的手燙的離奇,她掙紮着要下地:“不是要聊嗎?我們來聊,你先放開我。”

身形瘦削高挑的少年眉眼不動,氣息平穩,唯一露出的單邊鳶眸居高臨下看着懷裏的女人。

“冷靜下來了?”太宰治腳步不停,鳶眸瞥了眼露出心虛的中原中也:“晚了,現在是我在生氣。”

太宰治的微微上揚,含着怒意的時候薄而狹長的眼角,像是刀鋒一樣。

“中也應該知道什麽叫做禍從口出吧,我可是在好好的克制自己不用肮髒手段得到中也,你就如此輕易的把我丢開了,小狗狗的想法真是有夠天真啊。”

真是好久沒有聽見太宰式嘲諷了,如此冷淡又夾雜着怒意,他真是氣狠了。

中原中也有些心虛的轉移了視線,試圖理直氣壯:“誰讓書裏的太宰治是太宰治,他叛逃了啊。”

“我不會叛逃。”

中原中也怔了怔,轉開了的眼睛重新轉向太宰治,視線從他扯松導致領口散開,露出的白皙得驚人的肌膚,到他誘人的鎖骨,慢慢的爬上他的喉結。

最後視線落在他精致矜貴的臉蛋上,黑發微卷的少年還生着氣,薄薄的唇瓣抿成了鋒利的一條線,但他清楚的明白中也的不安。

“我不會離開中也。”

太宰治一貫不愛說實話,也喜歡算計人,但中原中也此刻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太宰治宣誓一般的話語

是認真的。

中原中也說不上湧現出來的心情叫什麽,她好像有些後悔因為別人而遷怒太宰治,但又感覺就此認錯似乎有點下不來臺。

“宿主你想多了。你以為黑泥不會自己所要道歉品嗎。言語上的道歉都太過蒼白了呀,對黑泥來說是很不劃算的。”

你個lsp系統又在暗示什麽。

中原中也正要批評系統,她的眼前一暗,緊接着便被纖細卻有力的手放下,中也一怔,下意識的用手撐着身體,她注意到自己被放置在了引擎蓋上。

“太宰治你幹什麽”

“嗯。”太宰治漫不經心的俯下身,将手壓在中也的身側:“幹,你。”

搞、搞什麽鬼啊。

中原中也心頭“砰砰砰”直跳,将湊過來的英俊臉蛋推開:“別開玩笑了,這可是地下車庫,随時都會有人來!而且、而且這還是別人的車!”

太宰治你有點不厚道吧

中原中也後面的小半句話還沒有說完,感覺自己的手指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扭過頭發現太宰治正低垂着眼睫将她的手指,隔着黑色的皮質頭套含入溫熱的口腔。

皮質手套薄薄的一層。

溫度清晰無比的傳遞到了指尖,中原中也渾身一震,緊緊地盯着太宰治的動作,矜貴的少年擡了擡眼睫,纖長的眼睫毛像是蝶翼一般翻飛起來,中也能夠看到殷紅的軟嫩從手套的指縫處流連到被手套勾勒的無比纖細的手指。

狐貍精,勾引人。

“太宰你會走嗎,”中原中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任由太宰治動作,指頭翻動着他口腔裏的靈巧:“你應該知道,你走了我不會留,更不會等你。”

“嗯,我知道。”

太宰治吐出中也的手指,輕輕的捧起中也的臉,鳶眸比平時更晦暗:“不要擔心一些蠢問題。如果中也在,我即使被刀、子彈刺穿了心髒也會拖着身體找到中也。”

太宰的聲音低了些,用額角抵着中也的額角,蹭了蹭,陰狠和偏執夾雜在溫柔的語氣裏。

“我可是即使茍延殘喘,也要把我的神明拉入地獄,和我成為一樣的魔鬼。”

聽上去真可怕。

中也抿出笑:“啊,是威脅嗎?”

“不是哦。”太宰治親了親中也狹長的眼角:“是告白。”

中也是我所有的肮髒、晦暗、偏執狹隘、占有欲爆棚的陰暗面。但你是我的光。

太宰治沒有說,但中也卻懂了,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然後。

中原小姐套着黑絲的長腿将少年的腰肢一勾,讓太宰的身體緊緊貼着自己,她的眉眼嚣張恣意,耀眼奪目的藍眸含着一絲挑釁。

“最年少的幹部應該不只是想要手指吧,明明光是貼着我都能感覺到……了,這麽能忍嗎?”

作者有話要說:中也:最年少幹部,請你不要不識擡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