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自己交給你
司墨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通知一下那個人,來瞧瞧他的傑作。今晚是司钰的新婚之夜,床上的兩個人交纏着身子,杜雅有些感動。
“司钰,我終于可以把自己交給你了。”她掉着幸福的眼淚攬上男人脖頸,“我一直以為這只能是一個夢。”
司钰吻住她并不言語,恍然間想起過往莫白像是侍奉神明一樣吻住他的脖頸。他斂了心思,杜雅是他第一個主動吻上的女人。
電話鈴聲響起,是司墨。他擁着懷中安然入睡的女人,生怕吵到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病房裏兩個人視線片刻相交,她笑,“钰少,新婚快樂。”她想了想,“祝你們能夠白頭偕老,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執子之手。”
她看上去很輕松,半點沒有憎恨的模樣,顯然對所遭受的一切早就習慣了。莫白也明白,永遠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而已。
他啞然,突然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他想離開這裏可是站在被自己打開的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有多不正常。
慕容抱着病例本,突然有些惡劣的塞到他懷裏,粉碎性骨折永久癱映入他眼簾,他像是拿到了什麽可怕病毒似的把本子推開,本子就猛然墜在地上,慕容撇唇,好久沒看到他這麽驚慌。
“司钰,作為一個朋友我希望你永遠都是那個沒有心的男人,不要懂愛情,更不要愛上莫白,否則最後會活活痛死的人會是你自己。”
司钰只想要離開。
其實如果他仔細看就會發現本子上的名字并不是莫白。
小九匆匆忙忙的趕來,只看到司钰有些失态的扶着牆,兩個人的視線相對,司钰面無表情。“是你?”
“好久不見,钰少,你想不想聽個故事?一個精神病态女人和一個孩子的故事。”她笑。
在監獄裏的日子不好過,裏面不止一個大姐大,她們更多的時候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都想吞并了對方。
監獄裏其他人只能選擇站隊,至少還有一方保護,但如果保持中立最後只會被兩方人馬輪着欺負。莫白站了紅姐,因為紅姐教會她不管什麽時候都要笑。
“你可能無法想象,昔日一個千金小姐被兜頭澆糞便,還笑眯眯的說味道不錯,是個什麽模樣。如果是莫白的話,一定會抓着桶狠狠甩回去,但若無其事笑着的人卻也還是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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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對方的人把莫白捉了去,因為誰都看得出來紅姐喜歡莫白,看上去是在欺負她,其實卻是教會她生存的籌碼。那些人都是死囚犯,把莫白扒光了綁在欄杆上,身上寫着我是賤人四個字。”
“把她扔進茅廁裏,”她像是說不下去了,最後小九來回好幾個呼吸才算是緩下來,“後來她被找到的時候還在笑眯眯的說着,看來我的命真的很大,這樣還能活着。可能我壞的讓閻王爺都不願意收容了。”
“她被找回去的時候左右手都脫了臼,連腿都沒辦法正常走路。紅姐憤怒的找對方算賬,為她讨回了受的苦,可是後來對方在半夜的時候想法子縱火,燒的是紅姐和莫白住的屋子,那個時候莫白根本沒有恢複,一根柱子壓住了她的腰,她沒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