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切黑柔弱女主（二十四）
江梨辛之前在辦公室, 分明對顧一纭很是尊敬，可是那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她的态度忽然就變了, 剛才更是突然說起顧一纭。
是不是證明，其實江梨辛心裏很清楚究竟是誰在害她。
可她明明知道的話，為什麽之前一直不說。
顧婼雪現在心裏很複雜, 其實她很清楚，就算顧一纭做了這麽大的錯事, 很有可能也并不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如果江梨辛真的清楚，到時候問她的話, 她究竟要怎麽回答。
這我無能為力, 我也幫不了你嗎？
顧婼雪陷入沉思，這時候，陳秘書又繼續說道, “顧總，其實那天還發生了一件事情，只是我認為并不是什麽大問題, 所以之前一直沒有告訴您。”
顧婼雪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
“那天一纭小姐将江助理叫走了，兩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裏，過了大概十幾分鐘才回來。”
顧婼雪突然想到, 那天江梨辛的脖子上帶着紅痕，她好像明白了什麽，臉色不由得變得十分難看。
如果說在那個時候, 顧一纭就和江梨辛起了沖突，甚至還做出了傷害江梨辛的行為，江梨辛回來以後, 卻對她撒了慌。
她想着，不如幹脆把一切事情都說開，江梨辛一定有事情瞞着她。
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待會兒我會問她的。”
她推開病房門的時候，正對上了江梨辛的眼睛，對方也不知道往這邊看了多久，眼裏滿是期待。
“顧總，您來了。”
她現在的反應比見宋瀾衣時要熱情許多，一雙眼睛水潤潤的，臉頰上還有着淡淡的紅暈，顯得氣色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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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着就好了，不要亂動。”
江梨辛乖乖躺下，眼巴巴地看着她。
顧婼雪現在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她的心裏被這些事情給壓着，總顯得沉甸甸的。
“梨辛，今天瀾衣有跟你說什麽嗎？”
江梨辛眨眨眼，“宋小姐問了我的年齡，我告訴她，我今年十八歲，她好像顯得很不可置信。”
顧婼雪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她怎麽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如果說剛才江梨辛還覺得疑惑，那這會兒她已經明白了。
怪不得宋瀾衣會突然問她的年齡，想來顧婼雪大概也是那樣拒絕她的。
顧總說過，她喜歡的人比自己的年紀要大。
宋瀾衣是将她當成那個人了，可是一聽年齡又覺得不對勁，所以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她大概就是胡說的，你不必當真。”
人們都說，撒了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去圓。顧婼雪現在可算是知道了，她用同一個理由拒絕了兩個人，沒想到這兩個人有一天會見面。
但是還好，只要她不承認，就沒有人能說她是在撒謊。
江梨辛也不知道有沒有信她的話，但至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我知道，我跟宋小姐，在這之前從未見過面，想來她應該是對我比較好奇吧。”
這個話題總算是糊弄過去了，顧婼雪生怕江梨辛再問其他的，趕緊将主導權搶了回來。
“梨辛，關于那天晚上兇手的事情，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
她這樣一問，江梨辛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一些，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顧總，您希望我記得什麽？”
顧婼雪深吸了一口氣，“那天你為什麽要突然提起顧一纭？”
“梨辛，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江梨辛的眼睛紅通通的，她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久久沒有落下來，“如果我說了，顧總就會相信嗎？”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會相信你。”
江梨辛咬了咬唇瓣，“那如果我說，傷害我的人，是顧一纭派去的呢？”
顧婼雪表情不變，心裏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江梨辛果然知道，只是之前沒有告訴她罷了。
“梨辛，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你，顧一纭的目的在我，卻将氣撒在了你的身上。”
江梨辛搖了搖頭，“其實那天，二小姐将我帶去了茶水間，我們兩個人有過短暫的交流。”
這大概就是陳秘書說的了，顧婼雪點了點頭，“然後呢？”
“二小姐讓我離您遠一點，我當時也有錯，不應該用話去激怒她。”
她确實表現的太不理智了，不管是當時在茶水間。還是那天晚上面對那些人，她的情緒都顯得很激動。
江梨辛深深地凝視着顧婼雪的容顏，好像只要是有關這個人的事，她就總是無法保持冷靜。
“梨辛…”顧婼雪猶豫了一下，在江梨辛這雙眼眸的注視下，她好像突然有了勇氣，要說出口也沒有那麽難。
“你希望顧一纭為之付出代價嗎？”
江梨辛當然想，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想，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放棄。
可她看着顧婼雪臉上為難的表情，心裏又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
顧婼雪這樣問，很大可能就是不行。
也是，顧一纭肯定是有底氣，才會這樣做，如果她沒有任何的後路，又怎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是您的妹妹，一旦這件事情被曝光出去，您也會受到影響。”江梨辛搖了搖頭，說這句話時，她的心裏很難受。
“況且我不是還好好活着嗎。”
她說完以後，努力揚起了一個笑容，“只要能将動手的人抓住就好了，剩下的就算了吧…”
這話不過是說出來騙顧婼雪的，江梨辛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更何況這一次又在顧一纭的手下吃了這麽大的虧，按照她的性格，是一定會報複回去的。
她只是不希望顧婼雪插手這件事，如果顧婼雪能夠向着她，那當然是很好的。
可是同樣的，顧一纭是顧婼雪的親表妹，如果顧婼雪把自己的表妹送進監獄，別人會怎麽看她？
顧一纭的家人首先就不會同意。
江梨辛有耐心，就算一時不能讓顧一纭付出代價，日後也一定要報複回去。
至于顧婼雪，這個人合該幹幹淨淨的，不染污穢。
那天的談話過後，顧婼雪向系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系統向顧婼雪提供了兇手的信息，顧婼雪又交給了警察。
警察第一時間将人給逮捕了，那群人一開始還不肯說。後來顧婼雪去見了他們一面，用了點小計謀，那些人倒是說了個幹淨，甚至說出了很多顧婼雪不知道的事情。
原來這并不是顧一纭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怪不得這樣熟練，這樣大膽。
只不過以前的都是一些學生，年紀并不大，根本不敢反抗，所以一直沒出什麽事情。
誰知道碰上江梨辛這麽大膽的一個人，這才失手傷了人。
顧婼雪聽完，只覺得更加失望。
而且事情真的就像她一開始想的那樣，那些人之中本來有一個已經打算說實話了，只不過過了一晚上，就怎麽也不肯開口，一個勁兒地肯定是自己貪財。
怎麽也不肯供出幕後主謀來。
顧婼雪疲憊又迷茫，連系統都有些不忍心了。
“您不必把這些世界當成真的。”
不在意，就不會感到難過了。
顧婼雪背靠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電腦屏幕發呆，“怪不得人人都喜歡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其實您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了，為什麽還是感到如此難過呢？”
顧婼雪不知該如何回答它的問題，或許她想，其實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正義。她之所以會一直堅持，大概也是因為受傷的人是江梨辛。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覺得江梨辛的眼睛很熟悉，就算她不承認，在她心裏，江梨辛這個人也是不一樣的。
顧婼雪深吸了一口氣，“我要怎樣确定誰才是女主呢？”
系統心裏驚了一下，“您已經知道女主是誰了嗎？”
“我現在還無法告訴你是誰，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系統說道，“只要滿足女主的一個心願，您就能退出這個世界了。”
“無論您的答案是否正确，我都會告訴您，真正的女主是誰。”
顧婼雪沉默了一會兒，“再等等。”
如果按照姜藝所說的話，這四個人中最像女主的，大概就是顧一纭了。
雖然她們四個人都是天之驕女，可是只有顧一纭最符合姜藝的描述。
姜藝曾經說過，女主都是這樣的，就算犯了錯，也會得到原諒，不用付出相應的代價。
江梨辛這麽慘，一定不是女主。陸芸最近已經淡出她的視線了，都不算她身邊的人。至于宋瀾衣，雖然她也比較符合，可是跟顧一纭比起來，就還要差了一些。
盡管顧婼雪非常不想承認，女主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想先去試探一下顧一纭，看看對方的心願到底是什麽。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顧婼雪收拾打扮了一番，還特意化了妝，掩飾眼底的青黑。
今天是她和袁莨解除婚姻關系的日子，這樣說也不太正确，應該說是他倆簽合同，确認合作完成的日子。
當初結婚的時候沒讓太多人知道，現在離婚了，更是沒有告訴別人。
只不過袁誠作為袁家的人，肯定是有權知道真相的。
自從江梨辛受傷以來，他的心情就一直比較郁悶。
原本他有一堆的計劃，結果江梨辛受傷了，全都沒有辦法實行。
他本來還想重新找個人的，也是江梨辛阻止了他，袁誠還想，自己等得了。
結果沒想到，等來了他爸和顧婼雪離婚的消息。
聽到的第一時間，他就給江梨辛打了電話。
江梨辛接到電話時，心情是有些不耐煩的。
袁誠替她解決了江蘭一家人，他派人去引誘江蘭的兒子，帶着他做盡了壞事，拍下了不少證據。江梨辛手裏捏着江蘭家的把柄，江蘭就算再恨她，也不敢拿她怎麽樣。
這件事情，江梨辛很感謝他，可袁誠老是想着對付顧婼雪，她都煩透了。
“有事嗎？”
袁誠沒聽出來她語氣的冷淡，“江梨辛，大消息，我爸和顧婼雪離婚了！”
“什麽？！”
有那麽一瞬間，江梨辛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表情有些茫然，握住手機的手指卻下意識地收緊。
“我說，我爸和顧婼雪離婚了。”袁誠自己也覺得很震驚，雖然他一直都覺得顧婼雪和袁莨不太搭，但沒想到這兩個人說離婚就離婚。
江梨辛回過神來，“你确定嗎？”
顧總居然悶不吭聲地離婚了，之前兩個人見面，她完全沒看出來什麽苗頭。
江梨辛心裏砰砰的跳，內心升起了一股詭異的興奮感。
顧總離婚了，恢複了單身，是不是意味着她有機會了？
袁誠沒有聽見她的回答，還以為她尚且還處于震驚狀态當中，“我突然感覺自己跟個傻子一樣，想了那麽多的方法去對付她，結果人家突然就和我爸離婚了。”
他說着，嘆了一口氣，“他倆離婚應該是真的，說實話，我都沒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感情。”
“咱們以前想的那些計謀就算了吧，給過你的好處，我也不會收回來。”
就是很可惜，失去了這樣一個好用的工具人。
這句話正合江梨辛的意，她本來就不想對顧婼雪做什麽，現在正好，連理由都省了。
“就這樣吧，咱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袁誠說完，幹脆利落地挂了電話。
江梨辛拿着手機，發了半天的呆。
她從一開始興奮的狀态中脫離出來，心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顧總現在已經恢複單身了，她有喜歡的人，她會不會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這樣想來，她好像也沒有什麽機會。
江梨辛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後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她已經認定顧婼雪了，估計以後也很難改變，如果能一直守在對方身邊，或許有一天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
她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
江梨辛的傷恢複得很快，她已經可以下床了，但是尚且還沒有辦法自己行走。
房間裏待久了會悶，陪護有時候會用輪椅推着她，在下面走一走。
這天，陳秘書不在，顧婼雪也沒有來，江梨辛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十分無聊。
“江小姐，要不我推着您去下面透透氣吧？”
陪護是個年齡大概四十歲的大媽，她對這位長得漂亮，身材纖弱的江小姐很有好感。
對方很好說話，一點都不難伺候，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所以陪護伺候她很是勤快，甚至隐隐将她當做閨女來疼。
江梨辛放下遙控器，“也好，今天天氣不錯，我好像聞到了花香。”
“醫院裏種了黃角蘭，開着雪白的小花。這種花味道很香，江小姐聞到的，或許就是它散發出來的香味。”
江梨辛眼眸中露出笑意，“我知道這種話，咱們下去看看吧。”
陪護拿了輪椅，推着她往下面走，逛了大概四十幾分鐘，江梨辛感覺有些累了。
“咱們回去吧，現在太陽好像有些曬了。”
陪護推得很慢，在周圍的鳥鳴聲中，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并不大。
江梨辛微微眯起眼眸，仰着下巴，精致的面容沐浴在陽光中，形成一道漂亮的風景。
正在這時，她突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梨辛睜開眼，直起一條手臂，做了一個停下來的指令。
陪護停下腳步，兩個人正好在一面牆後面，旁邊又有綠色的樹叢，另外一邊的人很難看見她們。
“江小姐？”
“噓。”江梨辛示意她安靜，自己則微微偏頭，專心地聽着。
顧一纭是偷偷溜出來的，她雇的人傷害了江梨辛，警察把人給抓住了。
原本她還欺騙哥哥，是朋友不小心傷了人，這下再也無法說謊，只能老老實實地告訴了顧易白。
其實顧易白早就知道了，那天顧婼雪說得太明白，等她走後，他立馬就讓人去查了這件事。
原本他是想在警察之前抓住這幾個人，提前把人給處理了，沒想到這幾個人藏的很好，連他一時也無法找到。
顧易白知道警察那邊陷入了僵局，如果不是顧婼雪堅持，或許這個案子就會草草了結。
他心裏不由得對顧亦婼雪升起了不滿，原本這件事情可以很平淡地解決，她卻偏偏要搞得大家都不安寧。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警察那邊也不知道得到了什麽線索，竟然很快就将人給抓住了。
顧易白雖然沒能及時将這幾個人給處理了，但是好在他的動作很快，在這幾個人說出些什麽東西來之前，就封住了他們的嘴。
盡管事情已經算是得到了解決，他還是将妹妹給禁足在了家裏。
顧一纭擔心了好幾天，确定什麽事情都沒有，才大膽地出了門。
她那天和顧婼雪撕破了臉，過後又覺得很後悔。
這些年好不容易在姐姐心裏留下了乖巧懂事的形象，結果就因為一時沖動，全毀了。
她想着已經過了這麽幾天，姐姐大概也冷靜了下來，到時候她再去跟姐姐道個歉，好好安撫一下江梨辛，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沒想到姐姐根本不讓她進公司，以前，那些保安一看見她，就恭恭敬敬地請她進去。
這一次居然把她給攔下了，還說是顧總的吩咐。
顧一纭氣得不行，好在她還有認識的人在顧婼雪的公司上班，她一問才知道，顧婼雪最近經常去醫院看望江梨辛。
一想到她不在的這幾天，姐姐一直和江梨辛待在一起，她就覺得又嫉妒又生氣。
甚至有時候她會想，那些人怎麽不幹脆幾刀捅死江梨辛。
只是讓她受個傷，還平白得了姐姐的疼惜。
來醫院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沒想到竟然真的會在樓下看見顧婼雪。
“姐姐！”
顧婼雪才從車上下來，走了幾步路，就聽見顧一纭的聲音。
她的面色微冷，“你來這裏做什麽？”
“姐姐這幾天不回我的消息，也不接我的電話，我很害怕。”
顧一纭仍是像以前一樣，紅着眼睛看她，可憐得不行。
“像你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居然也會感到害怕嗎？”
顧婼雪現在不吃她那一套了，一看見她這副樣子，她就要想起那天在房間裏，顧一纭面目扭曲的模樣。
更何況按照她的想法，顧一纭此刻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顧婼雪是真的能狠下心來送顧一纭進監獄。
“姐姐不要這樣說我，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些天我一直在反省自己。”顧一纭吸了吸鼻子，伸出一只手，想去抓住她的手腕，被顧婼雪躲開了。
她茫然無措地收回手臂，“我一開始真的沒有想要傷害她，都是那些人自作主張，他們貪財。”
“我真的不敢了，這一次過來就是跟江梨辛道歉的，姐姐，你相信我。”
顧婼雪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你如果是真的想跟她道歉，剛才也不會去公司找我了。”
“恐怕是因為沒有在公司找到我，所以才想來醫院碰碰運氣吧？”
顧一纭心裏暗恨，她連公司大門都沒能進去，沒想到那些人還是給姐姐通風報信了。
“姐姐，找你是真的，想要道歉也是真的，不然我為什麽不去你家裏等你。”
顧婼雪不想聽她的話，但她想起系統說的，必須要滿足女主的一個心願，她才能退出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姐姐的語氣有所緩和，表情也不似剛才那樣冷漠，顧一纭覺得自己好像又有機會了。
她突然往前兩步，在顧婼雪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腰肢，将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姐姐，我想要你原諒我。”
她深吸了一口氣，唇角帶着一點笑容，“更想和姐姐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只要她裝裝可憐，賣賣乖，姐姐就會原諒她的。
顧婼雪身體僵住了，陷入了糾結的情緒中。
如果顧一纭真的是女主，那她豈不是真的要和對方在一起？
可她內心很抗拒，她是很想完成任務，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但她不想委曲求全，和一個讨厭的人在一起。
這樣一想，她也就沒能及時退開顧一纭。
顧一纭內心充滿了喜悅，而遠處的江梨辛則是用力地捏住了輪椅把手。
她不太能聽清這兩個人到底說了什麽，只模糊聽見了幾句話。
可是她親眼看見，顧一纭抱着顧婼雪，姿勢親密。
顧婼雪沒有推開。
上一次顧婼雪還說要替她主持公道，話裏話外都是對顧一纭的不滿，可是為什麽這麽快，她就能和顧一纭在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
難道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憤怒和失望，都是裝的嗎？
江梨辛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紅的厲害。
“江小姐…”
陪護雖然不認識顧一纭，但她知道，江梨辛很喜歡顧婼雪，看見顧總和別人抱在一起，她可能是傷心了。
“咱們再去逛一逛吧。”
江梨辛勉強笑了笑，眼底瘋狂的恨意和委屈都被她壓了下去。
她沒有看見，顧婼雪推開了顧一纭，帶着滿臉的不悅。
“你回去吧。”
“姐姐，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顧一纭疑惑不解，“那你剛才為什麽不推開我？”
“剛才只是沒反應過來。”
她還是不能說服自己接受顧一纭，那對江梨辛也太不公平了。
等她跟系統确認了女主是誰再說吧。
顧婼雪轉過身，“江梨辛那裏，你也不必去了。”
顧一纭手指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手心，她目送顧婼雪進了大樓，視線無意識地一掃，好像在不遠處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好像是…
江梨辛？
顧一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大步朝着江梨辛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江梨辛：我可以
顧一纭：我可以
宋瀾衣：我可以
陸芸：我…也許可以？（沒有戲份就是很慘）
顧婼雪：我想獨自美麗，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