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校園男神超高冷(24) (1)

再到學校收拾東西的時候,校園裏已經變得十分的空蕩蕩,即使是申請留校的學生,剛剛結束了日夜苦讀的複習生活,也正是逛街放松的時候。

沈醇和謝柏遠沒驚擾到什麽人,算是悄無聲息的回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冬天的天氣有幾分陰晴不定,離開學校的時候還是晴天,車子停在了房子附近的商場時,紛紛擾擾的雪花卻是降落了下來。

周圍有人發出驚嘆的聲音,或駐足觀賞,或伸手去接,雪花對人造不成什麽困擾,沈醇下車的時候卻還是撐開了雨傘,遮擋住了落在謝柏遠頭頂的片片雪白。

“其實不用遮。”謝柏遠有些玩心起的用手去接,“在南方很難看到這樣的大雪。”

“第一年看到的時候是不是興奮壞了?”沈醇鎖上了車笑道,“有沒有堆雪人?”

“是很興奮。”謝柏遠仍然記得第一次看見大雪時的情緒,那是一種極為新奇的體驗,雪花真的像無數的鵝毛落下,先是染濕了地面,然後慢慢堆積了起來,只用一夜的功夫,踩上去軟綿綿的,咯吱作響。

校園裏有四處堆放的雪人,學生們都敞開了性子,在雪地裏打鬧,偶爾有人使壞,猛地踹一腳樹,無數的雪從樹上落下,引的一個追着另外一個打鬧着跑了過去。

那樣的場景很美,謝柏遠那個時候卻很缺朋友,他只是在路過某個灌木的時候,用手指觸碰到了上面的雪花,微涼濕潤沾染上了手指,好像也順着雪花體會到了別人的快樂。

“沒堆過雪人?”沈醇詢問道。

謝柏遠應了一聲:“太冷了。”

“這雪下一晚上,明天就能堆起來了。”沈醇看着越來越大的雪花道,“咱們那個樓頂的天臺是開放的,明天我們戴着手套去那裏堆怎麽樣?”

這主意聽起來實在太幼稚了,但謝柏遠卻很難不答應:“好。”

“走吧,今天這麽冷,适合吃火鍋,我們買個專門的銅鍋回去怎麽樣?”沈醇提議道。

普通的鍋當然也能吃,但謝柏遠卻沒有反駁:“好。”

一應的物品買起來并不困難,除了那個沈醇一時興起提出的銅鍋,其他的都十分的物美價廉,當下能夠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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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放進了後車廂,沈醇撐着傘清點着東西:“五盒羊羔肉,夠填飽會長的肚子了。”

傘是黑色的,遮下了一片的陰影,周圍有鵝毛大雪落下,身邊站着自己深愛的人,跟自己采買着家裏需要用的物品,語氣中會顧忌着他的喜好。

謝柏遠對于未來的憧憬中有着這樣的一幕,只是他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麽快,當事實發生時,他也比想象中的更滿足。

沈醇的臉被商場裏面的暖氣熏的帶上了十足的血氣,從圍巾處呼出的熱氣有些飄渺,卻帶着十分真實的感覺。

察覺到了身旁人不間斷打量的目光,沈醇下意識側目,卻是碰到了謝柏遠微熱而柔軟的唇。

遮擋的傘微傾,将這裏徹底擋成了另外一片天地,在其中只有情意彌漫,好像能将那漫天的大學消融一樣。

兩人微微分開,沈醇笑了一下,卻是抱緊了謝柏遠的腰,重新吻了上去:“會長,接吻是這樣的。”

或許這次接吻的時間有些久,又或許傘的傾斜有些偏,等到兩人真正分開時,彼此的頭上都落上了不少的雪花。

沈醇輕輕撥去謝柏遠頭頂的雪花笑道:“會長,我們這樣也算是另類的白頭到老了吧?”

謝柏遠本來打算幫忙的手一滞:“那不要弄下去了?”

“不弄下去,雪化了該感冒了。”沈醇随意撥了撥自己的頭頂道,“我們會有自己的白頭,不用在乎這麽虛假的東西。”

謝柏遠心頭一暖道:“好。”

車後蓋按下,兩人上車驅車離開,白茫茫一片中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裏的景象,可那商場的柱子後面,許澤回過神的時候有些慌亂的撿着新買的書,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鼻尖和眼角也都在酸澀。

眼淚啪嗒落在了書頁上,許澤抹了抹,抱起了書裝進袋子的時候,卻發現袋子的繩子已經斷了。

謝柏遠和沈醇,他們的确是關系好,卻不僅僅是關系好,他們是情侶,是愛人,是沈醇口中的寥寥無幾。

要不然沈醇說着有對象,那麽久了,又怎麽會沒有一個人見過。

之所以大家都沒有察覺,是因為燈下黑,所有人都不會想到他堂而皇之的宣布自己的戀情,戀情的另外一個人就是謝柏遠。

許澤喜歡謝柏遠,喜歡他的努力,他的堅強,他的擔當,幾乎同樣的出身,那個人卻比他努力和優秀太多,喜歡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很容易對其他靠近他的人産生抗拒,即使那個人從來不屬于自己。

但那些靠近的人裏面不包括沈醇,許澤羨慕他,卻又覺得似乎只有那樣的人跟謝柏遠走在一起才是恰如其分。

可心裏卻是澀澀的疼,輕輕被雪花一碰,就淌出眼淚來。

許澤有些漫無目的的走着,直到走到了一個小區的門口時,看着那門禁卡才能進入的地方,默默在門口坐了下來。

天氣很冷,但他又好像有點兒感覺不到冷,他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點兒什麽東西,又像是為一些東西而釋懷了,但始終是傷心難過的。

眼淚落在臺階上結成了冰,雪花覆蓋在頭上身上,或許他今天會在這裏凍死也說不定。

許澤抱着書抽泣,一直能夠聽到雪花掉落在書本上的聲音,卻是在某一個瞬間,那種聲音戛然而止了,只隐隐聽到什麽東西砸落在布上的聲音。

許澤擡頭,在漫天冰雪的傘下,看到了沈醇略有些冷淡的臉,那種神态跟謝柏遠有些出乎意料的相似。

沈醇是愛笑的,不管跟誰相處,好像都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很少有人看到他不笑的模樣,就如此刻,他只是淡淡的視線,就足以讓自己的神經緊繃。

“是你,你怎麽在這裏?”許澤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手腳有些僵硬。

“坐着吧。”沈醇開口的時候唇角挂上了淺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怎麽在這裏?跟蹤?”

“不是!”許澤下意識的反駁道。

“行吧。”沈醇低頭看着他道,“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別說出去。”

說的自然是接吻時的事,過往的路人沒怎麽留意,偏偏就碰上了來買工具書的許澤。

命運的齒輪是強大的,足以讓他們偶遇,但是又是可惜的,碰上了他們親密的畫面。

“你跟會長……”許澤心裏酸澀異常,“你們是戀人麽?”

“對。”沈醇的話擊碎了許澤最後的期冀。

“我不會說的。”許澤低頭道。

“那就回去吧。”沈醇看向的旁邊的商店道,“老板,來把傘。”

“一把二十。”老板有些懶洋洋道。

“太貴了,便宜點兒,每次下雨下雪都要買傘,家裏的傘都快堆滿了。”沈醇笑着說道。

他語氣溫和,模樣又生的俊美,那本來意興闌珊的老板看清了他傘下的面孔,态度都變得好了起來:“有不是折疊傘的,一把十塊,還結實。”

“就要那個,謝謝老板。”沈醇笑道。

買的傘有些老式,但看起來十分結實耐用,傘柄遞到了許澤手上的時候,他小聲說了聲:“謝謝,我回去就把錢轉你。”

“嗯。”沈醇沒有拒絕。

只是許澤接過了傘就那麽抱着,卻沒有挪騰地方的動作,沈醇看了不遠處的成人用品店一眼,覺得還是得把這尊佛請走,要不然會長知道了,可能會羞憤欲死。

“許澤,還記得我當時問你的問題麽?”沈醇說道。

“什麽?”許澤擡頭疑惑道。

“你為什麽一定要上A大?”沈醇淡淡說道,“你當時坐在路燈下面跟我說,想要擺脫人生的困境,想要過不一樣的人生,你現在又在做什麽?”

沈醇第一個見的任務對象并不是謝柏遠,而是許澤。

沈醇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距離許澤進入大學還有幾乎一年的時間,想要剪斷兩個人之間的紅線,最根本的方法就是不要見面,這也是沈醇第一次接觸這種任務時能夠想到的最幹脆利落的辦法。

也因此在能夠下床的時候,他借口去千裏外的C市旅游,然後去了許澤所在的學校。

幾乎同樣的年紀,想要溜進學校觀察這個任務對象并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原世界線有着許澤的出身記錄,但對于大學之前的生活卻是記錄的很少,寥寥數語,雖然可見心酸,卻擋不住親眼看見。

C市的重點高中,幾乎彙聚了這片地方最優秀的學子,上課時的朗朗書聲,下課時的喧嘩打鬧,都讓這裏充斥着勃勃的生機。

但唯有許澤是處于陰影中的。

他安靜,勤奮,幾乎不跟人說話,即使強行走在一起或者說話,好像也帶了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穿着的衣服有些發舊,有些甚至不合身,鞋子被磨的開了膠也繼續穿着,頭發有些過長,遮住了臉,卻是自己趁着教室沒人的時候用剪刀對着垃圾桶剪掉了。

倒是沒有人刻意去欺負他,只是似乎所有人都在下意識的孤立他,偶爾言談,還會談及他的性取向,說他娘,說他喜歡男人,說他是變态。

他似乎聽進了耳朵裏,又似乎沒有聽進去,唯一慶幸的是因為他相當好的成績,在這所學校裏有老師在意着他,但老師的在意能夠讓他不被明目張膽的欺負,卻沒辦法強行讓別的同學跟他交朋友。

沈醇看了一段時間,也打聽了不少事,多少明白許澤的自卑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環境造成的,貧窮和性取向,兩樣他都無法由自身決定的東西,生長環境不同,還能夠那樣擁有韌性,确實足夠努力。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大概就是許澤的真實寫照。

上課聽,下課看,連到了晚自習下了,其他同學或收拾,或逛超市,或去操場上散步,或在宿舍打游戲的時間,他都坐在宿舍樓旁邊的燈下學習。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卻給了他一片的清淨,就那麽墊着紙坐着,筆在書本上刷刷的書寫,所有煩擾的聲音好像都無法透到那裏去。

能夠擦線進A大的成績,也足夠上全國各大名校了。

也是在離開前的那個夜裏,沈醇站在一旁松樹的影子下問了許澤的志向。

時間因為沈醇的這句話,回到了那個看似稀疏平常,卻讓許澤一生都難以忘掉的夜晚。

為了讓學生勵志,校園灌下的雞湯很多,牆上的名人名言,懸挂的橫幅上那些激勵的話語,老師說出的話,在還有些懵懂的高中時代是極有激勵作用的。

許澤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什麽都有可能辜負你,唯有努力不會。

既定的目标已經在那裏,想要改變命運,就是要通過高考考上理想中的大學。

只有考上那裏,才有可能擺脫現在的命運,才有可能不再被別人嘲笑,孤立,才有可能改變自己的人生。

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唯有努力。

也就是在那樣一個稀疏平常的夜裏,下了晚自習,學生們紛紛湧出,教導人員也在催促着關燈,許澤抱着書本找到了以往坐的地方。

宿舍樓的旁邊,一盞明亮的大燈懸挂,照亮學生們回宿舍的路,也讓他有了一個安靜學習的地方。

過往的人或許是輕聲細語說點兒什麽,但又很快離去,像想象中那樣占他的地方,撕扯他的書的那種事情從未發生過,但是也沒有人會靠近他,留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這個世界。

那些落寞在看書的時候可以被遺忘,許澤看了很久,就在很多學生都進了宿舍,校園裏到處都在催促着要關門熄燈,許澤也打算收拾東西進去的時候,聽到了來自于樹蔭底下的問詢。

秋日的晚風有些涼,吹動的常綠的松柏,帶來些許微澀又清爽的味道,那個聲音來自于松樹下,陰影裏漆黑一片,看不清人,只能聽聲音知道是個男生的聲音,低醇又好聽的,就像是眼前的松樹突然成了精一樣。

“你這麽努力,是想考上哪所大學?”那個聲音詢問。

除了老師,許澤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同齡人這麽心平氣和的話語了,裏面沒有摻雜任何的好奇和鄙夷,只是平等的在交流,也讓許澤有了交流的欲望:“A大。”

C市的重點高中在本地算是最好的,每年也有很多考上重本的,可是很多年都很難出一個A大那樣的,他這樣的志向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癡人說夢,可許澤真的想試試。

“在C中考A大很難,為什麽沒上地區的那所重點高中?”那個聲音輕聲詢問着,“以你的成績應該能上才對。”

“……上C中可以免學費,還有餐補。”許澤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口。

他中考的成績可以上地區最好的那所高中的,那所高中,師資力量更加雄厚,每年能夠考上A大的都有不少,只是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問題,家裏更希望他辍學去打工,而C中向他發出了邀請,免除了學費,還有貧困補貼。

這些都是許澤羞于啓齒的地方,但是他說出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樹下的人不會嘲笑他。

果然,那人似乎只是停了一會兒,然後輕聲問道:“一定要是A大麽?其他重點大學對于你而言并不算難。”

許澤當時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對他這麽的信任和篤定,但那個時候的肯定,真的是一劑強心針,讓他說出了自己的理想:“大概是想要擺脫人生的困境,想要過不一樣的人生,我一直都是朝着A大努力的。”

既然努力了,就想要最好的那一個。

樹下的人沉默了很久,久到許澤以為他已經離開的時候笑了一聲:“那就朝着目标好好努力吧。”

從始至終,許澤都沒有見到那個人的樣子,在他離開原地時,甚至悄悄去了松樹下看了一眼,只有一地的松針,發生在樹下的問詢,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但同樣的聲音卻在遠離家鄉千裏,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這個大雪漫天的地方重新響起,問他到底在做什麽。

“是你?!”許澤緊緊的盯着沈醇,語氣中難掩激動,“當時在學校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那裏?”

“去了C市旅游,遛進校園裏去逛逛而已。”沈醇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許澤的心有些落了下去,他掙紮的站着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着沈醇,一時之間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那個時候不見人,只聽聲音,就足以在一個人的心裏埋下種子,許澤甚至想過那是不是學校裏的誰,甚至下意識去聽那些有些嘈雜的聲音,但是沒有,一直沒有……就像是夢只是夢,無法照進現實一樣。

最後連他自己都放棄了,來到A大,接觸了更多優秀的人,努力沒有被辜負,目标達成的喜悅,讓過去變得淡了很多,也讓那道聲音經歷時間的磨滅變得有些模糊。

但當确認的時候,他才明白之前聽到沈醇說話那份偶爾的熟悉感是什麽,那是他追逐不及的夢,但對于這個人而言,卻只是一次不足以放在心上的……或許放在心上了。

“你一直記得我麽?”許澤有些期待的問道。

“我很少見過那麽刻苦努力的人。”沈醇說道,“所以印象深刻。”

“是,是麽。”許澤勉強笑了一下。

“既然那麽努力的考上了這裏,就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也糟蹋曾經的努力。”沈醇看着他道。

改變他的志願,很有可能給他的一生留下遺憾,所以沈醇放棄了那條計劃,能不能真的進入A大,看他自己的命。

相遇的命運無從改變,命運的紅線用別的方式同樣可以剪斷。

只是動心動情,難免心傷麽?

“對不起。”許澤抱着傘,努力的壓制着內心的酸澀道。

他心裏有些自嘲,因為他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對謝柏遠是一見鐘情,對沈醇是潛移默化再加上曾經種下的種子,一經催化就成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流淚,竟不知道是羨慕沈醇還是羨慕謝柏遠。

“回去吧,人是一直朝前看的,有些東西該放下就要放下。”沈醇說道。

他也不想在大冷天給別人灌什麽雞湯,只是從許澤之前的拼勁和原世界線的行事作風中就能夠看出這個人有時候是有些太過于執着和韌性的。

放在正事上當然很好,戀愛上,有時候就會失了分寸。

原世界線中,謝柏遠同意的節點是在許澤大二送他的飾品上,那是許澤自己學了很久做的謝柏遠的銅刻飾品,一年多的追求,謝柏遠仍然選擇拒絕,并将那件飾品佯裝扔進了湖裏,說只要許澤能夠撈上來,就同意在一起。

謝柏遠以為對方會知難而退,卻不想許澤在湖裏泡了整整一夜都在找,湖水不深,只有一米,可是夜風很冷,許澤上來的時候就因為高燒進了醫院,這樣的堅持也讓謝柏遠兌現了之前的諾言。

只可惜一切并沒有那麽的适配,兩人的磨合以失敗而告終,釀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

當事人的後悔可能會生成任務,所以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

“我明白了。”許澤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他是真心祝福的,雖然心裏難受的快要上不來氣了。

“謝謝。”沈醇笑道。

許澤最後看了一眼沈醇的笑容,撐開了傘緩緩離去了。看着他在風雪中慢慢消失的背影,沈醇知道,紅線……已經斷開了。

謝柏遠這個人,從此跟許澤再無牽絆。

……

“你說會長會喜歡這個麽?”沈醇單獨站在店裏購買着東西問道。

【應該會吧……】521看着宿主塞進大衣口袋裏不少的東西,十分的遲疑,并莫名想到了偶爾在這個世界看到的一句話。

老處男開葷,如狼似虎。

宿主的年齡可不止幾萬歲那麽簡單,會長……感覺好危險。

可是不敢說。

沈醇挑選的只是基礎款的可能會用到的,但是對于系統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可愛來說,那是十分的刺激。

沈醇也不想這麽快就把小萌新帶壞,但是成人用品并不在本源世界馬賽克的屏蔽範圍內,或者說沈醇挑選的這些東西并不在其範圍內。

【這個要怎麽用?!】521看到了一個東西沒忍住驚奇的問道。

【确定想知道?】沈醇笑了一下問道。

521立馬截止話頭:【不,不想的。】

您不是也沒用過麽,為什麽那麽熟練啊?人類的學習能力果然可怕。

東西放進大衣口袋裏什麽也看不出來,沈醇撐着傘出去的時候接到了謝柏遠的電話:“喂,會長,等着急了?”

“你出去有點兒久。”謝柏遠看着窗外的大雪道,“雪天路滑,要是買不到就算了。”

買火鍋料的時候看着是特辣,結果化開了沒有什麽辣味,謝柏遠覺得也沒有什麽,沈醇卻是穿上了衣服要出去買一趟,這樣的舉動讓謝柏遠覺得十分的窩心。

“好,很快回來。”沈醇輕笑了一聲道。

沈醇進家門的時候還帶着些微的冷氣,謝柏遠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道:“外面那麽冷,非要跑出去,你說你圖什麽?”

沈醇但笑不語,只是脫下了外套,謝柏遠幫忙接了過去,順着衣服想要挂上的時候,卻是從口袋中掉出了一個小盒。

謝柏遠下意識去撿,然而在看清上面的圖片時動作頓住了,一時之間猶豫,盒子已經被沈醇撿了起來,很是自然的又塞進了口袋裏道:“會長,先吃飯。”

吃飯就吃飯,為什麽要加個先?

明明是那種東西,這人怎麽就能跟被發現個鉛筆盒一樣輕描淡寫?

謝柏遠去商場的時候當然也看到了那些東西,只是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讓收銀員掃碼實在太破廉恥了,本來心裏不是沒有遺憾的,但沒想到沈醇他直接去買了!

東西都準備齊了,今晚會發生什麽真是一目了然。

“會長,回神。”沈醇曲起手指彈了彈謝柏遠的額頭,在他反應過來之後抱住了他道,“會長身上真暖和,外面真把我凍壞了。”

“凍壞了還出去,該。”謝柏遠擁住了他的背道。

“會長,你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東西只是做準備,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沈醇貼着他的耳朵輕輕說道。

他并不像表現的那麽急色,戀人親密這種事自然講究一個水到渠成,勉強得來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對于沈醇而言也不是必須要做的,頂多算是戀愛的調劑品,絕對屬于可控範圍內。

但是作為一個深愛對方的男人,怎麽能不表現的急色點兒呢?對對方無動于衷,甚至毫無興趣,只會讓對方患得患失,但過于急色,也會降低心中的印象,其中的分寸,一定要拿捏的恰到好處。

“好。”謝柏遠笑道,心裏柔軟的一塌糊塗。

窗外飄着大雪,屋裏卻擺放着火鍋,木炭放進了其中,火焰吞吐,熱湯翻滾的熱氣順着窗戶打開的縫隙飄了出去,也融化了偶爾蹿進來的雪花。

沈醇倒是帶了特辣的底料回來,只是被謝柏遠放進了冰箱:“買回來的這個總要吃完,趁着你的口味,辣的那個我自己慢慢吃就行。”

熱湯翻滾,牛羊肉卷只是燙上幾十秒就能熟,雪景銅鍋,倒是相得益彰。

只是這東西吃起來舒服,飯後卻有些麻煩,首先那木炭就要等完全的熄滅,然後再澆上水,以防有一點兒火星在裏面,其次就是各種盤子。

一應都收拾妥當了,客廳裏開着窗戶散味,沈醇則拎着衣服進了浴室。

火鍋這種東西吃着時候覺得味道好,但是留在身上卻會有點兒不舒服,尤其是摻着衣服洗過後的香味,更會別具風味,別說謝柏遠,沈醇自己都受不了。

兩個人先後洗澡,又開了窗戶通着客廳的風,只留下卧室裏一室的溫暖。

“下次吃火鍋還是在外面吃吧。”沈醇說道。

“嫌麻煩?”謝柏遠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擦着頭發問道。

“倒不是那個,你不是不喜歡住的地方有味道麽?”沈醇敲擊着電腦鍵盤道。

謝柏遠手指一頓,他之前一直以為沈醇是有同樣的習慣,卻沒有想到是在遷就他:“是你的話,沒關系。”

他的确讨厭住的地方都是飯菜的味道,尤其是火鍋這種味道會留很久的東西,但是當沈醇提出在家裏吃火鍋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應景兩個字。

那一室的溫馨完全可以讓習慣改變,只是做好事後清潔工作就好,完全不會有絲毫的抵觸情緒。

“會長的潔癖對我免疫啊?”沈醇側眸笑了一下。

“嗯,免疫。”謝柏遠将頭發擦的半幹,然後坐在了電腦桌的床邊道,“在看什麽?”

“查成績,最開始的成績已經出來了。”沈醇點了點鼠标,蹙眉啧了一聲。

“沒考好麽?”謝柏遠心裏一緊,湊了過去,看着上面一排滿分和幾近滿分的成績愣了一下,然後側頭對上了沈醇忍着笑意的眸,“你故意的。”

這是陳述語氣。

沈醇看着他略有氣惱的神色,笑着過去親了一下道:“會長關心則亂,不生氣了,我給你賠罪。”

謝柏遠心裏沒氣,不僅沒氣,湧上的還是一種很甜蜜的味道,超乎他的意料,還有點兒享受其中:“怎麽賠罪?”

“我幫你吹頭發。”沈醇丢開鍵盤,轉身去拿了吹風機道,“保證服務周到,能給五星好評的那種。”

“那就試試吧。”謝柏遠說道。

吹風機打開,落在頭發上的溫度十分的溫暖,沈醇的手指間或的穿插在其中,梳理着還有些濕潤的發絲,沒有一點兒不舒服的地方,區區五星好評又怎麽能夠形容現在的感受。

謝柏遠的手指往後挪了些,輕輕揪住了沈醇的一片衣角,患得患失的心好像就此安定了下來。

要是一生都能夠像現在一樣就好了,他所求不多,唯有這一個愛人。

謝柏遠揪衣角的動作很輕很隐蔽,沈醇卻還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從那手指上掃過卻不動聲色,手指梳理過以外柔軟的發絲,在吹到耳畔的時候,卻是在耳垂的後面看到了一顆小小的朱砂痣,很難發現,卻又随着主人耳垂的泛紅,而紅的更加剔透可愛。

發絲幹的差不多,沈醇放下了吹風機,低頭從背後擁住了神情略有些怔松遺憾的男人,低頭的時候,鼻尖輕輕觸碰到了那顆紅豔至極的小痣,懷裏的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又重新放松。

沈醇輕笑了一下,吻住了那裏,謝柏遠撫住他手的手心略微滲出了薄汗,他喜歡極了現在的親近,可有的事情卻不能不說:“你今晚還得回去。”

在沒有見父母之前徹夜不歸,很可能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已經給他們發消息了,說是跟朋友通宵玩游戲去了。”沈醇抱緊了他說道。

謝柏遠的身材很是勻稱,雖然經常去的是健身房,但是完全不像是只為了增肌的那種身材,而是十分勻稱貼合的,隔着衣服抱起來十分舒适。

“玩游戲?”謝柏遠喃喃道。

“會長,重點錯。”沈醇低頭,托住了他的下巴,話語消失在了雙唇之間,“重點是通宵……”

本來可以看雪景的窗簾被拉上了,冷風從客廳的窗戶灌入,有些氣勢洶洶,卻在撞上那扇火熱的門時無奈敗退。

沈醇言而有信,說通宵就是通宵,雖然動真格的少,溫存的多,但一直到了早上,謝柏遠才沉沉睡了過去。

冬天最眷戀的大概就是被窩了,謝柏遠醒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一點。

窗簾拉着,屋裏一片的黑暗,只有手機的亮光微微照亮着周圍,旁邊本應該睡着的人沒在。

也許是回去了,一晚上不着家,他父母應該會很擔心吧。

謝柏遠起身的時候微微滞了一下,倒不是腰疼,他向來注重鍛煉,操勞過度導致腰肌勞損的情況是不存在的。

沈醇的技術很好,雖然不那麽熟練,但是十分體貼,就像現在一樣,睡着的床上毫無汗濕的痕跡,周身都很幹爽和溫暖。

起床穿衣,謝柏遠坐在床邊摸了摸沈醇那邊陷下去的枕頭,那裏涼的透透的,雖然能夠理解,但是第一次真正親密以後,戀人卻不在身邊醒來的情況,仍然會讓人控制不住的失落。

失落的情緒并沒有延續多久,謝柏遠早已經習慣了自己處理好各種負面的情緒,他起身開門,卻是在走出來的那一刻聞到了飯菜的香氣,從極暗轉向了極明,謝柏遠聽着廚房裏的動靜,心裏本來強行按下去的東西又沸騰了起來。

廚房的門被從裏面打開,沈醇從那裏探了出來,在看到他的時候眸中帶上了笑意:“會長醒了,你先洗漱,等一會兒就好。”

他穿着很家居的服裝,脖子上似乎還挂着新買的圍裙,上面散落着小碎花,謝柏遠記得那是他們實在挑不下男士的,才選的最簡單的一款,只是廚房穿的,本來以為會很醜,穿在沈醇的身上卻是絲毫沒有折損他的樣子,反而讓那份總是若有似無的距離感消失了很多,讓謝柏遠幾乎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我來幫你。”謝柏遠說道。

“不用,真馬上就好。”沈醇笑道,“而且會長現在還是傷患,應該好好休息。”

謝柏遠:“……”

沈醇縮回了廚房帶上了門,謝柏遠無奈去洗漱,擦過了臉回到了客廳,本想去茶幾那裏拿一下紙巾,目光卻被窗臺外面一排的東西吸引了。

他幾步走了過去,屋裏很暖,但靠近窗戶還是帶着幾分的冷意,謝柏遠的注意力卻不在那個上面,而是在窗外一排的小雪人上。

十幾厘米寬度的陽臺,一個雪人約莫只有拳頭大小,捏的并不是特別的實,但格外的小巧可愛,用切好的胡蘿蔔做的眼睛和鼻子,一排看過去,每一個的表情好像都不太一樣,讓謝柏遠想起了家鄉那邊的人發過的雪人圖片。

謝柏遠看的認真,本想用手機将這畫面拍下去,可還沒有轉身,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腰,溫暖的溫度驅散了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染的寒意,連最後一點點的失望和陰霾都消失不見了。

“站陽臺上也不知道披件衣服。”沈醇抱着他的腰說道。

“忘了。”謝柏遠扣住了他的手,經過那一晚的親密,很多的舉動好像都變得不再拘謹,“你什麽時候做的這些?”

“起床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些雪,就興致大發了。”沈醇低頭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謝柏遠抓着他的手道,“做的真好。”

“嗯,因為也想讓會長一醒來就能夠看到,所以多花了點兒心思。”沈醇說道。

謝柏遠手指微緊,一種名為喜悅的情緒在翻湧着,他很難形容那種感受,只是這個人将答應他的事放在心上,就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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