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校園男神超高冷(26)捉蟲 (1)

“好笑麽?”沈醇在回到房間時看着謝柏遠問道。

“我沒笑。”謝柏遠沒忍住用手指摸了摸鼻尖。

其實是很好笑的,尤其是那種事發生在看起來一直很穩的沈醇身上,再加上他此時無奈的神情,格外的好笑。

“嗯?”沈醇微微傾身湊近了打量他的神情,伸手扯了扯他的唇角笑道,“會長要是再笑,我也讓會長體會一下我小時候的樂趣。”

謝柏遠有些疑惑。

沈醇笑道:“抱在一起滾,也不用客廳那麽大,從床這頭滾到床那頭就行了。”

滾當然也不是單純的滾了。

謝柏遠心跳加快,眼神略微游移:“別胡鬧。”

卻是嘴角強行扯平,再不敢笑了。

在他們自己的地方還好,怎麽胡鬧也都由着他,現在可是在沈家,真要那麽胡鬧,印象分可能會跌破的,而眼前的人膽子大的很,說的出就做的到。

“好,那會長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糗事,我們才算是扯平了。”沈醇看着他道。

“我小時候都很乖。”謝柏遠目光微轉。

“還是滾……”沈醇扣住了他的腰笑道。

“別,我說,我說……”謝柏遠撐住他的肩膀,耳垂微紅道,“我小時候在河裏摸魚,滑了一跤,那魚從我褲子裏……鑽了一圈。”

“噗!”沈醇沒忍住笑了出來,想想小小的會長坐在淺淺的河裏,半天摸不出鑽進褲子的魚那種愁眉不展的模樣,怎麽都覺得好笑,“哈哈哈哈哈……”

“別笑了。”謝柏遠窘迫的脖子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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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了。”沈醇收斂了笑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鼻尖道,“會長再多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吧,我想……多了解你一點兒。”

“好。”謝柏遠對上他溫柔的神色,沒忍住開口道。

年少時的記憶有很多,有苦澀也有溫暖,謝柏遠零碎的講着,其實成長的過程對自己來說是滿滿的回憶,對別人而言只是只字片語,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貿然講述,別人也只會覺得吵鬧而已。

但謝柏遠每每說給沈醇聽的時候,他的神情都很認真,或笑或鬧,總讓人覺得他入了心,忍不住的想要多說一點兒,多分享一點兒。

過了初六,年味也慢慢的淡了下來,謝柏遠去上班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假期有些太短了,但即使不舍,也還是去了公司。

沈醇的警告相當的有效,王則成對他的态度并沒有冷淡,反而更殷勤了幾分,只是之前撩閑的話卻是再也沒有了。

沒有那些困擾,謝柏遠在公司的工作也變得十分順遂起來。

送走了要上班的戀人,沈醇看了看時間,在發出了幾條消息以後驅車出門了。

車子停在了一個很普通的小區,沈醇按下電梯上樓,按響了其中一戶的門鈴。

門被從裏面打開,穿着黑衣的保镖警戒的看着外面,在看到是沈醇時放松了下來:“沈少來了。”

“情況怎麽樣?”沈醇踏了進去道。

“她一直說我們囚禁,開口要的太多。”黑衣保镖道。

“飯有好好吃麽?”沈醇笑着問道。

“送去的都吃了。”保镖說道。

“沒什麽問題?”沈醇在一個房間門口止步,擰開房門的時候聽到了裏面的尖叫聲。

“啊!!!你不要進來,你們敢進來,我立刻自盡,我要告你們!”

沈醇踏了進去,伸手抓住了砸過來的杯子,看着正在亂扔東西的女人笑道:“趙小姐,你想得到高家所有的財産麽?”

他的一句話,讓剛才還歇斯底裏的女人停了下來,舉高的枕頭也緩緩的放了下來:“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沈醇走到了床邊,将水杯放了上去,輕輕碰撞,卻讓趙可渾身激靈了一下。

沈醇落座在床的另一側,保镖關上了門,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讓趙可的神經緩緩放松:“你是說讓我的孩子繼承高家的産業,你別看高良現在玩的花,懷孩子的都被打掉了,可是他要真想要個老婆生孩子也不是什麽難事,我這孩子也是一樣的。”

“如果他喪失生育能力呢?”沈醇笑道。

高良的計劃算不上什麽高招,無非就是想把趙可孩子的事情賴到自己的頭上,只要事情傳揚出來,真真假假,泥沾上了褲子,即使甩掉了,也不再幹淨了。

一旦事情傳揚開,在A大他曾經獲得的贊譽有多少,謾罵聲就會有多少。

不是高招,有效就行。

只可惜手段就那麽幾樣,只要盯着人,逮個正着是正常的,只是過年的時候不适合處理,現在可以慢慢玩。

趙可難以自制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如果高家只有她這麽一個孩子,确實以後的財産都會是她孩子的,激動萦繞在心頭,趙可看着沈醇道:“你想讓我做什麽?”

“去把高良之前做的事情捅破,還有他打算交代你做的事情也捅破,然後我會送你去國外,保住你的孩子。”沈醇放低了聲音道,“在你想被他找到之前,你都會衣食無憂。”

他的聲音很好聽,人也生的俊美,即使是趙可這樣自認只要錢的人也為這副好樣貌所驚嘆,但……沈醇真的太狠了。

高良想毀他一分,他就十倍的奉還回去,這樣的人,如果她當初真的敢惹,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趙可聲音微微顫抖:“我做。”

沈醇笑了:“好。”

想要讓一個絕育的人生育很難,可想讓一個能夠生育的人絕育卻很簡單,只需要一滴無色無味的藥,神不知鬼不覺。

A大開學在即,貼吧卻是又爆了一件事情,那是一條短視頻,上面的是一個懷着身孕的女人,講述着這段時間貼吧那些熱聞的事實。

“那些污點都是高家的少爺高良編的,沈少爺去過那種地方,但只是吃喝,根本沒有點女人和賭博……高良還想讓我懷着孩子去污蔑沈少爺,然後在之後把我的孩子打掉,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她的話有些颠三倒四,但是事情的結果卻相當的明白,之前的議論一直沒有實證,可是這條視頻的趙可卻是在最後拿出了高良和孩子的親子鑒定,絕對擺脫不了的血緣關系。

“上層社會還真是一團污穢啊,也不知道沈醇哪裏得罪高家了。”

“誰知道啊,不過沈醇也不是什麽真純情的男神吧,那種地方都去過,也虧的那些女人能奉為男神。”

“去過那種地方怎麽了?說的好像你們都沒去過似的,真要有那錢,你們怕不是還想長住裏面呢。”

“去個酒吧也很正常吧,又不是天天泡裏面,想去見識一下,又不亂玩也要被噴?”

“真敢說自己沒去過的敢不敢舉手,用前程來發個誓?”

“反正我覺得沈醇這種不适合待在學生會,起不好帶頭作用啊,成天弄的腥風血雨的,又不是明星,污染了A大這片聖地。”

“你活着還污染A大的空氣呢。”

貼吧論壇争論不斷,沈醇卻只是看了兩眼就沒去留意了,吃喝兩種事都是小事,去過那種地方在成年人來看也是稀疏平常,熱鬧不了幾天就會散去。

只是相對于沈家的平靜,高家卻是亂了套,先是高良滿世界的找趙可這個女人,可是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再是高家被沈家狙擊,資金鏈完全斷掉,高父攜高良登門道歉,人倒是被迎進來了,道的歉沈醇也收下了,只是沈家後續的動作卻讓高父明白這事沒得完呢。

高良被反複申饬不說,被勒令不許亂玩,打算聯姻的時候卻是被檢查出了絕育。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高良拿着診斷書拉着醫生道,“你們會不會檢查啊?庸醫,我要換一家醫院,我要告你們,不可能,這不可能,再檢查一遍!”

高家亂成了一團,沈醇卻是神清氣爽的踏進了校園,網絡上的紛擾好像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困擾,相交的朋友也沒有因此而疏離。

就像是杜新說的那樣:“又不是什麽違法亂紀的事,誰還沒有點兒過去呢。”

“哦,這麽說,杜學長也有不為人知的過去啊。”沈醇笑道。

“不瞞你說,還真有。”杜新撓了撓頭發道,“就初中那會兒,淘的很,進網吧不說,還跟老師打過架,現在想明白了,有時候也挺後悔的。”

學校的事情風波起的快,也散的快,再加上沈醇人緣好,多是贊譽聲,慢慢的那些反駁的聲音也就壓了下去,

只是高家的事情不足為慮,事情差不多過去了,有些事情卻需要向謝柏遠好好解釋。

比如吃喝玩樂那些事情。

如果他想要隐藏當然可以徹底隐藏,只是要度過餘生幾十年,有些不經意的瞬間就會戳破一些謊言,想要繼續掩蓋,就需要在上面附帶新的謊言。

謊言覆蓋的多了,有時候人都會忘記自己的初衷,以至于本來心心相印的兩人失去信任,彼此離心。

原身做出的事,沈醇在外人的面前自然不必承擔什麽責任,但是在父母還有戀人面前,那些事情都是不可避免要承認的。

兩人對坐,謝柏遠似乎意識到了沈醇要說什麽,心頭微微沉了一下:“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了?”

“完美解決。”沈醇說道。

高父資金鏈徹底斷掉,破産在即,但之前的收入還在,高良滿世界的在找趙可,有生育能力的時候當然無所謂,沒有的時候唯一的孩子就是命脈,他沒精力再在自己這裏浪費時間。

這一招,才叫做釜底抽薪。

“那,想跟我說說你的事?”謝柏遠看着他的臉色,謹慎問道,“那些事裏面有真的麽?”

“有,去會所是真的,喝幾十萬的紅酒也是真的。”沈醇握住了他的手道,“點陪酒的人是真的,不過我沒有碰過那些人,灌酒也是真的……”

謝柏遠的手微緊,他看着沈醇道:“為什麽要做那些事?”

“大概是年少輕狂吧。”沈醇說道。

謝柏遠深吸了一口氣,這些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從來沒有想過沈醇也會欺負人,更甚者他的身邊或者腿上還坐過其他人,一種難言的酸澀湧上了心頭,謝柏遠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的手縮了回去,沈醇看着他冷下來的臉啧了一聲:【這種情況是不是不說破會更好?】

【宿主,我也不知道呀。】521也是個單身統,【不過我可以為您搜索其他人的經驗。】

【哦,都有什麽?】沈醇問道。

【1,老婆生氣了怎麽辦?淦一頓就好了。2,還生氣怎麽辦,一頓不行就兩頓。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3,他冷你更冷,看誰能冷過誰?】521兢兢業業的彙報道。

【不說前兩個,第三個沒分麽?】沈醇迷惑問道。

521查詢了一下道:【沒分的呢,現在還很如膠似漆。】

【也是萬中無一的概率了。】沈醇笑道,【謝謝小可愛,戀愛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的好,別人的未必對我們适用。】

【哦!】521恍然大悟,再記筆記。

謝柏遠屬于周末,一個是學生,一個是上班族,不能像之前那樣一直在一起,情濃的人總是會覺得時間不夠,尤其是周末的時候,謝柏遠都會縱容沈醇的胡鬧。

可是這一次,謝會長倒是沒轟人,只是不理人了,吃飯喝水,處理事情,一個人做一個人的事情,完全無視了沈醇的存在。

宿主形單影只看起來真可憐,521舉着攝像機默默想着。

“會長,我餓了。”沈醇看着桌子上的飯菜道。

“冰箱裏有。”謝柏遠冷聲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只是很生氣,卻又沒辦法說出口,就像是自己跟自己置氣一樣。

是沈醇的錯,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誰還沒有過去呢,人要向未來看,他們的感情也很好,沈醇将他介紹給了朋友和家人,未來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該知足的。

心裏知道這個道理,卻無法抑制這樣的舉動,不能一直這樣,否則很可能會耗盡戀人的耐心,如果他真的走了,自己絕對會後悔,可是控制不住。

沈醇打開了冰箱,看着裏面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果蔬蛋肉,挑了挑眉頭,很好,意思很明确,自己做去吧。

沈醇取出了雞蛋和面,随意做了面條,只是他坐到餐桌上的時候,謝柏遠已經起身去洗碗了。

【宿主,只吃面條不健康的。】521說道。

【這種時候還吃的特別豐盛,會長會更生氣的。】沈醇說道。

沈醇填飽了肚子,謝柏遠已經洗完了碗坐在沙發上開始玩游戲,游戲的聲音很大,他玩的也很好,首殺,雙殺,甚至五殺的語音一直傳來,隊友的贊譽語音也是連綿不絕,只是即使把對面按在地上打,謝柏遠的臉色也沒有任何的緩和。

原世界線中說他性子冷,沈醇也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謝柏遠的性子冷起來真的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

其實也好哄。

沈醇坐在了謝柏遠的旁邊,沙發輕輕起伏,他的目光從謝柏遠微頓的手指上掃過,在他的屏幕滅掉的那一刻,從那舉着手機的胳膊裏面鑽了過去,吻住了那有些猝不及防的人。

“放……”謝柏遠推拒的舉動被束縛住,想要張口去咬的時候,沈醇已經分開了。

“會長,我知道錯了,你怎麽罰我都可以,別不理我好不好?”沈醇抱着他的腰輕聲說道。

他的語氣溫柔極了,只是其中夾雜着難掩的傷心,謝柏遠呼吸一滞,推拒的力道變的微弱,他直視着沈醇的目光,心裏也變得有些難過了:“你錯哪裏了?”

“以前不該跟別人有接觸,但我真的只是點了陪坐,別的什麽也沒有做。”沈醇說道。

“沒坐腿上麽?”謝柏遠面色微紅,語氣卻很冷。

“沒有,我發誓,我要是騙你,連這些事都不會告訴你的。”沈醇看着他認真道。

“還有呢?”謝柏遠問道。

“再也不欺負別人了。”沈醇說道,“我現在改邪歸正了,真的。”

謝柏遠的确沒有見他欺負過別人:“為什麽會突然想通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為什麽前後差別會這麽大?

“因為差不多一年半前的一場車禍。”沈醇看着拉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膛,“當時這裏的肋骨斷了三根,但鬼門關走一趟,很多道理都想通了。”

謝柏遠的神色帶着幾分的錯愕,手指也有些微微顫抖:“為什麽會出車禍,你沒事吧?你現在還開車,沒關系麽?”

他語氣中全是憂慮,哪裏還有之前的半分冷淡,沈醇笑道:“沒事,早就沒事了,也沒有什麽後遺症。”

“為什麽會出車禍?”謝柏遠心神微松,卻是問到了關鍵所在。

“是因為我深夜飙車,不過我沒撞上別人,就是自己打方向盤撞樹上了。”沈醇握着他的手道。

“你!”謝柏遠一時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擔心。

他只是心裏後怕的很,車禍那種事奪去的生命太多,人類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很脆弱的,肋骨斷了三根,那得多疼,如果真的紮了心肺,很可能他就再也見不到沈醇了。

“會長不氣了,再氣我都要難過死了。”沈醇親了親他的眼角道,“眼角都氣紅了。”

謝柏遠拍了他一下,沒法告訴他那是因為後怕才紅的:“以後不準開車了。”

“好,那我的車給你開。”沈醇答應道,“我去哪兒都坐車。”

“嗯。”謝柏遠應聲道。

“還氣麽?”沈醇問道。

“……不氣了。”謝柏遠摸了摸他的臉頰,這會兒才聽到了地上有些熟悉的聲音道,“游戲!”

“會長,游戲有我重要麽?”沈醇按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動作笑着問道。

“你還跟游戲吃醋?”謝柏遠心裏軟了,哪裏舍得再對他橫眉冷對。

“剛才它可是占據了會長全部的心神,我不跟它吃醋,還能跟誰吃?”沈醇笑道。

謝柏遠心裏滾燙:“那我不玩了。”

“不,其實可以玩,會長也是需要娛樂生活的,不能厚此薄彼。”沈醇意味深長道,“你玩游戲,我自己玩……”

周末的結局到底是沒羞沒臊的,不僅斬斷了521想給宿主下個世界換個沒有前科的身體的念頭,也讓謝柏遠半年之內都不想再碰那款游戲了。

一切開誠布公,日子也過的格外的和諧,杜新倒沒有全校公布謝柏遠有對象這事,只是告訴了追求的那位學姐,偏巧有人聽見了,一傳十,十傳白,所有人都知道了謝會長也有對象了。

“行了,死了,勿擾。”

“兩大帥哥相繼脫單,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現實的殘忍。”

“我只是想知道是哪個小妖精招走了我男神也不行麽?現實為毛這麽殘忍。”

“會長,見過你爺爺奶奶之後,我們公布關系吧?”沈醇坐在飛機上看着窗外的雲彩,拉着謝柏遠的手道,“我想要的會自己去取,我們的關系從來不會影響我的前途。”

“……好。”謝柏遠跟他十指相扣道。

在一起越久,他就越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人是他的,只是他的,這個人不怕,他也不會怕。

清明祭祖,沈醇是捧了鮮花跟謝柏遠一起去的,村子裏的墓地不像城裏那麽規整,看起來像個小土包,兩個土包連在一起,連拜祭的牌位也連在一起。

謝柏遠按照這裏的習俗燒了供品,然後就像是面對真的長輩一樣介紹着沈醇:“奶奶,爺爺,我找到那個帥小夥了,他人特別好,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你們不用擔心了。”

“爺爺,奶奶,我叫沈醇,是謝柏遠的帥小夥,我會對他特別好的,這一生都不會辜負他的。”沈醇認真說道。

這個世界并沒有魂魄的存在,墳墓是對先人的尊重,更多的卻是對後人的慰籍,就好像那個人躺在裏面,就還在一樣。

沈醇聽過謝柏遠訴說這兩位老人的相互扶持,年少青梅,青年相守,一輩子都是恩愛的,這樣溫暖的兩個人,也養出了謝柏遠一顆溫暖的心。

雖然看着冷,但會長的心可是相當柔軟的,只是有所區別而已。

如沈醇所說的那樣,在清明祭祖後沈醇和謝柏遠的關系就不再隐瞞,先是一部分人知道了,然後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網絡上的言論,當然不乏謾罵的,但是支持者更多,尤其是兩個風雲人物,更是染上了一些傳奇的風采。

“我就知道他倆有貓膩!!!”

“哦,是沈醇啊,不嫉妒了……”

“哦,是會長啊,男神內部消化了也比便宜其他妹子強!!!”

“也就是說……我們圈地自萌的CP可以光明正大的嗑起來了麽?”

“官方發糖,我好快樂!”

……

又是一年的迎新季,九月的太陽一如既往的火辣,偏偏在經歷了暈頭轉向的迎新之後,又迎來了軍訓。

只是往年的軍訓大家少有積極的,再加上去年學校操場翻新,教官們本來都做好了雙倍的羊群特別難馴的準備,奈何軍訓前的集合卻是一個比一個集合的快。

“你們這都是打什麽雞血了,這麽積極?”一個教官問道。

“沒有,我們天生積極。”學生們笑鬧道。

“就是就是,才不是為了看沈醇呢。”

“你不要瞎說!”

同樣的迷彩軍裝,同樣的帶檐的帽子,一群人站在一起,其實是很難區分的,可是個子高低有別,樣貌也有別。

陣列分散站立,沈醇高大修長的身形站在隊伍最後的一排,皮帶勾勒出極為勁瘦的腰,帽沿壓低,卻是恰好露出那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引的人不斷的打量。

“目視前方,不要東張西望!”教官拿着尺子從隊列中走過,一一用尺子調整着身姿,“站直了!腿不要打彎,不要動,有事打報告!”

一個隊伍的看過去,教官的步伐在沈醇面前停了下來,尺子比着腰背,打量了一圈道:“以前訓練過?”

“報告。”沈醇開口道。

“講。”教官嚴肅道。

“是,以前訓練過。”沈醇說道。

軍訓是最基礎的訓練方式,豔陽天裏看似一個個汗流浃背,實則各項規則都是放寬松的,對他而言毫無壓力,只是身上的衣服不太透氣,比較熱而已。

“做的不錯。”教官看了幾分鐘,回到了隊伍前方道,“沈醇出列!”

沈醇從後方跑到了前方站定,他本來在後方有些人還不好看到,現在站在前方,真是一群目光都追随了過來。

教官沒理沈醇,而是看向了一群目光轉過來的學生道:“确實是長的帥,讓他站這裏讓你們看個夠怎麽樣?”

“好!”

“教官萬歲!!!”

“教官牛逼!”

“安靜!一個個說話都不打報告!”教官說了一句,看向了沈醇道,“身高夠了,就加入國旗隊吧。”

軍訓之後會有小的閱兵式檢閱成果,同樣也有升國旗的儀式,有國旗隊也是正常,只是訓練的內容會增加。

一群高個的男生拉出去特訓,個個身高腿長,走在一起着實的吸引人的眼球。

謝柏遠下車的時候,剛好看到的就是不遠處國旗隊正在訓練的一幕,同樣的身材挺拔,可第一眼看到的卻是走在最前方的沈醇。

九月的豔陽天,青年的身姿卻不遜色于那陽光的熱烈。

謝柏遠看過最标準的升旗儀式,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是板正而有力的,那走在前方穿着迷彩的青年卻沒有絲毫的遜色之處,連一向淡笑的唇都是微抿着,透着專心和認真。

沈醇的身影吸引人,謝柏遠也是同樣,他雖然站在操場圍欄外面,卻還是引來了不少同學的躁動。

教官呵斥了幾句,不遠處傳來了高聲的休息口令,一聲令下,剛才還算是整齊的隊伍瞬間散落成了羊群,有往樹蔭下鑽的,有喝水的,有上廁所的,也有三五成群看向謝柏遠和沈醇的方向的。

沈醇随着休息的口令松下了些許神經,走到樹蔭下本打算喝點兒水補充一下水分,腰彎下去,面前卻是遞過了一瓶明顯冒着冷氣的水:“學長,喝這個比較解暑。”

沈醇拎起自己的水杯站直了身體,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男生。

年少青蔥,綠色的迷彩襯的他的皮膚格外的白皙,又因為炎熱帶着幾乎剔透的粉色,怎麽看怎麽乖巧可愛。

沈醇擰開了杯子道:“你是大一的?”

“學長你怎麽知道?”那男生仰頭看着他道。

“要是大二的都知道我有對象了。”沈醇笑了一下道,“換目标吧,學弟。”

“啊……”男生有些遺憾,“可是你有對象也不影響我喜歡你啊,我可以等的。”

“我不需要備胎,而且我們不會分手。”沈醇的笑容有些淡,“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謝柏遠遠遠從外面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沒忍住叫了一聲:“沈醇。”

“會長。”沈醇轉過了身,在看到謝柏遠時臉上挂上了笑容,他沒再理會這邊,而是幾步跑到了謝柏遠的面前道,“會長,你怎麽來了?”

“知道你軍訓,剛好放假來看看你。”謝柏遠很順手的摘下了沈醇的帽子,随手撥弄着他的黑發道,“都是汗,不熱麽?”

“沒來得及摘,看見你就不熱了。”沈醇笑道。

謝柏遠随手給他扇了扇風道:“還有幾天結束。”

“快了,三五天的事。”沈醇笑道,“這次來不僅僅是來看我吧?”

“是,康樂那邊的房子已經定下來了,來給你送鑰匙的。”謝柏遠從口袋中取出了鑰匙放進了沈醇的口袋中道,“免得你回去跑錯地方。”

“裝修風格看的怎麽樣?”沈醇問道。

“等你回去了再定。”謝柏遠說道。

“好。”

一人西裝革履,一人軍裝得體,兩個單看都是耀眼的人,放在一起效果堪比核彈。

“那就是謝學長啊!”新生議論着,“真人真的好帥啊。”

“那可不。”

“他倆真的在戀愛啊……”

“兩個男神就這麽內部消化了,可我竟然覺得賞心悅目。”

“能看看也是好的。”

“楊默,快回來,沈醇學長有對象了。”

呼喊聲傳來,剛才遞水的男生看着兀自說話的兩個人,緊抿了一下唇,雖然有些不甘心,卻還是轉身離開了。

沈醇跟謝柏遠說着話,聽到這個的名字的時候動了動耳朵微微笑了一下。

“怎麽了?”謝柏遠看着他的笑容道。

“想起了一件事。”沈醇笑道。

楊默在原本謝柏遠和許澤的感情走向悲劇起的是催化作用,他生的好看,也大膽直白,即使謝柏遠拒絕,也表示自己願意等,這樣的人對許澤造成的壓迫感是極大的,只是對于沈醇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威脅。

“什麽?”謝柏遠疑問道。

“不是什麽大事。”沈醇說道。

謝柏遠說道:“那你自己處理就好,需要的時候開口。”

“好。”

許澤坐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喝着水,目光從兩個人的身上轉過,又默默收了回去,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能看着他們幸福就好了。

即使他這一生很難再遇到像這樣驚豔的人。

……

歲月荏苒,曾經的青春年華停留在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上,重新翻看時,就好像還能夠重回一樣。

“你那個時候真帥。”戴着呼吸機的謝柏遠靠在窗口,手指落在翻開的照片上。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只是邊緣有些淡淡的發黃,但這并不影響上面正在揚旗的青年身上的光芒,每每見時,心跳仍會加速。

“你也是。”沈醇握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直到那只手變得冰冷,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系統評估,任務完成評估為S級,任務一賺取星幣五百萬,任務二賺取星幣五百萬,特殊任務處理,星幣翻倍,共計兩千萬,已彙入賬戶。】

沈醇坐在四周遍布星光的系統空間中,随手調出了鏡子,在看到其中恢複年輕的面孔時松了一口氣:“還是年輕好。”

鏡中的青年輪廓分明,樣貌比任務世界卻是更勝出不知道多少,就像是神明的手精心描畫的一樣,這才使得那一雙桃花眼蘊滿了風流。

【宿主,恭喜您圓滿完成任務,您好棒!您太棒了!】521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帶宿主就能夠帶出最高的評分。

【謝謝小可愛的誇獎,你幫了很多忙。】沈醇笑道。

【也沒有啦。】521機械心裏全是歡喜,【謝謝宿主誇獎!】

本源世界任務完成的最高等級為S級,謝柏遠的餘生跟許澤牽扯不大,沈醇也只是偶爾在職場上見過許澤,那個人穿着西裝,完全脫去了年少時的自卑和怯懦,聽系統說他的身邊不乏追求者,只是一直沒有找伴侶,直到死去都是孤身一人。

紅線雖斷,但并不意味着不能重新連上,只有當生命走到盡頭,才算是徹底斷掉。

至于任務的評分為什麽那麽高,或許也跟許澤的孤獨終老有關。

【下個世界什麽時候開啓?】沈醇問道。

【可以直接開啓的,您不休息一下麽?】521問道,【剛做完任務,可以回本源世界調整一下狀态的。】

度過一生對于很多宿主都會造成不小的壓力的。

【不用,直接開啓吧。】沈醇說道。

【好。】521聽話照做。

【521系統提示,世界載入中,記憶傳輸中……】

秋日來臨,明黃一片,不論是田間的稻谷,還是樹上的葉子,都是黃色的色澤,秋日本是碩果累累,百姓辛勞一年收獲的季節,可是泰安城中卻是瓜果滾落一地,被車馬無情碾過,破碎成泥,城中人人關門閉戶,無一人敢出。

帶刀執槍的士兵巡邏而過,穿的卻不是京城守備的衣服,每每過處,偶爾有人從路邊提一壺酒水,摸幾樣東西,也是無人開門說上半聲。

京城一片肅殺,皇宮之中更是濺落不少鮮血,以往忙碌過道的宮人紛紛像是被趕鴨子一樣趕房間裏,稍有異動,就會被後面的士兵一刀捅死,屍體被人拖走,鮮血蜿蜒了一地。

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大殿之中,以往尊貴無比的王公貴族皆是跪在地上,每人的後面都架上了一把刀。

帝位之上,一身黑紅朝服的帝王渾身顫抖的看着這一切,只可惜從冠冕之中露出的白發顯示着他的年齡,也讓他早已沒了早年的殺伐。

“陛下,讓位诏書臣弟都給您寫好了,您只需要抄寫一遍,再蓋上玉玺就成了。”梁王在一旁笑呵呵的說道,“這事也不是什麽難事。”

“鳳茂德!狼子野心,你到地下時如何面對父皇和我雍朝各位先祖?!”文和帝看着他說道。

“死後再說死後的事,先祖再生氣,也不能把我再打死一次。”梁王摸了摸唇邊的胡子,“皇兄,一封诏書而已,你在這裏拖時間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或者您要是嫌筆太幹,我這就為您來潤潤筆,把太子帶上來。”

“你要做什麽?!”文和帝驚恐擡頭,想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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