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撿白不撿(3) (1)

“瓜子。”沈醇将那紙條放在了白鴻的面前,看着小貓一副失去人生理想,搖搖欲墜的模樣道,“不如這樣,我們采取三局制,再選一個。”

白鴻看了他一眼,這一次眼疾爪快的撥了一個紙團。

沈醇将紙條展開,白鴻湊過去看,在看到棉花糖三個字的時候尾巴在桌面上拍了拍。

“其實這個名字倒是挺貼切的。”沈醇笑道。

“喵……”白鴻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一點兒都不貼切。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沈醇将紙條放在了旁邊,攏了攏那些紙團說道。

十幾個紙團,一次機會,選的好叫小白,選不好就是火車販賣零食品種。

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帥哥,不學別人起點兒什麽溫柔文藝的名字,盡是這種接地氣的,對得起這張臉麽?啊?

白鴻将腳踩在了一個紙團的上面,沈醇拿過,看着上面的名字挑了一下眉頭,放在了白鴻的面前道:“小白。”

本來以為死到臨頭,卻不想峰回路轉,絕處逢生!

白鴻一時激動難言:“喵嗚……”

這運氣我應該去買彩票啊。

那簡直就是招財貓!

“小白叫的貓也太多了,咪咪,不如我們換棉花糖怎麽樣?”沈醇笑着建議道。

“喵!”白鴻聞言一驚,連忙叼起了自己小白的小紙條,拼命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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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這個!

“你喜歡小白這個名字?”沈醇這次發揮了貓語解讀的能力。

“咪……”白鴻點了點頭。

“小白。”沈醇用手指摸了摸他的頭,意味深長道,“我怎麽感覺你是人變的?”

白鴻一驚,立做癡傻狀,後腿開始蹬耳朵。

他是貓,他是貓,他是貓,他真的是貓啊!

“好了,喜歡這個名字就叫這個吧。”沈醇起身道,“食物都給你放好了,在毛長出來前乖乖在家看家吧。”

“咪……咪……”白鴻看着他穿着衣服的身影道了別。

再見,路上小心點兒。

“再見。”沈醇說了一聲,關上門離開了。

【宿主,您換了紙條。】521說道。

【說好的民主,當然要順着他的心意。】沈醇打開車門的時候笑道。

舊事難忘,名字也是一種紀念,大概就是讓自己別忘了曾經的自己。

【哦!】521感慨着宿主的善良,又問道,【那您之前兩次為什麽不換呀?】

【當然是為了逗貓啊。】沈醇笑道。

521:【???】

所以之前果然是在欺負小貓咪麽?

【啊,說漏嘴了,小可愛,你不會害怕吧?】沈醇笑道,【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

521想到了之前自己變柯基屁屁的事情。

覺得自己跟小貓咪的命運是一樣一樣的,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

【需要我幫忙清空購物車麽?】沈醇笑着問道。

【謝謝宿主!】521的源代碼開出了小花。

沈醇笑了一下。

白鴻蹲坐在桌子上,聽見那一關門聲後緩下了心神,趴在了桌子上。

一早上的鬥智鬥勇,實在太累貓了。

房屋裏一片的安靜空曠,鐘表的聲音一格一格的跳動着,對比之前的熱鬧,好像有些太過于寂靜了。

白鴻擡頭看着屋子,昨晚雖然打量過了,但是今天這樣看,才發現這個屋子大的有些過分了。

他從椅子上跳下,落在了桌旁的垃圾桶旁,裏面放着剛才玩過的紙片碎屑,白鴻用爪子撥了撥,朝着自己的房間奔了過去。

他是貓,又是人,一個人待着好像有點兒太寂寞了。

明天要不還是跟着出去好了?

白鴻一路奔跑,路過穿衣鏡的時候卻是驀然腳底打滑,一個踉跄直接趴在了地上,等到起來的時候,他看着鏡中的自己,覺得好像暫時不要出去的好。

反正他又不是真的貓,可以……白鴻的目光轉向了客廳裏堪稱巨大的電視以及就放在茶幾上的遙控板。

他可以看電視呀!

群體歡呼的聲音仿佛在腦內響起,白鴻跳上了茶幾,用貓爪按下了開機鍵,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液晶電視顯示聯網,白鴻蹲在那裏按着左右的按鍵,選了一部看起來很有趣的電視點了進去。

片頭曲響起,畫質十分清晰,白鴻十分欣慰的跳下了茶幾,再從地上跳到了沙發上蹲了下來,然後看電視。

片頭曲好容易完了,開頭就是花裏胡哨的打鬥劇情。

刺激的江湖恩怨情仇,get!

然後在看了十分鐘後,白鴻從精神奕奕的蹲着變成了趴着,尾巴左右搖晃,十分的百無聊賴。

好想換,可是遙控板看起來好遠,不想動彈。可是劇情又很無聊。

白鴻左右搖擺,在尾巴定格的那一刻還是翻身站起,看着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遙控板,第一次心裏吐槽這個家裏太大了,茶幾和沙發的距離擺的那麽遠一點兒都不方便貓咪……客人伸手拿東西。

他從沙發上跳了下去,再次跳上了茶幾,在電視終于換掉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這一次點進去的時候白鴻沒有離開茶幾,而是在片頭曲過了以後,劇情看起來十分順暢的時候走到了茶幾邊,打算跳下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遙控板。

下跳的動作止住,白鴻走到了遙控板的旁邊用爪子撥了撥。

好像不是很重,完全可以帶到沙發那邊去,這樣就不用來回奔跑了。

心動不如行動。

白鴻咬住了遙控板的邊角,努力叼起,帶着往茶幾邊緣走,奈何累的氣喘籲籲,放下的時候卻發現遙控板還在原地打轉,而他的嘴巴都酸了。

白鴻看了看茶幾的距離,幹脆放棄剛才的辦法,用腦袋頂住了遙控板,推到了茶幾的邊緣,然後看着仿佛懸崖對面的沙發有些發愁,這推倒是能推下去,可是推到地面上要怎麽拿上沙發呢?

原本身為人類時一個傾身的動作就能夠完成的事情,現在變的如此的艱難,簡直就是在為難小貓咪!

白鴻蹲在了那裏,反複思索着對策,尾巴随着思緒甩動的時候,卻是碰到了一旁的遙控板,原本就處于邊緣的東西呲溜一下直接甩了下去,完全沒有原本原地打轉的執着。

啪嗒一聲,白鴻已然震驚在了原地。

他低頭下看,看着摔在地上的遙控板和散落的電視,一瞬間想要剁了自己的尾巴!

然而尾巴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在此時還動了動,仿佛挑釁。

白鴻默了一下,看着那跳動的尾巴默念自己是人,怎麽能跟一條尾巴斤斤計較。

然後尾巴又動了動。

“喵嗷!”白鴻撲了上去,奈何尾巴躲的更快,左右追逐,卻是時刻都在挑釁貓咪的尊嚴。

站住!有本事別跑!

經過一番千辛萬苦的争鬥,白鴻終于抓到了尾巴,只是抱着咬的時候覺得有那麽一咪咪的疼。

他嘴一頓,神色一凝,看着動來動去的尾巴,驀然意識到了這尾巴是自己的。

一場晴天霹靂直接劈的整個貓魂都要散了。

他都幹了什麽?!!!

這太羞恥了!

白鴻松開了尾巴,将自己的臉埋在了爪爪中間,一時之間竟覺得有些無法見人:“咪……”

太丢臉了。

幸好家裏沒人,否則他就從這茶幾上跳下去,以死謝罪!

在終于撇除了羞恥心後,白鴻紅着耳尖跳下了茶幾開始收拾自己闖的禍,只是他沒有留意到的是屋子房頂的各個角落都有着紅色的點在閃爍着。

沈醇到了館裏的時候只是下意識拿出手機想要看一下家裏的情況,卻沒有想到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攝像頭是早就安裝好的,一個是為了家裏的安全,另外一個則是怕那麽大點兒的小貓會出什麽問題,即使他原本是人,現在也是貓,幼小的毫無自保能力,會出現的情況實在太多了。

只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驚喜。

沈醇笑了一下,旁邊正在揉面打算烤蛋糕胚的趙斌問道:“店長,遇到什麽高興的事情了?”

“家裏的貓闖禍了。”沈醇笑道。

“貓嘛,別看着小,真闖禍起來勝過二哈。”趙斌笑道。

“說的有道理。”沈醇将手機收了起來,洗幹淨了手以後開始今天的工作。

咖啡廳裏的甜品并不是每一種都是他在做,而是每天限定的那一款由他來做,其他的都是聘請的人按照配比來做。

原身的願望是擁有一家自己的咖啡廳,這個目标已經實現了,不管盈利多少,反正他主要的收入也不是靠這家店。

咖啡廳九點開門,錯過了早高峰的時段,周一正是上班的時候,店裏早上的客人卻也不少,尤其是到了十點左右的時候,前來點咖啡的人更多。

“喝了好多家,還是你們家的味道最好。”一個穿着襯衫的女士說道,“尤其的解困。”

“我們的産品都是國外進口的,純原裝的,老板為了貨源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錢小滿說道。

“我一嘗味道就正宗。”那女士拎過了咖啡,問了一嘴,“老板今天沒在?”

“在的,在做今天的限定。”錢小滿很自然得說道。

“今天限定什麽?算了,直接給我來一份吧。”

“我也要一份,直接預訂吧。”後面的女士說道。

“好的,一個一個來。”錢小滿客氣道。

她剛開始來這家店的時候只覺得裝潢不錯,環境實在太好了,能在這麽熱鬧的區域辟出這麽一塊地方專門用來做咖啡甜品,怎麽想都很奢侈。

咖啡館實在太多了,能不能收回本還是兩說,直到她看到了那個坐在咖啡館窗邊面試她的老板,晨光很柔和,灑在他的身上好像渡上了一層金邊,讓他整個人都好像在發光一樣。

當時錢小滿眼神發飄,臉上發燒,心裏卻是安定的不得了,只知道沖着這顏值,這波就已經很穩了。

事實證明确實如此。

回頭客絡繹不絕不說,還會一傳百,百傳十,帶來新的客源。

老板賽高,老板威武,她還能有換工作的那一天麽?

沈醇一天的工作結束的很快,以往他閑下來都會坐在窗邊要麽處理其他事情,要麽看書,今天卻是一直在看着手機上的畫面,偶爾笑意還會加深。

“小滿,問你個事,老板他是不是談戀愛了呀?”一個女生看着窗邊那裏小聲詢問道。

“老板在看貓。”錢小滿小聲笑道,“我們老板還是單身呢。”

“哇……”

“小滿,今天的拉花練習的怎麽樣了?”沈醇的聲音傳了過來。

“馬上。”錢小滿不敢多說,連忙回到了櫃臺,繼續練習自己的拉花技術。

雖然拉了好多次了,但是還是拉的很差勁,妄為美術生了。

這一天的結束伴随着華燈初上,沈醇的車子駛到了自家外的時候,清晰的從手機畫面上看到了原本癱在沙發上的小貓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耳朵豎的很高,似乎确定了什麽一樣,瘋狂竄到了電視機前,跳上了電視櫃試圖爪動關機。

奈何電視太高,貓咪太小,小家夥甚至開始嘗試跳躍。

沈醇停好了車,毫不猶豫的往家裏趕,視頻裏的小貓愈發急的團團轉,奮勇一撲!

沈醇打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小家夥不幸跌落,順帶撞到了電視櫃上的小花盆,以致當啷一聲,泥土滿地的局面。

門被關上,白鴻本來不慎摔滾下來,正是暈頭轉向的時候,好容易抖動着甩掉了身上的土,擡頭卻是對上了沈醇停下的步伐。

白鴻:“……”

怎麽辦?他不會被丢出去吧?

他要怎麽表示他只是想關個電視機,卻沒有想到撞到了小花盆。

記賬可以麽?等他有一天變成了人,一定還,真的!

沈醇看着黑掉的電視機和正襟危坐的小貓,蹲下身時臉上沒了以往的笑意:“挺能折騰?”

“咪,咪。”白鴻坐在原地軟軟的叫了兩聲,這臉色好可怕,他不會挨揍吧?

不是咪咪幹的,咪咪是無辜的。

這種時候,還是死不承認好了。

他的眼睛黑溜溜的,仰着腦袋的樣子看起來無辜又可憐,一看就是貓咪慣用的手段。

“摔了一個花盆,扣掉明天的小魚幹。”沈醇戳了一下貓的腦袋,起身去拿清潔工具了。

他不見生氣,白鴻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只是扣掉小魚幹而已……扣掉小魚幹?!

“咪……”白鴻跟在沈醇的身邊叫着。

能不能換個別的?

扣掉小魚幹,你知道會對咪咪的心靈造成多大的創傷麽?

“喵嗚……”白鴻試圖讨價還價。

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小不點的貓咪在腳下跑來跑去,沈醇擡腳的時候都要注意,他挑了一下眉,将腳底下絆着的小貓拎起來塞進了大衣口袋,然後開始清理地上的泥土。

“咪?”白鴻跌跌撞撞,從口袋裏探了出來,頂着一頭呆毛,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麽的小只。

塞進口袋什麽的。

“我看看還幹了什麽壞事。”沈醇收拾好了地上的泥土,走向了茶幾那邊。

“咪?!”白鴻驚了。

雷達探測器麽?這麽精準!

小貓試圖阻止,但一只貓的力量是有限的,沈醇從地上撿到遙控器的時候,白鴻癱在了他的口袋裏。

“動了遙控板,難道是看電視了?”沈醇神色微妙,卻是轉身走向了電視機旁,當他伸手摸機盒的那一刻,白鴻已經在考慮裝死有沒有用了。

“不熱?”沈醇疑惑道。

他的疑惑解了白鴻的困境,剛才還攤平的小貓頓時恢複了精神:“咪……”

是的,咪咪沒有看電視。

咪咪怎麽會看電視呢,那可是人類才做的事情。

咪咪可是貓咪,小貓咪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好吧,看來還算乖。”沈醇收回了手笑道。

機盒是發熱的,只不過一個人待在家裏确實是很無聊的,喜歡看就看吧。

沈醇第二天吃過早飯準時出門,白鴻先是裝了一下乖,在确定人不會回來的時候,像個小炮彈一樣沖上了茶幾,然而左右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遙控板:“咪?”

難道男人把遙控板收起來了?

白鴻估摸着茶幾和沙發的距離,猛沖跳了過去,在發現自己成功跨越的時候心裏發出了歡呼。

咪咪的跳躍能力顯著提高!

呸!他不是咪咪,他是小白。

身體在沙發上打滾,卻是碰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白鴻看着放在抱枕旁邊的遙控板,喵的一聲發出了歡呼。

遙控板在沙發上,還有比這更合小貓咪心意的麽?

感謝人類的順手!

三天過去,沈醇去拿檢查結果,各項檢測的指标都很正常,除了那些磕碰的傷,其他都沒有什麽問題。

白鴻吃的好,睡的好,短短兩個多月,原本被剃掉的毛發就長了出來。

原本瘦小的身體長大了一圈,再加上茂盛的毛發,整只貓毛茸茸的,一看手感就特別的好。

“小白,明天想去店裏看看麽?”沈醇坐在沙發上看着正在玩線團的白鴻問道。

白鴻轉頭,丢下了線團跳上了沈醇的腿,軟軟的叫了一聲:“喵~”

想去。

雖然看電視很有趣,但是一直看,整只貓都快廢了。

沈醇雖然能夠陪他玩,可是也是早出晚歸的,日子久了,感覺都快脫節了。

“看來是想去。”沈醇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道,“想去也可以,先跟我學幾個字,招財進寶,念。”

“喵咪嗚喵……”白鴻努力掌握一門新技術,争做最好的招財貓。

“學的不錯,帶你去。”沈醇笑道,“我的貓這麽聰明,現在可以學說話,以後上個Q大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

“咪……”白鴻歪了歪頭,圓溜溜的眼睛盯着沈醇,滿臉的疑惑不解,內心卻在瘋狂跳躍。

沒錯沒錯,他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貓咪,沒有之一。

……

醇的咖啡廳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除了常客,這裏還會湧來不少從外地打卡的客人,只是即使人多,所有人進入這裏都會下意識的放輕自己的聲音。

一如既往的風鈴聲響,沈醇拎着太空艙進來的時候朝看過來的顧客們笑了笑,随即走到了咖啡廳一側已經放置好的貓窩和貓爬架那裏,然後打開了太空艙。

咖啡的味道充斥在鼻端,讓白鴻覺得有些舒服,他伸了伸懶腰,從太空艙踏出的時候卻是猶豫了一瞬。

“這裏是你的活動空間。”沈醇看着他跳上貓爬架,摸了摸他的頭道,“不要亂跑,有事找我。”

“咪……”白鴻軟軟的叫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将在點單的客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啊!小貓咪。”

“是只小白貓哎……”

“老板,這是你養的貓麽?”有人新奇的靠了過來,在看到白鴻時眼睛都柔了,“太可愛了。”

有人帶頭,一時之間湊過來的人有些多,白鴻本來很輕松的蹲坐在貓爬架上,面對着這麽多雙離的這麽近的眼睛,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喵嗚……”白鴻朝着沈醇叫了一聲。

救命,招架不住了。

“老板,這是什麽品種的貓啊?”有人問道。

“不知道,撿的。”沈醇笑道。

“他叫什麽哎?”

“小白。”

“我能摸摸它麽?”另外一個姑娘問道,“這也太白了。”

坐在貓爬架上的小貓毛發有些微長,偏長毛,但體型年齡明顯都還偏小,一身的雪白,沒有一絲一毫的雜毛,湛藍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大家,裏面滿是純潔,讓人格外的想rua。

“你問他,他願意的話可以摸。”沈醇笑着讓開了位置。

“小白,我能摸摸你麽?”一個姑娘試探的伸手,白鴻往後退了退,突然有些後悔來咖啡廳了。

接觸社會也得一步一步的來,不能還沒有走就要奔跑。

“啊,它拒絕了。”有姑娘笑道。

“摸一下好不好,只摸摸爪爪。”女生伸出了手,試探的想摸摸那可愛的白手套,白鴻嗅到了些許略有刺激的香味,爪爪繼續往後。

“咪……”

救命!

白鴻靠到了牆角,左右看着都是人,還有不少人拿着手機正在拍他,拍照當然還是很開心的,但是真的離的太近了,仿佛被敵軍包圍,只有沈醇站着的地方周圍空了一圈的空地,客人們即使湊過來,也沒有人離他太近。

“小白,求求你了,摸一下給小魚幹哦。”一個女孩兒從包裏掏出了小魚幹拆開了包裝,“我這可是拼着被家裏主子撓的壓力,但求一摸。”

小魚幹的味道很香,白鴻湊過去聞了聞,試圖去叼的時候卻發現旁邊偷襲過來的手,一時間猛的後退,面對重重壓力,直接在一衆目光下竄下了貓爬架,順着沈醇的腿爬上了他的肩膀:“咪……”

救命!

“啊,它爬的好快!”有人叫了一聲。

“沒想到小白還認主啊。”有人笑道。

“這個小魚幹送它吧。”剛才試圖喂小魚幹的姑娘看着蹲在沈醇肩膀上的小貓,想要伸手又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沈醇接過了小魚幹,遞到了肩膀那裏。

白鴻已經很習慣他的喂食了,喉嚨裏呼嚕了兩下,低頭咬了下去,吃完了還舔了舔爪爪,一看就是愛幹淨的小貓。

沈醇摸了摸他的腦袋,被下意識的蹭了蹭手指,引來了一堆人的拍照。

白鴻的進駐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即使有一部分人天生怕貓,也很難對白鴻産生什麽意見。

“醇”有專門的官博,自然也發了小貓的照片,超話裏除了沈醇的照片,還多了一個毛絨絨的小身影。

冰糖沒有葫蘆:我去看過了,小白真是太可愛了,好想直接問它喜歡什麽顏色的麻袋。

奶糖冰茶:我就不一樣了,它那麽白,那麽軟,推一個小跟頭一定會哭很久吧。

檸檬酸鈉:你們都在看貓,我就不同了,你看那個手,它那麽長,那麽好看,人不如貓,我也想被摸頭!

隔音玻璃批發價:明明都是摸貓,有的人就能夠摸的很欲,而有的人只有像蘿蔔一樣的手#圖片##圖片#。

gdhvdudb:這貓看起來像是串串吧,不就是只普通的貓麽,送我我都不要。

搶地主:串串又怎麽樣,品種貓又怎麽樣,我們喜歡就行了,還送你,做夢去吧。

糖醋鯉魚:不理酸的,姐妹有沒有一起去撸貓的?

清蒸鲈魚:姐妹我倒是想去撸貓,可是小白壓根不讓撸!

一條大鯨魚:只有我想吐槽小白這個名字麽?我這麽風流倜傥,迷倒萬千少女的老板,怎麽就起了小白這麽一個只要白貓白狗一切白色寵物都能夠叫的名字?!我以為只有我媽我姥才會那麽起名!

鱷魚也是魚:姐妹,你不是一個人,我要加1。

小樹林:我加身份證號!

……

後面對于白鴻的名字進行了激烈嚴格的讨論,集體認為小白這個名字很肯定是老板夢游時候偷懶起的。

醇:他自己選的。

幹濕分離:抓住老板一只!

粉紅傳說:我不信,你撒謊,小白絕對不會選這種名字。

一根小小草:他就仗着小白不會講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小星星:老板,你那個他字用錯啦,哈哈哈哈哈……

……

“是你自己選的對吧。”沈醇低頭看着腿上正盯着電腦頁面看的聚精會神的小貓說道,“我真冤枉。”

“咪?”白鴻仰頭看着沈醇,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無辜。

你在說什麽?

小白什麽都不知道呀,小白是無辜的。

沒錯,作為一只不會說話的小貓咪,絕對不幫鏟屎官背鍋。

“有本事你坐貓爬架那裏去。”沈醇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道。

“喵……”白鴻往沈醇腿上縮了縮,抱穩了自己的專屬座駕。

休想。

這裏是最安全的,坐在貓爬架上,怕不是要被rua禿嚕皮喽。

“傅總,您裏面請,王總約的就是這個地方。”一個聽起來有幾分微甜的女聲傳了過來。

咖啡館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剛剛說話的女人,瞬間吸引了一部分人的視線。

兩個人都是穿着筆挺的西裝,明顯是職場人士。

來咖啡館談事情的人不少,但樣貌能長的這麽出色的卻很少。

“歡迎光臨,您是單獨來的還是有約?”錢小滿詢問道。

“有約,姓王。”那個女人走上前交接,男人則站在一旁等候着。

“好的,稍等,我給您查詢一下。”錢小滿偷偷打量了一眼那個男人,連忙調轉了視線去查詢預約。

但只是一眼,也能夠看出是一個相當帥氣的男人,西裝筆挺,最能顯示男人的寬肩細腰,即使身材略有短處也能夠修飾,但是能将西裝穿的這麽好看的卻是少有,就是臉色冷了點兒,冰山禁欲系?

腦子裏晃了一大圈,錢小滿面上卻沒有什麽失誤,不是她不愛看帥哥,而是天天對着老板那張臉,再帥的帥哥也具有了免疫力,并且時刻擔心自己以後眼光太高找不到對象。

“先生,您是姓傅麽?”錢小滿問道。

“對。”傅城說道。

“請這邊來,在西南角的隔間那裏。”錢小滿繞出了櫃臺帶着路說道。

咖啡的香味彌漫,甘苦的味道卻讓人很舒心,傅城跟了過去,餘光則是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木制的桌子,皮制的沙發,周圍都擺放着綠植,一定程度上減淡了咖啡濃郁的味道,也加了隔音效果。

地方很大,一眼看過去很是寬敞,設計讓人感覺大氣又不失清新,的确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

“王先生打擾一下,您約的客人來了。”錢小滿打了個招呼,在那裏的客人擡頭後轉身離開了。

“傅總來了。”坐在那裏的中年男人起身系上了衣服的扣子,伸手道,“有失遠迎。”

“客氣,讓您久等了。”傅城同樣伸出了手道。

兩廂落座,按鈴點單,沒有人打擾,談事情倒是很快。

“打擾一下。”有服務生過來輕聲說道,然後将咖啡小心端着送了過去。

咖啡的香味彌漫,王總端起杯子道:“傅總嘗嘗,這家的咖啡相當的正宗。”

傅城停下了話頭,将咖啡杯端了起來,味道彌漫到了鼻端,的确是上品的味道,他喝了一口道:“王總從哪兒找的這樣的好地方?”

“不是我找的,我說是要找個清閑地談事情,我女兒推薦的,說是這裏好。”王總笑道,“來了幾次,确實不錯,等會兒談完了事情,一起在這裏吃個飯。”

“那先謝謝你了。”傅城放下了杯子道。

現磨的咖啡,味道很正,國外進口的,卻不是成品,而是自己再烘焙出來的,能夠得到這樣的口感,這家店的确是下了很專業的功夫。

傅城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自然也引了沈醇的注意力。

姓傅,來談生意的,長的一副冰山禁欲的模樣,基本已經合上了50%,而加上沈醇從網上調查到的傅城本人的長相,重合就是百分百了。

沈醇捏着腿上小貓的爪子捏了捏,對上那滿是疑惑的眼神時笑道:“不愧是小貓,釣魚就是厲害。”

“咪?”白鴻睜着朦胧的眼睛,迷茫的看了沈醇一眼。

“沒事,睡吧。”沈醇摸了摸他的頭道。

幼貓嗜睡,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在那手的撫摸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他之前被剃了毛,一直養在家裏,除了少量的時間看電視,大量的時間也是用來睡覺的。

三個月沒有帶進店內,沈醇也就一直沒有跟原世界線的人有所接觸,而白鴻來了店裏幾天,冥冥之中命運的齒輪開始運轉,他跟傅城終究是要見面。

上個世界是因為絕對的權力控制,一切都沒有發展的餘地,而這個世界……他們想不見面他也得讓他們見面。

傅城一旦出現了,那個将貓送給虐貓人的愛慕者和那個無名的虐貓人也就不遠了。

與其坐以待斃,等待命運齒輪運轉讓一切發生在意料之外,還不如直接讓人出現,一了百了,永絕後患。

“咪……”白鴻驀然翻了個身,炸着滿身的毛,睜開眼睛看着正在出神的沈醇。

“怎麽了?”沈醇低頭,唇角浮現了笑意,用手指順了順他的腦袋道,“做噩夢了?”

“喵……”白鴻蹭了蹭那手指,重新翻了一下身趴了下去,閉上眼睛的時候腦袋裏卻在回憶着男人剛才淡漠的眼神。

他不是做噩夢醒的,而是突然感覺到背後一寒醒的,沈醇總是一副笑模樣,看起來脾氣特別的好,即使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貓咪本性闖一些禍,或者有時候會有一些比較難纏的客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發火的樣子。

但是剛才……那個眼神看起來真的很可怕,讓他覺得自己仿佛連靈魂都被釘在了什麽地方,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宰了一樣。

但也就是那麽一轉眼的畫面,白鴻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沈醇摸着白鴻的背輕輕笑道,“難不成……”

他的語調拉長,白鴻渾身緊繃了起來,卻聽他說道:“難不成做了什麽我不知道的壞事?”

“咪!”白鴻抗議叫道。

小貓咪什麽都沒有做!你不能誣賴貓!

沈醇見他翻身,捏住了他的尾巴,用那毛絨絨的尾巴尖逗着小貓的鼻子。

“啊啾!”白鴻小小的打着噴嚏,好容易避開了自己的尾巴,用爪墊奮力的拍在了沈醇的手上,“喵!”

你良心大大的壞了!

之前那個!一定!是錯覺!

這家夥就是個欺負小貓咪的大壞蛋!

傅城只是打算上個廁所,繞了一下門口,卻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生的極為好看的青年有些慵懶的坐在窗邊的一處,沙發很寬敞舒适,卻顯得他的腿更長,他的面前擺放着銀色的電腦,耳朵一側戴着白色的耳機,一只手卻在逗弄着腿上毛絨絨的小貓,似乎因為小貓無措的反應覺得有些有趣,唇角笑容加深的同時,那雙桃花眼好像也變得愈發潋滟了起來。

傅城曾經想過很多次他對于未來戀人的要求,他對對方的長相并沒有太大的要求,只想着能夠溫柔居家,品行三觀相合就可以了,可是看了這麽久,找了這麽久,卻是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明白了一句話。

一切的标準在遇到那個人的時候通通都抛到了腦後,那麽就是這個人了。

活了二十八年,傅城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做一見鐘情,怦然心動。

他的目光停留的有些久,沈醇看過去的時候恰好對上了對方極有侵略感的視線,眼睛微阖,他還未做出反應,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樣的不禮貌,收回了視線,卻是直接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我能坐在這裏麽?”傅城問道。

他的話語很有禮貌,語氣卻有些他自己可能都沒有留意到的不容拒絕的強勢,這是經常處于決策地位的人會有的氣勢,只是尚且年輕,還沒有完全收斂鋒芒。

沈醇笑了一下,伸手道:“請坐。”

傅城看着他冷靜的态度,轉身在對面坐了下來,可坐在這裏了,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從來沒有追過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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